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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女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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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她遗下的琴,他顿了顿,取过琴,接续诉说人生百态的曲调。
  捉住散落林间的最后一丝余音,他弹出了平和的一曲,好似夏日的午后,热得人懒洋洋,半倚在长杨上,素手摇扇,带来似有若无的风。
  什么才是真实?他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他知道,走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便毋须再退。
  琴音一转,带着萧飒冲破了山林,直入云霄,像一柄常年不出鞘的剑,光芒乍现,森寒冷厉,划破了天际。
  正好,骆冰儿削了几只木瓶,装了酒回来。
  人未到,那股悠扬的酒香已醉人心魂。
  按下最后一个音,他站了起来。“好酒。”
  “当然好,我师父最爱喝了。”她递了一只木瓶给他。
  他深嗅一口,陶醉地眯了眼。“这到底是什么酒?竟比皇廷御液更香醇。”
  “猴儿酒。”她啜一口美酒。“几年前我师父找到的,常常去跟那些猴儿抢酒喝,后来我见猴儿可怜,便不准师父再去了。也幸亏没了师父那只馋猫,猴儿洞里的酒又积了下少,我们今日才有口福一享这世间美味。”
  砰,远远地,后头好像又有什么东西撞出声响。
  但这几天他们听惯了那些碰撞声,渐渐地,不再在意偶尔发出的怪声。
  莫离一口就喝了半瓶酒,任香气冲得脑门晕沈沈的,心头却愈发清明。
  “你不准令师与猴儿抢酒喝,那今天这个……莫不是猴儿送的?”
  “抢的。”她一派理所当然的样于。“我护了那些猴儿四、五年,今儿个跟它们取些保护费,也属正常。”
  “哈哈哈——”他仰头大笑。
  他笑得清朗,她仿佛看见一阵微风拂过他身边,扬起了发梢,无尽潇洒。
  夜色银辉下,他的人彷佛在发光。
  她的心口怦怦乱跳,脸儿红、手脚颤,目光想要追着他,又怯怯地,禁不住想逃。
  “骆姑娘,我们明日就下山帮你寻找童姓男子吧!”饮完美酒,他说。
  “不追凶手了?”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慢慢再查,你的身体要紧。”
  夜风很冷,但她的心口好暖。
  “等我的毛病治好后,我再陪你去捉凶手。”
  他愣了一下,看她天真的俏颜神色如此单纯、澄澈,天上的星子都比不上她闪亮的眸。
  二人相伴同行吗?也好,披上这道美丽的星光,或许能照亮他此刻正迷惘的人生。
          
  “我邪月老人也太倒楣了!人收徒弟,我也收徒弟,别人的徒弟聪明又伶俐,我家徒弟剽悍又固执;别人的徒弟要为师父做牛做马,我这师父却得替徒弟做马做牛,苍天啊,祢开开眼吧!”
  说话的老人鹤发童颜,两道雪白寿眉直垂双颊,一身说不出的仙风道骨——如果他没有把整张脸皱得像颗包子,就像极天上仙翁临凡尘了。
  看着地上被他的迷烟迷昏过去的莫离和骆冰儿,他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替莫离检查伤口,脸色黑得像块炭。
  “我的好徒弟啊!你怎么连草药都弄错了,瞧瞧,这原本半月可以收口的伤,现在都肿胀发红了。”
  悲凉地替徒弟收拾善后,还不能留下痕迹,邪月老人觉得自己好可怜。
  “当初就叫你好好学医,你不听,唉,平白浪费我一颗还魂丹。”
  现下,他依依不舍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当我从李渊那家伙手中骗药容易吗?天底下就两颗,一颗程咬金抢了送给李世民,剩下这一颗……臭小子,老夫一见你就讨厌,论文,你比不上房玄龄,论武,你给李靖提鞋都不配,不过长一张小白脸骗我徒弟……呜呜呜,不准我喝的猴儿酒居然都送你嘴里了,这什么世道啊?”
