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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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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更天色,三人早离了扬州城许远。扬州地处大陆极东,日出也早,此时东天已经微微显亮。  
   这一趟进出,取到了开通阎非璜所在的钥匙,还从慕容炽焰眼皮子底下出逃。其中的戏剧性非一言能道尽。所以当停下来的时候,慕容泊涯已经是一肚子的问题。
   “你不是不会武功吗?”他问。
   “的确不会。”黄翎羽答道。
   慕容泊涯微感失望。如果黄翎羽有些自保能力,在今后的格局中或许不会那么辛苦危险。慕容炽焰短短时间追到了扬州城,昨夜黄翎羽掉落阁楼一幕是太过惊心动魄,难保以后不会再作出什么事。
   黄翎羽看出了他的担心,微笑着道:“不必太过担心,和你们相比我是没用许多,但至少不会像普通人那么手无缚鸡之力。”
   “不必担心?”
   黄翎羽看他似乎是释然了,但眼底深处仍有藏得很深的疲惫和忧色,无声地笑了笑,忽然放开慕容泊涯紧抓着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忽然转身向一棵树冲了过去。没有丝毫阻滞地攀上了两人多高的横枝,而后从上面翻落下来。
   这一回,慕容泊涯看得很清楚了。
   从攀援到落地,的确可以看出黄翎羽是没有内力底子的。但是每一个落点都找得极准,每一个动作都极其流畅,也就是说,黄翎羽用超乎常人的判断力来弥补了他的缺陷。
   黄翎羽回到他身旁道:“如果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怎么配成为阎非璜的朋友?”  
   站在高处的感觉深深的烙印在黄翎羽的记忆中,凌空也能把握身体的平衡也已成为一种本能。早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为了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要付出的努力不是常人可想。除了换工作,他也用满满当当的安排来填补一个人独处的业余时间。
   在陌生的大街小巷巡回的时间,和新认识的跑友探讨路线的争论,爬上高墙极度发挥的臂力,以及从高楼上翻落时迎面吹来的猛烈的风,都能让他暂时忘记在荒漠丛林中核对地图的把握感,背负宿营用具的沉重,在帐篷中露宿的安心,以及那些已经远逝的笑语。  
   黄翎羽神态平静,却让慕容泊涯敏锐地感受到其中略显的辛酸,接话打破这一刻的沉寂道:“既然你这么能干,那时候怎么不自己上去?”
   “那时候?”
   “怀戈当那时候啊,你还拿一筐辣椒粉砸得那典帮的头子哭爹叫娘。”
   黄翎羽翻了个白眼:“首先,那牛眼大汉直接被砸晕了吧;其次,你当我是飞人还是鸟人?能下来就不错了,还想上去咧。”
   慕容泊涯嘴角略抽,他以前常常听某人骂别人是“鸟人”,也知道“鸟人”不是啥好意思。这个意思,就是自己这些能下能上的人都是“鸟人”了。  
   “刚才慕容炽焰似乎受伤不轻,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召我,我就过去了。”黄翎羽一五一十地道。
