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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很难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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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说着,像是失了力气一般跌坐在榻上,怔怔地看着地面。良久,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我的皇儿……我的皇儿……”一声一声有如哀鸣,带着痛彻心扉的悲戚。
  她的眼前蓦地浮现出她生产的那一天,屋外下着雨,明明还没有足月,她的孩子就想要出现在这个世上了。她咬着牙,身体被撕裂,那样的痛让她有一种快要死去的感觉。
  听见细弱的哭声的刹那,她笑着哭了出来,远远地看着那个被裹入明黄襁褓的孩子——那是她血脉的延续,是她和她所爱之人的结合。
  可是后来呢?她细细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被换成了如今的陆承宁。
  这明明就不是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她怀胎数月生下的孩子……陆泽章,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
  低低的哭声自她的喉间传出,我的皇儿,娘没有来得及看你一眼,甚至根本就再找不到你的尸体……若有下一世,你千万别再出生在这个皇宫之中,千万别再被自己的父亲无情地掐死在襁褓之中……
  她软下身子斜倚回榻上,声音低沉,“阿静,去把熏香换了吧,我本宫前日安排你的事情,一一吩咐下去,不容许出任何的差错。”她的语气逐渐恢复了沉静,说着缓缓闭上眼,不再言语。
  迦叶,或许我一生都伤害不了你分毫,但是你的孩子呢?
  她缓缓笑了出来,明媚芬芳,像是染上了毒汁的芍药花。
  祈天宫。
  陆泽章走在昏暗的宫殿中,四周寂静,他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这段路他走得极为熟悉,年少之时每每来祈天宫寻迦叶时,都要经过这段路。
  只是,他已经许久未曾进来过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块石砖上都铭刻着当年的回忆,那时他执着迦叶的手在殿中行走,向他倾诉自己的野心与治国之策,少年时的心仿佛可以足以容下浩瀚的星河。
  突然黑暗中传来了轻微的水声。朝着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拉开拖旖在地的白色帘幕,便看见一素色屏风立在身前,遮挡住了视线,却更加让人觉得隐秘而好奇。
  屏风后传来水花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清晰如在耳侧。陆泽章觉得水花一点一点地落在自己的心上,让他全身都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
  “进来。”微凉的声音传来,陆泽章猛地回过神来,脚步先于意识做出反应,步入了屏风之后。
  迦叶半个身子浸在浴池的水中,他的肌肤如雪,晶莹的水珠在肌肤上缓缓下滑。胸前的粉色如桃花的色泽,映在肌肤之上如白玉上沾染的朱砂。长长地黑发湿透了,黏在他的额上,衬得双眸如月影。此时的他,如水中之妖。
  “怎么,不过来吗?”他看着呆愣的陆泽章,淡淡地问道。随即赤身出了浴池,随意地拿起池边放着的薄衫穿在了身上,身上的水浸缓缓透薄纱,欲掩将露。
  他明显地听到陆泽章的呼吸先是一顿,接着变得无比急促起来,目光紧紧地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凶兽一般要将他拆吞入腹,却又在顾忌着什么。
  迦叶看了他一眼,“嗯?”淡淡的鼻音带着隐隐的魅惑,如丝线一般探入了陆泽章的心头。陆泽章感觉心中蛰伏数年的猛兽突然醒来,他眼神狠厉起来,满是掠夺与贪婪。
  陆泽章上前两步,一把环住迦叶柔韧的腰,狠狠地吻了上去。他的吻毫无章法,纯粹如释放着心里压抑着的情感。迦叶感觉嘴唇已经被他咬出了血,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他。反而抬起了细长的手臂环住了陆泽章的脖子。陆泽章一顿,随即动作更加激烈起来。
  唇齿厮磨之间,迦叶喉间发出难耐的低吟,带着克制与渴求。
  “迦叶……你可知道我到底是有多想你……”陆泽章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脖颈里,带着浓重的渴望。鼻间满是熟悉的气息,让他的每一寸感官都躁动起来,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颤动。
  “迦叶,生同枕,死同穴,难道不好吗?”他的声音带着乞求,无比认真地问道。他双臂紧紧地抱着他,不愿松懈丝毫。
  “现在又何必说这些?”迦叶满不在乎地说道,无人看见的眸光突然黯淡了下去,带上了苦涩与疯狂。一瞬,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当年我娶许琦梧不过是为了掩饰,也可以给承宁一个身份,我……”他看着迦叶,语带焦急地解释道。
  迦叶嘴角缓缓扬起,他一点点退出陆泽章的怀抱,手指绕着陆泽章的腰带,稍用力一拉,一时衣衫尽解。此时双颊晕红的他有如月光下的魅灵,再无人能够逃脱他的掌控。
  他凑近陆泽章的唇,湿湿的呼吸落在他的唇角,“何必纠缠于这些?我在你面前,你还要忍吗?”
