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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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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文明的话,说:“这一段情节我知道,你就不用说了。你就说他们是怎么发现王思佳和黄久成死的吧?”
文明接着说道:“严密见你没什么事,从饭店出来,就赶忙去追踪王思佳。王思佳是在饭店门口打车走的。严密出来时,舒张已经开着车尾随着王思佳的出租车走了。严密一看车走了,就知道舒张准是跟王思佳去了。于是,严密也打了一辆车,去了月光花园。到那之后,在小区门外的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到了那辆车,但是,车上并没有舒张。严密就到小区的院子里去找,终于在四号楼的拐角、也就是你昨天晚上遭袭击的那个地方找到了舒张。舒张告诉他,说王思佳进了四号楼了。并指着五楼一个亮灯的房间说,估计就是这个房间。这就是你今天才搬出去的五○四房。但他们俩在外面等了好长时间,屋里不但灯没有闭,也没见王思佳从里面出来。他们俩就有些疑惑,怕再出什么事,于是,就假装清查外来人口登记,走进了楼里。由于上次张东泰的命案,他们俩对这幢楼的住户大致还比较熟悉的。因此,就直接奔了五楼,敲响了五○四房间的门。但怎么敲屋里都没有动静,他们这才感觉事情严重了。于是,通过110巡警,专门找到了一个锁匠,把门打开,一进屋,见黄久成和王思佳双双都死在了床上。事情的整个经过基本上就是这样。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告诉我,黄久成还有生还的希望。没想到,黄久成还有活的可能。只要他不死,我们这案子就有希望了。”
文明一口气把他们发现黄久成、王思佳死亡现场的经过跟我描述了一遍。我这才想起来,我跟王思佳在夏威夷包房里吃饭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肯定是黄久成了。但当时我问王思佳打电话的是谁,她没有告诉我,如果她告诉我是黄久成找她,我兴许不会让她走的。没想到,她这一走,转瞬间,我们便阴阳相隔了。黄久成的那个电话,竟成了对她的死亡的召唤。
文明在跟我讲述发现死亡现场的时候,他的车已经越过我新租的那个房子,拐上了临东街了。文明没有让我下车,我虽然感觉非常的疲劳,但由于好奇心的驱动,加之一开始就参与了这个案子,因此,我也没有跟他说我要回去之类的话。
车在午夜的街道上,风驰电掣般朝市医院飞去。
医院门外的停车场,几乎被警车给停满了。除了住院处的大楼显得比较安静外,门诊楼、抢救室的那条走廊几乎都被警察给封锁了。
我跟文明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警察给拦住了。
文明也没有让我跟他进去,可能刚才这出什么大事了,若不然,不会这么戒备森严的。
文明对我说:“你先在我车里呆一会儿,我到现场看看,我们有纪律,不相关的人是不能随便进入案发现场的,所以,你去不方便。”
说完,他就自己进去了。
我回到文明的车里,透过前风挡玻璃,无所事事地看着门诊楼门口那些出出入入的警察们,就有一种失落感。我这算什么呢?人家警察破案,我一个小破文人,跟着瞎掺乎啥呢?但又一想,这一辈子能碰到几回这样的事啊,这千载难逢的事情都让我遇上了,这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笔财富么?这么一想,心里的症结很快就释然了。我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发沉,昏昏沉沉,很快就迷糊过去了。
这一觉我睡得时间可是不短,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被警察们戒备森严的门诊楼,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医院的清扫工们,正在清扫门前的垃圾。附近街心公园那些衰败的树丛中,已经有不少老年人开始晨练了。
此时,文明正在发动车。正是他发动车的声音,把我给弄醒的。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说:“完事啦?”
戒备森严的医院(2)
“嗯。”
“黄久成怎么样了?”
“活过来了。”
“太好了。”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
“有时间再跟你细说,我现在先送你回家吧?”
“也好。”
于是,文明用车把我送到了我新租的韩家大院。临分手时,我犹豫了好半天,终于还是把微型录音机拿了出来,递给文明说:
“文明,本来,这个东西我是不打算交给你的。”
“为什么?”
“因为这里面录了王思佳的一些陈述,对你家老爷子很不利。所以……”
文明叹了口气,说:“老爷子已经被双规了。”
“哦?”
文明面色阴郁,好半天才说:“谢谢你,原野,谢谢你这些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改天,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文明拿着那个小录音机,开车走了。
此时,韩家老两口已经起来了。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跟一个警察在外面呆了一宿,但也没有好奇地问我,我跟他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回到屋里睡觉去了。
也许是我这些天实在是过于疲劳了,虽然昨晚在车里睡了小半宿,但现在回到家,躺在温热的小炕上,很快,就又睡着了。
后来,是一阵手机的铃声把我给吵醒了。我抓起枕边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才知道是老陈来的电话:
“原野,你搬家了么?”老陈劈头问道。
“搬了。”
“搬什么地方去了?”
