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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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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雷?嗯,但是我怀疑你告诉我的是假名字。”
  “那要不要看我的身份证?”
  “不要,干我们这行的要讲究职业道德,不能问的不问,不能听的不听,不能说的不说,这叫三不原则。”
  黄元凯一听这话,忽然笑了起来:“好,我喜欢,但是还要加上一个,不能想的不想!”
  黄元凯一边开着车,一边有一句无一句地跟那个女孩儿闲聊着。
  黄元凯一直开车带着小燕来到市郊外的那座废弃的仓库里。
  小燕看到这个被改装的仓库,感到特别好奇,她一边拿起黄元凯的东西看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道:“哇,你这里是恐怖迷宫啊!”
  小燕在仓库里走来走去,四处欣赏着,她扒开浴缸的塑料帘子往里面看了看,由衷地说道:“这个格局倒是挺新奇的。”
  接着,小燕又拿起黄元凯放在一旁的那把剃须刀,看了看,摸了摸:“好锋利的刀子!你用这个剃胡子?我觉得太危险了,不小心就要割下一块肉来的。”

脸谱 第十章(31)
黄元凯看着小燕的一举一动,并不回话。
  小燕欣赏完了那把递须刀,正要收起放回原处时,一不小心,那把递须刀却当啷一声掉进了马桶里。小燕慌忙喊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掉进去了。怎么办呢?用什么东西把它夹出来呢?”
  这时的黄元凯,脸色突然变得阴晴不定了。小燕以为他生气了,为了讨好他,便把手圈在他的脖子上,撒娇般地说:“我赔你一个新的吧,赔你一个电动的行了吧?”
  说不清为什么,那一刻,黄元凯一下子厌恶起身边的这个叫小燕的女孩儿来。他就那样看了她一眼,接着猛地把她推开了。小燕讨了个没趣,顺势倒在了黄元凯的床上。床垫上下弹动着,这让她很轻易地就看见了黄元凯床头贴着的几张美女图像。那几张美女图自然吸引了她的视线,于是,小燕翻身爬了起来,一边辩认着,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么多美女!这是林青霞,这是张曼玉,这是大波波叶玉卿,你都喜欢她们?她们是你的偶像?都太老了,哦,这里还有翁美龄,死鬼哦,还贴在这里,你不怕她阴魂不散?”
  黄元凯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贴一些帅哥哥呢?”说到这里,小燕似乎从墙上的这些美女画片里有了新的发现,顺口问道,“奇怪,她们嘴角怎么都有一颗黑痣?我记得她们没有的呀?”
  一边这样说着,小燕禁不住伸出手去,在上面摸弄起来。直摸得指头上黑黑的,于是大笑道:“我知道了,这是你画上去的,你这个人真奇怪!”
  小燕的行为终于触动了黄元凯的隐私。黄元凯立时愤怒了,趁其不备,一把把小燕拎起来摔在地上,大吼道:“你给我滚,你滚,你这个贱货!”
  小燕完全被站在她面前的这个暴怒的男人惊住了,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埋怨道:“你怎么了?你疯了,你摔得我好疼,你这个疯子!”
  黄元凯余怒未消,两眼直视着小燕,又吼了一声:“你给我滚,滚出去,立即消失。”
  小燕预感到事情不妙,一时间惊慌失措,抓起自己的提包,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4
  这天下午,罗小威正在化妆间整理自己的行头,忽然甘怡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甘怡把一个信封交给罗小威。
  罗小威接过信来看了看,看到寄件人的落款又是“余生”。
  罗小威镇定了一下情绪,慢慢把那封信拆开了。
  信袋里装着的是一张七十年代初的老报纸。报纸上登载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有关报道。报纸的第四版上有一个光荣榜,是表彰知青积极分子的名单。其中一个叫“乔素芳”的名字不知被谁用红笔圈了起来。
  甘怡凑过来,看着那张报纸,问罗小威:“这是什么?”
  罗小威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乔素芳是谁?”甘怡看到那个被红笔圈起来的名字,不解地问道。
  罗小威没有回答甘怡的话,看到这个名字后,心里边却像掀起了千重波澜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在罗小威的默许下,双儿这段时间把练功的重点放在了武打上面。此时,在排练场,双儿身穿练功服,正把一把单刀舞弄得嚯嚯作响,这阵势,立时引起在一旁观看的演员们的阵阵掌声。
  一个演员由衷地赞叹道:“双儿真是一个学武生的好材料!”
  另一个演员说:“早就应该练这行了,差点给耽误了,一个好苗子。”
  不远处的一个演员走近了,望着双儿说:“听说她师父还让他她花旦,顶多也就是刀马旦。”

