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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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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一直睡到掌灯。五爷刚起来,伍青就笑着走进屋来。“五爷,我家爷派人来送信了。不过天到这般时候,你还是先用过晚饭再走不迟。反正夏重达不到明日天黑,恐怕也不会回去止剑宫。”
尽管戴着假脸儿,可五爷今晚依旧青纱罩面,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按说这不是他白玉堂的习惯,不过到了这种时候,他若再为了非穿白不可而耽误了事儿,那可就彻底毁了。况且为了展昭,他这也不是头一回。
到止剑宫轻车熟路,冬日的山丛之后白日且还没有几个人行走,更不说是入夜了。今夜月色正好,偶有几片云会遮住月光。虽然不是夜行的上佳时机,但对五爷这样的身手来说,如果不是一等一的高手,要发现也不太可能。
挂墙头扔石头子儿,尽管楚淮说过会替自己支开那些看守,五爷也不会一点小心都不加。平安的到了三道院儿,五爷就见楚淮正在院儿中的石柱旁边站立。
“耶律将军。”楚淮拱手,见到耶律靖元前来,他这心也塌实了不少。那会夏重达一走,他的心就提了起来。一是事情有了进展他有些兴奋;二是他多少还有些担心耶律靖元的用意。万一这个人真的只要展昭不顾什么龙脉,自己和师父就彻底完蛋了。
五爷摆了摆手,没有开口,而是向楚淮身后的柱子看了一眼。柱子上有石刻的云兽纹路,月光之下看得很清晰。五爷看得出来。这些纹路虽然不深,却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每一条纹路都不重接,所以重接成圈的地方,就是机关所在。普通人看这满是纹路的柱子当然不会明白,可五爷在医谷之时同展昭一起再修奇门之术,这等小把戏还瞒不了他。
楚淮一指五爷刚刚就看到了的地方,低声道:“这是机关。按下之后,后面的石台会裂开一个入口。里面左手边有一个同样纹路的所在,那是闭门和在里面开门的机关。我不能在附近待着,但一个时辰后,我会在这里接您。时间不能太久,这里晚上有人巡逻。”
五爷听后点了点头。如果里面不像上次下去的地方那么大,一个时辰足够。当然,这也得看猫儿的师父是否合作了。
无阻地进了地道,关上暗门之后,五爷长出了口气。把青纱摘下挂在脖前,从百宝囊里拿出火镰,轻轻一晃,地道里立刻有了光亮。
为防夏重达将来发现,五爷没有点燃入口附近墙上的油灯。而且这地道一路往下走,一眼看不到拐弯之处。越往里走,路就越宽,燃起油灯之后,视线跟着清晰了起来。
地道的尽头接的是一个不大的石室,向左拐去,便是石头做的长廊。说是廊,也不过就是地道而已。只不过两边的石壁上雕刻着兽纹云龙,在左手边的那侧,每隔一丈便有一个胳膊粗细的柱子,使得这个地道看起来就犹如长廊一般。
出了石廊,五爷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是檀香正在燃烧时所发出的味道。这与冷香灰的味道不同。更浓,也更容易入鼻。既然有燃香,就自然有人。
果然不出五爷所料,再过一个拐弯,眼前就出现了一间足以容纳五十来人的石室。石室的一侧墙上那颗巨大的龙头把五爷吓了一跳。垂目向下观看,正见到石棺之上坐着一个白发披散的老者。如果不说那是猫儿的师父,五爷绝对不会以为那是人。灰色的袍袖下露出双手,看上去与骷骨怕是只有一层皮的区别了。
两指来宽的铁链从龙角垂下,一直穿过老者的两条肩胛骨,铁链的另一端则被钉在了地上。就在地中间放着一柱两指粗细的檀香。飞烟弥漫在室内,本就让人吃惊的环境,更显得诡异。
石室内的情形看得五爷后脊梁发凉,尤其是那老者的模样,实在是触目惊心。五爷咬紧牙关,瞪了瞪眼。哪怕这不是猫儿的师父,被折磨到如此情形五爷也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这老者不光是猫儿的师父,不也是那夏重达的恩师吗?
听到有动静,欧长锋抬起头。尽管武功尽废,这耳音却是比以前用内功听得还要准确。来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还不是夏重达。如此怪事他怎能不抬头观看。
见老者抬头,五爷赶紧上前一步。“您可是铸剑老人欧长锋?”其实问也是废话,龙脉所在,夏重达自然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待在这里。
看清楚来人,欧长锋愣了一下。看来人年纪三十多岁,面生得很。想了片刻也不曾在记忆里有过印象。“你是谁?”
苍老的声音没有过度的颤抖,五爷听得出这老爷子虽然受尽了折磨,却还留有心力。想必也是不甘就这么被徒弟折磨死,盼着有一日可以脱离苦海,再看看那不孝的恶徒如何个死法!“在下……耶律靖元。”想了一下,还是没报真实姓名。这老爷子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而且在之前就退隐江湖。锦毛鼠白玉堂和耶律靖元在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欧长锋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玉堂,而后问:“你是皇族?”