   “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踢了他。”黄翎羽略显不耐,直截了当的带了过去。
   其实他还真的省略了不少。比如慕容炽焰当时已经在房间里准备好香汤浴巾,非要和他来一场鸳鸯同浴。炽焰之所以出此策,也是想不动声色地现场确认这个“林习风”是否如自己所想,真是黄翎羽易容。
   如果这“林习风”稍微聪明一些,听说要鸳鸯共浴,就局促不安、狼狈反抗,那就立即坐实了他的身份。
   而如果他反应比较慢,脑袋比较蠢,自己跳进去洗了,这沐浴香汤中含有的药物也会让易容的药粉脱落,让精巧的人皮面具起皱。
   哪知道黄翎羽比他料想得要狠毒很多。他当时虽然心知要遭,但如果立刻反抗反而死得更早,于是决定要先虚以委蛇,继而觑机逃出。
   当时,黄翎羽慢腾腾地脱下外衣,慢腾腾把散发挽起,慢腾腾缠上慕容炽焰身子,在慕容炽焰有些轻蔑而又略含兴趣的目光中施展平生绝学,挑逗这位对男子情有独钟的皇子的每一点神经。
   即使是慕容炽焰也不得不承认,“林习风”很有天分,入楼才不过几日,就被调教得极有手段。他哪知道,黄翎羽是纯粹的天分奇高,身为正常男性,借助学术之便,以前也没少研究中国历代皇室秘藏春宫图,理论加上天分,结果就等于效果奇强的催情剂。慕容炽焰很快难以自禁,满面殷红。
   就当两人准备互相解衣,同入浴盆共浴时,在至近的距离,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刻,黄翎羽给了对方最为昂扬的那处,狠狠地,一个膝撞。
   于是,慕容炽焰登时痛倒在地。  
   只是那时候忍下反感拚命挑逗男人的记忆实在太糟糕,慕容泊涯问起,黄翎羽也双目乱转,一个劲顾左右而言他。
   慕容泊涯也不再问了,他当时听到炽焰的痛哼,而后看到他踉跄的身影,此时再看到黄翎羽的神态,也能猜得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一旦清楚,立刻就起了点异样。
   好在黄翎羽也挺反感的样子,就按下了没再提。尤其对方双眼乱转的样子,让他越看越心软,找出一颗蜡丸,拉住黄翎羽道:“先别说这么多了,你连着捂了三天改容的药粉,先清洗一下,否则再捂下去皮肤就该糟糕了。咱们一洗干净,立即就去化石居。”
 
 54 心事初萌  
   蜡丸里封住的是油脂状的药膏,稍微涂上一层,就让原先覆盖在黄翎羽脸上的药粉消溶下来。除了一些贵重的或必需的物品,行李都落在秦淮楼里没带出来,也包括水囊,慕容泊涯只好用袖子给他把化了色料的油膏从脸上用力地揩下。
   黄翎羽十分可惜地道:“那些金银锭子和铜钱串子没带出来,以后要怎么行路啊。”
   “放心,本事在身,饿不死人。”慕容泊涯这时已经擦干净了,他放下袖子,正要开始寻找去路的方向,却被眼前所见惊了一跳。天色也越发亮起来,眼前所见的黄翎羽背对着天边的鱼肚白线。灰濛濛的天光滑过他的脸颊,散发出水润的光泽。
   那眉眼还是黄翎羽的眉眼,但是说不出的什么地方,似乎已经在悄然改变。
   “怎么?想到什么了?”慕容泊涯有些震惊的神色虽然很不明显,黄翎羽还是注意到了。
   “你是不是……你后肩上真的没有什么伤痕之类的?”
   “的确没有。倒是你为什么总是死缠着这个问题不放?”
   慕容泊涯惊疑不定,他虽是西戗族的后裔,但是这些年血统纯正的也越来越少,他也没见过真正的西戗族异化的过程。黄翎羽现在也十五六岁的身体,如果是西戗族的纯血,也正是到了异化的年龄。然而又并非林朗的子嗣,莫非是他眼花了还是怎的?
