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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女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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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准了右手边不远处那棵有三人合抱大的巨木,那茂盛的枝叶似乎正是躲雨的好地方。
  但看起来不到半里的距离,却奇怪地走了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他们居然怎么走都走不到目的地。
  他这才想起她说的,他们被困在一处迷魂阵中。很明显地,迷魂阵仍在运作,并且威力不凡。
  “骆姑娘,我不懂阵法,你来看看我们该如何做才能破阵离开?”
  “破阵?”她秋眸含水、娇颜火红,还沈溺于情欲中,难以自拔。
  他只得把眼前的困境完完整整重达一遍,听完,她的脸却更红了,比那秋天的枫叶更加艳丽。
  “我……对不起,我虽然看得出这是迷魂阵,但师父解释的时候,我没有认真听,所以……若换成白天,视野清楚,或许我能凭残存的记忆出阵,现在……”不用功的苦果终在紧要关头出现了。
  他瞪大了眼,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看来他们是做定落汤鸡了。
  骆冰儿窘得想钻地洞。
  但有一个人比他们还惨,就是邪月老人。眼见大雨倾盆,宝贝徒弟还不出阵,他隐约也猜到了,徒弟不用功,真的被困住了。
  “想当年李靖和李世民争着拜我为师,那么好的资质,我为什么不收?结果却……”活过近三个甲子,见识无数风云的一代奇人,被他生平唯一的徒弟气得差点吐血三升,还不得不暗中破坏几个阵法结构,好让两个笨蛋出来。
  好委屈啊……他心里只剩这个念头。
          
  天亮了,雨停了,莫离和骆冰儿也终于出阵了。
  她感慨地看着朗朗晴空。“幸亏昨夜那场大雨冲坏了部分阵势,否则我们还有得困呢!”话一落,不远处又传来一个撞击声。
  但被折腾了一夜,莫离和骆冰儿太累了,一时倒没注意到那不对劲的声响。
  莫离狼狈得身上只剩几块布遮掩。
  “若有机会,我定要好好学习这深奥的布阵之法。”
  “行啊,等我找到姓童的男子,要回天音宫时,你跟我一起走,我叫师父教你。”,如果他也能在天音宫住下就更好了,她喜欢有他在身边的戚觉。
  “令师会同意吗?”
  “师父不会拒绝的。”意思是,她不容师父拒绝。
  “那就多谢骆姑娘了。”他拱手为礼,尽管形容不整,仍难掩临风玉树般的潇洒。
  她看见一缕金阳照在他脸上,衬着长长的羽睫,俊眉修目,心头怦怦直眺。
  “真好看……”情不自禁,她呢喃自语着。
  “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她飞快移开目光,颊上栖着两朵红霞。
  他脸现疑惑。明明听见她说话的。
  她尴尬地抿了抿唇。“我……我是说,困了一日夜,又累又倦,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吃些东西,休息一日,明儿个再下山?”
  “也好。”他们一身狼狈,不收拾整齐是见不了人。“先找个水源处,然后我去打猎,你来生火。”
  “好。”她左右瞧了瞧,观地势山形、植物生长,东方应该有水源,领着他一起奔了过去。
  行不过二里,便见一碧潭,微风轻送,拂起圈圈涟漪。
  清澈的潭水教人一望便再也移不开目光。毕竟奔波两日、又淋了一夜的雨,浑身的肮脏,谁不想好好洗浴一番?
  但他还是礼让了她。“骆姑娘,我去打猎,你且自便。”转身,他飞速往密林深处跃去。
  她目送他硕长劲瘦的背影消失,才依依不舍地叹口气。
  “他说要负责任?成亲?也就是他变成我相公,我做他娘子吗?”
