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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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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服的。于是行刑者就想出了更多手段来摧折意志,这些手段虽多,却并不记载于书册之中,因为实在是龌龊卑劣。
  莫灿又阴冷笑道:“怎样?是先找几个恶囚来上他,还是你亲自上?”
  慕容炽焰欲言又止,慕容锐钺抱臂旁观,程平沉默片刻,低头撩开自己的衣摆。
  
  即便如此绝境,黄翎羽也不想身受其辱。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想起大学时的一件事。那时候几个学姐逼迫他去参加COS,于是找来一大堆小说漫画同人给他恶补。那时候,真是被满眼的X具,NP,轮X,按摩X给吓倒了。后来还被逼看了《XX丽奴》、《邪神之X》、《活着就是XX》之类的书,害得他有段时间见到棒状物、球状物、震动物、粘稠物、乃至章鱼和蛇就反胃,哪知现在这些知识竟然派上了用场。
  他忽然笑了,声音虽低却显得猖狂,道:“这等不入流的手段,早八百年前就落伍了,真要摧毁人的意志,应当……”他用轻蔑的目光觑着莫灿,用虚弱嘶哑的嗓音、嘲讽的语气向她展示自己在这一方面的独得之秘。站在近处的程平甚至可以在他脸上看见极为炫目的神彩,那是一种绝对不会向逆境屈服的神采。
  果然,过不多会,莫灿脸上开始阵青阵白,左近几间囚室的人吓到大气都不敢出,连程平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莫灿的指示。
  慕容锐钺几乎要鼓起掌来,因为黄翎羽刚才所说的各种方法果然匪夷所思,比之莫灿不知高明了多少倍。莫灿被如此当众奚落,也定没脸面再用这些手段。慕容锐钺甚至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想法,也许不论面临什么样的难题,这个人都有办法轻轻解决,不论面临什么样的突变,他也都有手段能够随机应变。这样的交锋,光是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热血沸腾。
  就在短短的时间里,黄翎羽凭借过去的知识再一次化解了近在眉睫的危机,取得了暂时的上风。如果事情就这么进展下去,也许莫灿什么也不会做,最多也就一点皮肉之伤就可以解决了事。
  哪知道慕容炽焰再也忍耐不住,忽然扯住莫灿的手臂,有些哀求地道:“灿姨!”
  黄翎羽倒吸一口气,心叫不好。
  走廊里的火光照耀中,只见莫灿回眸过去,轻柔地问慕容炽焰:“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炽焰霎时间停下了动作。
  “你这是在做什么?”莫灿又问,“你竟又求情了?”
  垂头随侍的程平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慕容炽焰咬紧了下唇,松开了拽着莫灿的手。
  “你难道忘记了,一时心软会有什么下场?”莫灿道,“你难道忘记了,你一路走到今天的功业,凭的就是冷血无情?”
  她忽然松开了黄翎羽的衣襟,将他放倒在地上,轻轻捧起慕容炽焰的脸,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你难道忘了颜妃之所以败落,你母亲之所以胜利,是因为了什么?如果你先心软了,就只能被人踩在地上。这个世上,原本就是无情者为胜!”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十分肯定和自信,如同天下的真理就掌握在她手中。
  旁观的慕容锐钺也暗自叹息,他已经知道这场博弈的结果。
  还有什么能比最为亲密,最为关怀自己的保护者的劝诫更为有力?从小到大,慕容炽焰的世界就只有雪妃和灿姨。日久天长,这种服从甚至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果然,尽管迟疑了许久,慕容炽焰仍然让步了。
  “灿姨,是我错了。”他道。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莫灿没有责备他,仍然很温柔地问。
  “我不该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手软。”
  “既然知道错了,灿姨也就不再多说你。但你若要补偿今日的错误,就证明给灿姨看。去,”她指着地上的人道,“和往常做的一样,把他的膝骨给灿姨取来,让他以后也没办法逃跑。”
  莫灿的声音温柔如许,但是程平已经开始觉得汗毛直树。慕容炽焰迟疑着没有动弹,莫灿便用安慰慈祥的目光抚慰着他。