   他再仔细观察了会儿,那变化似有似无,再看又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终于还是归结为先入为主的结果。
   不过黄翎羽显然没放过他,纠缠着他解释了为什么要死缠着询问背后的伤。慕容泊涯以前没有跟他解释西戗族的种种特异之处,是因为世人皆因此认为这个族群是妖魔之后,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对黄翎羽的信任已经较为深厚,况且这个人行事想法与世俗人差别何其之大,于是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当年大燕利用江湖教派之争剿杀白衣教的事情。
   果然,黄翎羽听了西戗的种种事情,只是大睁着眼睛,一味点头道:“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一点也没表现出对异类的反感或排斥。
   “只是很可惜,我身上没有留下定点你所希望有的那些标记。而且你看到的那些变化我也觉得很是正常,哪个男子不是十五六岁开始拔个子的?”说着靠近慕容泊涯,用手比了一下,原来他果然已经长了,过了慕容泊涯的下巴。  
   他做这些动作完全没有别的心思,慕容泊涯就不是这样了。
   刚才拎着黄翎羽乱跑时还不觉得怎样,这一刻因为要比身高而贴近的身躯带着淡淡的温暖和体香。男子身上带着香气本来是件十分别扭的事情,但是黄翎羽身上的味道是因为勤于沐浴而留下的清洁的香味,不但不惹厌烦反而还甚为引人好感。
   慕容泊涯心中一惊,忽然伸臂抱住了下巴前的人。
   这是有些窄的肩膀和瘦削结实的腰背,拥抱住的触感十分的柔韧,能毫不模糊地感受到这具躯体中蕴含的力量。他虽然还想再多感受一些,黄翎羽已经用里挣扎起来,慕容泊涯没好意思用力,就被他泥鳅一样地滑了出去。
   看到黄翎羽用警戒的目光瞪自己,他脸不红心不跳,说道:“你是有被害妄想还是怎的?我没想做什么,只是在研究怎样抱你才能跑得更快。”
   “跑?”
   “你看,”慕容泊涯干咳一声,十分镇定地解释,“像刚才那样拎着你逃跑的事情今后肯定不会少,万事要未雨绸缪,当然要先确定最好的抱姿,才能在今后种种乱局中保证逃跑的速度与效率。”
   黄翎羽见对方态度真诚,想想也有道理,默认了这个答案。
   “那么,我可以继续研究了吗?”
   “……悉听尊便。”
   慕容泊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欣欣然上去开始认真“研究”起各种各样的姿态来。他演技了得,又极有钻研精神,甚至还真的拎起人来在树丛中跳来跳去,黄翎羽也放下了所有戒心随他摆布。
   只是慕容泊涯装得胸有成竹,心中实际已经掀起滔天巨浪。他并不是笨人,更不会迟钝,每日三省其身是他自己的习惯,所以也明白了自己内心的变化。  
   曾经最开始,黄翎羽是和他抢床睡,和他吵嘴的对手。在怀戈城外遇袭的那夜成了共御敌手的难兄难弟。
   黄翎羽曾经仅仅是师父交给他代为照顾的人,但是在皇宫里,不知怎的就成了喝酒的酒友,带他去刷桶的罪魁祸首。
   世事无常,当初初认识的时候,第一眼看到那个对着围墙罚站,因为打盹而屡屡撞头的小毛头时,他绝对不会想到后来两人会共同牵扯上这么多事情。也绝不会想到,对方极不起眼甚至有些迷糊的表象下,实际上是足以担负信任的坚决果断和智慧。
   他内心中似乎藏着很深的心事,但是从来没跟旁人诉说。他似乎很能睡,但从来不记得自己深眠中露出的欲从梦境清醒而不能的紊乱气息。
   这一切,最接近他的慕容泊涯一直注意着。也越来越是将目光放在黄翎羽的身上,而至萌生不断想要亲近深入的心情。
   这个发现让慕容泊涯颇为懊恼。发现真实心境并没有什么错处,但是现在发现得并不是时候。尤其后面跟着一大堆人喊打喊杀,前途还需要慢慢计算如何行走。根本没有余地来发展感情。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只要不与黄翎羽挑明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平时里偶尔藉故吃些豆腐就可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阎非璜的存在感如同巨大的山脉遮挡了大片的阳光一般,始终占据着他内心记忆的大片地方。对黄翎羽的异样的感触究竟是出于他自己的真心还是出于因为阎非璜而起的爱屋及乌效应,也是值得用很长时间探讨的问题。
   转眼之间,慕容泊涯做出了决定,等形势较为稳定的时候再慢慢思考吧。  
   随着太阳升过东城墙的高度,十几骑全副武装的武人穿过城门,护送着一辆马车入了扬州侯的府邸。
   府邸内,半声不吭的武人将车内的人押了下来。
   慕容炽焰此时已经从秦淮楼回到扬州侯府。他昨夜虽然受到非人的对待,但还是忍了残留的余痛,站在寒风中等待这个人的到来,只是脸色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只见被押下的人做书生打扮,乱发贴面,神情间稍显慌乱,但更多是愤怒和坚决。
   闻讯出来的刘牧来到慕容炽焰身边,问道:“能让你这么积极地赶回来,这人世何方神圣?”
