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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香,致命嫡女-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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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概是听到了方才云拂晓的惊叫声,守在外头值夜的小宫女不放心的开口询问道。
云拂晓责怪的瞪了一眼南宫宸,似乎在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南宫宸连忙陪笑着,无声的揉着云拂晓方才被抓过的小腿,云拂晓这才开口朝着外头喊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被魇住了。今个儿的梦可这是可怕,梦见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头,蜘蛛的脚,还会吸血,半夜爬进了我的屋子,想要咬我。”
云拂晓一边说着,一边那眼睛瞟着南宫宸,努力压低着声音想要掩饰住自己的语气中的笑意。
“呵呵,小姐想来是白日里太累了,有奴婢守着这屋子里头什么怪物也进不来。”
那小宫女听着云拂晓憋笑的颤音因为云拂晓是被吓坏了,连忙开口安慰道。
“我知道了,我困了。”
云拂晓说完这些,一回头正好对上南宫宸一张霜青的脸色,嬉笑着朝后挪了一点,却被南宫宸一把抓紧了自己的怀中。
“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头?蜘蛛的脚?还会吸血?嗯?”
南宫宸呵气如兰,听不出声音之中的喜怒,只是那样将云拂晓削瘦的身子扣在自己的怀中。随后俯下头去,不断地在她的颈上摩挲着。
“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若是我不这么说,那她岂不是要发现你了。”
云拂晓的眼神乱转,也只有在南宫宸的面前,她的小女儿情态才会尽显,颇有些撒娇的在南宫宸的胸口划着圈,抬头望见南宫宸正在看着她,眼神躲闪的对着他傻傻一笑。
“啊!南宫宸你竟然咬我!”
然而正当云拂晓以为南宫宸放过她的时候,只觉得颈上一疼,忍不住大叫出声来。
又再一次惊动了外头的侍女,大概是因为叫的太响的缘故,就连已经睡下的孤月和春-宵也爬了起来,叩门问道。
“小姐,怎么了?”
“没事,我梦见宁王爷了。”
云拂晓眼泪婆娑的撅着嘴,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委屈的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宸,开口说道。
“哈哈,小姐今个儿晚上才见过宁王爷,怎么这么快就想王爷了?”
春-宵听到这话,并不知道里头的情景,只是开口调侃道,刚想要推门进来。
见春-宵想要推门进来,云拂晓连忙开口疾声阻止道。
“别进来了,很晚了,我困了还想再睡,你们也去吧!”
“是。”
孤月自然是知道里头有什么人,也担心春-宵一进去到时候看到了什么可就不好了,忙拉着春-宵,只是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那个小宫女便回去睡觉了。
听到外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云拂晓抬头望着身边的南宫宸冷着眉恼道。
“你怎么还不走?”
说完便掀了被子往里头一躲,蒙着头不再理会南宫宸。
“真生气了。”
望着身边锦被隆起的一个鼓鼓的小包,南宫宸轻抚着锦被,口中还带着云拂晓身上香甜的血腥味,轻声哄道。
“你先出来,我帮你伤口上上点药。”
“不要,都是你!”
被窝里头的云拂晓将被角纠的更紧,闷着头,气呼呼的朝着外头道。
“拂晓,让我看看,伤得可严重,我帮你上药。”
南宫宸见云拂晓害羞生气了,又担心方才自己是不是咬的太重了,口中残留着的血腥味让他心惊,攀着被子,却又担心弄痛了她。
被子里头的云拂晓似乎睡着了一般,就这样死死地揪着被子一角,不再理会南宫宸说些任何的话了。
忽然,云拂晓的眼前闪过一道青紫色的电光,眼前出现了南宫宸那一张方才的俊颜,带着不舍的担心。
头上的被子已经被南宫宸掀了起来,撅着嘴坐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拿着膏-药的男子,云拂晓的眸中带着霜冷。
“别动。”叹了口气,舀了一点药-膏轻轻的擦在云拂晓的颈上,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像是一只猫一样,高傲而清冷,遇到了自己愿意真心相付的人,便会变得慵懒而妩媚,尽情的撒娇,然而只要是受了一次伤害便会露出防备的眼神,恢复到原本的疏离。
“疼不疼?”
看着云拂晓的眼中盈着泪,南宫宸小心的抬头问道,然而云拂晓只是紧紧地揪着传单咬着唇摇着头,南宫宸便知道药-膏弄疼她了,小心翼翼的将手势放得更轻。
“早些休息,明个儿再来看你,这伤口过几日就会好的。”
南宫宸对着别人的是能够那舌头能灿若莲花,然而遇到了此时的云拂晓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一招不甚伤了她,就像刚才一样。
“你可以走了。”
缩紧了锦被之间,云拂晓转过身去,只留给南宫宸一道孤清无言的背影。
“晓晓”
望着云拂晓背对着他朝床内侧躺的身影,南宫宸不由得叹了口气,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静静的站在窗外望着床内看似已经沉睡的云拂晓。
一夜辗转,直到第二日天边泛起一道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只是已经是正午了,外头艳阳高照,午夜之时窗口的那一道月光白也早已经不见了。
“小姐,快些起来吧,今个儿皇上吩咐了让所有的皇子、公主、娘娘都到御花园之中去,要在那里比赛作画儿呢!”
