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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请自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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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心急火燎就要逃开,却听房内水声渐弱,传来的男声温和好听:“可以劳烦殷姑娘将水送进来吗?”
  “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在下赤身裸体实在不太方便出来取水”温和的声音参杂一丝为难。
  就是因为知道你赤身裸体才不进去的啊啊啊啊!!殷子墨满头黑线。
  “哎”房内的声音轻叹一声,“既然姑娘不便那我还是自己来吧”
  
  诶?殷子墨一愣,下一瞬便听见房内传来哗哗的水声,似是那人从浴桶中起身的声音嗷嗷,他该不会就这么光着身子出来了吧?!!她只觉得心中一阵狂跳,怎么办怎么办,早就听说西域的色目人奔放无比,却没想到作风如此彪悍,眼看跑出院子也来不及了,哪里让她避一避?!妹的,为毛连座假山都没有?!
  
  却听砰地一声闷响,伴着一阵水流倾泻的声音,她听到了压抑着的渐渐呻吟,顿时后背发起一阵白毛汗——
  完了,她忘记这家伙眼睛半盲看不清楚东西了,肯定是出浴桶的时候摔着了!
  
  关于看不看裸男的道德问题她犹豫了一瞬,便毫不犹豫地推门冲了进去!矫情个神马呀!她豁出去了!
  
  但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她还是僵住了,只觉地脸孔像是贴在烤热的铁板上,滚烫滚烫。
  
  封一白拢了拢罩在身上的单薄绸衫,绞了绞湿透的下摆,从地上撑坐起来,黑亮湿漉漉的长发从见后散落到胸前,贴着前襟□的大片胸膛,性感地让人窒息。
  
  “子墨,可以扶我一把么?”清澈的蓝眸透出一丝沮丧,他微微低着头,“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殷子墨终于从煎熬的内心挣扎中回过神来,将他扶到了床沿。
  
  作孽啊,他堂堂百刃楼主该是多骄傲的一个人,都是因为自己才害他莫名其妙变成了半盲,殷子墨有些懊恼地咬着下唇,偷瞄着封一白因为受伤而稍稍紧绷的面容,心中顿时被愧疚淹没哎提洗澡水就提洗澡水吧
  
  “子墨,可以帮我拿一下跌打药吗?就在窗口旁边的柜子里。”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脚放在床沿。
  
  她应了一身便转过身去,却听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当下寒毛直竖,连忙回头——
  
  “你你你干嘛脱衣服?!!!”
  
  “衣服湿了。”封一白手中动作顿住,语气无辜。
  
  衣服湿了要换没有错,但是为毛要当着她的面脱啊!!!她真的没有奔放到看到裸男还镇定自若的地步啊啊啊!!!
  
  看他神色泰然仍旧淡定地扯开衣襟,殷子墨一个虎扑蹦到床沿,一把揪过衣襟将那勾人的胸膛捂住:“住手!!”
  
  “住手!!”
  
  诶?谁跟她异口同声?
  殷子墨茫然转头,恰好对上门口贴面阎罗一般的秦不换,再一看自己和封一白的姿势,女上男下,某楼主正眨巴着小鹿一般纯良的眼睛迷迷蒙蒙地望着她于是抓着某倒霉楼主的手不禁一抖,对着门口讪笑:“那个什么敞开衣服会着凉,系紧才好”
  
  暗沉沉的眼眸扫了眼一室狼藉——翻倒的浴桶、满地的水渍以及某人衣衫不整的模样,怎么看都让人想到一些诸如霸王硬上弓之类的桥段,再加上自家主上相貌如此俊俏思及此,浓密一锁:“殷子墨,你对我家主上做了什么?!”
  
  “”基本上可以定位为吃豆腐未遂吧
  
  “不换,你怎能错怪殷姑娘,”封一白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拢了拢衣襟,笑得温和无比,“殷姑娘帮我取来热水,而我来不及穿戴又恰好跌倒”
  
  绸缎般华丽的声音却在此刻带着要命的不紧不慢,还没等他说完,秦不换就一个杀人似的眼神朝殷子墨射来:“你就是这么照看我家主上的?!”
  