脸谱 第十章(32)
双儿恰恰就把这句听在了耳朵里,十分不满地抢白道:“胡说,是我师父同意我学武生的!”
  “同意什么呀?那是权宜之计。”那个演员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出于对罗小威的不满。
  “就算你师父同意了,也是嘴上同意,心里老大不愿意。你师父这个人心思深,人阴着呢。”另一个演员也走了过来,起哄道。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双儿听了这些话,气得满脸涨红:“你们……你们欺负人!”
  一个演员见双儿真的生气了,走近了哄道:“双儿,莫恼莫恼,这是夸你师父呢,你怎么不高兴?”
  没想到,这话一说出口,又惹来一阵大笑声。
  “你们这是合伙欺负人!”双儿自知对付不了那么多的人,一气之下跑出了排练场。
  双儿气急败坏地回到家来的时候,罗小威正专心在自己的住处改写剧本。
  见双儿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罗小威忙问道:“怎么了?双儿!”
  双儿眼里噙满泪水并不说话。罗小威便走了过来,看了双儿一眼,双儿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罗小威说。
  双儿终于忍不住,便把刚才在排练场上发生的一幕如实向罗小威说了。
  罗小威听了,十分气愤。好半天才把情绪平息下来,而后望着双儿说道:“那些市井小人,你要在乎他们说什么,早就活活气死了。”罗小威说着,便把双儿叫到了身边,叹了一口气,似教育双儿又像说给自己听,“这人生在我看来,分为理想生活和世俗生活,这两种生活状态是绝对不能调和的,顾此失彼,不可兼得;有的人经纶事务,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谨小慎微,到头来,屡屡为琐碎小事所累,步履维艰,人世之苦不可言说;还有另外一类人,胸襟豁达,眼界开阔,淡泊名利,宁静致远,寄情怀于山水之间。做人不在乎你干什么工作,学什么行当,最重要的是你对生活本身的领悟,最后进入一个至高的境界。”
  罗小威一口气说了这些,末了望着双儿问道:“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双儿云里雾里听了这些,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罗小威见了,不觉又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不怪你,你还小,慢慢就能懂得的,我最担心你在懂得人事之前,就已经堕入尘世啊!”
  双儿似乎一下子理解了师父的一片苦心。为了把功练好,也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懑,这天晚上,双儿独自一人走进了排练场。她一边发疯般地舞弄着手里的刀枪,一边大声喊叫着为自己加油助威。这一幕,被窗外的罗小威都看在了眼里。
  5
  终于又熬过了一夜,徐雷又是一夜没有合眼。
  事情一直没有一个结果,徐雷在看守所的单人监房里已经到了近乎崩溃的地步。
  眼望着新一天的晨光穿过狭小的窗户又照进了监房,徐雷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猛兽,一会儿坐在那里唉声叹息,一会儿又站起身来,在只有几平方米的屋子里狂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一会儿咬牙切齿地念叨着一些让人听不清楚的话语,一会儿又双目无神地呆呆伫立着。
  对于徐雷的行为举止,看守所的那位警员十分担心。“我看他的情绪时而冷漠、时而狂躁,很不稳定,我很担心他会有什么过激行为,比如,自杀、自残……”警员说到这里,不自觉地看了身边的段玉龙一眼。
  段玉龙盯着窗内的徐雷又看了一会儿,沉思道:“我想,必须请医生再给他做一次精神鉴定!” 。 想看书来

脸谱 第十章(33)
徐雷很快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的一间诊室。此时,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徐雷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徐雷看到医生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本厚厚的图册。那位医生望了徐雷一眼,而后,和颜悦色地把它打开了,图册的每一页上都是一些形状不规则的图案。
  “徐雷,你看看这些图案。”医生指点着一张图画,问徐雷,“你看这一幅,画的是什么?”
  徐雷远远地向那图册瞅了一眼,有些不耐烦地反问道:“怎么了?你要我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是吗?”
  医生点点头,仍然和颜悦色地说:“对,那你就说吧,我听着。”
  徐雷毫无心情地扫了一眼那张图案,不料,眼神儿却忽然迷离恍惚起来。他觉得现在他所看到的那张图案,一会儿像是一张人脸,一会儿又变成了一只蝴蝶。
  医生见徐雷神色骤变,久久不语,欠身轻唤道:“徐雷,徐雷……”
  徐雷突然被那位医生唤醒过来,不容分说地站起身来,伸手“啪”的一声把那本图册合上了。
  那医生被徐雷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张着嘴巴不知该对他说什么好了。
  “用不着做这个既浪费时间又没有意义的测试,我是正常人!”徐雷望着医生暴怒地吼道,“我现在需要的是有人帮助我寻找证据,寻找到真正的凶手!而不是在这个破屋子里瞎折腾,看这些无聊透顶的烂图片!”
  徐雷越说越激动,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便在屋子里狂躁不安地一边走着一边吼道:“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要上法庭了?他们陷害我,马上就要得逞了!”
  医生听了,忽然揪住话头问道:“谁要陷害你?”
  徐雷说:“我怎么知道是谁要陷害我?我要是知道了还能站在这儿吗?”
  医生平心静气地望了一眼徐雷说:“徐雷,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徐雷听了,竭力平静了一下自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没想到,医生见徐雷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笑着说道:“一个正常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刚刚还说你很正常的,不是吗?好吧,我们今天的测试就做到这里。”
  说着,医生便走出了诊室,随手把门带上了。
  段玉龙正在门外等候着鉴定结果,见了那位医生,段玉龙忙靠前一步问道:“怎么样?”
  医生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道:“回头我写一份鉴定书给你。”
  徐雷被从医院带回到看守所之后,段玉龙紧接着又对徐雷做了一次交谈。看上去,此时此刻,徐雷显得十分沮丧。
  “后天就要开庭了。”段玉龙顿了顿道,“我想有几点注意事项必须跟你先作一个说明。”
  徐雷低着头,像想什么心事一样,久久不肯说话。
  “徐雷,你要相信我,我会全力以赴帮你作这次辩护的。”段玉龙诚肯地说道,“但是如果你自己首先放弃的话,那任何人都帮不了你。你明白吗?”
  徐雷听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说着说着就到了庭审这天。
  当戴着手铐的徐雷由看守所坐进一辆警车里往法院去的时候,透过车窗,他看到了许多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子,朝警车这边观看着。
  徐雷的目光并没有躲闪开来,他一直望着窗外的街道,望着街道上的那些行人。脑子里顿时间纷乱如麻,却又好像空空荡荡一般。
  徐雷还没被带进法庭之前,各媒体的记者们闻讯后,都已经早早地等在法庭外面了。看见警车开过来,那些记者们不顾阻拦,纷纷拥了上去。