春-宵推门进来着急着开口催促道,仿佛很是紧张的模样。的确,外头的夏公公已经等了多时了,夏知冰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是得罪了可不大好。
“翎公主呢?”
云拂晓忽然想到了自己一下子睡到了正午,想来南宫翎已经等急了,她们昨个儿才说好要一同去揽月宫探望皇太后的。
“听说皇太后昨个儿夜里头忽然开始发高烧,如今正昏迷不醒,此时荣太医已经住进了揽月宫,皇上吩咐了谁也不能打扰皇太后休养。”
孤月知道云拂晓说的是去揽月宫的事情,忙开口说道。
“拂晓,你可醒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翎知道了云拂晓已经醒了,便如欢快的鸟儿一般冲进了寝殿之中,围在云拂晓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听说皇太后昨个儿受了凉,如今一病不起,不过幸而荣太医神医妙手,听说皇太后半个时辰前已经醒了。”
“那可是好事。”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是真心的为皇太后担心,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等到哪日皇太后身子好些了咱们再去看看她。”
“那是自然,只是今个儿御花园里头可热闹了,只可惜萧妃娘娘如今正病着不能一同前去,她平日里待我可好了,还有萧妃娘娘那一手工笔可是宫中一绝,就连宫中的画师也是自叹不如。”
说道萧妃南宫翎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亦喜亦悲。
“听说皇太后病了,父皇把原本在照顾着萧妃娘娘的荣太医叫去了揽月宫。”
“公主放心吧,贵妃娘娘如今母子平安,再者说了,到时候若是有个万一,荣太医自然会立马赶去倾云殿。”
见到南宫翎正舍不得皇太后,又舍不得萧妃的模样,云拂晓淡淡一笑轻声安慰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倾云殿和揽月宫那么近!”
南宫翎听到这话,立马又变得开心起来了,巧笑着帮云拂晓挑着头上戴的簪子。
比画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倾云殿和揽月宫那么近!”
南宫翎听到这话,立马又变得开心起来了,巧笑着帮云拂晓挑着头上戴的簪子。
“不过这荣太医可辛苦了。一说到荣太医他真的好像神仙一样呢!”
“记得那个时候我病的快要死了,来的是十个太医都说已经没救了,气得父皇要杀了他们。就在这个时候,荣太医来了,开了一张药方便把我救了回来了,那个时候父皇待我极好!”
想到这里南宫翎眼中闪动着一丝失落,云拂晓刚想要开口安慰,这个乐天的小公主便扬起了一张笑脸开口道熹。
“不过现在有拂晓、有皇太后、有四哥、九哥、十三哥还有宸哥哥你们陪着我,我好开心啊!”
“你这丫头。”
云拂晓笑着捏了捏南宫翎软软的脸蛋,对于这个单纯而却灵澈的女子很是喜欢,也许有些东西自己永远得不到,然而看着别人有也是一种幸福,至少能让人记得当年曾经也如她一般绪。
“拂晓,我告诉你,曾经有一个贵人,因为脸色憔悴,面色发黄,就一天喝三碗黄豆水,然而总是放屁,有一回她找了荣太医去看病,就当着荣太医的面放了三个哈哈哈哈——”
南宫翎还没有说完便已经笑倒在了云拂晓的怀中,咬着手中的帕子,一手捧着肚子,一双杏眼之中含着晶莹珍珠,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扑哧!”
