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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都市-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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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对于这一点不置与否，而是伸出了手示意周楚。
“继续说。”
“所以既然不是盈利为目的，最大化盈利也不过是一千来万，那么还不如放弃盈利的部分。将更大的投入放在如何办好展览会本身，东南亚文化博览会。虽然说是文化，但更重要的是东南亚，也就是说国外市场，如果把展览会本身做好，能够真正吸引到外资、以及对开拓国外市场有兴趣的外省集团，把这个平台做成集交流、展示、互通、具有真正公信度与值得信任的平台与招牌，我相信，尽管展览会本身收益并不大，但在展览会之后。所有参与到展览会的公司所获得的渠道与关系，以及最后的获益，一定要比展览会本身的盈利要高得多，我想主办方前两届也是因为发现了这样的原因，所以这一届才对外招标，希望找到更好和更合适的办法。”
事实上，这样的阐述。并不算是太合适，严格来说，这甚至是在反驳与质疑其他公司方案的出发点，以及太过直接谈论展览会的目的。在某些招标会上，这样的阐述是禁止的。
但周楚敢这样说，一是因为**基本已经同意了他的方案，欧城也在活动着，二是因为在事后分析了**的资料，周楚发现，尽管自称儒商，做事风格也温文尔雅如文火煮慢茶，但实际上他所做的每一个决策，剥去那些从容与温文尔雅之后，剩下的是一针见血与果断，并且有着魄力与决心。
而且，周楚也确实抱着打脸的心态，打的就是所有出了盈利方案的公司的脸，就像是他和顾朝夕说的那样，就算落选了也没关系，但他就是不喜欢为了盈利而盈利，这样直接甚至竭泽而渔的手段，所以他今天的这番话，也带着打脸的心思。
**笑了起来，然后鼓起掌来，在他的带动下，其他人也再一次跟着鼓起掌来。
这个男人……顾朝夕也有些无奈，但这也应该，或者说才是他的性格吧。
在鼓掌完之后，元成方面表示没有什么问题了，周楚又回答了一些其他公司针对细节和毛病的质疑与询问后，盛天传媒这边的方案讲解，也到了一段落。
周楚走下了讲解台，然后视线扫过了鸿达广告的区域，看到鸿达广告的一群人，脸上带着各种不同的表情，并且都不是太好的表情，而赵志远的一张脸，更是阴沉得似乎能够滴出水来。
周楚把视线移开，在赵志远看不见的方向，露出了一抹笑意。
元成的几位负责人，在周楚下场后看了看时间，然后点点头，由接待员宣布上午的招标会暂时告一段落，中午的午饭时间为十二点到一点，然后下午两点半之后再继续。
周楚随着人流站了起来，正准备和其他人一起去吃午餐，但这个时候，周楚的手机却一阵震动。
赵志远的短信。
【有时间吗？聊一会】
【嗯，你找个地方】
周楚回了这样一条短信，然后赵志远很快就回了过来，和他约在了展厅后面。
看着赵志远离开了展厅，周楚才对顾朝夕说：“顾总，我等会晚点再过去和你们吃饭。”
“嗯，没事，我也刚好有事。”顾朝夕笑笑，她还要和鸿达广告的李总会面，毫无疑问，一定和方案有关，顾朝夕也已经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她也早有准备，或者说，一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和顾朝夕在门口告别后，周楚点了一支烟，就朝展厅后面走去。
赵志远会用怎样的表情来迎接自己？愤怒的？阴沉的？不甘的？还是什么其他？他有些期待。
但他还是低估了赵志远的修养，或是说，低估了他伪装的能力，因为他看到的，不是愤怒的赵志远，不是不满的赵志远，也不是不甘、或是阴沉着脸的赵志远，而是微笑的赵志远。
“周楚，你瞒得我好苦啊。”赵志远看到周楚出现，就立即笑呵呵的说，“还说只是一个跑腿的，结果居然上去讲解，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师弟，没有给我们系丢脸。”
看到赵志远居然能够这样镇定自如的笑着和自己说话，周楚也笑呵呵的应付他。
“哪有……也不知道顾总发什么神经，突然就临时把我叫上去，让我去讲解，你不知道，我差点没紧张死。”
“呵呵。”赵志远笑了一下，这家伙发挥超常了吧，居然没出丑，不过最关键的……赵志远沉吟了一下后，又问：“那方案是你写的？”
“嗯，算是吧。”周楚点头，“顾总说进公司要多少有点贡献，我死活拿原来的方案修改，才憋出来的那一套，怎么说呢，总之赵哥你不要取笑我就是，我还得和你多学习。”
似乎这家伙真没有看到我们公司的方案……赵志远想，可眼下，下午就要讲解方案，临时更换已经来不及，目前已经有的方案，都没有赵志远修改周楚的那份方案好，必须想个办法，他思考着，然后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也许能行？！
