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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传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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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听了,俱无异议,就在同僚中推选了几人,跟随郭帅回府,这郭威虽是出身草根阶层,少年便投身军旅,从未入学读书,但天资聪颖,刻苦好学,要他写是写不来的,让他看却是看得懂的。这几个“文章好手”写了一夜,涂涂抹抹,修修改改,终是辞不贴义,意理难通,眼看天已放亮,郭帅无奈,也只好带了这道表文上朝去了。
来至朝堂,此时百官俱已就列相候,郭威即取出表文,依旧由太师冯道领衔为首,郭威与百官依次署名,签署完毕,就令内侍呈入后宫。
不多时,太后有旨,宣召冯道,郭威入内,谕告允从百僚之意,迎立徐州刺使刘赟为嗣,入继大统。又命冯道代撰懿旨,择日赍旨往迎。
冯道是个圆滑透顶之人,鉴于昨日之事,只因自己一人进了后宫替太后拟旨,惹得郭威极端不满,诸将起哄。因此,如今太后不知好歹,又命自己替她拟旨,说什么都不敢再干了,便奏告太后道:“迎立新主乃国之大典,须先与百僚斟酌,议定礼仪,然后施行。就是太后的迎驾懿旨,也应与朝廷斟酌。依臣之见,待臣与郭侍中在朝议商定之后,再行奏闻。”
这太后此时亦是心无主宰,方寸大乱,也唯有点头称是便了。
这里冯道与郭威转身便出外廷,冯道陪着笑脸对郭威道:“老夫年老昏愦,思绪多乖,写作之间常出差错。侍中幕下自多俊才,此行有关懿旨礼仪等事,就请侍中委之府幕诸君酌定即可,别再让老夫伤脑筋了。”
郭威听了,知道他是因昨日之事,心有余悸,不敢插手了。便笑道:“太师过谦了,”
冯道说:“非是老夫谦辞,老夫确是老了。昨日在后宫,太后令我起草懿旨,我逼于无奈,搜索枯肠,仍是谬误百出,这番你就饶了我罢。”
郭威听了,知道他确是不敢介入,有意脱身事外,便道:“本官乃一介武夫,不通文墨,幕下亦缺佳士。记得在*河中之时,每见朝廷诏书,不但字迹工谨,且文笔流畅,词理通顺,我每每询问使者,都说是翰林学士范质的手笔,不知此人现今还在京师否?”
冯道叹道:“侍中自称不通文墨,但军旅之中,只凭阅览文牍,即便能发现人才……真有心人也……”
稍停,又说:“范质文章,在我朝可谓无人能出其右。老夫私下常叹,可惜生逢乱世,否则,乃当今之韩,柳也。侍中在戎马倥偬之间,能欣赏他的文采,真伯乐也。”
接着又说:“据老夫所知,范质家小俱在京,看来不会外出的。”又把范质住处一一告知,遂便分道而去了。
郭威得知范质消息,十分高兴,回到府中,即命张永德,赵匡胤立即备马,随同前往寻访范质。
时已入夜,暮色四合,大雪纷飞,张永德谏道:“夜来风雪颇大,即使要找此人,亦可待明日再去,父帅何必急于一时呢……”
赵匡胤亦谏道:“大人要寻找范质,就让我等前去呼唤前来便了,何须亲劳大驾,何况如今天色已晚,风雪交加……”
郭威笑道:“刘备当年三顾茅庐,请出个诸葛亮,为他打出个三分天下。老夫如今雪夜访范质,为的是请他撰写懿旨呀……尔等有所不知,范质文章,当今罕有其匹,老夫已关注多时了,如今机缘巧合,老夫恨不得马上一见呢……”
二人听了,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吩咐备好马匹,灯笼火把,领了一队士兵,簇拥着郭帅而去。
找到了范质的住处,原来范质正与妻小围炉取暖,见是侍中大人夤夜登门,慌忙迎入,应对之间,言语得体,一派文士风范,郭帅更是倍加敬重,相见恨晚。因见范质衣衫单薄,便脱下身上紫袍为之披上。
范质连忙谢过,再问及郭帅何事登门,郭帅便把详情告知,说明是邀请他入朝,为太后撰写懿旨,共议朝廷政纲。
范质道:“若按前代故事,如太上皇传言,例得称之为‘诰’。如皇太后传言,例皆称之为‘令’。若看如今形势,不知大人以为按何例为好?”
