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共猛士齐心协力剿日寇:中国兄弟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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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的从手指缝中喷涌出来。盒子赵出现在士兵的身后，看着垂死挣扎的士兵。士兵转过身惊恐地看着盒子赵，没过多久，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盒子赵走上前，蹲下身要去割日军士兵的耳朵，突然停了下来。盒子赵慢慢回头一看，司号兵站在自己的身后，惊恐地看着自己，手里端着的步枪剧烈的颤抖着。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突然，司号兵转身拔腿便跑，盒子赵扑上去，一把将司号兵按倒在地上。盒子赵举刀便要刺下去，司号兵转过脸来，月光下，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呈现在盒子赵的眼前。盒子赵的刀在司号兵的喉咙前停了下来，司号兵紧紧的闭着眼睛，泪水不住的流出。看着司号兵孩子般的面容，盒子赵手里的刺刀慢慢的离开了他的喉咙。盒子赵拿过司号兵的步枪，拉开枪栓，将里面的子弹全都退了出来，将步枪仍向一边。盒子赵站起身，走到刚才杀死的日军尸体旁，用刀割下了他的耳朵。突然盒子赵的身体一震，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盒子赵回身一看，司号兵将一把刺刀刺进了他的后腰。司号兵惊恐地看着盒子赵，脸上还挂着泪痕。司号兵松开手，转身就要跑，盒子赵反手一把拽住他，将他按倒在地，一刺刀刺进了他的身体。司号兵的身体剧烈的抽动着，盒子赵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巴。不一会，司号兵停止了挣扎，双目圆瞪，停止了呼吸。盒子赵挪到一棵树旁，靠着大树，用手拔出插在腰上的刺刀。刺刀的刀尖上带着血迹，盒子赵费力的从后腰上摸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大合子的那双鞋，鞋子已经被刺刀刺穿，满是血迹。远处传来日军的声音，盒子赵将鞋塞回怀里，闪身消失在山林之中。
　　兄弟连营地，池国秀坐到一棵大树旁，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的都是他平时收集起来的食物，小布袋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的东西。池国秀掏出食物，旁若无人的大口吃了起来。不远处，几个士兵眼巴巴地看着池国秀大口地吃着东西，不住地咽着口水。一个老兵凑到了池国秀跟前。老兵：“排长，我……”池国秀：“滚！”老兵无奈的走开，回到一群饿肚子的士兵当中去。
　　天色大亮，树林中不时的传出一阵阵的鸟叫，许多的日军士兵聚集在树林当中。小林荣男蹲在死去的司号兵身旁，司号兵瞪着眼睛，仰面躺在草丛之中，鲜血从司号兵的嘴角留下，已经凝固。小林荣男摘下手套，伸出手合上了司号兵的眼睛。做完这一切，小林荣男站起身挥挥手，几个士兵走过来，将司号兵的尸体抬走。远处，矢内雄二看着这一切，情绪激动的大喊一声，抽出指挥刀，猛的砍向身边的树木，将一棵碗口粗的小树斜斜的劈开。斩断这棵树，矢内雄二并没有停止，而是更疯狂的挥舞着军刀去劈砍下一棵树，周围的士兵看到矢内雄二失控的样子，纷纷躲避。矢内雄二举起军刀，一只手架住了他的胳膊，矢内雄二向下使劲，却发现动弹不得，转头一看，原来是小林荣男。小林荣男说：“矢内君，请不要这样。”听到小林荣男的话，矢内雄二渐渐的平息下来。矢内雄二说：“那……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做？”

中国兄弟连　　第八章（5）
小林荣男没有说话，掏出一张纸递给他。矢内雄二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封司令部命令撤回的电报。矢内雄二：“什么！命令我们撤回去……”