赵志远想，只是要在这家伙面前放低姿态，这感觉真不爽，不过为了大局……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微笑着问周楚。
“周楚，你现在一个月薪水是多少？”
怎么问起这个了？周楚愣了一下，然后发现他居然没有记得顾朝夕给他开的工资，只记得普通员工的薪水是三千起，试用期是两千起，于是他随口回答道。
“现在试用期两千，转正之后要考核，应该能三千五。”
三千五……加上提成……赵志远在心里飞快的计算了一下，虽然有些肉疼，但如果这一个方案能够拿下，那么带来的其他，却远远不是损失的能够比的，并且对于鸿达广告的质疑，也会被消除。
于是他咳了一下，开了口。
“我能跟你实话实说么？”
“嗯？”周楚点点头，想要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
“还记得上次你面试的时候吗？”赵志远说，“我看过你原来的那份方案，但也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后面就在那份方案的基础上进行扩展和修改，本来想要把钱给你的，但又联系不上你……”
这家伙居然说出来了，虽然用了扩展和修改……周楚笑了笑，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
“不是吧，赵哥，那份方案你也看得上眼？”
“不要妄自菲薄嘛。”赵志远说，“那份方案还是不错的，就是太理想化，不够切合实际和市场，所以我就修改了一下，不过，哎，早知道怎样都要联系上你了，早上我看了你的讲解，发现两份方案虽然不同，但很多关键的地方却是相同的……估计要撞车了……”
“那怎么办？”周楚说，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顾总肯定会认为我抄袭你的，不行，我得找她解释去，赵哥你也帮我说说话。”
“别。”赵志远一把拉住要走的周楚。
“怎么了赵哥？”周楚停了下来，看着拉住自己的赵志远。
第二卷 梦魇与现实 153。另外的战场（5）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就是不知道周楚你愿意不愿意接受。”赵志远听到周楚第一时间的反应，并不是愤怒和指责他，而是要去澄清，就觉得有戏，在心里鄙夷了一下连自己都看不起的周楚后，抛出了这句话。
“什么办法？”周楚脸上配合的露出了焦急的脸色。
“顾总那边我会去和她说，说方案是我们一起做的，只是我忘记通知你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那边也要这样说，然后我会说服顾总退出这次的招标，最关键的是，你一定也要同意退出，因为方案是你做的，顾总那边想必也不会为难……”
周楚欲言又止，赵志远看到他这副模样，赶紧又说。
“当然，我保证你不会丢了这个职位，我会和顾总说的，而且我私底下再给你这个数字，作为方案撰写费。”
赵志远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万？”周楚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嗯，五万，回头如果方案入选，再给你十万！”赵志远信誓旦旦。
周楚没有说话，似乎颇为意动的样子。
赵志远见状，又赶紧加了把火：“十五万，顶得上你在盛天几年的工资了，你看，秦箐也快要毕业了，毕业之后估计也该买房子了，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吧，要知道，现在没房没车的话，很难把秦箐留在身边的，你也不愿意看到她吃苦吧。”
我是不愿意。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人，周楚在心里说，然后假装着继续思考。
果然不是每个家伙都是草包，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赵志远也不是什么白痴的高帅富，只是，真当自己是随便糊弄的家伙？
和顾总解释？八成就直接指出自己的方案是抄袭他这个师兄的，反正业内名声和资历放在那里，没有人会相信是赵志远抄袭他的方案，而所谓的合作撰写？摆明了也是拿业内名声和资历压人。这就是很多研究生导师拿着研究生精彩的论文，署上自己的名字的相同例子，至于之后的？之后的周楚相信，赵志远肯定一切都翻脸不认人，方案拿到手了，钱也给出去了，自己的工作，名声，还有之后的十万块。都不是他关心和要负责的。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人的话，还是原来的周楚的话。恐怕面对这样半是欺诈半是压人的局，也只有无可奈何的选择接受，因为赵志远的人脉和资历就放在那里。
只是现在……对顾朝夕有着救女儿之恩不说，自己也已经事先和对方说明，也已经透露了自己的关系一定可以拿下方案，面对这样的情况，顾朝夕肯定不会选择相信赵志远、还有站在他的那一边。
而至于关系……周楚相信，欧城的关系要比赵志远要强大得多，并且张董那边。除非有强大的外力，或者自己的方案实在不符合要求，否则也没有什么失手的可能。
