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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武侠]笑傲江湖 作者:金庸 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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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前脚走出竹棚跟着便走进一人却是司马大向令狐冲道:“令狐公子在下有

    个不大说得出口的不大说得出口的这个倘若有人问起有哪些人在五霸冈上聚会

    请公子别提在下的名字那就感激不尽。”令狐冲道:“是。这却是为何?”司马大神

    色忸怩便如孩童做错了事忽然给人捉住一般嗫嚅道:“这个这个”

    令狐冲道:“令狐冲既然不配做阁下的朋友自是从此不敢高攀的了。”司马大脸色

    一变突然双膝一屈拜了下去说道:“公子说这等话可坑杀俺了。俺求你别提来到

    五霸冈上的事只是为免得惹人生气公子忽然见疑俺刚才说过的话只当是司马大放

    屁。”令狐冲忙伸手扶起道:“司马岛主何以行此大礼?请问岛主你到五霸冈上见我

    何以会令人生气?此人既对令狐冲如此痛恨尽管冲着在下一人来好了”司马大连

    连摇手微笑道:“公子越说越不成话了。这人对公子疼爱还来不及哪里有甚么痛恨之

    理?唉小人粗胚一个实在不会说话再见再见。总而言之司马大交了你这个朋友

    以后你有甚么差遣只须传个讯来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司马大只要皱一皱眉

    祖宗十八代都是乌龟王八蛋。”说着一拍胸口大踏步走出草棚。令狐冲好生奇怪心想

    :“此人对我一片血诚绝无可疑。却何以他上五霸冈来见我会令人生气?而生气之人

    偏偏又不恨我居然还对我极好天下哪有这等怪事?倘若当真对我极好这许多朋友跟

    我结交他该当喜欢才是。”突然想起一事心道:“啊是了此人定是正派中的前辈

    对我甚为爱护却不喜我结交这些旁门左道之辈。难道是风太师叔?其实像司马岛主这

    等人干脆爽快甚么地方不好了?”只听得竹棚外一人轻轻咳嗽低声叫道:“令狐公子

    。”令狐冲听得是黄伯流的声音说道:“黄帮主请进来。”黄伯流走进棚来说道:

    “令狐公子有几位朋友要俺向公子转言他们身有急事须得立即赶回去料理不及向

    公子亲自告辞请你原谅。”令狐冲道:“不用客气。”果然听得棚外喧声低沉已走了

    不少人。黄伯流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件事咳当真是我们做得鲁莽了大伙儿一来是

    好奇二来是想献殷勤想不到本来嘛人家脸皮子薄不愿张扬其事我们这些莽

    汉粗人谁都不懂。蓝教主又是苗家姑娘这个”令狐冲听他前言不对后语半点摸

    不着头脑问道:“黄帮主是不是要我不可对人提及五霸冈上之事?”黄伯流干笑几声

    神色极是尴尬说道:“别人可以抵赖黄伯流是赖不掉的了。天河帮在五霸冈上款待公

    子说甚么也只好承认。”令狐冲哼了一声道:“你请我喝一杯酒也不见得是甚么十

    恶不赦的大罪。男子汉大丈夫有甚么赖不赖的?”黄伯流忙陪笑道:“公子千万不可多

    心。唉老黄生就一副茅包脾气倘若事先问问俺儿媳妇要不然问问俺孙女也不会得

    罪了人家自家还不知道。唉俺这粗人十七岁上就娶了媳妇只怪俺媳妇命短死得太

    早连累俺对女人家的心事摸不上半点边儿。”令狐冲心想:“怪不得师父说他们旁门左

    道这人说话当真颠三倒四。他请我喝酒居然要问他儿媳妇、孙女儿又怪他老婆死得

    太早。”黄伯流又道:“事已如此也就是这样了。公子你说早就认得老黄跟我是几

    十年的老朋友好不好?啊不对就说和我已有八九年交情你十五六岁时就跟老黄一

    块儿赌钱喝酒。”令狐冲笑道:“在下六岁那一年就跟你赌过骰子喝过老酒你怎地

    忘了?到今日可不是整整二十年的交情?”黄伯流一怔随即明白他说的乃是反话苦笑

    道:“公子恁地说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只是黄某二十年前打家劫舍做的都是见

    不得人的勾当公子又怎会跟俺交朋友?嘿嘿这个”令狐冲道:“黄帮主直承其

    事足见光明磊落在下非在二十年前交上你这位好朋友不可。”黄伯流大喜大声道:

    “好好咱们是二十年前的朋友。”回头一望放低声音说道:“公子保重你良心好

    眼前虽然有病终能治好何况圣圣神通广大啊哟!”大叫一声转头便走

    。

    令狐冲心道:“甚么圣圣神通广大?当真莫名其妙。”只听得马蹄声渐渐远

    去喧哗声尽数止歇。他向平一指的尸体呆望半晌走出棚来猛地里吃了一惊冈上静

    悄悄地竟无一个人影。他本来只道群豪就算不再闹酒又有人离冈他去却也不会片刻

    间便走得干干净净。他提高嗓子叫道:“师父师娘!”却无人答应。他再叫:“二师弟

    三师弟小师妹!”仍然无人答应。

    眉月斜照微风不起偌大一座五霸冈上竟便只他一人。眼见满地都是酒壶、碗碟

    此外帽子、披风、外衣、衣带等四下散置群豪去得匆匆连东西也不及收拾。他更加

    奇怪:“他们走得如此仓促倒似有甚么洪水猛兽突然掩来非赶快逃走不可。这些汉子

    本来似乎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忽然间变得胆小异常当真令人难以索解。师父、师娘、

