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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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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叫做,无知者无畏也。

    这般无聊地等到了半夜,曾氏夫妇毕竟年纪大了,前头又是紧张兴奋过头,此时精力不济,反倒有些昏昏欲睡。

    一直闭目养神的长天终于缓缓睁眼道:“来了。居然比我所料更早。”他已经将属于神兽的气息全部收敛,初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凡人美男子,否则这鬼物恐怕会逃得比来时更快。

    看来这鬼娃娃急切地想饱饮生前至亲的鲜血,居然连昨日受到的威胁都抛在脑后。虽知这东西还未长成,没有什么真正的心智可言。但看它转头就自己的神威忘在脑后,长天心里也难免有两分愠怒。

    过不多时,她也感受到了属于鬼物独有的那种阴冷寒悚之气。宁小闲心里微惊。这东西移动的速度当真不慢啊,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奔近了几里地,速度居然能赶得上低级的修仙者了。

    又过了片刻功夫,曾宅外头突然静了下来。此刻已近子时,正是夜深人酣睡之时,四下里原本就很安静,然而笼罩在曾宅附近的气氛却近乎于死寂,似乎连风声都停了下来。整栋民宅像是被关入了墓穴,沉滞而凝重。

    又过了一会儿。火塘里的炭火都明显变得微弱,不再热力十足。屋中的气温亦是直线下降,很快地,屋内的窗户上就开始悄无声息地结起了霜花。曾氏夫妇上下牙拌得咯咯作响,呼出的都成了白气。宁小闲怕惊走了鬼物,不敢驱动神通替他们二人驱寒,只好同情地望着他们。

    这一切都发生在暗处,倘若曾氏夫妇犹在梦里,那便是一无所觉的。偏偏他们现在头脑清醒,眼看屋内外异象一点一点出现,刘妪哪怕是念女心切也都有些害怕。她紧紧抓住曾老头的胳膊,老伴伸手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随后忧切地望了宁小闲一眼。

    宁小闲报以宽慰的一笑,唇齿未开,却传音道:“只端坐,莫动弹,保你们无事。”

    这是她头一次展露神通,声音就像在二老耳边响起。曾氏夫妇惊异地看着她,果然心下稍定,赶紧从桌上的陶碗里拣出一片柳叶,擦在眼上。

    碗中装的是牛的眼泪,柳叶也在其中浸泡了一个时辰,拿来擦眼有奇效。这是民间最常用的暂时“开天眼”的办法,能令肉眼凡胎暂时看见鬼蜮之物。

    十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几缕黑烟从门缝钻进了屋子。这里冬季寒冷,所以门窗都关得很严实,黑烟费了不少功夫才挤进来,终于聚在一起,化成了人形。

    屋内所有人都看到,这黑烟凝出来的,果然是个小小的女童模样,脸盘小而可爱,鼻子略挺,只是大概出身农家,皮肤远没有城里的女孩那么白晰,不过一对儿大眼睛黑白分明,长大了或许也是个清秀佳人。

    这女娃见到屋内人居然醒着,也是吃了一惊,随后就看着刘妪扁了扁嘴,哭道:“阿爹,阿娘!我好想你!”

    刘妪骤然见到朝思暮想的身形面容,哪怕心中早有准备,也是痴痴迷迷道:“果然是我的孩儿啊!”忍不住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将阔别十余年的孩子抱在怀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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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7章 夜游神?(求粉红票!)
    踏上西行路后,她又哪来时间凑这种热闹?而在巴蛇森林里……隐流的妖怪哪会有什么过年的观念,她一个人玩乐又有什么意思?

    这里毕竟是刘妪的厨房,宁小闲也没有反客为主的打算,不过她手脚很快,刘妪得她相助,料理晚饭的速度果然大有提升。家中难得肉类周全,宁小闲给出的银子又多,所以刘妪准备的食物就类似于白肉血肠、溜肉段等等,她是自家杀猪,血肠灌得十分饱满,切开来色泽明艳,另有一番香腥味道。外头还是冰天雪地,果蔬难觅,这老太婆原本想端出杀猪菜来款待两位贵客,后来想想这一对儿青年男女锦衣玉食惯了,恐怕也吃不来这种食物。

    宁小闲在华夏时只在南方生活,对这种类似于北方菜肴的食物碰得不多,此刻闻一闻味道,也自微笑。

    厨房里烟气弥漫,锅里肥油滋滋作响,刘妪突然低声对她道:“看你家相公,怕是不好相与吧?”外间的男人虽然好看,人却冷得和冰块似的,这姑娘怕是没少受气。

    这一下却是说到她心坎里头去了。宁小闲用力点了点头,磨着牙道:“脾气古怪得要命,动不动就要打要骂!”

    刘妪感同身受,语带两分同情:“我家老头子年轻时,脾气也差,唉,那时我也没少吃苦头。”只是这位黑衣相公看起来并非常人,小姑娘若将一颗心全放他身上,想必要吃的苦比她多得多了。

    两人躲在厨房里窃窃私语,端坐在厅内的长天下颌收紧,面色都有几分无奈了。

    这臭丫头,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吧?