  “好,那我下次就目不转睛地欣赏你家主上的沐浴全过程”
  
  “你敢!我挖了你眼珠子”
  
  “不换!”
  
  “楼主!你看这个臭丫头!”秦不换气急败坏地,怒指躲在封一白身后朝他做鬼脸的殷子墨。
  
  “不换”封一白小心翼翼地摸索到秦不换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子墨既然这样想,咱们就成全了她吧本来让她来照顾我就委屈她了既然她想看,那就”说着脸颊微红,不自然地撇过头去。
  
  纳尼?!
  成全她?成全她神马啊!!谁什么时候提出过这种猥琐又禽兽的要求了啊啊啊?!!封一白你眼睛看不清了为毛连带着耳朵都不好使了啊啊啊?!!
  殷子墨顿时凌乱地犹如门口迎风凋谢的菊花,一时间目瞪口呆大脑空白。
  
  当然目瞪口呆的当然不止她一个,秦不换惊呆地短暂丧失了片刻语言能力,终于在封一白无比严肃认真的表情下屈服,恨铁不成钢一般叹了一口气,忿忿而去。
  
  喂喂喂,秦不换你就这么走了?也不阻止一下?!刚来那誓死保卫主人清白的豪气死哪里去了啊!!喂快回来阻止你家楼主一下啊喂!你家主上真的会清白不保的呀的呀的呀
  
  看着果断离去的背影,殷子墨泪目,难道从今往后还真要她伺候个大男人洗澡不成
  
  “我说封楼主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殷子墨干笑了两声,“我没有”
  
  “子墨,我懂的,”封一白打断她的话,仍旧失焦的眼神微垂,“你定是希望我赶快好起来,才想要尽心照顾子墨,你真是好人”
  
  “诶?”这高帽子她带地很心虚啊怎么办。
  
  “我若是快点好起来,你就能离开这里,不用再辛苦地服侍我了,”嘴角化开一丝苦涩的笑容,“我懂的。”
  
  喂喂喂,她虽然有这么想过但是这次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啊!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啊怎么办?!还是生病的人都是这么玻璃心啊啊啊?!
  
  “封楼主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殷子墨尴尬地干笑,“就算你的眼睛恢复了,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嘛”
  
  封一白不语,嘴角的笑意退去了之前的淡淡苦涩,湛蓝的眸子没有焦点地看着她的方向,看得她心中隐隐发毛从昨天开始就时不时探出头来的莫名紧张窜上了脊背。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流转在他的蓝眸中,他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唇边渐渐莫测的弧度松缓了下来:“还是劳烦殷姑娘叫不换进来吧”
  
  ————————————————————————
  月明星稀,烛光摇曳。
  殷子墨叼着毛笔斜依在房中,抖着二郎腿想了半天,仍旧没想好从哪里下笔。
  
  挑着眉毛睥着半个时辰前落在手札上的几个字——
  
  少侠艳谭。
  嗯,名字还算勾人。只不过从哪里下笔是好?
  
  “主仆虐恋,一生只为你的奴隶”?还是“禁断孽爱,沉沦在欲望江湖”?
  
  这内容挺来劲的,只不过被发现的话会被秦不换那厮乱剑戳死的吧更让人的没辙的是封一白那小可怜眼神,她抖了一抖,烦躁地撕下一页手札,揉成纸团丢出了窗外。一脱手便有点后悔,要是被人捡去看明白了那就完蛋了,当下便翻窗去捡,一条腿还跨在窗上,就见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倏然迎面扑来,于是惊得一头栽倒在地上。
  
  花翎的鸽子不耐烦地在她脑门上踩了两圈,扑着翅膀往他脑门上扇了一记。
  
  “妹的”她终于揉着脖子缓过劲来,对着鸽子愣了一阵。
  
  于是又是一膀子迎面扇来。
  
  “喂喂喂,住手!”她手忙脚乱地捂脸,见那鸽子神态高傲地伸了伸腿,才发现是只信鸽。
  
  躲开烦躁信鸽的攻击,终于从它腿上抽出那一张小札,展开一看,立马抽了口凉气,手中的小札从僵硬的手中滑落在书桌上,一列端正的小楷赫然醒目——
  
  吾需卿助,可否?厌言先生上。
  
  这字迹,她曾经为了仿造而临摹过了千百遍,的的确确就是厌言先生手迹无误。
  胸口顿时滚烫而燥热,烘地心脏都仿佛燃烧起来,砰砰砰地胡乱闹腾。
  
  妹的,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难道说厌言先生也来了东皋?或是他根本就在那天的秋水群雄宴中?
  