“还在菱花河这边,离月光花园不远。”
“今天你能过来一趟不?”
“啊,我正打算去呢!”
“你赶紧来吧,我等你。”
说完,老陈就把电话撂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接近上午十点钟的时候了。我赶忙起来,洗了把脸,刷刷牙,也来不及吃饭了,就走到临东街的公共汽车站,上班去了。
避难的文新(1)
在接下来两天大礼拜的休息时间和周一周二的这两天,我仍然没有接到文新的电话。我给她打,她的手机又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为了她,周一老陈让我到单位上班,我都没有去。后来,我又给她家打,她家里也没人接。我就有些奇怪,就算她不在家,她的母亲,还有她家的保姆也应该接电话呀!这文大小姐她们家是怎么了?
后来,我就给文明打电话,文明的手机也始终关机。
其实,在此之前,我通过文明之嘴,已经知道他们的父亲文祖强出事的消息了。这在我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这个人迟早是要出事的。就凭他敢跟王思佳这样的女人睡觉,就可以知道,这家伙的胆子已经大到何种程度了。这种胆大妄为的贪官不出事才怪呢。
但就算他出事了,跟文新有什么关系呀。文新不应该关手机,他家也不应该没有人接电话呀!我越寻思越觉得奇怪。因此,周三的这天下午,我特意打了一辆车,到她家住的昌民路去找她。结果,到那一看,她家已经被贴上封条了。我这才知道,他们家可能已经搬离了专门给市委市政府领导们住的这套房子了。
我怏怏地离开昌民路,在附近的一个市场转了转,正好看到市场里有一家兰州拉面馆,一个油渍麻花的小姐正站在门口大声招呼过往行人到里面吃饭。她这么一招呼,就把我的肚子给招呼得有点饿了。于是,我就走了进去,捡了一个干净的小桌坐了下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手机号,有些生疏,就有些奇怪,于是问道:
“谁呀?”
“我是文明。”
一听文明的声音,我大喜过望:“文明,你是不是换手机号了?怎么跟你联系都联系不上。你在哪儿呢?”
“我在单位呢。”文明的声音很低沉,“原野,你在哪儿呢?”
“我在你家这边呢!”
“你怎么跑那儿去啦?”
“怎么跟你们联系都联系不上,我怕出什么事,就跑来了。结果……”
“我家已经被抄了。”
文明的口气很平稳,好像说的不是他们家的事情,说的是跟他毫不相干的一件事情似的。由此也可以看出,他这个警察的素质确实还是很高的。
“你们家门锁着呢,没人,我就到附近的市场来了。正打算吃饭呢。”说到这,我才想起问道:“文新呢?她没事吧?”
“我给你打电话,就想跟你说她的事。”
“文新怎么啦?”
“一言难尽。”文明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说:“这短短的三五天,都快赶上一两个世纪那么漫长了。本来,那天早晨我送你回家,就应该告诉你的,当时因为急着回单位处理案子的事,所以,也没来得及跟你说。自从老爷子出事,家被抄以后,文新的情绪变得太坏了。已经割腕自杀一次了,但多亏我家的罗阿姨发现得及时,才没有造成大流血,要不……对了,我妈也进去了。现在家里就我跟文新了。还好,我们单位还挺信任我的,还让我继续办这个案子。案子基本上已经查清了。等一两天我抽出时间,详细跟你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是,我们谁都劝不了文新,她整天以泪洗面寻死觅活的,我这边还有一堆事,也照顾不了她,原野,哥们现在真的是焦头烂额了,就得请你出面帮这个忙啦。文新对你有好感,你应该知道的。所以,我才给你打了这么个电话。”
文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才知道她家的变故如此之大。于是,我问道:“文新现在在哪儿呢?”
“她在一个朋友那儿。”
“得怎么跟她联系?”
“我告诉你个电话号码,你打这个电话就能找着她。”
说着,文明就告诉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我跟饭店的服务员要了一支圆珠笔,把电话号码记下来,就让文明挂机了。这时我才注意到,一个女服务员一直站在我身边等着我点菜吃饭呢。现在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哪还有心思吃饭了。于是,不好意思地看着女服务员说:“对不起,临时有点事,我不吃了。”
女服务员立刻就把脸子撂了下来,摔摔打打地嘟囔着说:“你这人可真怪,不吃你往这儿坐啥?”
女服务员的这个样子,让我很生气,但因为心里有事,也没理她,拿着文明告诉我的电话号码,匆忙离开了这家兰州拉面馆。
来到外面,我按着文明告诉我的这个电话号码打过去,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你是谁呀?”
我没有跟她说我是谁,直接问道:“文新在吗?”
对方听我这么一问,口气就显得谨慎起来了,她固执地问道:“你谁呀?”