　　小林荣男：“师团参谋部的许多人都认为我们做的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他们的脑子里，只想着尽快的前进，尽量多的占领。他们真的把自己当作是战国的武田信玄，可这里不是日本，是庞大的望不到边际的*，是拥有四万万之众人口的*。这样的轻敌，他们迟早会陷入到*战场深不可测的泥沼之中的。”
　　矢内雄二：“可是参谋长不是支持我们的行动么？”
　　小林荣男：“参谋长和那帮饭桶不一样，他懂得这一切。之所以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一定有他的为难之处。”
　　矢内雄二：“那我们怎么办？真的要撤回去么？小林君，我不服气！”
　　小林荣男转过身看着矢内雄二，想了一下。“我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抓不抓情报员的事情，停止追踪，就意味着我们认输，这是大日本皇军绝对不能接受的。我回师团部去说服参谋长，你带队继续寻找那些*人的下落。”
　　矢内雄二：“你一个人回去？”
　　小林荣男：“相信我，会尽全力解释的。”
　　矢内雄二：“可是小林君……”
　　小林荣男：“请放心矢内君，我一定会说服参谋长。必要的时候，我会用武士的方法坚持我的意见。”矢内雄二听到小林荣男这么说，知道他已经作出了决定，便不再多说了。
　　小林荣男：“我走以后，你带着部队撤出山林，和其他的部队一起扼守住通往他们后方的所有通道，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矢内雄二：“怎么，放弃搜索么？”小林荣男转过身，看着一个个聚集在死去士兵尸体旁的日军士兵。小林荣男：“不，但我们需要暂时远离噩梦。”
　　兄弟连营地，袁学勇带着几个士兵分配着食物，首先将几个军官的食物分了出来，明显的比士兵的要多不少。袁学勇拿起一份食物，交给一个士兵。“这是苏长官的，送去。”士兵拿过食物转身走开，袁学勇又拿起自己的那份食物，示意士兵将其余的食物分配给大家。袁学勇看着士兵们狼吞虎咽的吃着分到手的食物，摇摇头，将食物放到一旁。林云看到，也将自己的食物放下
　　池国秀看到袁学勇走开，立刻站起身，走到分配食物的战士身边，将几个人拨开，大剌剌的从地上拿起食物，塞到自己的口袋里，将袁学勇和林云的食物全都拿走了。几个士兵看着池国秀，池国秀满不在乎地站起身，看了几个人一眼。池国秀：“看啥？”几个士兵都不敢言语，低下了头。池国秀哼了一声，拿起食物大步的走到一旁。士兵们分到所剩无几的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本来就已经饥肠辘辘的士兵受到食物的刺激，饥饿感愈发的强烈，许多人开始小声的发着牢骚。
　　袁学勇心情烦躁的走到一旁，不远处就是游击队的伤员，许多游击队的战士拿到食物，第一个想起的便是送到伤员的手上，袁学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身后，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袁学勇回身一看，两个国军士兵扭打到了一起。
　　士兵甲：“还给我……还给我……”士兵乙被士兵甲按在身下，忙不迭地将一口食物塞进自己嘴里。士兵甲见东西被吃掉，又气又急，挥拳便打，二人搏斗到了一起。周围许多的士兵见怪不怪的看着两人的搏斗，都不出手制止。袁学勇大步上前，将两个士兵拉开，士兵甲打红了眼，一圈抡到袁学勇的脸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惊，士兵甲意识到自己打了长官，也愣住了。袁学勇看着大家，将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抹去。、弯腰从地上拿起了食物，塞到士兵甲的手里，转身走开。见长官走开了，一群士兵蜂拥而上，纷纷争抢食物。池国秀趁着大家争夺食物的，悄悄的转身走开。

中国兄弟连　　第八章（6）
池国秀走到营地附近没人的地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看到之后，从地上拣起一根树枝，从怀里掏出装有食物的布口袋，将袋口扎紧，绑在树枝上向上一扔，将布口袋挂在了一棵大树的枝杈上。做完这一切，池国秀又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无人后，转身走开。