脸谱 第十章(34)
两个法警把徐雷带下警车后,一个记者抢先一步跑到跟前,拿着一个黑色的麦克风急忙问道:“徐雷你知道不知道假如秦欢一案你的罪名成立的话,你将会被判处什么级别的刑罚?而且你还将面对一系列的法庭审判?”
  徐雷面对记者的提问,不易觉察地笑了笑,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没有侵犯过任何人。”
  那个记者显然还不肯罢休,接着又问道:“你对前一时期的连环*杀人案有什么说法?”
  “没有说法。凶手不是我。”徐雷果决地说。
  记者们越来越多起来,几个法警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推开那些记者,把徐雷带进了法庭。
  法庭的听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人。
  罗小威也来了。他戴着墨镜,衣领高耸地坐在听众席靠后一排的位置上。罗小威是从报纸上得到徐雷要被庭审的消息的。说不清为什么,自从看到那条消息后,他忽然就有了一个迫切的想法。他想亲眼见一见这个人。见一见这个与自己的长相酷似的人。自然,在来法庭之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刻意把自己打扮了一下。
  庭审终于开始了。
  徐雷被两个法警从一侧的边门里带了进来,站在了被告席上。脖子上还打着厚厚石膏的秦欢,此时则坐在原告席上。
  自从徐雷走进法庭的那一刻,秦欢的目光一直怒视着徐雷。那种愤怒的目光让徐雷见了,顿时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绝望。
  白发苍苍的徐奉公这时坐在靠近被告席的一个位子上。看上去,他面色憔悴了很多。当父子二人用目光进行交流的一刹那,徐奉公趁此机会向徐雷投去了信任的一瞥。
  开庭了。一切都在按照法庭的程序进行着。
  公诉人正在宣读起诉书,徐雷忽然觉得自己的耳边嗡嗡作响起来,至于公诉人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公诉人正在列举人证、物证。
  也不知进行了多久,公诉人忽然神色庄重地说道:“从受害者秦欢身上取得的生物样本中,法医成功地提取到罪犯的DNA,与被告徐雷的DNA完全相同。这是法医出具的检验报告。”
  结果一公布,听众席上顿时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
  毫无疑问,徐雷的处境已经走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
  审判长接着说道:“辩方律师,现在由你进行辩护,请举出你的证据。”
  段玉龙开始举证了。他看了看审判长,从容不迫地说道:“有一个情况我想提请审判长和在座各位的注意。受害者秦欢原是警官大学的学生,与被告徐雷是同班同学。据我了解,秦欢在大学时期曾经与徐雷有过恋爱关系,并且在恋爱期间有过性行为。所以我认为,在这一起*案中,并不能排除秦欢自愿的可能性!如果这一情况属实的话,那就根本不构成*。”
  秦欢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便跳起来指着徐雷骂道:“徐雷,你怎么那么卑鄙!”一句话没说完,秦欢的眼里便涌出了泪来。
  徐雷不敢正视秦欢,只得低头站在那里。
  法庭里自然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声,嘤嘤嗡嗡的像有一团蚊子在飞。
  顿了顿,段玉龙接着说道:“审判长,我认为原告的证词有不实之处,徐雷的犯罪证据不足。”
  公诉人这时与秦欢低语了一阵,忽然请示道:“审判长,我们现在有新的情况,我请求推迟庭审。”
  审判长不觉一愣,看了看公诉人,又和坐在左右的两位审判员商量了一下,而后合上卷宗,宣布休庭。
  听从席上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人们一边议论着,一边纷纷地向法庭外走去。

脸谱 第十章(35)
秦欢一直伏在身前的那张桌子上抽泣着,徐雷远远地见了,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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