听到了这样的轶事,就连身边伺候着的孤月和春-宵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整个寝殿之中原本的阴霾一扫而光,盈盈的笑声就好像是外头的阳光一样灿烂。
寝殿外头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看到云拂晓终于冲展笑颜,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闪而逝的朱砂色,带进了云拂晓的眼中,停下了笑声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南宫翎果然人如其名,从方才进了寝殿之后便嘴巴便没有在听过,叽叽喳喳的同云拂晓说着宫中的趣事儿,云拂晓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了。
“拂晓,咱们快去御花园吧,听说宫中那个最厉害的画师已经开始帮着瑜妃娘娘画像了。”
等着云拂晓用完了午膳,南宫翎便迫不及待的抢过云拂晓擦完了嘴的帕子丢给了一旁的宫女,拽着云拂晓便朝着翎儿宫外走去。
穿过了青石板路,云拂晓被南宫翎拉着到了御花园的御华庭,御华庭前外头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几张桌子,最中间的一张前头有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正垂着头在作画,一根玉簪随意的绾着发,手中笔走龙蛇,专注于那一张宣纸之上,仿佛已经于周围的一切花鸟融为一体了。
云拂晓自然认得眼前的这个画师,他便是当年将云甄洛的画像献给了南宫涉的那个画师——毛以之,听说这毛以之是以擅长画美人像而闻名,当年一见云甄洛便被她倾城容貌所倾倒,随即为她画像一幅,最终流到了南宫涉的手中,造成了她云拂晓一生之殇。
不过当年就算是没有云甄洛,南宫涉也必然会将自己的存在毁灭,只因为她是他不能忍受之痛,更是不能不防之人,韩将军府的势力盛极一时,他不能容忍有人踩在他的头上,威胁他的皇位。
而毛以之的这一幅画,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然而不管是不是被利用,云拂晓都不能原谅这个间接推动的凶手,她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更加没有那么善良的性格。
“参见父皇。”
见到南宫绝也难得的在,南宫翎连忙上前请安,眼神之中带着些惴惴不安。
“参见皇上,见过各位娘娘、王爷。”
云拂晓自然也不能少了礼数,而南宫绝似乎不在乎她们的到来一般,不过是随意的抬了抬手,让她们起来,然而一双利眸却扫向了站在阴影之中的南宫宸。
“皇上不知道这毛大人的画技到底有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说话的是龙泽明澈送给南宫绝的昼阳女子,之后被南宫绝改名为天媚的女子,如今已经被封为媚嫔。
媚嫔在宫中待得时间并不长,因而并没有见过毛以之的画技,对于区区的一个宫廷画师能得到南宫绝的如此重视感到嗤之以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若是画的好了,到时候要他也给你画一幅!”
南宫绝挑了挑媚嫔的下巴宠溺的笑道。
“多谢皇上。”
媚嫔笑得格外的妖娆,扬起了白皙的犹如天鹅一般曲线优美的脖颈,在南宫绝的颊边亲了一口。昼阳国女子最美丽的部位便是她们的脖子,因此,媚嫔最喜欢穿的就是能将自己的脖颈露出来的衣裙。
“当真是外邦送来的狐媚子,没规矩的,就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皇上。”
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战争,而越是风光无限的女人便越能引来别人的敌视,地下那些娘娘们早已经窃窃私语开了。
“姐姐气什么?你若是能有这么漂亮的脖子,这么大的皇上必然也喜欢,您若是有这么大的胆子,能伺候的皇上高兴了,皇上自然也让您这样亲他。”
身边一个身着桃红的贵人掩着帕子,眼眸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冷光,眯着眼望着南宫绝身边的媚嫔,几句话便能将身边的黄贵人的怒火挑起来。
“哼!等皇上玩腻了,看她还去哪里讨巧儿!”
黄贵人同众多宫中的女子一样,没有像瑜妃那样绝色艳丽的容颜,也没有机智聪慧的头脑,更没有高人一等的娘家背景,在南宫绝腻了之后只能慢慢的熬着。
越是这样的女子,她的心理便是越发的扭曲的。
“皇上,毛大人不愧是天下第一笔!”
如今的瑜妃刚因有孕重得圣宠重得妃位,显得愈发的娇媚妍丽,眉眼之中带着风光的喜色,若是除去看着云拂晓时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一丝痛恨。
随着瑜妃的声音,一卷美人像展在了众人的面前,画中的美人容颜娇丽,顾盼生辉,同站在一旁的瑜妃所出无二,简直是像极了活人,赢得了所有人的惊叹声,云拂晓却没有将眸光落在那画上一眼。
“皇上谬赞了。”
毛以之上前对着南宫绝施礼道,然而眼角却瞥向了站在一旁的云拂晓,似乎被她那样满不在乎的眼神打击,沉声冷笑。
“只是似乎有人对于微臣的画技,并不以为然,臣恳请皇上让臣与她比上一场。”
“哦,是吗?这世间还有人对着毛爱卿的画不屑一顾?”
南宫绝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云拂晓对于这些似乎不感兴趣,然而私心想着不过是云拂晓不喜书画罢了。
“宁王妃,从方才到现在你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在下的美人图,难道是不喜欢?”
毛以之挑了挑眉,望着此时正低垂着头漠然不言的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不悦。
“毛大人是不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宁王妃不想看你的图就不想看,难道你以为你是银子吗?谁都喜欢!”
这话一出,让所有的人使劲的憋着笑,然而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毛以之涨红了脸,望着不远处一身朱砂色倚在深褐的树干旁的南宫宸,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伸出泛白的手指,指着南宫宸怒道。
“你!你”
随后不愿再与南宫宸多说些什么,一转头望向了云拂晓问道。
“宁王妃,在下想同你比试一场!”
毛以之并没有得到云拂晓的同意,而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态度说着,引起了南宫绝的反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瑜妃忽然开口笑道。
“皇上,若是毛大人想比那就比一比吧,不过是玩玩罢了,又何必太过认真。”
“既然如此,那就比吧。”
南宫绝望了一瞟云拂晓,搂着媚嫔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张嘴喝下媚嫔手中的新酿,眯着眼睛望着毛以之冷笑道。
“可若是你输了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臣输了,那便自愿封笔不再作画,可若是宁王妃输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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