  浴池中的水高高溅起,两人齐齐跌落浴池之中。不多时候,迦叶满是媚意的喘息细细密密地传出,蛊惑人心。

  ☆、第二十五章

  姜余匍匐着跪在地上,额头触地,连绵不绝的凉意缓缓传入他的身体,逐渐浸入血脉。他清晰地听见茶杯轻轻落在几上的声音,以及皇后沉沉行来的脚步声。这样的气氛让他觉得呼吸都快要冻结了。
  “姜余。”皇后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带着高高在上的威仪。眼前能够看见绣着金色凤纹的袍角摇晃不止,落下层层阴影。
  “奴才在。”姜余恭敬地应道。他的身形和他的声音一样很稳,跪了良久依然纹丝不动。
  “你为什么忠于本宫?”许琦梧看着姜余的脊背,这个身影是她所熟悉的。在她嫁入晋王府的时候,他就已经跟随在陆泽章的身后了。陆泽章登基,他便成为了内廷大总管,一直以来都深受信任。
  “因为您值得奴才跟随。”姜余没有丝毫的迟疑,他很是慎重地回道,“更因为奴才想要在这个宫廷更好、更长久地活下去。”他没有提及任何多余的理由,活在这个宫中的人都知道,唯有利益,才是人与人之间最为坚固的联系。
  即使,这也是无数人背叛的缘由。
  “那迦叶呢?”许琦梧继续问道。她突然发现,原来到了此时,她也能如此平淡地开口说出这个名字。即使这个名字令她长夜不得安寝,恨入骨髓。
  “他作为祈天宫的神官,永远不可能出现在陛下的身侧。”姜余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许琦梧。他的眼珠泛着深灰色,显得有些诡异。但是这句话却让许琦梧笑了起来,她并没有觉得姜余的行为对她有所冒犯。
  “起来回话吧。”说着转身坐到了凤榻上,长长的凤袍逶迤在地,上面的金凤图案灼人双目,精致的双凤衔珠金翅步摇珠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姜余应声站了起来,低头垂首,神色镇静,似乎跪着与站着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你自陛下少时便追随左右,今日本宫想要问你。”她双眸直直地看着姜余,语气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安,“你认为,迦叶在陛下的心中,有多重?”
  姜余沉默了些许时候,才开口回道,“在陛下心中,迦叶公子与江山同重。”这句话像是冰雪一般,令得整个殿内瞬间都冷寂下来。随后,他听见了茶盏翻倒在地的声音。
  “是吗?”许琦梧低低地问道,自言自语一般。明明就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为何却又想要在别人的口中得到证实?甚至心中还对他抱有奢望……
  可笑!
  她看着地上翻倒的茶盏,一时嘴角尽是苦涩。他在你的心中重如江山,那我呢?