  但成亲后要做什么?夫妻该如何过日子?为人娘子有什么义务得尽?她没有一点头绪。
  “师父啊!你为什么不娶个师娘?这样就有人教我了。”反正遇到问题,往师父身上推准没错。
  “师父——你是全天底下最不尽职的师父——”大喊完,她心情舒畅了,没发觉身后的碰撞声连续不断地响。
  喘口气,她转了念头,与他成亲应该也不错。
  情爱一事她不懂,但和莫离相处问,那种愉悦又快乐的威觉却是她希冀的。
  “如果能够跟他永远生活在天音宫里……”想着两人日日相偎、夜夜相拥,她娇颜又是一阵泛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跳得好快,嘴角自动上扬,脑子里转的都是他的身影,光是想着,身子就暖了。
  “不会淋得病了吧?”她摸摸双颊,还真热,可提气运功又很正常,脉象也稳。“没病啊!”而且她的功力还突破了三层,都快达到师父说的“天人合一”境界了。
  “怎么可能?师父说过,以我的资质和懒惰,这辈子能把回春功练到第六层就要偷笑了,如今我居然进到第七层了?”
  回春功,传说是一种修仙功法,若能练到第十层,便可长生不死,但从来也没人练成过。
  以邪月老人的天纵奇才外加刻苦修练,也不过练到第九层,他说自己一百多岁了,但多到哪儿去,他不说,谁也不知道。
  骆冰儿常跟师父顶嘴,但在她心里,师父就跟神仙一样,是不可能犯错的。
  所以说,出错的一定是她。
  她作梦也想不到,今日的奇迹就出在那颗价值连城的合玉丸上,不止她功力倍增,莫离的修为增得比她更多。
          
  莫离猎了两只兔子回来,就见嫩白娇躯浮沈于碧潭中,清水涤去了尘埃,露出她花般娇颜。
  她在太阳底下欢笑着,面容艳丽中带着一点天真,很矛盾,却动人心魂。
  他的呼吸一下子窒住了,匆忙别过脸,心跳得像要蹦出胸膛。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他反覆念诵着那三句话,但已燃起的火哪有这么容易熄灭。  
  平生不识情滋味,方触情丝,便落情网。莫离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在情感中纠结不清。
  不敢再看她,他匆匆丢下野兔,又往山林深处窜去。
  也许再去打只熊或虎来吧,毕竟,他已衣不蔽体,急须某些物品遮身。草木树叶显然是不可靠的,兽皮是较好的选择。
  而且下山后,那些东西还能卖钱。
  在山里,只要有本事,吃穿不用愁,但下了山,任他武功盖世,一文钱依旧可以逼死一名英雄汉。
  尤其他要支付的不只是自己的花费,还包括骆冰儿的。
  听她所言,自幼至长没历过红尘,这头一回下山,定是见着什么都稀奇,他也不想她凡事只能看、不能碰,便要多攒些银两傍身。
  或者再找几根老山蓼,毕竟太白山上的野蓼是最值钱的。他一路跑,一路想。
  莫离自长记忆,入仕、辞官到浪迹江湖,还是头一回这么用心想赚钱。他一直以为自己视金钱如粪土,原来不是不爱钱,只是没有出现让他想要珍视的人,他便凡事将就了。
  骆冰儿成了他人生里例外中的例外。
  不多时,他又猎了一只虎,重回水潭边,不敢睁眼看,只竖直了耳朵,听到泼水声,又慌忙钻到山林里去。
  这样来来回回过了半日,他总共获得了两只虎、一头熊、兔子一窝、山鸡一群。
  “我居然猎了这么多?”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泼水声还持续着,怎么办?再去猎?他和骆冰儿两人根本吃不了这么多,再猎便是浪费了。
  找野蓼?这个需要骆冰儿帮忙,因为他不识药物。
  算了,他还是先给这些猎物剥皮去骨,可以卖钱的收藏起来,能吃的留下,不能吃的就地掩埋。
  掏出之前骆冰儿送的骨刀,他剥起虎皮。这样一张没有任何损伤的皮毛可值不少钱。
  “你怎么在这里?”一道娇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莫离抬眸,入目先是一双雪白的裸足,他呼吸一窒。
  “你打这么多猎物啊?”骆冰儿蹲下身,清澈的水眸望着他。
  美颜上毫无污染的天真让他心神震荡的同时,也抚平了他狂乱的情绪。
  他不再紧张,可是心上烙着她的痕迹却更深浓了。
  “我以为你还在洗澡。”
  “早洗好了,连火都生了一堆,也不见你回来,就一边玩水一边等你。”她指着水潭对岸隐现的火光。
  他拍了拍额头。果然紧张误大事啊!
