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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八鲜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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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从日本买回来的。”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莫兰的脑际,对了!就是这儿,莫兰忽然想起来了,就是在做面膜的时候,有人说了一句话,让她整个晚上都觉得不自在,但那是什么呢,她一时想不起了了,有好几次,她感到那句话就在她的喉咙口,她觉得自己就快抓到它了,但一转眼,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啊,我们后来做了面膜。我们各取所需。”她茫然地说。
  “我记得我做的面膜有股玫瑰的香味。”赵燕淑道。
  就象是电光火石一般,赵燕淑的话音刚落,她的记忆一下子就明晰起来。
  难道说,会是这样的?
  之前,她怎么没想到呢,事情原来是可以这样的。
  
  

 
  从医院出来后,莫兰提议到杜小美的别墅去看看,高竞没表示反对,并且还主动把车开到她面前,意思是他可以送她,但莫兰对此并不感激,她了解他,每次当他发现她的主意对案子有帮助的时候,他就会显得特别殷勤。但是既然有人愿意当车夫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莫兰拉开车门上了车。
  “可以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吗?”车子发动后,高竞干巴巴地问道。
  “缅怀故人罢了。”莫兰随口答道。
  “胡扯!”
  “随你怎么想。”莫兰不想跟他说话。
  “赵燕淑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她只跟我聊了一会儿家常。”
  “嘴巴这么紧,是不是想包庇她?”他瞪着前方,恶狠狠地问道。
  “对你说话可得三思,不然你会随时把我的朋友逼上绝路。”莫兰若无其事地说,如果他以为瞪眼睛就可以吓倒她,那他可是失算了。不过,现在莫兰可没心情跟他瞎掰,眼下她得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她从提包里拿出一包油炸薯片来,吃东西的时候至少不用回答他的问题。
  听到她呱唧呱唧嚼薯片的声音,他果然皱起了眉头。
  “你还算营养师?吃起垃圾食品来简直就象头饿猪。”他厌恶地说。之后直到到达目的地,他再也没跟她说过话。
  莫兰根本不理会他的中伤,只顾着自己思考。她的数学不好,但思路还算清楚。她知道,在这些搅得乱七八糟的绳子中,只要抓住了一个线头,那么所有的结都会迎刃而解。现在她已经几乎接近答案了,其实她已经猜到了谜底,但是,她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说服自己,这一点非得到现场才能办到。
  廖勇立在别墅等着他们,他们一到,他几乎同时打开了铁门。
  “你们总算到了。”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男人的胆子比女人要小得多,自从出事后,廖勇立就没再回来住过,莫兰明白,哪怕让他独自在这幢妻子死于非命的凶宅里多呆一分钟都会让他心惊胆颤,更何况他已经在里面等了有将近1小时。
  “你们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吧。我没动过任何东西。”廖勇立把他们让进屋后,立刻退到了一边。
  高竞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随后瞟了莫兰一眼。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那就走吧,警官大人。”她率先踏上了楼梯,高竞跟在她后面。
  他们三人来到杜小美的房间,这里还留着了警方处理的痕迹,床铺被移走了,原先摆床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地板上用白粉笔曲曲折折地画了一个人形,这说明杜小美的尸体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但是莫兰对这不感兴趣,她径直走到了盥洗室。
  “其实这里才是真正的现场,对吧。”莫兰走到浴缸边回头对高竞说,“因为她被切下手指必须在这里操作,否则房间里应该有很多血,但是后来只有地毯上稍微有几滴,说明她是被勒死砍断手指后拖到床底下的。”
  高竞没有否认,这大约可以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凶手可能躲在这里,等小美进来后趁她不备把她勒死,然后用刀砍断了她的手指。”莫兰说着打开了盥洗室洗手池上面的玻璃小橱,那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小美的化妆棉、香水、棉花棒、修脚器、纸巾、薄荷药膏,廖勇立的刮胡刀、创可贴和酒精棉花。
  “可是,她为什么要把小美的尸体拖到床底下而不是放在床上?”廖勇立在她身后突然问道。
  “因为搬不动,死尸比她重。”莫兰心不在焉地答道。
  “你究竟要找什么?这里我们早就查过了。”看到她打开橱门看了半天没动静,高竞不禁有些烦躁。
  她没有回答。其实她本来是想找出外人作案的线索,还所有人一个清白,但是现在理智告诉她,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一切如她所料,她真的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
  她心情沉重地关上橱门,沉吟片刻后,回头对高竞说:
  “我想做一个试验。”
  