“我是文新的一个朋友。”
“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原野,你跟文新一说,她就知道了。”
听我这么一说,电话里就没有声音了。隔了好一会儿,电话才又有了声音:“原野,我是文新。你怎么知道的这个电话?”文新话没说完,在电话里就哽咽上了。
我急忙安慰她说:“文新,你别哭,我就在你家这儿呢。这几天怎么跟你联系都联系不上,我就跑你家来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家出事了。”
避难的文新(2)
“我都知道了,你千万得挺住啊!”
听我这么一说,文新哽咽得更厉害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后来竟“呜呜”地哭出了声音。
她这么一哭,我心里就更不好受。我说:“文新,你别哭好么!你现在的位置在哪?我过去接你。”
文新抽噎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把她现在住的地址告诉了我。挂断电话后,我立刻打车,到她的这个朋友家去了。
原来,文明说的这个朋友,就是一直在他们文家当保姆的罗阿姨,文新的父亲文祖强当年下乡当知识青年时,就住在罗阿姨家,罗阿姨一家对他没少照顾。后来,文祖强返城后一点一点就发达了,官越当越大,家里也没人照顾,于是就想起了罗阿姨,就把她从农村接到了城里,到他家来做保姆。罗阿姨没有儿子,就一个姑娘。文祖强通过关系,把她这个姑娘也安排了工作,并找了对象,就算彻底在城里安家落户了。罗阿姨在文家当保姆时,吃在文家,住在文家,很少回到她女儿这边来。现在文家落难了,两口子都进去了,房子也退还给公家了,罗阿姨只好到她女儿这来住。罗阿姨倒没什么,只是苦了文新。一向锦衣玉食的文大小姐,哪受得了这个刺激呀!于是就割腕自杀。没想到命不该绝,被罗阿姨给发现了,赶忙送到医院,这才抢救过来。现在暂时无处投奔,罗阿姨就把她领到女儿这边来了。
我到罗阿姨女儿家的时候,开门的是她的女儿。她女儿三十多岁的样子,模样跟罗阿姨长得差不多,虽然进了城,身上仍残留着农村女人的那种质朴劲儿。
我跟她亮明了我的身份,由于我上次到文新家见过罗阿姨一面,她对我还有印象,因此,就非常客气,又是给我递烟,又是斟茶,又是张罗洗水果。
我好像只有一个星期左右没有见着文新,就这么几天,她的变化真是太大了。用形销骨立来形容她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为过。她的小脸瘦得就剩一条了,大大的眼珠子往外突出着,可能总是以泪洗面的缘故,原先嫩嫩的脸皮,显得有些粗糙了。也可能是总哭的缘故,眼睛里就好像蒙着一层雾似的。
她一见我面,本来想跟我笑一下的,可是,嘴刚一咧,没有笑出来,却嘤嘤地哭出了声音。
罗阿姨急忙递给她一条毛巾,说:“文新,可不兴再哭了。人家原先生专门来看你,你总是哭,成什么啦!”
文新这么一哭,把我这鼻子也弄得酸酸的。我想安慰她几句,可又不知说什么好。我知道,我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是废话。这种事情,只有靠自己劝自己才能解脱。
我跟罗阿姨以及她的女儿说了一会儿话,话题都极力避开文家出事儿的这个事情,尽量找些无足轻重的话题。聊了一会儿,就对文新说:“我搬家了,到我那儿坐坐去好吗?”
文新抹了把眼泪,说:“你搬哪儿去啦?”
“还是在那条街上,一个老乡家的平房。屋里还有炕呢。”
文新踌躇了一下,但终于还是答应了,说:“好吧,到你那新居看看去,也不枉我们交往一回!”
当时我的脑袋可能没转过弯来,对文新的这句话也没怎么介意。后来,当文新自杀之后,我才知道,其实,这时候,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她喜欢的世界了。她的这句话的背后所隐伏着的,就是要跟这个世界告别,跟我告别的意思啊!
但当时我却没有意识到。
当文新表示要跟我走的时候,罗阿姨却有些不放心地说:“原先生,你要领文新到哪儿去呀?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可别出什么事啊!”
我就笑着安慰罗阿姨说:“不会出什么事的,你放心好了罗阿姨。”
文新洗了把脸,又简单化了一下妆,就跟我出来了。
到了外面,刚走到街上,文新一下子就扑进我的怀里大哭起来。我搂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只能任她哭,任她发泄。
她哭了能有七八分钟的样子,才止住抽泣。用她那蒙蒙的泪眼看着我说:“原野,你是不是觉得,文家大小姐这个样子很是可怜?”
我看着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文新,你要知道,我并不是因为你是文家大小姐,是文市长的千金,才跟你交往的。我认识你,跟你成为朋友,首先因为你是个女诗人。知道不?至于你父亲是干什么的,他当不当官,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听我这么一说,文新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她轻轻地拥抱着我,在我的脸上轻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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