  她稳了稳心神,端住了握笔的手,微微颤抖的墨迹在纸上落下——
  
  可否与先生一见?
  
  小心翼翼地卷成一卷,放进鸽子腿上的鎏金小筒中,那信鸽咕咕叫了几声,似是通了人性一般,扑腾着朝窗外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大家提建议啥的~~~~



☆、百磕不爽

  说实话,百刃楼还是挺够意思的,至少床够软够大够翻滚,以至于殷子墨一觉睡到大中午,直到门板被敲地震天响,她才迷迷糊糊从暖呼呼的被窝里蠕动出来。
  
  烦躁地挠头:“干啥=  =”
  朗家的催命鬼这是又来催稿子了么,你妹的,老娘也是有起床气的好不好。
  
  “殷子墨,你怎么照顾楼主的?!!”
  
  这声音挺耳熟啊,仿佛是某个阎罗脸的家伙
  纳尼?!
  妹的忘记已经是百刃楼临时小丫鬟上岗第一天了
  
  “殷子墨?!”门外的秦不换沉吟片刻,皱着眉咕咕哝哝,“莫非是逃走了?”
  
  说罢抬起脚就要踹门。
  
  于是心急火燎开了门的殷子墨被一脚踹在了脸上,就地十八滚一路滴溜溜到桌脚边,咚地一声,脑瓜子磕在红木凳脚上。
  
  她的瞌睡虫终于跑得一根毛都不剩。
  
  威武的踹门英姿还来不及收回,秦不换惊诧地盯着地上的翻滚物,眼角抽搐,“你没事吧。”
  
  “啊。”简直无比清醒啊现在,精神充沛地想一剑把秦不换戳死啊!
  
  秦不换迅速调整为阎罗王面瘫脸,假咳了一声:“那赶紧起来跟我去楼主那里。”
  
  “啊。”脸上还火辣辣地擦留着黑糊糊的脚印这感觉荡气回肠啊简直。
  
  “我待会带你去红墨那里看伤,”看着两眼盯着房顶只会单音节的殷子墨,秦不换莫名有些发毛,“你站的起来吗?”
  刚才情况不明的那一脚大约用了他大半的力气,要是把人踢残了他真会内疚的啊,虽然杀人无数但是好歹还算是个纯真青年吧,但总觉得要道歉神马的又有些羞射呢了他可是冷面剑客啊,道歉什么的于是一边咕咕哝哝一边蹲下要扶她起来:“尝到苦头了吧,楼主今天早上也是一跟头从床上滚下来都磕到头了,还不是因为你”
  
  殷子墨一跃而起,目眦欲裂:“他又磕到头了?!”
  
  秦不换跳开一步,防御状:“是。”
  
  殷子墨眉间怨念一扫而光,“又磕到”三个大字在她眼中闪闪放光,诶嘿嘿~这种情况要是放街头小话本里边,不就是苦大仇深男主磕坏了脑袋之中偶然再磕,忽然痊愈的经典桥段咩~
  
  她目光灼灼:“秦大侠,快快带我去见楼主吧!”
  
  秦不换眉头纠结,眼神中充满了对殷子墨精神状态的怀疑:“这么兴奋作甚,要是楼主有什么好歹,拿你是问!”
  