    果然这一顿饭吃得默然无声,长天不喜凡人饮食。只随意动了几箸,金眸时常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但宁小闲还是不拿正眼看他。只有曾老头夸奖自己婆娘道:“今儿做出来的东西,居然大有水准!”

    刘妪笑骂道:“吃你的饭。多什么嘴!这是宁姑娘帮我一把,不然今晚你俩要饿到前胸贴后背才有饭吃!”

    夫妻二人谈笑晏晏,也算是解了饭桌上的尴尬。

    毕竟面对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凡人,长天将气息全部收敛,两个老人也渐渐放开了。曾老头还进屋拿了一坛子黄酒出来,宁小闲二人自然是不喝的,他也不介意,一个人自斟自饮。喝到酣处,笑嘻嘻道:“你们也算是运气好,晚上栖在戈壁滩的这一头了。对面有个邬家屯,每到年后几天就有夜游神晃荡,直到半年前更是可怕,倘是遇到人,还会顺手伤了人命。”

    “夜游神?”宁小闲其实只尝了几口,就觉得腹中饱腻。她倒是好奇了,西行时走了数百万里路,见过的夜游神也没几个。虽说是“神”。但这是一种小颊赤肩的类人生物,昼伏而夜出,喜欢在夜里游荡捕食。但夜游神一般不吃人。邬家屯里头的莫非是变种?

    刘妪面色一紧,敲了一下曾老头的后脑勺道:“你喝高了?这么晦气的事也是夜里能谈的?”民间有言,在夜里谈及鬼祟之物,是会引对方上门的。

    曾老头“呃”了一声,赔笑道:“恕罪恕罪,人一老,就容易犯糊涂……”

    话音未落,长天已经长身而起,对宁小闲道:“我吃好了。”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宁小闲也不理会他。只对曾老头道:“邬家屯的夜游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老头唯唯喏喏。就是不敢再吱声了,看来夜游神在这一带确是凶名昭著。宁小闲也不勉强他。带开话题又谈笑了一会儿,这才进了刘妪为她收拾好的房间。

    她和长天之间,只隔着一堵土墙,任谁轻轻一指都能戳破、推倒,可是那一头静悄悄地,宛若无人。她运了神力去听墙角,只差将耳朵贴在土墙上,结果小半宿过去了,还是什么也没听着,那边儿没有半点响动。

    她莫名地有些难过。

    这家伙难道一进屋就直挺挺地躺着,连起来走动、喝水都未曾?她可是知道长天几乎不需要睡眠的。

    这般漫漫长夜,他能一动不动地睁眼到天亮?

    好吧,对他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是在神魔狱里历练过坐姿的人。

    她可没有这样好的定力,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这屋子里的木床不甚结实,翻个身都会吱嘎一声,在沉静的夜里听起来特别响亮,她只侧过一次身就再也不敢动弹了。

    越不敢动,就越想动,身上好痒嗯……

    她忍不住就会想,这魂淡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想她?思来想去,心里就有些儿恨恨的念头,一时忘了当初要两间房的人正是她。

    脑海中也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念头,直到小半宿过去了,她终于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

    一双温热的手将她揽入熟悉的怀中。

    在他人卧榻之上,宁小闲睡得很浅,长天一碰着她的时候,她就醒了。

    被他的气息全部包围时,她心里涌现的第一反应不是愠怒,而有丝丝缕缕窃喜沁入心头:他终于来找她了。

    长天的手指轻柔,在她身上撩起阵阵麻痒。她忍着身上的反应,推着他悄声道:“走开。”胸口处微凉,她这才发现他已经将她的小衣解开,伸手掬挤雪白的丰盈,随后覆唇而上。

    他的舌头,真是该死地灵活。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才凝声道:“长天,停下!”

    他手上不停,低沉道:“小乖,你不是已经等我一晚上了?”

    她瞪着他:“胡……胡说!”

    “你不是一直在听墙角么?”他轻易将她双手控住,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技艺娴熟,哪怕她挣扎不休,也能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剥个干净。他越来越喜欢这项工作了,能将她白羊儿般的身子从束缚中解脱出来。也是一种享受。

    她恼羞成怒道:“胡说!啊……”却是被他亲着了敏感处,情不自禁地低哼出声。

    “那你为何不展开结界?我记得你在野外一向最是警惕。”能亲近她的感觉真棒。他温柔啃噬着她的纤腰,满意地感受身下这具娇躯难以抑制的颤抖。

    她被说中心事。立刻闭上嘴,伸腿去踢他。这一下又快又狠。她的腿修长而有力,寻常妖怪被蹬中了都要受上重伤。长天也吓了一跳,因为她踢的角度十分刁钻,正好直冲他要害而去。

    “胡闹!”他沉下脸,一把捉住她纤细的足踝,“这地儿也是能乱踢的?”