  

 10。最后的试验
  
  “究竟怎么回事?让我们去赴宴?难道廖勇立真的以为我会跟他一起怀念他那死鬼老婆吗?他真是做梦!我才没那个闲工夫!有大把的约会正等着我呢,而且那天我们老板说不定还要找我开会,最近他总是有事没事找我的麻烦……”戴柔在电话里抱怨了一大堆,但她却是第一个到达别墅的。
  接着是姜容喜,她精神不好,脸色很差,她对廖勇立突然的邀请感到意外,但是还是很有礼貌地接受了。
  “好吧,我尽量去。”结果她只比戴柔晚到了5分钟。
  赵燕淑本来不想来,但因为是廖勇立的邀请,她无法拒绝,所以她还是带着勉勉强强的微笑赶来了。
  最后一个到的仍然是莫兰,她倒不是故意要迟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赴约,都会发现别人比她先到。大家早已习惯了她的臭毛病,所以也不以为意。
  她刚一跨进门,戴柔就把她拉到客厅的角落。
  “你知道廖勇立在搞什么名堂吗?”戴柔紧张兮兮地问道。
  “他无非是想跟我们一起吃顿饭怀念小美罢了,你何必想太多。我看你都有点神经过敏了。”莫兰笑着宽慰她。
  “他最近总躲着我,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戴柔抱着胳膊皱皱眉头。
  “你知道到了关键时刻男人总是靠不住的。”
  “这倒是至理名言。”
  “我以为你久经沙场应该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呢!”
  “我只是想到杜小美就觉得来气!”戴柔坦言。
  “此时此地你最好先把你们的恩怨放在一边,今天就只当自己是小美的老朋友。这样也显得你识大体,再说这里毕竟是小美的地盘,你说什么话她都听着呢。”莫兰指指地下。
  “切!”戴柔讪笑一声,“你还真迷信!”
  她们两个正在角落说话,廖勇立出现在客厅里,他走过赵燕淑身边时用眼神跟她打了一个算不上亲热的招呼,她立刻浑身一震,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到他。
  廖勇立径直走到莫兰的身边。
  “你们要聊到什么时候?我可不会弄菜,得全靠你们了。”他苦着脸说。
  为了准备这个宴会,前一天下午,廖勇立和莫兰特意到超级市场去采购了蔬菜、整只的冻鸡冻鸭和两额猪手,这些需要加工的食物现在都堆在厨房的餐桌上,就象等待宰割的羔羊。高竞一直在问莫兰,究竟她们三个中谁的手艺最高,其实他的意思是,谁能把杜小美的手指干干净净地切下来?莫兰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实际上,她们三个都可以做到这一点,至少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是这样,可现在就说不清了。
  “别担心,在这里的都是烹饪高手。”莫兰对廖勇立说。
  “那就来吧,别磨磨蹭蹭的。”廖勇立不客气地说。
  “我今天身体不好,不想动。”赵燕淑首先打起了退堂鼓。
  “没关系,你只要干点轻活就可以了。”廖勇立注轻声对她说。她无奈地望了他一眼,只得拖着慢吞吞的脚步走进了厨房。
  “为什么象你这样的有钱人不去请个佣人,却总要客人动手?”姜容喜不满地白了廖勇立一眼,站起身来。
  “现在还有谁敢来我这里当佣人?”廖勇立反问道。
  姜容喜不说话了。
  戴柔被莫兰拖着进了厨房,她向来不愿意动手,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现在我们来分工。”廖勇立自说自话地对女人们说。
  “你倒不客气。”戴柔嘟哝了一句。
  “谁也跑不掉。别忘了,是因为跟你们聚会之后,小美才会死的!”廖勇立环顾四周后,确定自己的话已经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才继续说下去,“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拿出一些爱心来,为她做一顿饭,最后一次,就当是道歉或者怀念,随便你们。同意吗?”