    小师妹他们却又到哪里去了?要是此间真有甚么凶险怎地又不招呼我一声?”蓦然间

    心中一阵凄凉只觉天地虽大却无一人关心自己的安危便在不久之前有这许多人竟

    相向他结纳讨好此刻虽以师父、师娘之亲也对他弃之如遗。

    心口一酸体内几道真气便涌将上来身子晃了晃一交摔倒。挣扎着要想爬起呻

    吟了几声半点使不出力道。他闭目养神休息片刻第二次又再支撑着想爬起身来不

    料这一次使力太大耳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便即晕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迷迷

    糊糊中听到几下柔和的琴声神智渐复琴声优雅缓慢入耳之后激荡的心情便即平复

    正是洛阳城那位婆婆所弹的《清心普善咒》。令狐冲恍如漂流于茫茫大海之中忽然见

    到一座小岛精神一振便即站起听琴声是从草棚中传出当下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见

    草棚之门已然掩上。他走到草棚前六七步处便即止步心想:“听这琴声正是洛阳城绿

    竹巷中那位婆婆到了。在洛阳之时她不愿我见她面目此刻我若不得她许可如何可以

    贸然推门进去?”当下躬身说道:“令狐冲参见前辈。”

    琴声丁东丁东的响了几下戛然而止。令狐冲只觉这琴音中似乎充满了慰抚之意听

    来说不出的舒服明白世上毕竟还有一人关怀自己感激之情霎时充塞胸臆。忽听得远处

    有人说道:“有人弹琴!那些旁门左道的邪贼还没走*光。”又听得一个十分宏亮的声音说

    道:“这些妖邪淫魔居然敢到河南来撒野还把咱们瞧在眼里么?”他说到这里更提高

    噪子喝道:“是哪些混帐王八羔子在五霸冈上胡闹通统给我报上名来!”他中气充

    沛声震四野极具威势。令狐冲心道:“难怪司马大、黄伯流、祖千秋他们吓得立时逃

    走确是有正派中的高手前来挑战。”隐隐觉得司马大、黄伯流等人忽然溜得一干二净

    未免太没男子汉气概但来者既能震慑群豪自必是武功异常高的前辈心想:“他

    们问起我来倒是难以对答不如避一避的为是。”当即走到草棚之后又想:“棚中那

    位老婆婆料他们也不会和她为难。”这时棚中琴声也已止歇。脚步声响三个人走上冈

    来。三人上得冈后都是“咦”的一声显是对冈上寂静无人的情景大为诧异。那声音宏

    亮的人道:“王八羔子们都到哪里去了?”一个细声细气的人道:“他们听说少林派的二

    大高手上来除奸驱魔自然都挟了尾巴逃走啦。”另一人笑道:“好说好说!那多半是

    仗了昆仑派谭兄的声威。”三人一齐大笑。令狐冲心道:“原来两个是少林派的一个是

    昆仑派的。少林派自唐初以来向是武林领袖单是少林一派声威便比我五岳剑派联盟

    为高实力恐亦较强。少林派掌门人方证大师更是武林中众所钦佩。师父常说昆仑派剑法

    独树一帜兼具沉雄轻灵之长。这两派联手确是厉害多半他们三人只是前锋后面还

    有大援。可是师父、师娘却又何必避开?”转念一想便即明白:“是了我师父是明门

    正派的掌门人和黄伯流这些声名不佳之人混在一起见到少林、昆仑的高手未免尴尬

    。”只听那昆仑派姓谭的说道:“适才还听得冈上有弹琴之声那人却又躲到哪里去了?

    辛兄、易兄这中间只怕另有古怪。”那声音宏大的人道:“正是还是谭兄细心咱们

    搜上一搜揪他出来。”另一人道:“辛师哥我到草棚中去瞧瞧。”令狐冲听了这句话

    知道这人姓易那声音宏大之人姓辛是他师兄。听得那姓易的向草棚走去。

    棚中一个清亮的女子声音说道:“贱妾一人独居夤夜之间男女不便相见。”那姓

    辛的道:“是个女的。”姓易的道:“刚才是你弹琴么?”那婆婆道:“正是。”那姓易

    的道:“你再弹几下听听。”那婆婆道:“素不相识岂能径为阁下抚琴?”那姓辛的道

    :“哼有甚么希罕?诸多推搪草棚中定然另有古怪咱们进去瞧瞧。”姓易的道:“

    你说是孤身女子半夜三更的却在这五霸冈上干甚么?十之八九便跟那些左道妖邪是

    一路的。咱们进来搜了。”说着大踏步便向草棚门走去。

    令狐冲从隐身处闪了出来挡在草棚门口喝道:“且住!”那三人没料到突然会有

    人闪出都微微一惊但见是个单身少年亦不以为意。那姓辛的大声喝道:“少年是谁

    ?鬼鬼祟祟的躲在黑处干甚么来着?”