郭威道:“如今朝廷遭变,国家无主,凡事暂听太后裁定方行,不妨称之为‘诰’,”
范质领命,稍作思索,立即便引笔疾书。不多一时,即便写就,呈与郭帅过目。郭帅看时,只见上面写道:
天未悔祸,丧乱弘多。嗣王幼冲,群凶蔽惑。构奸谋于造次,纵毒虿于斯须。将相大臣,连颈受戮:股肱良佐,无罪见屠。行路咨嗟,群情扼腕。我高祖之弘烈,将坠于地。赖大臣郭威等,激扬忠义,拯救颠危,除恶蔓以无遗,俾缀旒之不绝。宗祧事重,缵继才难,继闻将相之谋,复考蓍龟之兆,天人协赞,社稷是依。徐州节度使赟,禀上圣之资,抱中和之德。先皇视之如子,钟爱特深,固可以子育兆民,君临万国,宜令所司择日备法驾奉迎,即皇帝位。于戏!神器至重,天步方艰,致理保邦,不可以不敬。贻谋听政,不可以不勤。允执厥中,祗赝景命!
郭威阅毕,果然词无空言,句无废语。尤其“先皇视之如子”一句,暗下里点明刘赟并非是刘知远儿子的这么个事实,正中郭帅心意。当下便取过文章,并嘱咐范质明早上朝,共参朝政。
正是:刀光剑影乱纷纷,兴替尤如走马灯。五代四朝皆草莽,范质文章第一人。
残唐五代,兴替频繁,都是武夫掌权,文章零落。郭威虽是一介武夫,但他懂得“武以安邦,文以治国”的道理,在文牍之中,他发现范质是个人材,一朝大权在握,他立即予以重用,在郭威禅代过程中,范质所代拟的文诏,篇篇金玉,字字珠玑,郭威可谓识才而善任矣。
第六十三回:拒忠言刘崇杀李骧 披黄袍郭威登大位
次日百官上朝,郭威入禀太后,就把昨夜范质所写的诰文呈上。太后阅毕,自然是并无异议,即时敲定。郭威又把诰文取出,与众大臣传阅,大家都是同声赞美,都是有褒无贬。郭威又令百官当廷议定奉迎皇帝的一应礼节仪仗。百官自然又是百口一词,推举范质发言。那范质也知道昨夜郭威冒着风雪请他来干什么的。自然也就当仁不让,引古证今,说出了一套奉迎皇帝的礼仪规矩来。百官听了,当然又是毫无异议,当即宣告一应照办。
接着,郭威又复入奏太后,请遣太师冯道,枢密直学士王度,秘书监赵上交等三人为使;同赴徐州,迎刘赟入朝。
太后自经变乱,彷徨不已,困居*,如坐针毡,如今听说迎接刘赟入京,巴不得他马上就来呢。于是,立即批准,颁下诰令,就命冯道等人前往。
冯道得诰,大吃一惊,他忖度郭威怀着全家被杀之仇,进京以后也杀了刘,李二家的一批皇亲国戚。明摆着的是冤冤相报,仇恨越结越深,难道他不知道立了刘家的人当皇帝,他会得到什么后果吗?他会让刘家的人立嗣为皇吗?再说,南下众将领也有抱着家人被杀之仇的,也有带着拥立郭威攀龙附凤以图富贵的,就是一般将士,入京之时,杀皇帝,掠京师,与皇室结下了不解之仇,就是他们,也绝不答应让刘家的人立嗣为皇的。
因此,冯道他一直是不相信郭威是真心为刘家立嗣的。但是,如今接了诰令要他去徐州迎立,他为甚么惊慌呢?