   “不是什么神圣,只是个能利用的人。”慕容炽焰幽幽地道,“只要在这个人身上一块一块地剁下手脚,不愁秦挽风不乖乖地带路去找那个地方。”
 
 55 地道谧境  
   莫谙被遣去购置新的马匹,等拿到东西,立即就离开扬州地界。而慕容泊涯在民宅里帮黄翎羽偷到了替换的外衣,立即匆匆上路。
   一日的路程,慕容泊涯和黄翎羽深入了丛林。在那处石居方圆十里范围,曾经被布下扰乱人方向感的阵势,不过这些东西对于慕容泊涯与黄翎羽根本造不成威胁。
   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一座石砖砌成的房屋前面。因为长期无人打理,石屋顶上的木梁和料草大多都坍塌下去。
   “不是这,这只是个吸引注意力的假象,”慕容泊涯拉住黄翎羽,看向屋子后面的矮山,“是那里。”
   那座小山也不过两三里地高,算是个小土包子而已,草树特别繁茂。上到一半,慕容泊涯来到一处草木特别繁茂的凹地,在藤蔓中扒拉一阵,取出秦挽风交给他的那个六棱柱状的钥匙,往一块石头后的小孔里插了进去。接着转到另一处,刨开一些泥土后,找到了一个小巧的转盘。
   黄翎羽站在后面看他一人忙活,随着转盘的转动,脚下传出沉沉的齿轮转动的声音。慕容泊涯将转盘再度掩埋好,抽出钥匙,道:“后山的门应该已经开了。这个地方也可以用来避难,当然要设计得精巧一些。”
   原来开门的机关和入口还不在同一个地方。
   “都是他设计的?”黄翎羽问了一句。在死后到了这里,拥有了第二次生命和更多的时间,那个人似乎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实在已经达到了望尘莫及的程度了。
   “大部分是,当然也有一些朋友出力。”
   在后山很不起眼的地方,已经悄无声息的开了个入口,慕容泊涯当先进去,在洞内取了盏油灯,找到附近的油罐子注了进去,才点燃起来。原来里面的用品也准备的很齐全。  
   斜向上通向山中的道路用石块围砌,天顶是斗拱的形状,既不怕坍塌,也不怕水浸。一路上虽然没见通风孔,但是油灯的火苗不断的晃,可见石道的尽头应该是有通向外面的气窗,才能形成通气的对流。
   石道不大,正足够慕容泊涯直着身走路,两人并行。
   黄翎羽跟在后头,心中五味杂陈。其实不单是现在,就算在前一世的时候,他也认为和那个死得很冤的家伙缘分已尽,便再也不愿意去仔细回忆当日发生的事。但是现在看来,没行一步每到一处,接触到的都有他遗留下来的痕迹。
   他是因为怨恨所以才处处留下痕迹让他来寻找?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其实还一直生存在那个人死亡留下来的阴影中,才有这样的错觉?
   其实谁也不欠谁什么,何必如此生生世世地纠缠?纵算曾经惺惺相惜,但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阎非璜自己选择了另一条道路……说到底,覆水难收,追悔有何用?痛哭流涕又有何用?过去了的就过去了。
   不论如何,黄翎羽在心底作了决定。既然慕容泊涯说他特地留下了遗书,大概是很重要的事情。这也是最后一次和那个人的事有所牵扯,这次之后,就要真真正正把以前的事情放下,不再去挂念。  
   慕容泊涯对这里十分熟悉,一路引导,终于来到一间陋室。还是不见天光,可仍有新鲜的风不断地吹进来。陋室里桌椅仍在,上面积灰许多,已经就无人至。他用心中难忍沉重,将受上油灯放在一张十分简易的方桌上,藉着微弱的灯火,从壁橱旁的墙内抽出一块石砖,在洞中取出了一个铜盒。
   铜盒精巧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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