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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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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陈羽答应下来,几人便继续饮酒,柳如眉说什么都不限制,但凭自我发挥,只须随感而发的作诗便可。于是过了不多大会儿,苏小小与那女子便都各自念了一首新作,听起来倒也雅正中和。
按照一般的惯例,做主人的通常都要留到最后收场结束,也就是压轴,所以,等到苏小小与那女子都念完了,大家便都看向了陈羽。
陈羽此时都快急死了,他刚才便是打定主意要偷一篇来应付的,但是那些太有名的显然不行,万一这三个博学多才的女子里有一个听过,那自己就露馅了,所以要找那种不太出名的诗人的不太出名的诗。
但是,越是急着要想一首,他却越是想不起来了,原本在前世他脑子里的诗词就有限,又在这里过了十几年,那些记忆渐渐淡去,一时间要想一首符合自己的要求,又要跟眼前情景合得上的诗,竟是想不到了。此刻他便觉得脑子里空空荡荡的,顿时便哀叹一声,心说这下子完了,肯定要丢人了。不会做还好说,可以偷,可以剽窃他们不知道的,但是偷别人的诗,也得脑子里记着才行啊,现在自己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可不就是要完蛋了嘛!
三个女子,加上婠儿,再加上那些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们,齐齐的把目光投到了陈羽身上,顿时陈羽便感觉自己身上沁出了一层汗,暗骂自己刚才糊涂,怎么就一时的答应她们要作诗了。但是他越是急,却越是想不起来什么了。
这时柳如眉给他打圆场,笑着对苏小小她们说道:“我老师定是在构思惊人之作,咱们便喝一杯等一下吧!”
三人举盏共饮,陈羽已经闭上了眼睛心说这下子完了,干脆就承认我一时之间做不出来完了,可是又一想,那样子多丢人哪。如果刚才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别人可能会以为他真是不屑于在这里作诗,但是刚才自己已经答应了,现在无论找什么借口,说什么理由,人家都会在心里抵定自己确实是个诗歌的门外汉了。而且,因为自己刚才答应了,所以现在她们心里的鄙视肯定会更加一层,这比那不会作诗的印象还要严重多了。
而且,陈羽偷偷地往自己这一边上手坐着的那不知名姓的女子那儿瞥了一眼,便总是感觉那女子看着自己时眼中的淡淡笑意,已经有了些嘲笑意味。因此陈羽便顿时咬紧了牙,闭上眼睛继续想。
过了又一会儿,脑子越发空空如也,他无奈地睁开眼睛心中一叹,刚想开口说话,却无意间看见了正对面苏小小几前的小火炉。
柳如眉的这间大客厅里,是烧着一个大大的炭炉的,使得屋里温暖如春,但是因为这个客厅乃是她平日练琴的地方,很是空旷,她害怕几位客人会冷,便在每张小几前面又另外加了一个小火炉。小火炉上可以温酒,又可以让周围的气温略高一些,便能够保证坐在那里的人即便是脱去了外衫也不会觉得冷。
小火炉乃是南山的窑里烧出来的,用的便是比寻常的泥坯要好一点儿的胶泥,胶泥性粘,烧出来便结识。而且这胶泥的小火炉烧出来之后整个的红通通的,看着便让人心生暖意。此刻火炉上茸茸的火苗并不大,也正是红色的。
当下陈羽看见这个,便顿时想起了一首诗来,于是一下子便来了精神,他看了那上手的女子一眼,然后便笑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很潇洒地端起杯子往里面一看,便要念出自己突然想起来的那首诗。
只是,看着杯中佳酿,他却突然又傻了眼。
第一章一一六 长街上发生的那些事儿
来之后,平康里自然是热闹非凡,饮酒作乐之人推杯竹管弦之声满楼满耳,但是在平康里以外,一旦天黑,便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了,一等到了亥时,便有那沿街巡逻的兵士,长安城便进入夜禁了。到那时,除非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否则可是要小心了,一旦被抓住,那个罪名倒还不小。
就在出平康里往南的一条不是太大的长街上,有几个人身穿东城兵马司巡街士兵衣服的人正聚在一处,这里不等到亥时便已经几乎没有行人了,便是有行人,见了他们的打扮,也都是远远的便绕开,毕竟,没有人愿意撞到他们手里。
“郑大哥,您放心吧,小的已经打探好了,这条路是那陈羽回家必走的路,而且他有一个习惯,从来不在平康里过夜,所以,咱们就放心等着就是。”
说话的是一个家丁打扮的人,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只听他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中最大的麻烦,就是那陈羽有个贴身的侍卫,叫做刁子寒,此人武艺出众,为人警醒,不容易对付,不过,您可以放心的是,小的刚才已经去那起鸾楼里买通了一个龟奴,在那刁子寒的酒碗里下了点儿东西,担保他待会儿就像一只猫一样。”
那被他称做郑大哥的人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对那十几个士兵交代道:“你们都记住了。拿出点儿气势来,你们不是都整天地缠着大爷,说是要他带着你们去北疆效力吗?如果连在长安当个巡街的兵士你们都没点儿样子,怎么让大爷带你们去?”