  沉默了良久,空旷的大殿中才响起许琦梧略显疲惫的声音,“将近七日陛下的行踪告诉本宫。”候在角落的阿静闻言端着漆木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着纸笔。
  姜余看了面色沉然的阿静姑姑一眼,随后没有丝毫迟疑地提起了笔。不管在何时,皇上的行踪都是绝密的,若是泄露,便是重罪。但是姜余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是他对皇后说的那样,他忠于她。
  放下笔,皇后朝着他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姜余闻言行了礼,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大殿。
  阿静将托盘放到了榻前的案上,有些担忧地小声开口道,“娘娘,他可信吗?”她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皇后,眼神带着关切。
  许琦梧将盘中的宣纸拿了起来,腕上戴着的硕大东珠金饰尤为夺目。目光一点一点掠过行行墨字,她扫了一眼身侧的阿静,缓缓道,“自然是不可信。”说着放下纸,“不过他是聪明人,若是让他谋害太子他定会拒绝,但是有些不重要的小事,他会很乐意为本宫效劳。”
  说着很是闲逸地站起身,纤长的手指执起一块沉香木,细细地切开,放入镂空凤纹的香炉中,喃喃如自语,“在这个宫里活下去,可不是那么的简单。”
  沉香屑被火星点燃,渐渐化为了灰烬。
  崇文馆。
  “阿珩,大哥来了消息,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宁无怿在西凉国的附近出现过,但是又消失了踪影。”穆寒江进了崇文馆便找到了顾明珩。
  前些日子太子“偶感风寒”休养数日,东宫便停了崇文馆的学业,如今太子痊愈了,他和谢昀泓两人才进得宫来。
  不过偶尔想起当日太子近乎癫狂的模样,仍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就是说没有死?”顾明珩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再次确认到。他神色带着欣喜之意,一时没有发现身旁坐着的陆承宁正眉眼幽深地看着他。
  “嗯,原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细细查访后真的发现他尚且活在世间。阿珩,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又怎么确定他一定没有死……”说着说着,穆寒江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他不经意地对上陆承宁盯着自己的双眸,心下猛然一紧,下意识地停了话头。
  怎么觉得,殿下今日有些不同?
  顾明珩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阿木你怎么了?”
  “没什么……”穆寒江僵硬地笑了笑,又有些紧张地摇摇头,“师尊布置的策论我还没有写好,我先过去了,改日将大哥的信拿给你看。”说完就迅速跑开了,像是身后有猛兽追赶一般。
  顾明珩有些奇怪地看着穆寒江的背影,今日木头是怎么了?
  这时,顾明珩突然感觉到身边的陆承宁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偏头便看见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一双眼如墨渲染。
  “阿宁?”他不自觉地柔和了笑意,声音如弦歌清越。自那日情绪失控之后,醒来后的陆承宁就一直很黏他,甚至这几日两人都是同床而眠,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顾明珩想着那日他应该是受了惊吓,心中不安,便随了他。
  “宁无怿是谁?”陆承宁咬字清晰地问道。
  顾明珩一愣,没有反应过来——阿宁他怎么知道“宁无怿”这个名字?又想起自己刚才和穆寒江的对话,有些惊讶地问,“阿宁刚刚听了阿珩和阿木说的话吗?”他的声音含着惊喜。要知道,以前阿宁从来都会下意识地拒绝听到外界的声音。
  陆承宁点了点头,又问了一次,“宁无怿是谁?”他能够感觉得到阿珩对这个叫做“宁无怿”的人很是在意,这让他心中微微有些不悦。
  至于是为什么,他尚不明白。但是他不喜欢阿珩忽视自己,去关注其他的人。
  “宁无怿是阿宁不认识的人,但是他能够给阿宁带来很大的帮助。”顾明珩耐心地解释道。若是宁无怿没有死,那他没有记错的话,宁无怿三年之内应该会来到京城一带。
  陆承宁听了点点头,又回身专心临起字来,如今他的笔法已是初具风骨。
  顾明珩看着他眉眼沉静的侧脸,有些怔愣地想,阿宁刚才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不少?
