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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都市-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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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的意思就是，目前是不适合取走东西的？”
“正是如此。”
“明白了，我这就回报告那位大人。”周楚点头，表示出一副很理解费尔南多的模样，站起身来，“不过我想，费尔南多总管，最好还是先确认一下，东西是不是还在，这样我也好回告诉那位大人。”
费尔南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站起身来，对周楚。
“那还请您稍等一下。”
然后朝两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sè后，就朝地下室走了过。
周楚倒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再一次端起了茶杯，悠哉的喝着茶。
越是重要的东西，越是在意，并且越是被人暗示，内心的不安全感与不确定感，也会随之增加。这几乎是大部分人都会有的天xìng，而费尔南多，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掉进了周楚的语言陷阱。
没有人注意到，周楚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股鲜血，缓缓的从他的身下流出，分散成几道细小的血水线，朝客厅外延伸而。
费尔南多不知道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看着空空如也的箱子的，他只记得他是快步走来，想要查看一下然后就立即返回的，尽管不安，但费尔南多确实没有想过——东西真的可能不见了，这样的可能。
但东西真的不见了！
那个可以开启通往天使休眠之地，卡佩斯公国最后的王牌之一，关系着他未来的命运与走向的黑匣子，不见了。
在霎那间，费尔南多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被抽掉一般，在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后，这名想来态度平稳而威严的皇室总管，在瞬间就感觉到了恐惧袭上心头，然后一声难以控制与抑制的怒吼，或是凄惨的咆哮声就响了起来。
“来人！”
皇室总管的府邸，顿时就乱成了一团，远远的坐在客厅的周楚，却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而贾德布里斯，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周楚没有动弹的意思，他也就笔直的站在那里。
费尔南多猛然的想起了什么，拔脚就朝客厅里冲，可冲到客厅，却看到悠闲的坐在那里的周楚，却又停下了脚步。
不可能是他，虽然费尔南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周楚，可眼下看到周楚仍然坐在那里，周围的侍卫也仍然站在那里，因为恐惧和惶恐而冲昏了的头脑，也冷静了不少，然后费尔南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眼前这代表着吸血鬼的来访者，确实没有任何的嫌疑。
首先他是代表着吸血鬼而来，除非吸血鬼知道他已经和教会达成协议，但如果知道了，吸血鬼们的风格，也不会是这样。
再者，对方仅仅只是提醒他应该查看一下，而在查看的过程里，他一直都在这个客厅，并且如果真是吸血鬼下，又或者是他，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费尔南多可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偷了东西之后还来提醒主人和炫耀的家伙，就算有，也不是这个样子的炫耀和提醒，更何况，这是关系的卡佩斯公国的底牌和实力的东西，尽管现在战火即将要爆发，但却也没有爆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确实是没有爆发，暗流汹涌，却仍然还是要保持好表面功夫。
想到这里，费尔南多收起自己慌乱的表情，微笑着。
“没什么，虚惊一场，刚才我还以为有盗贼潜入了。”
周楚神sè如常的回答：“原来是这样，那么，费尔南多总管，东西还在吧？”
“当然。”费尔南多朝周楚鞠了一躬，“请放心，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安然无恙的。”
“那就好。”周楚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回向那位大人复命，看看那位大人怎么。”
“等等。”费尔南多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位大人，可是人类？”
“我是。”
“那……”费尔南多看了一眼周楚身后的高大男子，看起来似乎也是人类，于是决定试上一试，“这位大人对于教会怎么看？”
