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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止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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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厅一片寂静,几乎没有一个人看清赵焉究竟是怎么出的脚,就连离得最近的耿武都只看到了赵焉抬脚,而后就是易仁如同死狗一般飞了出去。 。
赵焉这一脚的力量控制的极为精妙,如果说古代武者比拼的是大开大合的话,那么现代武者所比拼的就是对劲力的控制,对于赵焉这样水准的武道高手而言,他要你断十根肋骨,就绝不会让你少断一根,易仁这一次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肋骨却是一根都没剩下,通通断成两截,没个一两年时间绝对养不好。
虽然对于马融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赵焉又怎么可能容忍他人当中辱骂自己的师傅呢。再退一步讲,要是马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诋毁而赵焉不出手的话,那么,赵焉必将为千夫所指,故而易仁这一脚挨的也算不冤。
玄关处,那易仁已经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而大厅之内,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一来,那易仁当众诋毁马融,虽然在座都是武人,但也不乏马融的徒孙一辈,要是在座的都是士人的话,估计易仁早就被活活打死了;二来,虽然中山国在冀州九郡中是最弱小的一郡,易仁本人也是草包一个,无甚本事,但是他平日里却是嚣张跋扈,口不择言,得罪了不少同僚;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座的不少人都听说过赵焉和血魔卫的凶名,再加上马融关门弟子这个头衔,又有谁会傻到去触如今风头正劲的赵焉的霉头?
站在中间的赵焉朝着众人一拱手,便不紧不慢的坐了回去,好像先前发生的事情完全和他无关一样。而坐在主位的韩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侍从把不省人事的易仁抬到后院去,找个郎中给他医治,这件事也算就此揭过了。
轻咳一声,韩馥又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见他站了起来,整了整宽大的锦袍,挪开步子来到沙盘前,对着众人说道:
“如今的形式,想必各位已经清楚,贼将卜已聚贼三万,围攻甘陵城,根据叔平手下带来的消息,如今甘陵城内尚有守军八千,但军械粮草不足,最多还能撑二十天,因此,我等必须火速支援。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韩馥话音才落,坐在下首的耿武便站了起来,接着说道:
“如今我冀州方经大战,不宜大兴兵事,以武之见,黄巾贼虽众,然战力不足,我等可抽调各郡最精锐重骑,火速集结于巨鹿,而后于清河平原破敌,届时,再有叔国相里应外合,则贼众必破。”
韩馥和众人闻言,都是暗自点头,这耿武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大将,各方面都考虑的十分周全,如今冀州确实还处于修生养息的阶段,若起大军,实在劳民伤财。清河国地势平坦,平原辽阔,使用骑兵冲击会占有很大的优势,而黄巾贼又几乎都是步军,根本不可能挡得住精锐重骑的冲击。
扫视了一眼众人,韩馥开口问道:
“不知各位是否还有其他意见?”
对于耿武这样一个比较中正的提议,众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这个提议没有触犯到他们各自的利益,只是抽调一支精骑而已,打赢了有功劳分,打输了也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太大的损失,这样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见众人没有意见,韩馥便转身朝着耿武点了点头,耿武会意,站了出来,正声说道:
“五日之后,各郡重骑营于巨鹿县汇集,迟到不到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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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五日的期限有些紧,不仅要集合军队,还要准备好粮草辎重,不过眼下清河的形式,也容不得再拖下去了。散了会,赵焉便骑着马上了西山。
经过两个多月不分昼夜的苦练,重骑营的实力已经初具端倪,撇开装备上的差距不说,此时重骑营的个人战力已经有了血魔卫七八分的火候,特别是骑阵冲锋一项,原本就是重骑营的看家本领,如今在廖化的调教下,结合上凿穿阵,重骑营的冲击力绝对堪称无敌。
赵焉一来到西山,便把赵云、颜良、廖化、张郃四人叫道了议事厅内。
说起这四人来,平日里的关系可是铁的很,由于四人都是用枪的高手,所以经常会在一起切磋借鉴。赵云的枪法飘逸出尘,颜良的枪法刚猛强烈,廖化的枪法中正稳健,而张郃的枪法急如闪电,四人可以说是各有千秋,在互相的切磋中,提高的也很快。
四人走进议事厅,方才坐下,赵焉便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此次招你们四人前来,乃是要让重骑营出战。”
四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他们可是在西山之上憋了好久了,当日漳谷一战,四人也一直呆在西山之上,错过了这场大战,此时终于有仗可打,怎能叫四人不兴奋呢。
四人之中,还是最为老成的廖化先反应了过来,问道:
“主公,不知此次对手是谁,状况如何?”
“青州黄巾头领卜已被朱儁杀败,率领三万余残部攻打清河,如今已经围住清河治所甘陵,重骑营此次将作为先锋,与其他各郡重骑一起前去救援。我拟以儁乂为主将,子龙、逐善二人为司丞,元俭为司马,率重骑营前去破敌,务求立下功勋,一战扬名。”
四人闻言,俱是十分兴奋,异口同声的喊道:
“喏!”