他身后那些本来一副松散架势的士兵们闻言都顿时打起了精神,这时那郑大哥满意地点了点头,才又说道:“还有一个我要叮嘱的,你们给我记住了,小姐说这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你们就都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就连大爷那里也不许吐一个字!谁要是敢回去嘴里胡沁沁,可别怪我老郑不客气!”
众人凛然应诺,这时自称老郑的人才转过身来对那刚才对他禀报消息的人说道:“好了,这里就交给我便是,请这位小哥儿回去禀报给小姐。呃,是贵府的二少奶奶,请她放宽心,咱们兄弟既然出手,那就一定不会空手回去见她!”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却又笑着凑近了那老郑,小声附在他耳边说道:“刚才我临出来的时候,二少奶奶又交代了一句,说是请你们千万小心,不要伤他性命。二少奶奶那里有用处,嗯。最好是连伤都不要伤他。”
老郑闻言点了点头,同样小声地说道:“你回去请小姐放心。就说我老郑知道分寸地,再说了,我们这又不是硬抢,有了小姐的计谋在这里,定然能把那陈羽毫发无伤的带到小姐面前的,请回禀小姐,请她放心等着便是。”
那人笑着退后一步,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先回去禀报给二少奶奶了,等着诸位的好消息。告辞!”
老郑也拱了拱手,目送那人走远了,他才转过身来对这帮手下交代了一番,然后便喝道:“时候到了,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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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羽正想起一首诗来,这首诗非但切合如今地场景,而且不必担心被面前的几个女子听出来是自己偷的,但是看着自己手里端着的酒杯,他却又傻了眼。
这酒杯中是婠儿刚给他斟满的女儿红,酒质纯澈,清洌而甘美,但是,这却与自己想起的那首诗不符合了。
看着陈羽的样子像是已经作出来了,屋里的几个女子便都看了过来,等着陈羽说出所谓“惊人之作”,但是陈羽却又愣在了那里,这便叫众人心中都是纳罕不已。她们哪里知道,陈羽心里正在寻思着怎么把这首诗改头换面呢。
“女儿新酿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陈羽缓缓的把自己改过了的这首小诗念了出来,众人都静静地听着,等到众人听完了,陈羽偷偷地周圈扫了一眼,生恐这首诗已经在这个时空里出现过了,到时候自己可就真丢人了。
幸好,他看了一圈发现,大家地表情还都正常。只是,婠儿的目光看过来却有点儿不解,她心想怎么自家小姐说地惊人之作就是这么一首小诗?爷他做了这样一首诗,会不会有人要笑他?
心里这样想着,她显得比陈羽还担心似的四处看了看,尤其是重点观察了一个苏小小和那个女子地神态,见她们正在皱眉思考,脸上并无奚笑的表情,才慢慢地放下了心,回过头来给了陈羽一个灿烂的微笑。
柳如眉低声地又把这首诗吟咏了一遍,然后拊掌叹道:“好诗,真是好诗,果然老师是深藏不露的!”
这话说的陈羽有点儿脸红,他微微地笑了一下,端起杯子来砸了一口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这时那女子也感慨着说这首诗虽只短短二十字,意味却是品之不尽,清雅隽永而又温馨足意,而且颇为符合如今的气氛,红泥火炉,女儿红酒,外面天阴欲雪,凡此种种与诗中婉婉道来不徐不急,倒真堪称是一首好诗。
说话间她看向陈羽的目光也已经多了一抹欣赏地意味,原来眼中的一点儿挑衅和玩味地意思已经不见了。
到此时陈羽才略略的放下了心,他倒是不图这首诗给她挣什么名气才气又或美人倾心之类,只盼着不出丑就足够了。
但是他越是这么想,老天却好像越是要和他作对。那苏小小也轻声念了一遍这首诗,然后一脸狐疑的
着陈羽,问道:“这首诗,是你作的?”
陈羽闻言顿时紧张起来,他吃力地点了点头,苏小小张了张口想说话,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端起酒杯了喝了一口。
陈羽这才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然后除了苏小小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之外,大家便都把目光投向了柳如眉,柳如眉想了想却说道:“既然已经有了老师的这等好诗,我倒也不必再献丑了,就饮了这一杯酒,一来敬老师,谢谢您的这么一首好诗,二来,就全当我谢罪吧,这诗,我就不做了!”
她举起杯子还未饮,那坐在陈羽上手的女子却不答应了,闹着要柳如眉务必也做一首来,说是反正她和小小已经献过丑了,怎么偏你柳如眉能不献丑!