五爷点头。“晚辈是先帝的第三子。”
听完对方的回答,欧长锋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该来的还是会来!还是会来!”
五爷不明白这老头子究竟笑什么,可听他话里的意思,好象是认为耶律家的人一定会找来一样。“您这是什么意思?”
欧长锋止住笑声,伸手拉住身上的铁链。他缓慢地转过身,看向身后头顶的龙头。“这便是龙脉的龙头所在。”
懂了欧长锋的意思,五爷心中犯酸。“您误会了。我并非前来寻找龙脉。耶律家已经是江山之主,还寻这东西有何用处。”
五爷的话让欧长锋愣住了。“你不是为占龙脉?”如果不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展昭的……朋友。他现在被夏重达困在止剑宫动弹不得,又急切想知道您的状况,所以才托我前来夜探。”
“展昭?朋友?”欧长锋叨咕着这两个词,半晌没有再说其他的。
借这个机会,五爷迅速地在石室四周的墙壁上触摸并敲打着。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候,欧长锋终于开了口。“你在找什么?”
五爷还当你就顾念叨,什么都不知道呢!这老头子一见面就那么损自己的猫儿,五爷心里也带着气儿。自然,这种气儿也就只是自己闷一闷罢了。跟谁说。谁都得翻他几眼。“我在找出口。”
欧长锋淡淡地说了一句:“这里四周都是石壁,没有出口。墙壁上也没有机关。”虽然对奇门之术并不精通。但在一个地方被囚禁了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人比他更熟悉这里。
五爷停住动作,回身朝欧长锋一笑。“我答应过展昭要救你出去,就绝对不会食言。这里的确没有机关,但不表示就只有那边一个出口。”
“居然有人为了朋友不要龙脉?”不是欧长锋糊涂,而是这么多年,他教的,他收留的,他所见到的那些人,全部都是为名利不为情谊。面前这个人说是为了展昭而来救自己,其他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这要让他如何敢轻信?
五爷点头一笑:“没有这条旁人家的龙脉耶律家照样坐得稳江山。我要他又有何用?别说我不是为了龙脉,就算真为了龙脉我也不是为了占它,而是为了毁它。更何况这根本不是龙脉所在。”想那夏重达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为得到的东西不过是旁人家的福祉。他以为占住的龙脉,根本是个假穴!
“看来,你不只是耶律家皇子那么简单!”从没见过有人会如此淡薄权利与江山。至少在欧长锋的生命里,这样的人还未曾出现过。
五爷心中好笑。白爷爷自然不是什么耶律家的皇子。而且五爷也相信,就算是耶律靖元前来,他也不可能用占龙脉这么愚蠢而可笑的方法去妄想江山。这地方有用不假,可错就错在夏重达的蠢上!“看您说话有力,身体该没什么急碍之处。我今日时间不多,在不能稳妥地除掉夏重达之前,我还不能救您出去。但有一件事我希望您能帮忙。”
“找我帮忙?”自己在这里动不能动,走不能走的,帮什么忙?
五爷点头:“现在展昭虽然没有中夏重达的忘忧散,却依然假装失去记忆。可是夏重达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当务之急是让展昭成为止剑宫的掌门人。这样才好合我之力,制服夏重达。但是夏重达必然不会亲口要求展昭正式继任,所以我这次下来,也是希望能寻个法子。”
听完五爷的话,欧长锋顿了片刻,接着又是一阵笑声。“看来我这一辈子,还真做了一件对事!”
离开石室,五爷熄灭了所有他点燃的油灯。待回到入口处,五爷深吸了口气。外面的事他一无所知,所以这里必然是最危险的所在。好在心中有着九成的把握,因此活动了一下手指,伸手按动机关,打开了入口的暗门。
见耶律靖元从地道里出来。楚淮长出了口气。早在一刻钟之前,他就躲在了暗处。夏重达对这个地方尤为谨慎,他是真怕耶律靖元出来的时机不对,再碰上了巡逻的弟子。
“耶律将军,您可算是出来了。”
五爷关上暗门,朝楚淮一摆手。二人离开三道院儿,找了一处隐蔽之所,五爷才道:“你师父现在没什么事儿。就是那里要想出去不太容易。我得回去想想办法。”
“那四师弟接任掌门一事呢?”听到师父没事儿,楚淮的心放下了不少。毕竟得了展昭之后,师父的作用也小了许多。依夏重达那种卑鄙无耻的性格,能做出什么谁也说不准。
五爷嘿嘿一笑:“你告诉我剑炉在什么地方?”
“剑炉?问这个做什么?”楚淮诧异地看着面前一脸笑容的人。
“你就只说剑炉在什么地方便是。至于为什么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吃过晚饭之后,展昭就一个人在房间里继续运功。那老鼠说得轻巧,明知道他在地宫里与师父相见,这要让自己如何静心?因此运来运去,这气也运不到点儿上。索性他就吹了灯,躺在床上想着白天楚淮所说的话。
突然间,一股冷风吹到身上,展昭猛地坐起身。就见一道黑影儿正在关窗户。还没等自己开口,人影已经到了自己身前。“猫儿,是我!”
