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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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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物俱在,只是些不值钱的石头被那些匪人拿了。”跪着的兵士连忙答道。
“且慢。”一直闭眼养神的刘玄应这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皱眉问。“你等所说的是什么石头?”
“额…是那个圆滚滚的…叫什么…石?夏道长?”
“镧石。那些欧罗人似乎如此称呼。拳头大小的弹丸之物,青色,土元之气极为浓厚,其中又似乎杂有些庚金之气,似乎是外丹道炼制之物。”夏明清答道。说来这东西应该才是此事的根本关键,他几乎还都忘了。
听着夏明清的话,刘玄应的眼光落在了张本福的身上,一直以来都平静谦和的声音居然带了丝怒意,缓缓道:“张校尉,你好大的胆子。陛下所回赐的东西你也敢卖。”
“什么?”李大人闻言大惊,几乎要跳将起来。“那甚石头…乃是陛下所赐之物?”
刘玄应淡淡说:“便是土元辛金丹,此次回赐礼单上所写得有,李大人还记得否?那镧石之名只是欧罗人所称罢了。”
“原来如此…”李大人点点头,随即盛极大怒,一张老脸通红,一掌拍在案桌之上。“张本福,你好大的狗胆~!这御赐之物也敢拿去卖?”
“张校尉,此事恐怕没明面上看起来如此简单了。其中缘由到底如何,细细分说来吧。”
刘玄应在堂上端坐直了身,盯着堂下跪着的张大胡子,眼中微露的精光宛如晨星。只是转眼之间,张大胡子恰才痛哭流涕磕头如捣蒜之时都滴汗没有的额头上,已全是黄豆大小的汗珠。
PS:这两天忙了点,不好意思
'奉献'
………【第十四章 土元辛金丹(下)】………
“……那女洋道士是魏氏商行的高老头给我介绍认识的。来这因克雷城外扎营的那晚,我悄悄潜入城去,找到了魏氏商行在这因克雷的货栈……那女道士说,愿意高价买下我运来的货物,只是听说我们带来的货物中有一种叫镧石的土石弹丸,乃是她急需之物,便必须连同此物一起卖与她才行。那些土石弹丸我也看过,数量颇多,以为偷拿些也不会被发现…。
张大胡子满头大汗,跪着老老实实地将如何去找那些海商贩卖私货,如何经人介绍认识了那女法师,如何受不起重金引诱,答应冒险偷出那些回赐货物中的镧石前去贩卖……和刚才那涕泪纵横时的一派胡言不同,现在张大胡子所说的极有条理,极为细致,因为问话的已经不是李文敏李大人,而是刘玄应刘道长。
刘玄应也听得极为认真,一双细长的卧蚕眉往眉心挤压出一个小小的川字。他不只听得很仔细,不时还会出言询问些关键细致的地方,张大胡子言语之间稍有破绽他也发觉得到,几句追问就让张大胡子再也不敢隐瞒丝毫。
旁边的李大人面色微有些不悦,对这刘道长的越俎代庖很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开口,只在旁边也听着。幸好不多时,该问的似乎也都问完了,刘玄应皱眉寻思了一下,还是转头问向李文敏:“李大人,如此看来,这欧罗贼子便是冲着那土元辛金丹来的。怕还是与这因克雷公爵知会一声,让他派出人手协助查找才好。”
“怎能如此?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李大人闻言却是大惊失色,连连摇头。“若是被那蛮夷公爵知晓了我天朝军伍连个石头也护不住,被帮小蟊贼夺了去,于我大赵颜面大大有损,这如何使得?”
刘玄应皱眉道:“但此物乃是御赐,那礼单上所载得有,更是那因克雷公爵明言向我大赵索要之物,这忽然之间少了数目,那因克雷公爵之处却要如何分说?”