所以，现在的自己，面对着这样的局，能够选择说不。
而且不仅仅是说不。
于是周楚假装在那里思考与为难了半天后，才艰难的开了口。
“赵哥。如果按照你说的做，我现在的工作，你确定能够保住？”
“能！”赵志远毫不犹豫，因为那压根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
“那……好吧。等会我去和顾总解释。”周楚说，脸上露出了黯然的表情，然后似乎兴致也低了很多，“没什么了吧，赵哥，那我就先走了，你记得帮我和顾总说。”
“没问题。”赵志远打了包票。
周楚回头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又回头，声音也有些弱。
“赵哥，那钱……”
居然记得！赵志远有些郁闷，但却是很爽快的回答，“你帐号给我，我就让人转。”
周楚报上了自己的帐号，然后赵志远也很干脆的让人转了账，十分钟后，周楚的帐号很快就收到了五万元入账的短信。
在和赵志远虚与委蛇一阵后，周楚就离开了，在绕过了会场的同时，周楚给顾朝夕发了一条短信。
【顾总，鸿达的赵志远可能会找你谈谈】
然后也没有等顾朝夕的回讯，他又拨通了欧城的电话。
“你确定那边没问题？”周楚问。
“没问题，不放心的话，我等下再谈谈口风，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总之这件事情你放心，肯定拿得下来。”
欧城并没有告诉他而且之后的事情，只是让他放下心来，既然欧城都这样说了，周楚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并且……好吧，做了一次恶人，平白无故的多了五万元入账，至于之后赵志远要如何抓狂和跳脚，那不是他应该担心和操心的事情，那个时候赵志远也应该只能，也只顾着想想怎么擦他的屁股。
返回休息区和其他同事一同用餐的周楚并不知道，在他放下心来的同时，围绕着东南亚文化博览会的招标，更准确的说，围绕着他和赵志远两人之间的事情，才刚刚开始拉开帷幕，每一个参与进来的人，都努力着把事情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顾朝夕收到周楚的短信时，她正在和鸿达广告的李总坐在一起吃饭，在掏出手机看到短信后，顾朝夕笑了笑，对李总说。
“那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吧，我们不会把这事情说出去，作为打击鸿达的把柄。”
“嗯，我们会把这视为个人的行为，总之，还感谢顾总的大度，另外，年底的时候，迎新晚会我们就多多合作了。”
“没问题。”
在起身告辞后，顾朝夕才回了周楚一条信息。
【知道了】
而欧城也在接到了周楚的电话后，第一时间拨通了**的电话，以他的身份和交情，可以一开口就大声的朝张胖子嚷嚷。
“喂，胖子，我兄弟的那方案，没问题吧？”
那头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朗爽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没问题，除非鸿达广告那边除了另外的方案，并且比你的那位小兄弟的方案要好得多，否则就算没有你的这个要求，我也会选择你那个兄弟的方案。”
“呸！”欧城啐了一口，“拜托，我兄弟可是天才，知道什么是天才吗？”
张胖子在那边哈哈大笑，又和欧城说了其他事情后，才挂了电话，但这并不算完，在挂掉了欧城的电话后，张胖子又拨通了另外的一个电话。
“夏小姐，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我也把鸿达广告的讲解放在了下午。”
远在半岛别墅区的夏晓，放下了手机，然后沉吟了一下，拨打了另外的电话。
“对，开始吧。”
她说。
对一切自身以外，会场以外的暗流涌动与交易，周楚都不知情，他只是在和同事用过餐后，又在指定的房间里小睡了一下，然后在下午两点半时抵达了会场。
虽然说是两点半，但周楚走进会场时，会场还空着一大片位置，元成集团的几位负责人也没有来，估计还得等上一会，不过周楚也已经习惯，所以也没有什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和其他同事打过招呼，就等着下午的招标会再次开始。
与此同时，在杜鹃花会展中心外，一辆林肯加长轿车与一辆出租车几乎是同时驶达杜鹃花国际会展中心，只是出租车是停在了会展中心的前面，而林肯加长却是停在了会展中心的后面。
“到了。”
随着出租车司机的声音，秦箐看向了外面那形似杜鹃花的巨大建筑，有些犹豫。
“叶欣……还是算了吧？”
“来都来到这里了，算什么算，而且你不是也想知道，周楚没有告诉你的，你看不到的那些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叶欣不满的看着秦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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