展昭皱了下眉。“还不知道是你!”换做旁人,也不会放着门不走偏跳后窗户!
借展昭下地点燃蜡烛的工夫,五爷一翻身就上了床里。摘下假脸儿赶紧放下了半边幔帐。
倒了杯热茶递到玉堂手里,展昭问道:“怎么样?”
五爷将茶水一口喝下,笑着道:“五爷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师父他老人家没事儿。想必是多少年了都这个样子,听他说话底气还是有的。另外我发觉那个石室里没有另一个出口的机关。想要救人出去有点难度。这个我看要等四哥和师父来的时候,一起商议一下。弄得动静太大,恐怕谁也好不了。”
这是什么话?展昭听得糊涂,于是再问:“什么意思?什么谁也好不了?”
“正如你所料,这地道下的石室和我们上次残塔之下所见的地宫是同一处所在。不用问在那间石头墓室边上我们听见的必然是师父铁链拉动的声音。依我看,那次我们所见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龙脉所在,而且那个墓室和你师父所在地方必然有什么东西是连着的。否则相隔这么远,我们也不太可能听得那么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找出两地相通的地方?”
五爷点头:“正是,就算不能找到捷径,也不是没有办法另找出路出去。不过我怕用特制的霹雳弹来炸,这不知道啥年月的地宫会塌陷。要是那样可不就都玩完了。当然了,如果能先一步制服夏重达,让他没有可逞之机,从这里的地道门出来自然最好。”
“那关于掌门一事,师父可有主意?”
五爷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迅速地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然后伸手一扇,借着内力将蜡烛熄灭。“猫儿,这么晚了还不累?歇歇明天再说!”说完伸手就把呆坐在一旁的展昭拉倒在自己身上。
展昭又气又急,也没在乎姿势,翻身伏在玉堂的胸前,质问道:“臭老鼠!你到底问到没有?”
正在这时,展昭就听到外面一阵阵脚步声。并非是奔自己这院儿。但听声音,绝对不是一两个人。而且脚步声嘈杂,好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很多人都出了房间。
听到声音,五爷笑出了声。“猫儿,这不就回答你了?那些人赶着救火去了。等到明天夏重达一回来,他就非得想办法让你继任不可!来,进被窝里五爷再告诉你究竟。这话啊,只能在枕头边上说。”说完手一抬就接住展昭欲落的拳头。
“白玉堂!”
五爷咧嘴一笑,伸手指挡在展昭的唇边:“得了!再把你气出个好歹。被窝里说话声儿低不是。现在外面都是人,五爷这也是为大局着想。”
无奈之下,展昭只得脱了外衣,如那老鼠所愿的钻进了被窝。“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师父让我把他封了几十年的剑炉给烧了。”
“啊?!”不是惊讶,也并非不惊讶。展昭只是实在不明白,烧一个早就被封的剑炉做什么?
“他说剑炉虽然早就被封了,却依然是止剑宫的要地。就像每个门派都有自己不许外人进入的地方一样。剑炉那个院子就是止剑宫的禁地。那里一不放珍宝,二没有秘籍,谁也不会去那里点火玩儿。所以我方才不留痕迹地点着了剑炉,止剑宫的人必然感觉怪异不祥。加上止剑宫这么多年都没个正式的掌门,明日一早我再让连贵去厨房挑唆几句。夏重达为平人心,就只能让你继任。丢了止剑宫,他可就没了筹码。”
玉堂的话说得字字在理,这样的招数,还真就除了师父谁也说不出来。既然剑炉是止剑宫的重地,就算是拿刀架在楚淮的脖子上,他也想不出这个主意来。就更不用说耶律靖元了。
见自己说完半天展昭都没吭声,五爷翻身压在展昭身上。“猫儿,怎么了?”莫不是觉得主意不妥?
“没怎么。你的药可吃了?伤可重新包扎过了?”
“猫大人的吩咐,五爷怎敢不听?你别打岔,方才到底想什么呢?”
展昭摇头一笑:“真的没什么。只是觉得明天一起,就是又一番是非。”并非不好,只是很烦躁。玉堂在里外的忙活。自己却只能在这里傻等呆坐。尽管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展昭却依然堵心。
“傻猫。这些动武伸手之事,你先不要着急。合你我二人之力,要冲开穴道虽然需要些时日,也不是难事。反正要想解决掉夏重达,也不在一朝一夕。”正如前几日自己看耶律靖元里外奔走时一样。展昭此时的心情,五爷懂。“况且从明天开始,就该是你戏耍夏重达的时候了!五爷配合着你,演上一出好戏!”
自己想什么,忧什么,玉堂由来都那么清楚。那老鼠从不分彼此,自己又何必老是觉得少做了些什么而愧疚?彼此信赖,并肩对敌,只要心到情到,又何分多少?这么想着,展昭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玉堂,我困了。”
五爷吻了一下抿起的嘴唇,然后翻侧过身,将人搂在怀中,掖好被子,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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