  “对不起,是我耽搁了,等我把猎物处理好,就过去帮你做饭。”
  “搬来搬去多麻烦,在这边做也一样,我去把那堆火灭了。”她身形一闪,人就出现在对岸了。
  他看得眼睛差点掉出来。一直知道她轻功好,但是……她进步得也太快了吧?
  不过眨眼,骆冰儿灭完火再回来,怀中还抱了一堆枯枝。
  “你功力是不是增进了?”他问。
  “啊?”她睁大了眼。
  “难道我看错了?”
  “不……也是,但……不对……唉呀……”她把自己的感觉,和师父对她的判断一股脑儿说了一遍。“你说到底是师父搞错了,还是我出毛病啦?”
  “恐怕都不是。”他放下骨刀,边说,边解开胸前的缠布。
  她又呆了,他平滑的胸膛上不见深刻入骨的伤口,只余一道淡淡的疤痕,不细瞧,还会忽略过去。
  “你的身体……复原得好快……”
  “我的功力也增加了。”
  她已察觉其中的诡异。“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他摇头。“我原本以为原因出在你身上。”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这么重的伤,你不过喂了我一颗丹丸,再敷上一层草药,我的功力就恢复了三成——”
  “慢,我几时喂你吃药了?”
  “敷药之前啊!”虽然那时候他伤得迷迷糊糊,但还是有些神智的。
  “我没给你喂过药。”她很认真地说。
  “不可能!”单凭一点外敷草药,他的内伤怎会好得如此快?
  “是真的,我医术不到家,找点生肌止血的草药还行,再高深一些的就完蛋了。”
  “那是谁喂我吃药?难道——”两人面面相觑。
  在这山林间、两人周身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他们吗?
  会是何方神圣?诡异的行迹连莫离和骆冰儿都没发现。
  还有,对方为何要救莫离?他与莫离有关系吗?
  莫离和骆冰儿受困迷魂阵,莫非也是那高人所为?
  那个人做这么多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你觉得我们几回听到怪声,会不会是喂你药的人发出来的?”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有可能。”他面沈如水。
  “那人暗中跟着我们,又施药救你,该与你有旧吧?”
  “但我认识的人中,没有这么大本事的。”
  她倒知道有个人,学究天人,艺业无双——她的师父邪月老人。
  问题是,师父来就来了,偷偷躲着搞恁多事情干么?
  疑惑笼罩着两人,原本甜蜜的气氛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沈闷。
                  第六章
  刚剥下来的兽皮没办法立刻穿上身,骆冰儿便自告奋勇去找一帖草药,说可以在半个时辰内将兽皮鞣制成功。
  她也办到了,但莫离一穿上兽皮便全身发痒,不多时,整个人肿了一圈。
  “骆姑娘——”他尽力克制不把自己抓得鲜血淋漓,但痒入骨子里的感觉却足以将人逼疯。“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她又搞错药了。
  “我——你——总之你千万别抓,我再去采药!”说着,她就要往山林深处跑。
  “啊!”突然,他大叫一声,倒在地上,身体疼到抽搐。
  “莫离!”她又跑回来,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你忍忍,这个不是太严重的毒,我很快就可以帮你找到解药的,忍住啊!”快快快,她飞身掠向了山林。
  他咬牙喘息着,这种又痒又痛的感觉简直比凌迟还难受。
  “真是学不乖,被我徒弟毒了这么多次,你还敢用她采的药?”忽地,懒洋洋的嘲讽自天而降。
  莫离睁眼,一阵清风拂来,紧接着一个超凡脱俗的老人出现在他面前。
  邪月老人睨他一眼,功运右脚,踢向莫离。他是想帮莫离解穴,待会儿好替他逼毒,但莫离一把捉住他的脚。
  “你没有被冰儿点住穴道?”应是合玉丸改造了他的身体,那么……邪月老人一瞪眼。“你是故意引老夫出来?”