  慕容炽焰忽然动了起来,动作快到程平产生了眼花的感觉。当看清楚时,慕容炽焰已经跪了下去,将那个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的人固定在草堆里。
  黄翎羽奋力地挣扎,但是那力量是如此微不足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足够的进食,就连饮水也都是只能得到近乎结冰的冷水,苦刑加上失血,使他即使拼尽全力,也只是蜻蜓撼树,徒劳无功。
  慕容炽焰白皙纤长的手指在火把光照中泛着晶莹的红润光泽,他面目冰冷,仿佛没有了灵魂的木偶,但双手却犹有自己的意志般直直掐住了黄翎羽的双膝,修理得十分光洁漂亮的指甲,几乎没有声响地就陷了进去。
  程平完全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万籁俱寂中并没有传出预想中的呼痛声,仅有黄翎羽轻微低弱的喘息。
  在受冷挨饿了这么多天之后,他根本不成造成任何阻碍。因为对方冰冷的手指插入血肉,嵌入骨缝,剥离肌腱,掀启骨骼,他甚至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一切的智慧和随机应变,在无法逃避的重伤面前是如此的无力,他甚至集中不了精神来思考如何化解这样的灾难。
  混红的火光中,有人旁观着他紧紧抓住慕容炽焰的手腕,也许是因为要缓解痛楚,也许是因为要推拒这双正在持续着伤害的魔爪。
  不论是莫灿,还是慕容锐钺,又或者是程平,产生了在参与一场献祭的错觉。眼前所见,似乎是只被蛛网缚住双翼的蝴蝶,正被天敌尖锐的口器穿透柔软的身体,垂死挣扎之中只能发出一阵阵痉挛般的颤抖。
  渐渐的,终于再无声息。
  只剩下慕容炽焰盯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手指上仍然扣着两团碎骨。
  忽然一双十分熟悉而且柔软的手臂从后方将他轻轻地抱紧,然后那个十分熟悉而且温柔的声音在他肩后轻轻道:“别管他了,灿姨永远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你。”
  片刻前手指抠入血肉,指甲插入骨骼的感觉还清清楚楚地留滞着。
  慕容炽焰忽然全身剧颤,黄翎羽的挣扎也没有那么剧烈,他长声惨嘶着挣脱了莫灿的拥抱,一步步往牢门退去,却始终看着自己手上滚热的两团碎骨。仿佛不堪其重,被烫伤一般将它们甩落在地,捧着头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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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解释】:
1、关于今后进展。
如若看了70章而觉得小黄同学以后没前途了,狂言建议弃文。如若大家看得心中憋闷又暂不想弃文,狂言建议丢砖。毕竟狂言虐了小黄就等于虐了大家,大家丢砖虐狂言也是天经地义,这一点上狂言还是很负责的。(但第70章是为人物设定及事件发展作铺垫,所以不论天外飞砖再怎么多,狂言也不再变更。)
本文预计四部,狂言承认第二部是比较虐,第三、四部回归治愈系。重申一下文章设定:1对1(非NP),HE。

2、关于70章提及的一些耽美文。
《XX丽奴》:《绝对丽奴》,日系作品,NP,SM,情趣用具,等等。
《邪神之X》:《邪神之宠》,本文是N名作者以接龙方式写作,故包含各位作者的风格,极其彪悍。第一位作者显然长于写人兽文,故将故事设定为章鱼怪强X军官;下一个作者擅长写强攻强受文,一接就写成该章鱼怪变身为人和该军官相爱;再下一位显然长于写男男生子文,于是军官就在痛苦、高潮和屈辱中生下了小章鱼,一次就生数百只,一年要生好几次……
《活着就是XX》:《活着就是恶心》,汇集所有器具,群X轮X及人兽(比如人犬、人蛇等等),手段比《绝对丽奴》强悍,行文比《邪神之宠》稍逊。

  第七十一章 半年如烟
  冬去春来,春去夏来。转眼间,半年时间过去了。
  半年里,很多事情变化了,还有很多事情仍然一成不变。变化了的,比如那满湖碧水红莲盛开,比如那慵懒夏蝉吱吱不休;一成不变的,比如皇亲贵胄府邸里亭台楼阁的肃静,仆从婢女的恭顺。
  对这转瞬间的变与不变,不过是人生历程中见怪不怪的事物。身在世事里,很多事情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就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全身心地习惯。一如今日的程平,恭顺地习惯地趴伏在地面上,等候尊上的训示。
  而慕容锐钺则若有所思,坐在宽大的檀木桌后,目注观景窗外的碧湖垂柳。他思考了很久,趴伏在地的程平也一动不动。
  “他最近还是只要鹅卵石?”