“你们一定要记住,此次出征,当以保证生存为第一条件,毕竟我们现在的实力还经不起太大的损失,其次,便是要立下大功,一战打响重骑营的名头,想在这乱世立住脚,就必须要闯下偌大的名声才行。”
说罢,赵焉便让其余三人先出去准备,唯独留下了张郃。三人几乎是跑着出了大门,而赵焉则从主位上走了下来,坐到了张郃的旁边,微笑着说道:
“儁乂,此次以你为主将,乃是因为你对重骑营最为熟悉,但是你的性子容易冲动,望你凡事都能与元俭商量一下,三思而后行,毕竟你手里握着数百兄弟的性命,知道了吗。”
“是,主公,儁乂记住了。”
拍了拍张郃的肩膀,赵焉又说道:
“儁乂,你可知,傲之一字其中真味?”
对于赵焉这没有来的一句,张郃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的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赵焉开口解释道:
“我的师傅曾说,人要有傲骨,却不能有傲气,我深以为然,所谓傲骨,即是永不服输之心,而傲气,则是骄横自满之心。有傲骨的人,即使身死,也不可能被打败;有傲气的人,却只不过是害怕失败的懦夫而已。”
顿了一顿,赵焉认真的看着张郃,又说道:
“当日你与子龙一战,身上的傲气挫去大半,行事也日趋成熟,只是有些地方,还有不足。我知你不服耿武,认为他的武艺不如你,官职却在你之上,是不是?”
张郃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确实,张家在冀州世代为官,且都是军职,可以说在冀州军中的威望之高,无出其右者,而张郃自己也很争气,将家传玲珑枪练得炉火纯青,靠着自己的实力在冀州军中打下了一片天,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张郃眼高于顶,养出了一身傲气。
当年韩馥调任冀州,耿武便跟随于他,虽然武艺不比张郃,但却由于是韩馥的亲信,很快便成为了冀州校尉,统领冀州兵马军事,这也让心高气傲的张郃一直很不服气,屡屡不服从命令,倒是耿武为人谦和,并未和张郃发生什么冲突,几年来,还算是相安无事。
“确实,若论武艺,三个耿武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论起心胸来,你却不如他。我这么说,你也莫要生气,他身为校尉,若是真想找个借口削了你这军司马,你也根本无法阻止,我与他接触时间不长,但也觉得此人虽无太大的本事,但心地却很不错。”
看着沉默的张郃,赵焉又道:
“凡有傲骨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谓自成天地,乃是极高的境界,若有一日,你能真正参悟这八个字,便能明白何谓真正的傲,届时,这天下,能够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张郃反复的品味着这八个字,脑海中似有灵光闪过,却无法真正的把握住。
“儁乂,不要去想那么多了,这八个字,不是一时可以悟透的。眼下,你所要做好的,就是统领好重骑营,去闯出一番名堂来。黄巾之乱,是你重振张家声威的大好时机,千万不能错过。”
提到张家,张郃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朝着赵焉重重的一点头,便是向赵焉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二人一起走出厅外,已是残阳如血,数日之后,又将是一场杀戮。;
第18话 意外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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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清早,已经准备妥当的重骑营便在校场上集合,等待赵焉的检阅。e3最新更新
此时的重骑营已经不似两个月之前那样疲沓,而是人人精神饱满,只待一战,为首的张郃身穿重甲,全副武装,骑在高大的乌桓骏马上,双目之中充满了战意,对于作为先锋官的他来说,这一战是重振家族百年声望的最好时机,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或许清河一战过后,河间张家的威名又将传遍整个冀北。
点将台之上,一身便装的赵焉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眼前这支属于自己的队伍。几个月前,赵焉还只是西山一个无名小卒,而如今,马融的关门弟子,血魔卫的头领,光是这两个头衔就使他成为了整个冀州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一般的官吏就连为他拾鞭缀蹬都还嫌不够资格。这样坐火箭般的蹿升速度,确实让无数人为之眼红,但是却很少有人想过去扳倒赵焉,原因也很简单,如今的世道,谁的拳头大,谁才有资格坐上更高的位子。
“主公,重骑营已集合完毕,请主公示下!”
队伍的最前方,张郃骑着马上前一步,向赵焉报告。心高气傲的他,对谁都不服气,但唯独对赵焉佩服的很,虽然赵焉的年龄比张郃还要小,但是不论武艺还是韬略却都在张郃之上,更重要的是,比起从不懈怠的张郃,赵焉对自己的要求更高,几乎每天清早,张郃都能看到赵焉独自一人习武的情景,对于这样的主公,张郃是心悦诚服。
望着校场内的众人,赵焉大声喊道:
“多年来,重骑营虽立功不少,却声明不显,究其原因,便是因为重骑营从未有过能震撼天地的大战。如今,清河尚有三万黄巾贼,汝等此去,不仅要胜,更要扬我重骑威武,记住,那不是三万黄巾贼,而是三万块让汝等声名鹊起的踏脚石!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也,尽在杀人中!弟兄们,赵焉将在此敬候佳音!出发!”