  越想越气,老人把锦盒再塞回怀里,顺道踹了莫离两脚。
  “让你骗冰儿跟我抢酒喝,让你骗冰儿跟我抢酒喝……”
  乾脆把莫离宰了,叫徒弟重新找个更好的男人嫁了?但徒弟喜欢莫离啊!
  “呜呜呜……这徒弟是笨蛋,天底下男人这么多,她就给你弹《凤求凰》……他奶奶的,冰儿这辈子弹得最好的一曲恐怕就是那一首了。”
  好为难、好伤心、好难过,他犹犹豫豫,又掏出锦盒。
  “你到底哪里好?”无比怨念啊!
  好半晌,老人狠狠一跺脚。“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便宜你了!哼,日后你若对我徒弟不好,老夫让你尝尝生死两难的滋味!”
  一咬牙,他捏开莫离的下巴,一边啪答啪答地掉泪,一边还是将药塞进莫离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只见莫离的脸色由微微的淡青转为平和,再渐渐转成粉红,老人又开心地手舞足蹈。
  “嘿嘿嘿,合玉丸是天底下最好的疗伤圣药,也是一流的双修灵丹,你们就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给老夫我成就好事吧!”
  说完,老人忍不住在骆冰儿额头弹了一下,又心疼地帮她吹了两口气。“找童姓男子?你这丫头,学艺就不认真,叫你找童男,你你你——”可又能怨谁?难道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个小小姑娘解释人伦大道吗?
  “你小子也蠢,什么童姓男子必然擅医,若非见你元阳未失,徒弟又——女生外向,哼!”一直以来,偷听莫离和骆冰儿对话的正是邪月老人,但他们的所行所为实在太离谱,他才会数度失控,以头撞树。
  眼看着他们往歧路上越走越远,不得已,他布了个迷魂阵,引得两人入局,再迷昏他们。反正先把宝贝徒弟的性命保住,往后的问题往后再说。
  “冰儿,能做的师父都帮你做了,至于其他,就看你的造化了。”唯恐合玉丸的效力不够,临离去前,邪月老人还洒了把催情粉,再解开他们身上的迷毒。“好好努力了,徒弟——”
  语声未消,老人身影已杏。
          
  这是什么地方?
  当莫离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就见骆冰儿坐在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那双琥珀般的瞳眸里,波涛汹涌。
  他觉得她神色不大对劲。“骆姑娘?”
  她突然伸手摸向他的脸。他侧身闪开。
  “骆姑娘!”
  但她的动作比他更快,柔软的纤指滑过他的俊颜。
  “骆姑娘!”他赶紧捉住她的手,却被触手的冰凉温度吓了一跳。“你的手怎么这样冰?你不舒服?”他的大掌贴住她额头。
  她的身子很冷,不像个活生生的人,倒似妖精或魔魅。
  但她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她放松的呻吟却娇软如含了甜蜜。
  邪月老人没有骗她,她确实生就九阴玄脉,平常不动情还好,一旦情潮波澜,普通人会体温升高,她恰恰相反。
  而且这种情况会随着她年纪增长越来越严重,最终魂归地府。根治此病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亲,找个童男,春风一度,病根即消。
  其实邪月老人可以自己下山,随便捉个顺眼的男人与她成就好事。
  但老人思虑着,万一他挑中的人徒弟不喜欢,闹将起来,天音宫还不日夜难安?
  所以他苦心安排,踢徒弟下山,自己去找中意的人,他再暗中保护,以免徒弟傻傻地教恶徒拐走。
  骆冰儿这种体质,不动情则已,一旦情动,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娇躯软软地倒进了莫离怀里,两只手抱紧了他的腰。
  “骆姑娘!”莫离大惊。
  她小脸在他胸膛上磨蹭着,想做些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始。
  他不明白她的身体为何变得冰冷,但走遍江湖,他明白她现在这模样正是中了春药的结果。
  “抱歉了,姑娘。”他不能趁人之危、坏人名节,提起功力,他一指点向她的昏穴,却被反击的力道震得手指发麻。
  “怎么可能?”以他的武功,就算重伤在身——不对,他再度运转玄功,脑子像被雷击了一样,阵阵晕眩。
  他的内力居然全部恢复了,并且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而以他这般全盛时期的状态,还是点不住她的穴道,是她太厉害?还是他太差?