  午后。
  “你今日怎么如此奇怪?”谢昀泓执着折扇用扇柄敲了敲穆寒江的肩膀,眉眼带着些许关切。两人一同步出东宫朱红的大门,朝着宫门走去。阿除跟在他们后面,捧着书册。
  “阿泓,难道你没发现,今日殿下才是奇怪吗?”穆寒江浓黑的眉目带着沉思,“我总觉得今日的殿下和往常很不一样,不管是神态还是说话的语气,都让我觉得——殿下不是以前的那个殿下了。”
  谢昀泓听了他的话,摇着扇子的手一顿,想了想说道,“今日我比你晚到几步,在崇文馆外碰到了阿徵。”谢昀泓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说起了其它。
  穆寒江停下脚步,看向谢昀泓。他的五官与眼神并不如京中权贵公子那般,而是带着一种完全不同的粗犷与不被拘束的野性。
  “我向他询问殿下近日可好些了,你猜他是如何回答的?”不等穆寒江回答,他神情微肃道,“他说,殿下已是痊愈,却与往日有些不一样了。”
  “不一样?”穆寒江低低地重复道,随后抬眼看着谢昀泓,“若是我感觉没有错,我觉得现今的殿下,更像是我大雍的储君。”
  想了想,接着肯定地说道,“殿下他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威压,一种来自于上位者的威压。虽然在和阿珩说话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但是殿下看着我的时候,我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
  谢昀泓没有接话,眉眼陷入沉沉思绪中。
  “阿泓,只希望殿下的变化都是好的。”双眼看向远处无数层叠的宫室,穆寒江神色复杂,“你我都知道,若是殿下迟迟不好,一直都如从前的模样,那等待着殿下和阿珩的,甚至是你我的,到底会是什么。”

  ☆、第二十六章

  建章十六年朝会之上,国老许文颂、三公与数百官员联名上书,历陈皇太子承宁之罪状,以死直谏,劝今上废储君,广纳后宫,再诞龙子,以承江山社稷。
  上书言:“皇太子承宁,地惟长嫡,位居明两,训以《诗》、《书》,教以《礼》、《乐》。庶宏日新之德,以永无疆之祚。选名德以为师保,择端士以任宫僚。然心智昏蒙,鄙德弥著。岂可守器纂统,承七庙之重;入监出抚,当四海之寄。臣等忧社稷宗庙之续延,黎民万粟之息微,今谏于上,废皇太子承宁为庶人,不负国祚。”
  “你们这是,在逼朕废太子吗?”陆泽章合上奏折,掷于明黄御案之上,神色阴晦地看着殿内群臣。一时间,大殿之中近乎死寂。
  没有人敢忘记建章初年,左右丞联名劝谏,望今上废除皇后之位,改立太子,称“女色误国”“幼子为储民心动荡”。今上于朝堂之上斩二人之首,连诛三族。此后近十年,没有人再敢冒犯龙威,公然提及废储与广开后宫的言论。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但是此次上书,是以今上岳丈——国老许文颂为首,联想到皇后至今被禁足凤仪宫,一时朝中猜测纷纷。安、卫、宁三公一向同气连枝,此次更是抓住机会,劝动无数中立官员联名。
  “怎么,没人敢回答朕的话吗?”陆泽章缓慢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帝王之威慑令得不少朝臣双股战战,险些跪倒。
  殿中每个人都知道,若是储君被废,那朝中势力必将重新划分。当今皇上正直壮年,后宫虚设,只有唯一一个嫡子。而随着太子的罢黜,后族陈郡许氏与太子妃的家族濮阳顾氏,必会受到影响。
  到此,便是门阀世家再分上下之时。
  “禀圣上。”年逾花甲的许国老站了出来,他近年身体虚弱,疾病缠身,一直在府中养病,此时宽大的朝服穿在身上更显枯瘦,“臣等以我大雍江山社稷而心忧,故而上书劝谏圣上,何言‘逼迫’二字?”他出自陈郡许氏嫡枝嫡系,鬓发斑白亦是风骨如旧。
  “国老不会不知,朕曾言,在朕有生之年,凤座之上只会是许氏,而储君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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