  “是的,他仍然天天在找‘膝盖’,却始终不满意。”
  “你看他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程平思考了片刻,答道:“以往不乏有人被损残肢体,刺激过大而神志失常。他的情况,也可能是挖膝后的高烧给烧坏了脑子。”
  慕容锐钺随手翻动桌上的宗卷,淡淡道:“他最近精神如何?”
  “哭闹不断,精神倒是比四个月前好许多。只是有时候拿石头填不进膝处,便哭叫着捶打伤处。”
  “好了,就这样吧。虽然最近地牢是人满为患,但他的事再放放,过一阵子再看是不是要‘处理’。”
  “是。”
  慕容锐钺正在询问时,黄翎羽却安静地窝在一成不变的地牢囚室里。
  他其实没疯也没傻,不过最近经常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的确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只能在记忆中想想就算。那时候黄翎羽与阎非璜是一个团队的人。
  考古小队往往是临时组合搭配,但他们始终没拆开。就连回到城市,也有大半时间都泡在一起。在没有考古任务和研究任务的时间,黄翎羽和阎非璜会懒洋洋躺在一张古旧的木架床上,懒洋洋喝点啤酒下点小菜,懒洋洋地看些书报电视。
  那段时间正在热播一部韩剧,里面的女主角患了绝症,周围的人整天哭哭啼啼,弄得观众也哭哭啼啼。
  不过这种情绪显然影响不了阎非璜,他看得甚是欢乐,还说:“我预言这主角最后不是因为绝症死的,而是哭死的。在疾病消磨完她的生命之前,悲观已经侵蚀了她的生存意志。”
  “没有患上绝症的人就不要空口说白话。”
  阎非璜斜眼怒了,揽着黄翎羽迫他倒在床上:“看你挺欣赏那女人的样子,难道你竟是传说中的‘双插卡’!”
  黄翎羽也怒了,一脚踹在他腿上,把他掀翻在地下,冷笑道:“要插也是我插你。”
  
  最近天气渐渐炎热,吹进地下的风都是潮湿的,牢房送来的饮水也不再是结冰一般的冷,带了些许春夏的暖意。
  黄翎羽瞪着眼睛,看着昏黄火光中的天顶。
  那时候他可以大大方方地把阎非璜踢倒在地。后来阎非璜不在了,他还有一双健全的腿。每当夜雨深沉的时候,他可以在雨幕中独自一人攀爬城市边缘的树木、山峰、居民楼宇。雨幕包围着他,耳中只听得到雨声和自己的呼吸,身体只感受得到雨水和自己的力量,仿佛天地中原本就只有他一人,以后也将会只有他一人。
  他一人可以渡过所有的难关,解决所有的问题,阎非璜不在了,也不会产生任何不便。
  但是那些都是旧事,现在他眼中所见,只有囚牢的天顶。
  他在摸着自己已经缺失的关节。在应该是膝盖骨的部位,现在已经凹陷进去,心情顿时沮丧到极点。
  “Shit! 靠!son of bitch!”他又大喊大叫起来,冲着天花板顶中指,破口大骂鸟语。
  牢门附近的守卫狠狠地踹了牢门一脚,但是也没能止住他的痛骂。
  黄翎羽摸摸身旁,随手抓到一枚被河水冲刷得圆滑的鹅卵石,往自己已经愈合的伤口上死命地塞,一边揉搓一边哭喊:“还我膝盖!还我膝盖!天杀的臭婆娘你还我膝盖!”