那是因为他已肯定郭威不是真心迎立刘赟的,那刘赟那里会有好果子吃?不管迟早,肯定死在郭威手上。郭威什么时候杀刘赟?他不知道。他怕什么?他怕的是郭威在迎立途中制造兵变杀刘赟,那时‘火炎崑岗,玉石俱焚。’要他和刘赟糊里糊涂死在一块,他就一千个不愿,一万个不愿了……
沉思一番,强作笑颜向郭威道:“老夫已年逾花甲,气竭体衰,只恐难当大任,为何侍中尚要派我赴徐州?”
郭威笑道:“太师三朝*,德高望重,比众不同。此次出迎嗣君,乃由太后选定,若非太师作领袖,还有谁能胜任?”
冯道苦笑道:“路途崎岖,迷雾弥漫,老夫此去只恐怕是有去无回呢?就请郭帅饶了我这一遭吧。”
郭威大笑道:“太师此行,受太后之重托,肩负的是国家安危重任,迎立的是刘氏朝廷的嗣君,怎么会有去无回呢?你放心,不管什么路途怎么崎岖,迷雾怎么弥漫,本官保你有去有回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冯道还是忧心忡忡,只好与王度,赵上交,出都东去。
郭威这里送了冯道去徐州,复又率领百官上禀太后,说是:“如今虽已遣使迎立嗣君,但路途往返,尚须时日,朝中大事,须有主宰,就请太后临朝听政。”
太后听了,自然允奏。郭威仍命翰林学士范质拟定诰命:
昨以奸邪构衅,乱我邦家。勋德效忠,翦除凶慝。俯从人望,已立嗣君。宗社危而复安,纪纲坏而复振。但如今皇帝法驾未至,庶务繁多。百僚上言,请予莅政,今允众议,权理万机,止于浃旬,即复明辟,此诰!
上回第一份诰文告诉大家:现在是太后作主,立徐州节度使刘赟为嗣君,现在已派人去迎接他来京了,国家马上就有新皇帝了……
本回第二个诰文告诉大家,现在新皇帝还未到京登极,朝中每天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办呢?朝中百官要求我这个当太后的暂时出来主持一下。哪好吧,哀家就暂时出来主持十天半月左右吧,待新皇帝帝一来到,哀家马上就马上把这个位子还给他了。
两份诰文,一经太后首肯,郭威即令昭告天下。
举国上下一看这两份诰文都知道:朝廷已立嗣君了。太后临朝听政了。举国上下,风平浪静,一切都平复如初,旧皇帝虽然死了,新皇帝马上就来了。在这个过度期的十天半月里,朝政暂由太后主持,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原来人们所作的郭威篡位这一类的猜测,看来都是子虚乌有。这样一来,就是刘信,慕容彦超等皇亲国戚,也都各守其职,不敢妄议妄动了。
河东节度使,太原留守刘崇,始初听得朝廷杀了杨邠,史弘肇等一批大臣,大为震惊。接着,又听说郭威领着十余万兵马入汴‘清君侧’。接着,听说皇帝也死了,又杀了李业,刘铢,苏逢吉等一批皇亲国戚大臣,更是忐忑不安。许州的刘信,徐州的刘赟送来的消息都是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他们的手下也都只有那么一两千号人马,也不敢入京。当时也有将领闹着要他“提师入京以安社稷”。但刘崇本来就胆小,也从来就没带兵打过什么仗,再加上整个晋阳只不过三两万兵马,即使全师入汴,也难与郭威的十余万大军抗衡。因此,朝廷*以来,一直都忧心忡忡,彷徨无计。如今见了太后两道文诰,算是连日来压在心头的哪块大石落到地上了:太后临朝听政了!立自己的儿子做皇帝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高兴的呢?于是,大集群僚,置酒庆贺。但由于众议纷纭,暗下里未免还是放心不下,于是派差使进京时,叮嘱打探郭威口风。
那郭威是何等精明之人,“闻弦歌而知雅意”,一眼看穿来使的意图,指着脖子上的刺青笑对来使说:“老夫出身行伍,少时刺了一只雀儿在脖子上,所以人称老夫郭雀儿。汝回去问问王爷,千古以来,有刺青之人做天子的么?”