  “抱歉。”莫离中毒是真,但他突然倍增的功力却使他多了项栘形换穴的奇能,如今除非他失了注意、一时不察,否则一般人想点他穴道,难。“前辈口唤『冰儿』,可是骆姑娘的师尊?”从自己身上发生的奇迹联想到骆冰儿对她师父的赞誉,他便有些怀疑那个一直暗中相助他们的高人是骆冰儿的师父,不过苦于没有证据。
  这一次意外中毒,骆冰儿丢下他去采药,他便想藉此引出邪月老人,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
  “既然知道,还不放手?”邪月老人没好气的。
  莫离松手,作揖道:“莫离参见前辈。”
  邪月老人回他一个很大的白眼。
  “你痛不痛?难不难受?”
  他纳闷,但依然颔首。“很痛。”
  “那不喊救命,搞那么多规矩干么?”
  “礼不可废。”
  邪月老人只有两个字送他。“白痴。”但还是给了他一枚解毒丹,又助他行功化开药力,解了痒痛之苦。
  肿胀的身体恢复原状,莫离松了口大气。
  “多谢前辈,晚辈——”
  “停!”邪月老人截断他的话。“老夫最不耐烦那些繁文俗礼,少跟我前背贴后背。我出来不是上了你的当,实在是受不了你这个笨蛋。老夫让冰儿去找童男、藉其元阳之气化解体内的玄阴之毒,她不懂事,你也笨,什么叫童姓男子必然擅医?你有没有脑子啊?”
  呃……他是被误导的吧?莫离好冤。
  “你体内的毒总逼不乾净,就没想过问题不在伤口上,而是敷药出了差错?”
  “药是骆姑娘——”
  “冰儿年纪小,没见过世面,你好意思跟她比?”
  莫离懂了,这邪月老人是个护犊的主儿,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绝对不能牵连到他的宝贝徒弟身上。
  “我就不懂,天底下男人这么多,冰儿偏挑中你这一个。”很明显,邪月老人在吃醋。“给你弹的琴比水还柔,不准我喝的酒,全进你肚子里了,你你你——”他多凄惨,十几年含辛茹苦养大的漂亮徒弟就这么被人拐走了,呜,天底下还有比他更可怜的人吗?
  “晚辈会告诉骆姑娘,莫再阻挡前辈取酒。”
  邪月老人死命地瞪他。“哼,老夫是区区一点猴儿酒就能收买的吗?”但那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告诉你,我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在学医方面……那个……差了一点点,你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最好少接触她弄的药。”
  骆冰儿是个挺神奇的三脚猫大夫,不管怎么弄错药,她永远都不会中毒,倒楣的始终是别人。邪月老人想起殷殷前鉴,还会微微打颤。
  “晚辈受教。”莫离拱手。
  邪月老人叹口长气。生平最受不了这种一板一眼的人,怎么徒弟会挑上这样一个无趣夫君?
  “算啦!老夫现在交代你三件事。第一,别再去找姓童的男子了。第二,你的伤能好这么快,是因为老夫喂了你一颗合玉丸,但那药效还没发挥完全,你和冰儿要捉紧机会双修,等合玉丸彻底改变你们的体质,这世上怕就没任何药能伤你们了。第三,你带冰儿下山,要教会她如何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称职娘子,将来成为一名合格娘亲。”
  莫离大惊。“合玉丸?传说中的不死仙丹?”
  “放屁,天底下根本没有什么不死仙丹,否则李世民还坐在龙椅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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