  他不清楚,但事实上,他的头也越来越昏,快无法思考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喘息着,只觉越来越热,身体热得快冒烟。
  这时,骆冰儿已不甘心仅仅抱着他,一双柔荑慢慢地从他的背探向他胸膛,滑进了衣襟里。
  虽然他胸口有伤,捆着厚厚一圈布条,但赤裸的地方依然很多。
  她贪恋地抚着他结实的肌理,热烫的温度让她全身如浸温泉,说不出地舒服。
  “唔……”他闷哼了声,理智快被情欲烧成灰烬了。
  她的娇躯在他怀里扭动,几乎让他全身发颤,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的胸膛,不知不觉间,她知道他是唯一可以纡解自己困境的人,只能向他求救。
  “莫离、莫离……”
  她如玉环互击般的清脆声嗓拉回他仅剩的一点清明,他用力咬了下舌尖,让疼痛取代狂涨的情欲。
  “骆姑娘,你清醒一点——”他推拒着她,但她不肯松手。
  “莫离,帮我,莫离……”她咬着他的耳朵。
  他倒吸口气,突然,某种东西在体内炸开了。
  合玉丸开始发挥药效,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把舌头咬断,也不可能清醒了。
  他霍地将骆冰儿扑倒,吻住她嫣红的小口。
  不必试探、没有温柔,四唇交接间,只有紧紧地纠缠。
  一个热似火、一个冷如冰,缠绵的同时,迸射出更激烈的火花。
  两人身躯在地面上缠绵着,他想要撕开她的衣衫,却发现衣料结实得令人发指。
  倒是他的衣服好处理,三两下便在骆冰儿手中化成片片。
  他赤裸的身躯贴着全身包得密不通风的她,心里无限难受。
  “冰儿,衣服……”他需要她的帮忙。
  一直糊里糊涂应和着他的骆冰儿,这会儿灵光闪动了,迅速拉开衣带,露出里面一层薄透单衣。
  那是他从没见过的样式,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美景如画,她没穿肚兜和亵裤,却更加迷人。
  他爱不释手地抚过她柔软的娇躯,感觉一丝冰寒渗入掌心,不仅没消退他体内的欲火,反而让火苗烧得更炽热。
  “冰儿……”俯下身子,他吻住她的唇,随即,与她合而为一。
  她眼角迸出泪水,却获得了合玉丸的部分功效,情潮汹涌,更胜他三分。
                  第五章
  又是一个明月高挂、繁星点点的黑夜。
  莫离躺在地上,看着漆黑的天幕发呆。
  骆冰儿躺在他身边,迷离的双眸也看得出她神思不属。
  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会和她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他无数次问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的伤全好了,内力还增加了五成。老天爷,她总不会是传说中的万年灵芝化形,和她春风一度就可以平添一甲子功力?
  好吧,他脑子已经不正常了,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骆姑娘。”也许她能给他一点线索。
  但她没反应,呆愣得比他严重多了。
  “骆姑娘。”他不得不动手推推她。
  她水雾氤氲的眼眸流转片刻,终于定在他身上。
  “什么事?”声音平板,没有一丝起伏。
  他心头的愧疚如山高海深。
  “对不起。”他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控。
  “啊?”她呆呆地眨眼。
  “我是说……我会负责任的。”他拉起她的手。“骆姑娘,我们成亲吧!”
  “成亲?”她还没反应过来。
  从小和师父在深山里长大,莫离是她见过的第三个活人。她师父很厉害,天文地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但对于如何做一个女人,师父是半点不懂的。
  自然,骆冰儿在这方面的知识也很欠缺。
  事实上,遇到莫离之前,她不觉得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差别,一样是人嘛!