　　袁学勇走到苏白休息的地方，看到给苏白的食物纹丝未动的放在那里，而苏白正在摆弄着已经损坏的电台。袁学勇：“长官。”
　　苏白：“电台的电瓶被打漏了，里面的情况还不清楚，不知道能不能修好，要是能够和后方联系上就好了……”
　　袁学勇：“苏长官，先吃点东西吧。”
　　苏白看了看眼前的食物，摇摇头。苏白：“袁连长，你能告诉我这几天我们吃的是什么东西吗？”袁学勇怔了一下，小声说一句什么。二人正说着，毛猴拿着一只烤的孜孜冒油的山竹鼠跑了过来。毛猴：“趁热吃，趁热吃，这回尝尝热乎的。”毛猴看到袁学勇，愣了一下，将山竹鼠递到苏白面前。
　　毛猴：“快吃吧。”
　　苏白：“告诉我是什么？”
　　毛猴：“吃完再说。”
　　苏白：“是老鼠对不对？”
　　毛猴看了袁学勇一眼：“是山竹鼠，不是老鼠。”
　　苏白：“果然是老鼠。”苏白说着，突然下意识地吐了起来。袁学勇拍了下毛猴，示意他暂时拿开。毛猴只得又举着山竹鼠走了回去。袁学勇把刚才拿来的食物再次放在苏白身边，走开了。
　　毛猴拿着山竹鼠跑回己方一侧，看到老班长和宋雨亭，忙跑了过去。毛猴：“老班长，她知道是什么了，不吃了，咋办。”
　　老班长：“我再想办法吧，这个给指导员。”
　　毛猴将山竹鼠递给宋雨亭，宋雨亭却推给了他。宋雨亭：“你吃吧。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毛猴：“我？”毛猴看了看老班长。
　　老班长：“指导员给你，你就吃吧。”毛猴接过山竹鼠，刚要咬，又停了下来，将本就不多的山竹鼠撕开分成了三份。
　　宋雨亭：“你这是……”
　　毛猴：“这是老班长的，这是给队长留的。”
　　宋雨亭点点头，抬眼向前望去，曲虎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棵大树底下，望着远方。宋雨亭拿起分开的山竹鼠，想要过去，老班长拦住了他。
　　老班长：“他在等盒子，让他自个待着吧。”
　　夜晚来临，营地内的士兵大多互相挤着睡去。袁学勇巡视着睡去的士兵们，走到几个伤兵的旁边，因为寒冷，伤兵们蜷缩成一团，袁学勇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到伤员的身上。袁学勇继续巡视，不知不觉走到大树旁，曲虎坐在树下，一动不动的望着天空。袁学勇抬头看去，漆黑的天空中，一轮明月十分皎洁。袁学勇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站到了曲虎身边。曲虎感觉到袁学勇在自己身边，向边上挪了一下，让出一块地方，袁学勇坐了下来。
　　袁学勇：“在想什么？”
　　曲虎：“想我娘。”
　　袁学勇：“想你娘？”
　　曲虎：“咋了，我又不是孙猴子，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凭啥不能想我娘。”
　　袁学勇：“怎么不能，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当然能。”袁学勇坐在曲虎身边。两个人默默的坐了一会儿，曲虎望着黑暗中的远方缓缓开始说话。
　　曲虎：“你们是父母养的，我是我娘一个人拉扯大的。生我那年老家遭了灾，还没生下来，我爹就饿死了，我娘一个妇道人家为了把我养活，月子里就带着我逃难躲灾荒，路上一路走，尿片子晾不干，我娘怕我长尿疮，就把湿尿片子围在自己的腰上给我捂干，就这样落下了腰疼病，遇到阴天下雨的，腰就疼得不行……”说着说着，曲虎停了一下。“后来，我因为打断了骂我娘的恶霸地主的腿，被追杀，我就参加了游击队，家里就剩下我娘一个人。我刚出来没多久，恶霸就把家里的房子烧了，我娘躲祸出了门，就再也没了音讯。”

中国兄弟连　　第八章（7）
袁学勇：“那现在呢？”
　　曲虎摇摇头。“我偷偷回去过几次，家都没了，上哪找去？几年前听我们村里的人说，有人看见过我娘在外面要饭，一边要饭一边打听我的下落。”曲虎说完，不再吭声。过了一会儿，袁学勇开始缓缓说话。
　　袁学勇：“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没见过我爹。”