“吼!”
随着一声怒吼,重骑营缓缓开拔。赵焉丝毫不担心此战的胜负,在他看来,若是连一些黄巾余党都战胜不了,那么,重骑营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送走了重骑营,赵焉便打算下山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对于他来说,名垂青史之类的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能够和自己的父母弟弟一起享受亲情的温暖,便此生足矣。
回到大厅内休息了一阵,赵焉便打算启程,却不想门外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故人来访。
故人?赵焉有些摸不着头脑,自从重生以后,除了赵家村的一些人,还有谁能称之为故人呢?抱着满腹的疑惑,赵焉来到了寨门之前,却发现来者竟然是辽西乌桓的拓跋仓,倒还真是个故人啊。
对于拓跋仓,赵焉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数天的交流下来,赵焉发现拓跋仓称得上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别的不说,当日赵焉等人购完马后,便是拓跋仓不辞辛苦,亲自带人一路护送赵焉回的西山。在赵焉的映像中,拓跋仓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平日里总是衣着整齐,颇有中原士人的风范。但是眼前的拓跋仓,却显得有些狼狈,不仅衣衫零乱,脸颊上甚至还带着一道伤口,明显是有过意外的遭遇。
“仓兄,你这是……”看到拓跋仓如此狼狈,赵焉也不禁有些发愣。
“哎……这个……此事说来话长啊!”拓跋仓知道现在的自己看起来确实有些落破,不免显得有些尴尬,抬手抚了抚身上的尘土,拓跋仓显得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
“哎,子风兄弟,不瞒你说,老哥此次厚颜而来,其实是向你求助来的。”
“哦?”看到拓跋仓如今的样子,赵焉不用想也知道他必定是遭了什么不可抗拒劫难,否则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如此开口相求的。
“仓兄这么说便是见外了,若仓兄还认我这个兄弟,就请但说无妨,走,我们进去说。”
说着,赵焉便拉着拓跋仓的手,向偏厅走去。
入得偏厅,赵焉便先着人给拓跋仓打一盆热水,洗洗脸上的风尘,随后,又去取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拓跋仓换上,还亲自给拓跋仓脸上的伤口敷了药,才坐定下来。所谓患难之中见真情,赵焉此时的作为,让饱经了人情冷暖的拓跋仓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仓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狼狈?”
听到赵焉询问,拓跋仓不由露出了悲怆的神情,缓缓说道:
“子风兄弟,我也不瞒你,或许从今往后,便再没有我辽西乌桓部了!”
“哦?仓兄此话怎讲?”对于拓跋仓的话,赵焉显得有些吃惊,辽西乌桓精兵过万,实力不容小觑,竟然也被他人所灭?究竟是哪一方势力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哎,大约半月之前,数万黄巾贼突然围攻我辽西部,我八千健儿措手不及,只得一面据寨死守,一面派人前往辽东部和右北平部求援,却不想我们苦苦坚守了三日,死伤无数,丘力居这个老狗还坐视不理,迫不得已,我们只能选择突围。”
说到这里,拓跋仓满脸的忿恨。对于三部的关系,赵焉也从拓跋仓那里听说过一二,虽然三部乌桓平日里勾心斗角,但至少表面上还是保有良好的盟友关系,先前高句丽偷袭辽西乌桓时,虽有辽东和右北平两部的影子在里头,但此事过后,三部也很有默契的闭口不谈这个问题,好像什都没发生过似的。只不过,此次辽西部受到外敌袭击,处于危急存亡之秋,身为盟主的丘力居竟然还袖手旁观,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三部为唇齿,一方遭难,另两方也捞不到什么好处,除非,此次黄巾偷袭,是丘力居在暗中支持!
想到这里,赵焉不禁有些纳闷,若真是丘力居从中作梗,他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呢?此时辽西部覆灭,想必黄巾贼下一个目标就会是辽东和右北平吧,难道他真的对自己的实力那么有信心吗?
“仓兄,不知如今辽西还剩多少弟兄,雄王和裴郡主是否安好?”
听到赵焉提起这个问题,拓跋仓低下了头,缓缓说道:
“此次,我们两千余弟兄一起突围,最终逃出来的,只有四百余人,为了保护裴郡主,老王和小王都陷在了里头,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说道这里,拓跋仓有些泣不成声。赵焉和拓跋仓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经常可以从他的口中听到拓跋雄和拓跋天的名字。其实,当初的拓跋仓只是一个在幽州四处流浪的落魄之人,二十多岁的他虽有一腔热血和抱负,却处处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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