  这些鸽蛋大小的鹅卵石原本是牢里不可能会有的。好在慕容锐钺体恤他发疯要找“膝盖”,况且鹅卵石又圆又滑也没啥杀伤力,就特许程平给他带了一点。
  每次带进来,黄翎羽就会安静几日,仔细琢磨这“膝盖”该怎么“放”回去。但是当然都不成功,于是黄翎羽就会再闹,然后程平就又会多带一些进来。
  “妈的这没用的死疯子又发疯了。”那守卫骂了一句,怒气冲冲地转身往远处躲。
  那边也有个守卫,颇有点同情地道:“人家缺了两膝,半死不活的,今后看来双腿是全废了的,你就担待点吧。”
  黄翎羽听听响动,见已经没人看得到这个角落,嘴里的哭声渐渐地息了,却开始动作了。
  受刑的时候,只觉得绝望和疼痛,什么事情也想不了。一个曾经享受着健全肢体带来的轻便快乐的人,哪里轻易就能接受半身残疾的现实。但他竟没死成,即使有很长一段时间昏迷不醒,却仍然没有死成。果然只要不死,一切伤口都能够愈合,包括一时的沮丧。
  囚室对面就是石墙,走道也并不宽敞。他扶着牢门上的铁枝,有些迟缓地撑了起来。
  如果程平或者慕容锐钺,慕容炽焰又或者莫灿见了,甚至是走廊尽头的两个守卫见了,一定会惊奇不已。然而他虽然动作缓慢,却真真切切地站了起来。
  只是似乎还十分疼痛,他站起来后,背靠着墙费力地轻轻喘气。
  几个月前,经过醒来后最初的低迷,脑子也恢复了清晰。当他想起以前的一个掌故,干脆抚掌大笑,笑到连眼泪也流了下来,变成又哭又笑。程平正好在场,见他笑得疯狂,越发坚定了他已经发疯的确信。哪知道黄翎羽当时只是想起了同学们曾经研究过的一个课题。
  该课题的发起者是一位要准备毕业论文的学姐。因为年龄较长,接触的东西也多,所以她的毕业论文选题也格外强悍。
  这个问题就是:田忌和孙膑,谁攻谁受?
  由于课题诡异,导师自然是当场红叉驳回。哪知道消息不胫而走,该选题很快引起了全院70%以上女生及20%男生的积极讨论,进而成为当年院系辩论会的决赛论题。
  辩论赛上,田忌主攻派四女生一致认为:孙膑受了殡刑,主攻非常不便,因此只能做受。
  该观点立即遭到孙膑主攻派四男生的嗤之以鼻。男生辩友团认为,就算躺着也可以攻,因为田忌可以主动受。
  该言论引起全场哄堂大笑。
  比赛的结果是女生获胜,然而就在大家以为一场辩论有了最终结果的时候,在观众提问环节,一位面貌陌生的学生慢慢站了起来。这位同学似乎刚刚从理科实验室里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换下做实验的白大褂,推了推已经长了铜绿的方框眼镜,对着麦克风说:“我是特别从北医大赶到贵校史学院来支持孙膑的。平常人都有个错误的观念,以为膝盖被挖掉就等于双腿被废了,有一本小说里甚至还写成连小腿肌肉都要萎缩坏死——其实都是屁话!膑刑又没把运动神经和感觉神经切断。就算关节是不灵活了,但是照样可以动!孙膑没了膝盖,也照样可以攻!”
  “哦!”全场一片哗然!以前死背书的时候,看到一个膑刑就以为双腿全没治了,哪知道当结合了现代医学的视角,其中还有如许奥妙。
  “当然,毕竟是去掉块骨头,所以对活动还是会造成很大影响。”来自医科大的同学推推眼镜,继续补充道,“膑刑之后能恢复到什么样的程度,还要看会不会复健。最好的情形就是可以支撑身体重量,但是要如常行走,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了。”
  这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史无前例的大会,史学院的同志们真切地感受到了同人力量的强大,同人世界的宽广,以及文理结合对同人事业强大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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