　　曲虎：“你？”
　　袁学勇点点头。“我家里和盒子赵一样，兄弟三个。他在家是老二，我是老三。我也是还没出生，我爹就得了一场重病去世了。我娘也是一个人把我们兄弟三个带大，家里情况比你好些，够吃够喝的。不过现在家里，也就剩我娘一个人了。”
　　曲虎：“你兄弟呢？”
　　袁学勇：“我大哥早年参军，民国十八年中央军和西北军晋军中原大战的时候战死了，二哥体弱多病，我参军后的第二年就病死了。现在家里也就剩一个老娘……离家这么多年，我参军以来一次都没回去过。”说着说着，二人都陷入对母亲的思念。停了半晌，袁学勇又开了口，“盒子赵……能回来么？”
　　曲虎：“能！”曲虎的话刚说完，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二人几乎同时拔出了手枪，曲虎看了一眼，用手按住袁学勇的枪。黑影慢慢的接近，借着月光，看出正是盒子赵。盒子赵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身上到处都是血迹，犹如鬼魅一般。盒子赵走到袁学勇面前，将一串东西扔到他脚下，转身看着曲虎。盒子赵一笑：“队长，我回来了。”曲虎点点头。
　　盒子赵：“鬼子已经把所有的出路都围住了，向前走出不去……”
　　曲虎：“不着急，先歇口气，回头再说。”盒子赵突然喘着粗气，一把抓住曲虎。盒子赵：“往前走出不去，鬼子把路都封死了。”
　　曲虎：“我知道了，你先歇会，回头咱们慢慢说。”
　　盒子赵：“队长，只能往回走，进山。”说完这句话，盒子赵突然靠着大树坐到了地上。曲虎见状，大惊，忙蹲下身去查看。
　　袁学勇：“医务兵，卫生员！快过来”袁学勇的一声大叫将大家都叫醒了，众人听说盒子赵回来了，纷纷聚了过来。盒子赵已经昏了过去，曲虎一把撕开盒子赵的衣服，袁学勇打起手电，曲虎快速的检查着他身上是否有伤。看了一会，盒子赵前面身上只有一些刮蹭伤，曲虎松了一口气，继续向身后检查，手摸到盒子赵后腰时，突然停了下来。曲虎慢慢地将手拿回来，手上沾满了鲜血。曲虎一把翻过盒子赵，向他身后一看，盒子赵身后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曲虎揭开后腰的衣服，一双被鲜血浸透的鞋掉了下来，鞋底上，有一个被刺刀刺穿的洞。曲虎愣愣地看着这双鞋，半天才反应过来，翻过盒子赵再看时，发现盒子赵已经断了气。曲虎抱着盒子赵一动不动，回过头看着袁学勇，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惊异中有着极度的震惊和悲伤。袁学勇看着大家，高高地举起盒子赵交给自己的一串东西，用手电照着。大家望过去，原来是串在一起的七只耳朵。
　　天色大亮。两个连队的士兵整齐排列在一座新的坟茔前，苏白在大家的搀扶下也来到这里。宋雨亭摘下军帽，游击队的战士们一个个神情悲痛。毛猴不停的抽泣着，身旁的曲虎面无表情的看看他，转身走开。国军连队整齐的列队。袁学勇：“全体立正，敬礼。”国军全体官兵行了一个枪礼，袁学勇和林云敬出一个标准的军礼，苏白也挣扎着敬出一个军礼。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中国兄弟连　　第八章（8）
林中坟地，曲虎一个人躲在山林里，等到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确定人都已经远去，曲虎才又走出山林。来到盒子赵的坟墓旁。所有的人都已经散去，坟茔前只留下池国秀的背影。池国秀：“是条汉子，要不是周围有鬼子，老子今天一定开十八枪送你上路。这十八枪老子给你寄上，全都招呼到小鬼子身上去”。池国秀说完转过身，看到身后的曲虎，池国秀冲着曲虎高高地挑起大拇指晃了晃，大步走开。等池国秀远去，曲虎走到坟前坐了下来，沉默良久，眼睛里渐渐充满了泪水……
　　林云远远地看着曲虎坐在盒子赵的坟头，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苏白靠在他不远处的一块石头旁，林云一转身，正看到苏白望着自己。苏白：“这下你明白了？我为什么不能死。我这条命早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林云点点头：“苏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