“少便少了,那区区一蛮夷,还能怎样?陛下天恩所赐,他还能嫌少了?”李大人不以为然,略微一寻思又道。“而且这礼单上所载之数目乃是我天朝文字,谅那蛮夷也看不懂。不过以防万一,便修改修改那礼单上的数目便成了。”
“但那因克雷公爵所要之数量,也是之前在便说过的,这……”
“便说乃是他们自己所遣之人没说明白数目,这蛮夷所用之度量和我神州原本便不同,换算之间出些纰漏也是难免,他索求之初不写我神州度量,正是大大的不敬,此乃咎由自取也。”
“……。”
刘玄应的表情很古怪,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莫名其妙。这些官面上的马虎文章如何说都可以,哪管他是先天高人还是道门长老,拿这一项偏偏就是没法。
李大人却是有些不耐烦了,这些修道之士不识大体,简直不知轻重,偏偏还要越俎代庖,他闷哼一声道:“这欧罗夷洲盗匪众多,我们又初来乍到,却要如何去寻?而且若是大动干戈,被那蛮夷公爵知晓了此事更是得不偿失。此事万万不可,刘道长莫要再提。而且今日此事全军上下守口如瓶,绝不可泄露出去被那蛮夷公爵知道了。折了我天朝神威,那才是万死莫辞。”
“且慢。”刘玄应开口了,他盯看着下面跪着的张大胡子寻思了一下,说。“不若便让这张本福戴罪立功,去寻回那些盗匪手中的土元辛金丹如何?”
李大人皱眉,语气脸色上都微现了愠色:“恩?刘道长,你怎的还是……”
“也不要去多了人手,就让这张本福独自一人悄悄去寻。此事本就是他惹起,其中缘由他也比旁人更加清楚,寻到自然是好,寻不到也只是他一人之事,与我朝廷使节无关,不至于惊动了那因克雷公爵,大人觉得如此可好?”
刘玄应站了起来,对着李大人拱手一礼:“此番护送这天子赐礼实在是事关重大,若是有所差池,师门面上也不好看,还望大人成全一二”
“这好好好,便依了刘道长你所言了。”看着刘玄应这一礼,李大人也只得点头同意了。再看向张大胡子喝道。“本官就听刘道长所言,让你有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能寻回那土元辛金丹,之前所犯之事便可从轻发落。但你可听仔细了,务必要私下悄悄去寻,若是将事闹大了,让那些蛮夷小觑了我大赵,定不轻饶!”
“这…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张大胡子磕头连连,语气之中的惊喜之情已是难抑。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域去寻失落之物,那自然是海底捞针,但无论如何,眼前这难关已然是轻轻松松地就过了。这李大人也没限期几日寻回,而且这欧罗大陆广阔无边,就算实在一个寻不回来,人也不用回来就是了。
不过就张大胡子还没从死里逃生的惊喜之中摆脱,刘玄应却走了过来,伸手将跪着的他扶起。
不止张大胡子呆了,其他人也都愕然。就算这刘道长对那丢失的赐礼寻回心切,好像也完全用不着对这罪人如此礼遇。
“这欧罗夷洲民风彪悍,盗匪众多,张校尉虽然武功不俗,但独自一人也难应付,贫道便助你一臂之力罢了。”
说话间,刘玄应的两只手掌轻飘飘地就在他天灵,眉心,胸口,丹田气海各印了一下,然后呼的一下,张大胡子就像稻草人一样地朝后飞了出去。
飞出数丈之张大胡子就自己落地站稳了,脸上泛出一阵晕红,随即就回复了正常。看了看自己的手脚,摸了摸胸腹,张大胡子脸上的惊奇已经成了惊骇,但是一双眼睛中又隐隐有狂喜之意。
“我以玄天元气替张校尉你强通了任督二脉,气行全身经脉皆无阻碍。此外还有四道九天星光玄罡存在你气海之中,可以和你自己的血阳罡气混合使用,威力颇为不凡,在这欧罗大洲之上大概也能通行无碍了。但这毕竟乃是外力,你自己也要小心运用。”