原来古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刺青起原于对罪犯的惩罚,故又被认为是卑下的玩意儿,不是高贵的人应有的。如今郭威如此自贬,看来果真没有要当皇帝的意思了,因此,更是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放心了。
太原尹李骧原来就曾建议发兵南下,联合皇室宗亲之力以胁制郭威的。今见刘崇竟是如此轻信,竟至如此得意忘形,不禁又惊又气,离席泣谏道:“明公万勿轻信郭威,他挟阖门家口灭绝之仇,驱十万虎狼之师搜掠京师,弑皇上,戮宗室,今日岂会拱手把权柄交还刘家?他目前言行,乃掩耳盗铃,缓兵之计耳,卑职仍请明公以祝贺为名,火速引兵逾太行,屯据孟津,以胁制郭威,必待徐州殿下即位之后方始回师还镇,方可免受其骗……”
那刘崇正计算着儿子当了皇帝,自己就是太上皇了。比起刘知远父子坐朝之时,更要风光百倍,因此一团高兴,已经喝了个*分酒意,不堤防被这李骧一哭一嚷,十分败兴,大怒道:“如今太后已颁诰令,我儿入继大统,正是普天同庆之时,尔却一而再,再而三怂恿我引兵入汴,岂不是要我与朝廷作对,陷我父子于水火吗?”
李骧抗辩道:“郭威大军屯京,太后与皇室目前正是陷于水火之中。明公若领兵南下,联合各州宗亲之力;示军威以挟制郭威;方可解太后与公子悬卵之危。否则太后危矣!公子危矣!社稷危矣!”
刘崇听了,更如火上加油,拍案怒道:“腐儒妄语,蛊惑人心,不杀何用!”说罢,喝令左右押了下去。
李骧高呼道:“我负济世之才,辅高祖皇帝创立汉室江山,不想今日死于愚夫之手。”刘崇听了,更是怒不可遏,喝令立即把李骧推出斩首。
回头再说那冯道奉着诰命,领着王度,赵上交等一行使臣,走了数日,来至徐州。节度使刘赟把他们接至官衙,得知是太后诰令,前来迎接自己前往汴京嗣位为帝,当时合衙上下,欣喜若狂,奔走相告。徐州衙内大排筵席,款待来自汴京的使臣。刘赟更派人把喜信传送太原……
不料正在全国上下举首翘望嗣主入京,重振汉室之时,忽有镇州,邢州二处守将派人来报:“辽王兀欲,趁我丧乱之机,亲率大军进犯,现已攻陷封邱,饶阳等地,来势凶猛,大有进犯邺都之意,请即速派大军救援。”
郭威得报,迅即入禀太后,太后大惊,急招朝臣商议;朝中大臣有几个敢说话的?还不是王峻;王殷;范质这几个说了算;在他们几个的建议下;太后只好令郭威立即统领大军北征,以解邺都之危。又议定朝廷国事暂交王峻,窦贞固,苏如珪。军事交与王殷。随即又把翰林学士范质升任枢密副使,掌管机要。这样一来,郭威的亲信心腹,共同掌管了朝政军国大权,他就可以安心出征了。
当有司天监选定,选定大利征伐的吉日。郭威便领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发离京,往北而去。
次日晨,大军正渡黄河,忽有后军来报,说是:“徐州方面来使前来犒劳三军,命将士稍息以待。”
此时,先头部队经已过河,郭威正与几位将佐在一处高地观察后续渡河人马。见军士报道徐州派人前来犒劳,将士们听了,俱露不屑之色,三五成群,议论纷纷。都说:“徐州刘赟算个甚么东西?用得着你来犒赏?俺这里十万大军,你犒赏得几个?”
也有说:“我等攻陷京师,他刘家的皇帝因此致死,徐州刘赟,哪里是有真心来犒赏咱们的,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更多说的是:“要是刘家的人当了皇帝,咱们别想有活路。咱们要想有好日子过,除非是咱们郭帅当皇帝……”
郭威听了,只当是没听到。更不想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一下子把问题闹大了。便命人往后面传话,告诉徐州来使,就说:“主帅已下军令:军情紧迫,火速渡河,刻不容缓,大军不得延缓,违令者斩。来使可回徐州,无须犒军了。”
来使听了,无可如何,只得带着犒赏之物,依旧回徐州去了。
大军过了黄河,逶迤向北而行。刚好这一连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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