“什么意思？”周楚偏了偏头，对于教会的态度？他没有回答费尔南多，其实也是因为他似乎对于教会，没有什么态度和看法。
“就是想询问一下，这位大人对教会的看法。”费尔南多犹豫了一下，还是了出来，“等会会有几位教会的大人拜访，我想可以的话，这位大人不妨留下来和他们见个面，聊聊天。”
周楚的眼睛下意识的就眯了起来。
在看到他的动作后，费尔南多立即摆：“别误会，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私人会面而已，就是问大人要不要和他们见面，请放心，我是不会投靠教会那一边的。”
周楚笑了笑，没什么，而是站起身来。
“既然是私人会面，那我就不打扰费尔南多总管了。”
周楚带着贾德布里斯，在费尔南多的带领下，朝外面走，他虽然很好奇教会的人，但贾德布里斯在场，未必不会被发现是吸血鬼这一事实。
但事情有时候未必会尽如人意，有时候它恰恰又是如此的巧合，在周楚才刚刚离开宅邸，周楚就听到了远处的马车声。
“加快脚步，贾德布里斯，麻烦不仅仅是一个。”他这样着，然后和贾德布里斯一并，消失在街道的远处。
但同时，也有几个身影，从费尔南多的住处的侧门，悄无声息的跟了出来。
“似乎有些熟悉……”卡伦看着远的两个身影。
“熟悉？”亚伦走下车来，看着远处，然后皱了皱眉头。
“吸血鬼的味道。”
“吸血鬼？”卡伦立即盯着那边，“需要我过吗？”
“不用。”亚伦，但看看站在门口的费尔南多，他又改变了主意，“你带个会追踪异端的牧师和小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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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5。卡伦的失败
“阿蕾莎，有什么办法能够暂时掩盖住我的样子？”
周楚和贾德布里斯以比一般的步子还要快一些的步伐朝前走去，一边在意识里问阿蕾莎。
“有。”
阿蕾莎在意识里回答着周楚，然后周楚就感觉到，有一层似是jīng神力，又似乎是魔法的东西，轻微的贴在了自己的脸庞上。
面具？
在等到那东西完全覆盖在自己脸部时，周楚才扭头对贾德布里斯说。
“下一条小巷，左拐之后，你从围墙上离开，绕到费尔南多住处的后面，寻找我的血迹，那里有东西，拿走就行。”
贾德布里斯一愣，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然后两人飞快的拐进了巷子，贾德布里斯在拐进巷子后，就猛然跳上了巷子边缘的围墙，然后消失在夜sè中。
而周楚好整以暇的转过身，等待着后面的跟踪者和追兵。
然后他下意识的就想伸出手，去裤兜里摸烟，但却摸了一个空。
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明明已经戒掉了烟，但却还是做出了这个动作。
习惯。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就算这个习惯，是在很多年前，在打架前，为了让自己镇定和不至于无聊，又或者为了助长威风之类的东西，然后逐渐的习惯与适应，最终变为下意识的动作。
周楚握了握拳头，松开。又抓紧，再松开。
然后跟踪者也在这个时候到达了。
在看到只有一个人时，他们明显愣了一下。
只是愣神的这一功夫，周楚就已经动了，jīng神力武装护腕闪出了幽光。然后两把jīng神力凝聚而成的利剑，拖着还没有完全形成状态时的光尾，刺进了跟随者前面两人的胸口。
周楚从两人的胸口前拔出那两把像是闪着魔法附加的光芒的剑，透过那两具缓缓倒下的尸体，看着最后剩下的一个人。
“觉得意外？不，我不需要询问和威胁你们。或是得意什么。那毫无意义。”
两柄光剑合二为一，化成了一柄巨大的镰刀，呼啸着掠过那脸上仍然带着惊恐与困惑的头颅，将它与身躯一分为二。
头颅骨碌碌的滚到了地上。周楚返身在其中一具尸体上坐了下来。扛着镰刀。等待着跟后面的跟踪者。
确实没必要交谈，这三个人，不过是费尔南多派出的寻常人手。可能是为了看是不是他们带走了匣子，也可能是因为拉拢不成，而教会的人也已经到了，所以干脆点下了杀手，既然已经背叛，那就彻底点。
但无论是哪一个，周楚确实都没有和他们交谈的必要，他也不是这种风格。
所以他只是坐在了尸体上，等待着更后面的人。
但当他看到那些人时，还是愣了一下。
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跟随而来的，是整整一个小队的见习骑士和修士，而是因为前面那个穿着教会骑士盔甲的人，是卡伦。
幽灵面纱巧合的起到了作用。周楚的本意，只是为了真实的面目不被发现，从而不会被人在看到吸血鬼时也认出他，甚至可以推托责任。
但是现在，它起到了作用。
至于卡伦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就不是周楚关心与询问的原因。
他只是抬起头，看着面sè凝重的卡伦。
“哈，教会的人，在深夜到这样的小巷里，有何贵干？”
在短时间内改变声带的构造，对于现在的周楚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卡伦听在耳边，只是觉得沙哑与干枯，却没有想到他曾经所遇见的那个卡迪亚斯，顶多只是身形有些熟悉而已。