刘玄应负手而立,长长地吐了口气,刚才这轻飘飘的四掌似乎颇为费力。而张大胡子脸上的惊骇已经完全转作了惊喜,双眼放光,两手发抖,几乎就要马上给自己一耳光,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
任督二脉俱通,气行全身百脉,这已是武道大成之境,放眼天下江湖,那就是一流的高手宗师。张大胡子练了一辈子的功夫,全没想到自己有天能到这样的地步,便是他师承的五虎断门刀一派,除了开派祖师之外,从来也没人能有这样的造就。而正当张大胡子差点就要开口称谢的时候,刘玄应随即而来的话又让他刚刚浮现出的喜色全部僵死在脸上。
“…不过这玄天元气本不是你自己所练,尤其是四道星光玄罡,若没有先天之气滋养维护,对心脉经络大有损伤,两者相交,以张校尉你本身的功力,大概三十日之后便会逐渐发作,在百日之内日渐加重,最后会至你经脉全废,重则一命呜呼,轻则也武功全失只要你将那土元辛金丹寻了回来,我自会给你解了体内的星光罡煞,以先天元气护你心脉。早一日解了,经脉所受损伤便少了一分,所以张校尉不宜多加耽搁,接下来便速速去罢。”
“哧”坐在后面的李文敏大人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冷笑也是嗤笑,看着刘玄应的背影已是满脸的不以为然,之前心中的稍有不悦已被不屑取而代之。这刘玄应身为随军仙师,堂堂真武宗长老,却和这等粗人斤斤计较,行如此手段,实在失了身份。果然这真武宗虽号称三教合一,但儒家圣人大义,岂是这些山野之人胡乱说说便能领会的?
李大人身旁的陈参将这时候的眼光却很奇怪。他先盯着张大胡子看了看,眉头皱了皱,然后转回去看着刘玄应的背影,脸上那被伤痕牵扯得七零八落的五官抽了一抽,好像是在笑,好像又是在哭。
站在堂下一旁的夏明清,这时候却成了最淡然的一人。他也和之前的刘玄应一样,双眼似睁似闭起来,只是他并没有在养神,微闭的双眼中似乎有很灵动的光影在闪动。
入夜时分,营地的一角,一个小小的帐篷中,微微亮起了烛光。
这个帐篷看起来和其他军士的帐篷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有些破旧,有些特别的是孤零零的挂在营地的一个角落中,和其他所有的营帐都有些距离,而所有兵士即便是经过附近,也尽量轻手轻脚。并不是畏惧,而是一种敬意,因为那是真武宗长老,随军仙师刘玄应的营帐。
这个帐中的摆设极其简单,几乎就只有一个打坐的蒲团而已,而现在刘玄应却并没有坐在上面,而是坐在地上。
“刘道长可在?”外面一个声音响起。
“夏道友来了,请进。”
随着刘玄应的声音,一人走进帐中来,正是夏明清。
“夏道友,坐。”刘玄应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营帐当中的那个蒲团。“军旅之中一切从简,也没想到在这万里之外的异域也能有客,无茶无水,便只有以这蒲团待客了。”
夏明清也并不去坐蒲团,也径直盘腿坐在地上,笑道:“刘道长无须客气,修道之人随遇而安,天地之间皆是居室,坐哪里都是坐。”
“说得是,倒是我着相了。”刘玄应笑了笑,点头。
“不知刘道长请我来此是所为何事呢?”夏明清问。
“嗯……这…”刘玄应面露苦笑,张口欲语,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很犹豫了下,才说。“便是有一桩不情之请,请夏小道友务必帮我一帮…”
“…可是那土元辛金丹之事?”
“正是。”刘玄应苦笑点头。
'奉献'
………【第十五章 蛮夷之邦 妄言大道(上)】………
“这土元辛金丹究竟有何来历?”