  “你既然这么说……”
  姜容喜想说什么,但是她的话立刻被戴柔喜打断了。
  “别废话了,你就分工吧,反正都已经来了。”
  廖勇立对她的爽快感到满意,朝她笑了笑,说道:“好,那么我们先来处理这些蔬菜、鸡、鸭和猪手。”
  “我靠!都是没切过的,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会买半成品吗?”戴柔瞪着廖勇立说。
  廖勇立没有理她,继续说道:
  “今天的主菜是咖喱鸡块,鸭块炖芋艿,拌蔬菜色拉,烤猪手,这些都是小美最爱吃的菜,所以燕淑负责切鸡,容喜负责把鸭子切成块,戴柔,请你务必搞定这些猪手,至于莫兰则负责把土豆、蔬菜和辣椒切成丝。”廖勇立的目光停留在莫兰的脸上。
  “我已经好久没干这种活了。”莫兰道。
  “我也是。”姜容喜道,接着她戴上了围裙,干净利落地从案板上抽出一把刀来。对廖勇立说,“干得不好可不要怪我。”
  “你难道真的准备干?”戴柔瞥了一眼姜容喜。
  “我不想饿着肚子离开这里。”姜容喜淡漠地说。
  赵燕淑也挽起了袖子,一声不响地拿起那个冻鸡冲洗起来。
  “好,那我先失陪了,我到院子里去坐一会儿,什么时候饭菜准备好了叫我一声。”廖勇立说着朝莫兰使了个眼色,优哉游哉地朝厨房外走去。
  “他去哪里?”戴柔皱皱眉头。
  “别管他,他不在最好。”莫兰说着,目光却停留在赵燕淑和她的冻鸡上。
  赵燕淑的确是个出色的主妇,不一会儿,她已经把冻鸡的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接着她把冻鸡放在案板上,从众多餐刀上抽出一把来,对着冻鸡的关节处利落地切起来,很快,那个鸡就被她切成了整齐的块状。
  “哇,你切起鸡来可真不象你。”戴柔感叹道,此时她手里正拎着一个湿漉漉的猪手一筹莫展。
  姜容喜仿佛整个身子都压在了鸭子身上,尽管她使了很大的力气,但因为不得要领,结果鸭子不仅毫发无伤,最后还一股脑儿地滚落到案板底下去了。她气喘吁吁地弯下身子把鸭子捡了上来,正巧碰上戴柔无奈的目光,两人双目对视,顿时都笑了出来。
  “我看我们两个还是算了吧,不要再糟蹋东西了。”戴柔说。
  “随便切一下,有没有剪刀?有剪刀大概容易一些。”姜容喜用戴着银戒指的手捋了捋掉在额前的一绺头发。
  “你是怎么做家庭主妇的?”戴柔笑着指指赵燕淑,“你看看人家燕淑,那才是真正的贤妻呢。我们真是望尘莫及。”
  “拜托,我平时哪有时间弄菜啊?要不是今天廖勇立说得可怜,我才不会动手呢。”姜容喜笑着回答。
  “我们已经多久没在一起做菜了。”戴柔一边用刀大力砍猪手,一边问。
  “大概最后一次活动是在毕业前吧。”莫兰回忆道,的确,她们已经很久没象这样开心地聚在在一起地做菜了,想想那时候,虽然她们手头的钱不多,功课也忙,但只要是烹饪社团的活动,谁也不愿意缺席,那时候只要能聚在一起,无忧无虑地享受一顿自己做的美食,互相品论一番,就已经让她们开心满意足,但是现在,这种无忧无虑,单纯快乐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好怀念以前的日子。”赵燕淑轻轻地叹息道。
  “是啊,那时候的我们就象傻子一样,老是想做最复杂的菜,但结果不是忘了放这个就是忘了放那个,总是做得很糟糕。”戴柔笑着说。
  “但味道可不差。”姜容喜纠正道,她现在已经找到了一把剪刀,开始努力把鸭子剪成碎块,但显然并不容易。
  “记得吗,那时候我们还做过很多创新菜呢。”莫兰提醒道,她切起蔬菜来还算熟练。
  “是啊,八鲜汤就是其中一个。”戴柔道。
  “别提了,谁知道后来这道汤会那么出名。”姜容喜好像很累,又停了下来。
  “啊呀……”突然,一声惨叫打断了她们的回忆。随后只听到“铛”地一声,似乎是一把刀落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回过头去,却发现莫兰浑身颤抖,表情痛苦,她的右手正使劲压在左手上,而鲜血正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她们立刻地围拢了上来