  但现在她知道了,男人跟女人至少在身体构造上,是完全不同的。
  难怪她十四岁葵水来时,师父会一天到晚拿着医书逼她学医,求她至少把女人的身体弄明白。
  师父不懂得教她,所以要她自己学。
  可惜那时她当师父在唱歌,还是很难听的那种,宁可躲山里弹琴,也不理师父,搞得现在……唉,有一点点麻烦啊!
  莫离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悲伤难耐,也心痛无比,甚至比当日在天马山庄被人劈了一剑更痛,
  “对不起,骆姑娘,请你原谅我。”翻起身,从来只跪天地君父的他,这回诚诚恳恳地伏在一名姑娘面前。
  她吓一跳,翻飞的神智终于返回原处。
  “你干什么?先起来再说。”她伸手拉他。
  他一动不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玷污了姑娘清白,即便姑娘要我性命,在下亦拱手奉送。”重重一叩首,他真心忏悔。
  她啼笑皆非。“莫离,这关你什么事?”
  “是我污了姑娘,理当赔罪。”以他的个性,没当场自尽已经是奇迹了。他真的无颜见她,但是……他想娶她,尽管相识不久,他确是已有与她结发的念头。
  “你赔什么罪啊?”她硬拉他起身。“你没发觉吗?我们被陷害了,这是个阴谋。”虽然这阴谋的结果还挺让人开心的,但她不想见他自责,还是拖着他,为他指点那错落的山石草丛布置。
  “你看看这些树枝、杂草,发现了吗?”她问。
  天色本来就暗,加上他对五行八卦又不熟,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些东西树林里到处都有,很平常啊!”
  “但是被人摆成迷魂阵就不正常了。”
  “迷魂阵?”他没接触过这类东西,却知道大唐军神李靖是行军布置的第一高手。“是战场上常用的那种军阵?”
  “差不多,都是从五行八卦中演绎出来的。”
  其实差很多。由此可见,她学艺真的很不精。
  “姑娘的意思是有人布下迷魂阵,引你我入彀,以致……”俊颜酡腮,那双从来正气凛然的黑瞳中水雾隐隐,却是说不出的迷人。
  她瞧得心神一荡,不自禁又忆起了方才的疯狂缠绵,身子也变得发烫。
  眼角余光偶然相交,两人同时一颤,暧昧的氛围缓缓笼罩四周。
  “莫离……”她呼唤得娇软无力。
  意识翻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牵起了她的手。
  她闭上眼,螓首微微上抬。
  他低眸,可以看到她颤抖的羽睫在芳颜上落下两道阴影,挺翘的鼻下是菱角般的小嘴,嫣红粉嫩,似正勾引着他一亲芳泽。
  慢慢地低下头,他可以感受到她温热的吐息中带着浓烈的情欲。
  他的心跳更快了,唇与唇已近到几乎贴合在一起,忽然,一点冰凉在鼻尖漾开。
  滴滴答答的,居然下雨了,炽热的情火刹那间被浇成灰烬。
  莫离和骆冰儿以最快的动作转过身去,再不敢看对方一眼,但两人起伏不停的胸膛里,藏的是狂风暴雨都浇不熄的热烈情欲。
  毛毛细雨越来越大,渐渐地,好像有人从云上拿着水盆往底下倒水似的。
  莫离和骆冰儿很快就被淋得湿透,冰凉的寒意直往骨于里钻,这时再怎么尴尬、害羞,无颜见对方,都得先撇开,处理眼前的麻烦要紧。
  “骆姑娘,我们……是不是先避避雨?”他手掌握了松、松了握,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拉住她的手。
  “嗯。”她点头,心微慌,光是这简单的碰触便让她两腿发软。
  “那……走吧!”他牵着她,试图找棵大树或一处山洞避雨。
  “嗯。”她呆呆地跟着他,亦步亦趋。
  他认准了右手边不远处那棵有三人合抱大的巨木,那茂盛的枝叶似乎正是躲雨的好地方。
  但看起来不到半里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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