“我们前来追查一个吸血鬼。”卡伦说，然后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想要说什么，却想起这里是卡佩斯公国，不是维特勒也不是教会的地盘，如果地上的尸体不是教会的信徒和人的话，那么他是没有权力过问对方为何在这里杀人的。
“吸血鬼？这里可没有什么吸血鬼，你们走吧。”
卡伦扭头看了一下身边的牧师，那名牧师点头了一下，开始闭上眼睛。
于是周楚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魔法探测朝自己而来，没有敌意的，可以抵抗，但周楚的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抵抗，他也有些好奇，这所谓的检测，能够检测出什么？
那道波动在他的身上，或者说灵魂外游曳了许久，然后又嗖的一下飞了回去。
“不是吸血鬼。”那名牧师说，却在最后猛然一睁眼，“但是却有恶魔的气息！”
卡伦愣了一下，他们的任务，是追寻吸血鬼，但似乎恶魔，也是教会可以无条件击杀的异端。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就已经有一名骑士扑出，挥舞着长剑。
“受死吧，异端。”
然后他就扑了上去。
同时还有一名修士站了出来，开始默诵着什么祷文。
哈？恶魔？
周楚没有来得及思考究竟是该隐的部分被发现，还是本源病毒的什么特xìng被对方如此判断，那名骑士的剑，已经到了面前。
周楚只是动了一下，那名骑士就失去了目标，然后脖子一凉，被切割的的疼痛与死亡时失去的直觉，前后相差不过两秒。
而在周楚站定之后，一声带着神圣与威严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以天父之名，审判汝等异端！”
一道犹如阳光一般的光芒从黑暗的夜空中出现，然后砸落在周楚的身上。
有像是被热水迎面而下，又像是烈火灼烧感，周楚甚至能够感觉到皮肤之下气泡与焦烂的过程。
而脸上的幽灵面纱。似乎也随着这一道光即将消失。
所幸，这只是一个低级牧师所施放的神罚术，光柱只是一闪而过，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但周楚身上已经有圣光灼烧过的伤痕，幽灵面纱也露出了一小半，看上去，就好像周楚脸下还有一张脸一般。
这个威胁必须死。
在圣光消失的那一刻，周楚也消失了，再出现时，那柄巨大的镰刀。已经变成了两把银白的左轮手枪。
然后他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
连续的枪声响彻整个夜晚。jīng神力所实质化的子弹，被周楚全数倾泻向那名刚刚使用过神罚术的牧师。
包括卡伦在内，众人只来得及捕捉到周楚的残影，转眼就已经看到他在墙上。手里的镰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两把像是火药枪。却又不同的武器。然后子弹就铺天盖地而来。
看起来像是铺天盖地，但其实所有的子弹，都全数击中了那名牧师。当众人回过神来，撤销掉防御神术时，那名牧师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该死的！”卡伦骂了一声，这可是一名牧师，就算是低阶牧师，可在这样的任务里，让一名牧师死去，那他见习骑士转成正式骑士的道路，就会因为这一次而变得漫长和曲折起来。
如果再不能拿下这个家伙，卡伦已经可以想像得到，亚伦在上报事件时，教会里一些和亚伦所在派系不合的大主教，一定又会说些什么令人恼火的话了。
所以他拔出了长剑，激活了自己的血脉力量，猩红的气息从他身上冒了出来，然后那高大的身躯，似乎也瞬间敏捷起来，只是几个步伐与跳跃，卡伦就已经举着剑，从周楚的头上高高的劈下。
严格来说，卡伦所具备的血脉力量“血液奔涌”，在诸多骑士的血脉力量类型中，算是比较优异的，它足够纯粹，也没有什么花哨的效果，也和魔法无关，却能够实实在在的提升个体的战斗力，力量，速度，敏捷，反应等等，有些类似于北欧狂战士们的狂暴，但却更为有效和让人理智。
但他遇上的是周楚——对于一名刚刚从民兵队长转成见习骑士的人来说，血液奔涌就算能够提升他双倍的力量与速度等身体条件，那也只是双倍而已。
于是卡伦再一次看到了一道残影，紧接着，他的咽喉就被一只比最坚硬的金属还要坚硬的手给扼住了。
“你不是我的对手。”那沙哑的声音说，“今天就先放过你，只是有些人要为今晚你们的冒犯付出代价。”
只是丢下了这句话，然后卡伦就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就被摔了出去，狠狠的撞塌了一堵墙。
当他咬着牙从倒塌的墙砖里站起来，并且强行驱逐掉了因为撞击带来的头晕目眩之后，他只是看到了一道人影。
一道犹如鬼魅，又犹如恶魔一般的身影，那道身影，只是快速的掠过一个又一个骑士，不知道是刀刃，还是身上的什么东西，又或者是恶魔的伎俩，总之这一道身影，每掠过一个骑士与修士，就有大蓬的血花喷溅上夜空。
一个来回，不过只是一个来回，那道身影站稳的时候，他的周围，已经没有任何还在站着，或者活着的人了。
这，卡伦睁大眼睛，他不知道怎样的情绪在他胸膛里翻腾，愤怒？悲伤？屈辱？似乎种种的情绪都有，但更深的，是深深的挫败感，他就这样，就这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对方这般轻易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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