然后她又让小小帮她,此时却听苏小小放下杯子说道:“柳姐姐不愿意作也就罢了,正好小妹身子乏了,便先告辞了,今日退席之罪,改日再来向姐姐赔礼。”
说着,她竟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向大家逐个的施了一礼,然后便向外走去,此时自有她的随身丫鬟在旁拿了披风与她系上,又有一个柳如眉的丫鬟上来打着灯笼引路,一行人便逶迤去了。
她这般离席而去,柳如眉也并不生气,而且也并不起身相送,显见的是早就习惯了苏小小这个做派了。只是,她见苏小小一走,席上气氛顿时为之一滞,便要举杯劝饮。
此时陈羽也正喝地差不多了,又恐自己继续呆下去她还有什么题目拿出来,便也赶忙站起来要告辞。而一看陈羽告辞,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那女子便也站起来要告辞了。一时间这小宴竟然因为陈羽的一首诗而散了。
柳如眉起身送她们出了房间,陈羽便摆摆手命她不要送了,小心着凉,然后便往前面走,自然有婠儿随在一旁提着灯笼。陈羽斜眼觑去的时候,发现这小妮子眼里还满是不舍与嗔责呢。当下也不由得一笑。
到了前面,那小过和刁子寒已经候在那里,只是,陈羽看那刁子寒却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便不由得笑着问道:“你怎么了这是,竟然喝醉了?待会儿就让他们架车吧,免得你把我带到荒郊野外去。”
刁子寒的脸上不知是酒气熏得,还是闻言有些愧疚,那脸上满是羞赧的表情,只听他含含混混地说了一句。“小的贪杯了,不过。按说这酒不该那么浓烈的,小地总觉得不对劲儿。要么,咱们就在这里歇一晚吧,明天再回去。”
陈羽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好你个刁子寒,你便是要找个人陪着,改日回去我命人给你操办便是,也不拘在这一时吧?我还从来没在外面住过,还是回去吧!”
说完。他不理婠儿挽留的眼神儿,径自往外走。做主子的往外走了。下人自然要赶紧跟上,当下刁子寒也不说什么,步履蹒跚地跟了上去。
当下到了外面,陈羽上了车,挥手命婠儿回去,小过也跟到里面伺候,然后自有那马夫架车,刁子寒便也一起坐到了车辕上。
刁子寒虽醉了,但是却一直努力的保持一点儿清醒,他总是感觉今天的事儿有点儿异常,要知道他可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刚才只不过吃了几杯望断云,怎么就脑子那么混沌了呢?但是他地思维已经很慢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坐在车辕上往前走,以至于他们的车后跟了一辆马车都没有发觉。
还是小过,在车厢里听见后面有声音,便撩开帘子探脑袋往后瞧了一眼,然后便回过头来对陈羽道:“爷,咱们后面总是跟着那一辆马车,这都跟了咱们半路了,即便是住的地方挨着,也没有个这么巧的,咱们走哪儿他也走哪儿。”
陈羽虽然醉了,但是还没有完全糊涂,当下他勉强挣开眼睛,命马车绕一条路走走看。小过把话告诉给那马夫,马夫便听话地在一个路口往一边绕了一下,谁知后面那辆马车还是不徐不疾地跟着,等到那车夫把马车拐回了正道儿,那后面的马车也还是跟着拐了回来,陈羽便觉得不对了,当下便命前面停车,这时便见后面的那辆马车也停住了。
陈羽下了车来,小过想要扶他,却被他甩开了,小过和刁子寒只得随在身后几步跟着他往那马车走过去。
走到车前,陈羽高声问道:“你这马车,为何一路相随?”
那马夫闻言并不搭话,陈羽正自生气要再问,却听见马车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却是好生耳熟,“不是你,一定要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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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哥,我认得那车架,那是玉尺公主的车呀!咱们还是停一会儿再过去吧,免得多生是非。”
“玉尺公主?她怎么会随在那陈羽的车后?”那老郑奇怪地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啊,刚才我在那拐角口看见,那玉尺公主地车一直跟着陈羽的车,刚才两辆马车同时停下来,陈羽问了两声便钻进了玉尺公主地车里。”
“嗯?”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旖旎地猜测。那老郑缓缓地说道:“按说,玉尺公主不是那样偷汉子的人哪,不过,她却也已经是到了该红鸾星动的年纪了,就陈羽那个长相,保不齐他们就……”
说完了老郑来回走了两步,喃喃自语道:“这下子可麻烦了,要是玉尺公主一路护送他,这可不好办了!”
老郑的猜测当然是纯属猜测,而且,老郑的担心也并没
现实。陈羽上了玉尺公主关宁的马车,过了两盏茶I是下来了,然后,两辆马车便分道扬鏣,各行各路,各回各家了。
回到自己的马车里,陈羽还在回忆刚才自己与那玉尺公主关宁的一番谈话,就在她说出“不是你一定要见我吗?”的时候,陈羽就已经知道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定就是刚才在柳如眉的小宴上那个不知姓名的女子。而她,就是玉尺公主关宁,并且,她也正是老马车行背后的所谓大人物。
玉尺公主关宁,那可是曾经在三年之内两次横扫大漠,迫得嚣张一时的匈奴铁骑年年向大周纳贡称臣的举世名将,已经去世的忠郡王关勃之女,关勃去世之后,关宁作为他的独女,便被皇上收为义女,封为平远公主,但是因为皇上曾赐给她一条玉尺,且诏曰:文可指挥翰墨,武可号令羽林,有人不尊,即以此击其首,击死勿论!故世皆称其为玉尺公主。
陈羽原本只知道长安名酒望断云是她的产业,直到刁子温调查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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