  “好好好~”说不定就磕好了呢~~窃喜。
  
  呢
  呢
  
  看到再一次朝天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封一白,殷子墨终于明白了百转千回的“呢”字是什么意思
  他妹的人生就像那呢字一样百转千回跌宕起伏啊小话本这些欺骗群众的东西真是太坑爹了。
  
  据说封一白这小可怜一大早起来忘记自己眼神不好,一个不小心赤膊状绊倒在地,同样就地十八滚撞到了桌脚,一直晕到现在。
  
  联想到方才不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觉得惟有报应不爽这四个字能够解释地淋漓尽致。
  
  秦不换的眼刀在她身上击打出怨念的小火花,“我说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家楼主的?”
  
  捏着银针的红墨娉婷走来,白了眼秦不换,语气暧昧:“男女授受不亲,难道要人一小姑娘睡在楼主屋子里贴身照顾不成?”
  
  秦不换黑脸一红,撇嘴扭过脸去。
  
  “红墨姐姐封楼主他现在什么情况?”
  
  红墨擦拭着手中银针,朝她莫测地勾起红唇:“这一撞,原来的淤血倒是散了一些”
  
  秦不换眉毛挑得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原来的淤血?难不成这次”
  
  “这次一撞原来的地方虽然装散了一些,不过照楼主这情况来看,似乎是又撞伤了其他地方”说完在封一白颈后缓缓刺下一根银针。
  
  怎么会有这样倒霉催的苦逼孩子啊殷子墨朝顿觉得自己满肩都是沉重孽债。
  
  “是我的错。”
  
  秦不换狰狞状:“要是楼主不醒来”
  
  红墨一针朝大黑脸飞去:“你是在看轻老娘的医术么?!碍手碍脚的!给老娘出去,今天不想看到你这个莽夫!”
  秦不换顶着插着银针的脑门忿忿地摔门而去。
  
  “不过殷姑娘,要是楼主如果这次又撞伤了哪里,可能一下子好不起来,你怎么办呢你知道这有些病症保不齐一年半载都好不了的”
  
  “我闯的祸自己会负责的。”硬着头皮。
  
  “万一是三年五年呢女孩子家的,我看你过几年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红墨涂着蔻丹的手指拂过殷子墨的脸颊,一脸惋惜,“都耗在个病人身边的话,也可惜了”
  
  殷子墨脑子一热:“封楼主说他会娶我!”
  
  红墨手一抖,银针斜刺入封一白肩头。
  
  某楼主紧闭着的眼皮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殷姑娘原来”红墨满脸惊讶瞬敛,杏眸流转,满眼暧昧。
  
  殷子墨斯巴达了,妹的,她刚才脱口而出了什么啊啊啊?!
  
  昏迷不醒一早上的某人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缓缓转过头,端着一脸空谷幽兰般的苍白笑容,正要幽幽开口,一道碧影破门而入,带着哭音直扑床畔——
  
  “相公哟~~~我的命宝哟~~~~”哭的梨花带雨,声泪俱下。
  
  殷子墨后退一步。
  纳尼?!相公?等下,这位绿衣姑娘没看错的话就是昨天呛她的那位嘛
  劲爆八卦神马的她殷子墨最喜欢了,脑中闪出无数小标题。
  
  红墨抽着嘴角斜眼:“人还没死呢。”
  
  碧衫女子:“相公哟,你这个黑心的郎哟,还没死就被人妾身招蜂引蝶哟~~~~~”
  
  “哪里来的妖怪,”封一白半睁着眼直视帐顶,平静道,“红墨,帮我请个天师来。”
  
  红墨:“回禀楼主,这货叫人妖,天师收不了。”
  
  殷子墨震惊了,眼神滴溜溜地转到了碧衫“女子”的下半身。
  
  “讨厌~~~相公有了新欢忘了旧人~~~”
  
  封一白叹了口气,默默面朝床内,留下一个背影:“红墨交给你了。子墨,下面的画面不适合你看。”
  
  红墨得令,即刻双手成爪,指关节咯咯作响,眼中放出凶光:“扒你裤子”
  
  “秦不换,你女人要非礼我嗷嗷嗷!!!”一嗓子娇滴滴变成大老爷们。
  
  殷子墨石化了真的是小□上说的人妖么眼神留恋在某人下半身久久不能平静。
  
  “你给我有分寸一点!”本来就苟延残喘的房门彻底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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