    她当真只是胡乱踢蹬,此刻却不便辩解,只好咬唇瞪着他不说话。长天心头恚怒。在她腰上重重咬了一口,疼得她尖叫出声。

    他们还在别人家中借宿呢!她立刻紧紧咬唇,卖力挣扎。

    长天的喘息声立刻加重,俊美的脸庞也染上红晕。她在他身下不着寸缕,又这般妖娆扭动,种种丰盈美好都摩挲着他的身体,若说方才他被勾起了七分兴趣,现在就有十足的欲|望。他前不久才开了荤,前后不过品尝过她几次。识得她的妙处之后,又怎么吃得够?

    他紧贴着她。所以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显著的变化。长天对身体向来控制自如,这东西既然抬头了,就说明他一定要拿下她。

    她停止了挣扎。随后被分开双腿。

    长天正要俯身而就,突然听到她轻轻道:“不要了。”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他微惊,抬头去看,果然见她认命般双眼紧闭,两行泪珠从眼角渗出,滑落到凌乱的秀发上,说不出的脆弱和无助。

    这便哭了?他神色一僵,终于没有继续,只将头埋在她胸前许久。才平复了喘息。

    长天缓缓松手,捧住她的脸蛋轻轻啄了两口。这才长叹一声道:“真任性,都过去三天了。你还在生气么?”

    她睁开眼,眸中果然泛着水光,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看得他心中绵软,郁气化消了大半。

    “我……”宁小闲微微噘起红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使性子,心里头是明白的,前几日受罚,其实错在自己。她自然知道这个俊美如天神的男子,眼里一向只有她,她该觉得满足的。只是,他一向这样霸道强势地对待她,她又隐隐觉得有几分不甘、觉得有点儿憋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好小小声说了句:“我不开心。”

    不开心,这算什么回答?他皱了皱眉,很不满意,随后看到她眼中神色,亦是十足迷茫。

    原来这小菜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被彻底打败了。

    长天无奈地长吁一口气,摇了摇头。他埋在她胸口上,这一摇头,她只觉麻痒得紧,忍不住轻哼一声,推了推他肩膀:“起来。”两人这般肢体纠缠,她快要克制不住身体深处的隐隐悸动了。

    “既是什么也不懂,那乖乖听话便好,嗯?”他伸指,轻轻摩挲她的脸蛋。他不介意她有些小脾气,但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不太好了,尤其在缠绵时刻。

    又来了,就是这种感觉。她闷闷不乐,但对上他愈发深沉的金眸,居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唉,好没骨气。这一场,貌似她又完败了。

    他满意一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今晚先放过你。”强扭的瓜……虽然也很甜,但这档子事做起来,还是得心无芥蒂才好。

    他翻身而起。再睡在她身畔,他可没把握守住这个承诺呢。

    这一小片空间里的旖旎气氛被打破,冰冷的空气顿时灌进来,令她无端觉得有几分失落。她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对妙目盯着他。

    长天正要走出去,突然神色一动,望向窗外。

    几个呼吸之后,宁小闲心头,也突然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了。感觉不同于人类或者妖怪,而近乎于鬼物。这是修仙者对于外界阴秽之物的天然感应,一般不会出错。

    这东西,她在西行路上见过不少了,尤其乱葬岗和寂灭的死城里,屡见不鲜。别的不提。哪怕是修仙者常常使用的地阴信使或地阴童子,也同样是用魂魄炼成的,只不过用的是生魂。并不给人阴冷恶毒之感。

    “莫非是夜游神?”真有这么巧,晚饭时曾老头才提到夜游神。这帮家伙半夜就能找上门?鬼魂走路也要时间的好么,从邬家屯到这里,少说也有近千里呢,就算她驭玉舟飞行也要飞上好久。

    “往这里来了。”长天淡淡说了句,举步要走。有鬼物靠近,关他什么事?

    “喂!好歹晚上还吃了人家的饭。”她气恼地瞪他,“就这样甩手不管哪?”真奇怪,这鬼物像是认得路。居然直直往曾老头的屋宅而来,若说这其中没有古怪,打死她也不信。

    他真是完全没有好奇心的生物!

    长天目光在她娇嗔的面庞上一扫,轻轻叹气,右掌伸开,淡淡的金光凝聚其上,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不到一尺长、盘旋吐信的小蛇,周身金鳞闪耀,头上长角,看其形貌。和真身巴蛇一般无二,只是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倍,望起来倒有几分可爱。宁小闲定神细看了好几眼。才发现这也是个用神力凝成的幻象,只是长天的道行精深,这条小蛇连每一片金鳞边缘的锋锐钩尖都勾勒得一清二楚,口中更是殷殷吐信,一对蛇眼金光闪烁,说不出的无情。

    这条小蛇,竟兼具真蛇的血肉之感。

    她曾见过水神赤牙凝出来的幻象,却无法和长天幻出来的这条小蛇相提并论。

    她一向不喜欢冰冷滑腻之物,但或者是心理作用。见了这条小蛇却忍不住伸手。长天微微一笑,这条金蛇就蜿蜒游到她手中。绕着大拇指游了一圈,状甚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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