“此物却要从那因克雷公爵遣使来朝之事说起。那欧罗使者来朝之时,送上的书信中有那公爵于信中所言:早慕我天朝神州人文开明,物产丰满,更有那镧石之物,乃是他欧罗大洲所罕有,还望不吝赐下。那镧石之物乃是欧罗人的叫法,那使者便带的有一些样品,拿来一看,原来便是外丹道所炼的土元辛金丹。”
“这土元辛金丹,本是外丹道中用以炼制更为精细的土元神丹的粗品,虽然炼制颇难,但也算不得什么珍贵之物。而那公爵送上的几件礼物颇得皇上欢心,便令收集此物连同其他礼物一并回赐。有皇上之令,外丹道几家宗门一并合力之下,便将此物数量凑全,才由我们给送了过来。哪里知道千里海路尚且无事,到了这欧罗地域,却才弄出这一桩事来”
“难道刘道长所顾忌的,是怕为此而有损朝廷颜面?”
虽然真武宗身为道门,但持三教合一之说,如儒门大夫一般心忧社稷庙堂之事也是情理之中。
“我等出家之人,虽受朝廷礼遇而受命出力,这些礼数邦交之事却还是儒门大夫之责。朝廷颜面,自然有李大人去操持,我等即便有心,却也不便去行那越俎代庖之事。”
“那可是为了顾全宗门颜面?听说此次随军护节仙师一职,本该是一位龙虎山道友的,只是在道长力求之下,理藩院才临时请那位龙虎山道友去另一处了。”
龙虎山和真武宗同为道门领袖,虽明面之上没有言语口舌之争,但不时的暗中较劲也是难免。这一次的西洋欧罗之行乃是这位真武宗长老自己力争而来,这出了意外,真武宗的脸面上自然是大大的不好看。
“什么宗门颜面?浮云罢了。名者实之宾也,我修道之人怎会放在心上?真武宗偶得太祖陛下抬爱,江湖上薄有名声,但不过是因缘际会而已。我等内门弟子入这俗世红尘之内,不过一为打磨道心,二为匡扶社稷,护佑万民。颜面名声之类,放在心上的,便不配做我道门弟子。”
“刘道长此言甚是,是贫道心思偏了,得罪得罪只是贫道便是不解刘道长似乎对这土元辛金丹别为看重,却是为何?”
夏明清自然也是知道,刘玄应所在意的应该不是这两个缘由。能以道门内家功夫凝结金丹,心胸见识的淡然宽广那是必定了的。功夫本是人练出来的功夫。曾有个江湖前辈说过,伟大的功夫是因为有伟大的人格,此言虽嫌浮夸了些,也确有其理。至少那些群居终日,言不及义,爱贪便宜之辈,连圣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就算真有个神秘高人来授予无上秘籍,也万万不可能成得丝毫气候。
而这两个缘由一为社稷家国,一为宗门名声,若连这两个原因都不是,那还能是什么?
“此间原因,却不易几句说清了好在夏道友也是我道门中人,便当能解其中之意。”
刘玄应笑了笑,先是微微皱眉寻思了一会,然后再开口问:“江湖传闻通玄派博学旁通,天下术法皆有涉猎,那夏小道友对这欧罗大洲之上的道统与术法可有了解?”
“不瞒刘道长,贫道此番也只是初来这极西大洲。之前听闻些传言,于这欧罗大洲上之道统只是知晓个大概而已,细致之处并不甚了解。据说若是以术法来分,便大致可分为两派,一派称神术,便是缘有于神灵之术。一派称奥术,意即玄奥之术。”
欧罗大洲与中原神州虽然相距万里海路,往来极为不易,交流虽少,却从未断过。不只一直有海商往来两州贩运货物,神州偶有修道之士云游至此,欧罗大洲上的牧师也有不远万里前去神州传教的,甚至神州佛门禅宗,也在多年之前于这欧罗大洲上传下一脉道统。所以两大洲的修道之士对于彼此的道统法术,也大都略知一二。
“夏道友所言不差。”刘玄应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那夏道友可知,这两派之别又在何处?”
“嗯那所谓神术,便是借着神祗灵位,聚集万千信众之愿力而为所用。言其法门,与释门净土宗之法以及龙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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