“哎哟,你流血了!”赵燕淑惊慌失措地说。
  “是啊,我一不小心……”
  “怎么搞的?痛不痛?”戴柔弯下身子询问。
  “还好。”
  “好像伤口蛮深的。”姜容喜注视着莫兰正在流血的手关切地说。
  “得赶快给她止血。你等一下,我找找止血的东西。”戴柔说着就在厨房里乱翻起来。
  “这怎么会在厨房呢?”赵燕淑嘟哝了一句,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莫兰你等一下,我也去找找看。”姜容喜拍拍莫兰的手以示安慰,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戴柔气馁地把大抽屉猛地关上说:“根本就没有,好了,我去找廖勇立,看看他是不是有办法。”她急急地拉开厨房的门,回头又补了一句:“这都得怪他!”
  刹那间,厨房里就只剩下了莫兰。
  她表面上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心却紧张地怦怦直跳。
  最先进来的是戴柔和廖勇立,戴柔一脸不高兴,廖勇立却神态自若。
  “他根本就不知道放在哪里?这是怎么搞的,这可是你自己的家。”戴柔数落着廖勇立。
  廖勇立凑近看了一眼莫兰的手,问道:“要不要送医院?”
  “如果真的……”莫兰嗫噜着,赵燕淑急急地冲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瓶红药水。
  “看我找到了什么,在客厅的角落里。”她高兴地说着走上前来,正当莫兰担心她要为自己施药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姜容喜走了进来,莫兰一眼就看见了她手里拿着的酒精棉花和创可贴,她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
  “莫兰,你看……”姜容喜正想说她找到了药,但刹那间她就闭上了嘴,因为莫兰的眼神让她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
  莫兰摊开“受了伤”的手,把右手掌中握着的血袋扔在脚边的垃圾桶里。
  这是廖勇立前一天从他当电影道具的朋友那里借来的,的确非常逼真。
  
  
两个人都一言不发,只有时钟在滴答滴答的响。
  “我真不愿意相信是你。”莫兰打破沉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姜容喜咧嘴笑了,细长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她,透着寒光。
  “是什么让你怀疑我的?”过了一会儿,她才问,平静的声音中带着疲倦。
  “气味。”莫兰简短地答道。
  “气味?”她感到困惑。
  “还记得我们做面膜的事吗?”莫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小美拿来了一大堆自助面膜,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从中挑选出符合自己肤质的面膜,你和戴柔都是混合型的皮肤,小美是油性的,我跟燕淑则都干性皮肤。油性皮肤的面膜带有中草药的味道,混合性带有薄荷的味道,而干性皮肤用的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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