    令狐冲道:“在下华山派令狐冲参见少林、昆仑派的前辈。”说着向三人深深一揖

    。

    那姓易的哼了一声道:“是华山派的?你到这里干甚么来啦?”令狐冲见这姓辛的

    身子倒不如何魁梧只是胸口凸出有如一鼓无怪说话声音如此响亮。另一个中年汉子

    和他穿着一式的酱色长袍自是他同门姓易之人。那昆仑派姓谭的背悬一剑宽袍大袖

    神态颇为潇洒。那姓易的不待他回答又问:“你既是正派中弟子怎地会在五霸冈上?

    ”令狐冲先前听他们王八羔子的乱骂心头早就有气这时更听他言词颇不客气说道:

    “三位前辈也是正派中人却不也在五霸冈上?”那姓谭的哈哈一笑道:“说得好你

    可知草棚中弹琴的女子却是何人?”令狐冲道:“那是一位年高德劭、与世无争的婆婆

    。”那姓易的斥道:“胡说八道!听这女子声音显然年纪不大甚么婆婆不婆婆了?”

    令狐冲笑道:“这位婆婆说话声音好听那有甚么希奇?她的侄儿也比你要老上二三十岁

    别说婆婆自己了。”姓易的道:“让开!我们自己进去瞧瞧。”

    令狐冲双手一伸道:“婆婆说道夤夜之间男女不便相见。她跟你们素不相识

    没来由的又见甚么?”姓易的袖子一拂一股劲力疾卷过来令狐冲内力全失毫无抵御

    之能扑地摔倒姓易的没料到他竟全无武功倒是一怔冷笑道:“你是华山派弟子?

    只怕吹牛!”说着走向草棚。令狐冲站起身来脸下已被地上石子擦出了一条血痕说道

    :“婆婆不愿跟你们相见你怎可无礼?在洛阳城中我曾跟婆婆说了好几日话却也没

    见到她一面。”那姓易的道:“这小子说话没上没下你再不让开是不是想再摔一大

    交?”令狐冲道:“少林派是武林中声望最高的名门大派两位定是少林派中的俗家高手

    。这位想来也必是昆仑派中赫赫有名之辈黑夜之中却来欺侮一个年老婆婆岂不教江

    湖上好汉笑话?”那姓易的喝道:“偏有你这么多废话!”左手突出拍的一声在令狐

    冲左颊上重重打了一掌。

    令狐冲内力虽失但一见他右肩微沉便知他左手要出掌打人急忙闪避却是腰腿

    不由使唤这一掌终于无法避开身子打了两个转眼前一黑坐倒在地。那姓辛的道:

    “易师弟这人不会武功不必跟他一般见识妖邪之徒早已逃光咱们走罢!”那姓易

    的道:“鲁豫之间的左道妖邪突然都聚集在五霸冈上顷刻间又散得干干净净。聚得固然

    古怪散得也见希奇。这件事非查个明白不可。在这草棚之中多半能找到些端倪。”说

    着伸手便去推草棚门。

    令狐冲站起身来手中已然多了一柄长剑说道:“易前辈草棚中这位婆婆于在下

    有恩我只须有一口气在决不许你冒犯她老人家。”那姓易的哈哈大笑问道:“你凭

    甚么?便凭手中这口长剑么?”令狐冲道:“晚辈武艺低微怎能是少林派高手之敌?只

    不过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要进这草棚先得杀了我。”那姓辛的道:“易师弟这小

    子倒挺有骨气是条汉子由他去罢。”那姓易的笑道:“听说你华山派剑法颇有独得之

    秘还有甚么剑宗、气宗之分。你是剑宗呢还是气宗?又还是甚么屁宗?哈哈哈哈?

    ”他这么一笑那姓辛的、姓谭的跟着也大笑起来。令狐冲朗声道:“恃强逞暴叫甚么

    名门正派?你是少林派弟子?只怕吹牛!”那姓易的大怒右掌一立便要向令狐冲胸口

    拍去。眼见这一掌拍落令狐冲便要立毙当场那姓辛的说道:“且住!令狐冲若是名

    门正派的弟子便不能跟人动手吗?”令狐冲道:“既是正派中人每次出手总得说出

    个名堂。”那姓易的缓缓伸出手掌道:“我说一二三数到三字你再不让开我便打

    断你三根筋骨。一!”令狐冲微微一笑说道:“打断三根筋骨何足道哉!”那姓易的

    大声数道:“二!”那姓辛的道:“小朋友我这位师弟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你快快让

    开吧。”令狐冲微笑道:“我这张嘴巴说过的话也一定算数。令狐冲既还没死岂能让

    你们对婆婆无礼?”说了这句话后知道那姓易的一掌便将击到暗自运了口气将力道

    贯到右臂之上但胸口登感剧痛眼前只见千千万万颗金星乱飞乱舞。那姓易的喝道:“

    三!”左足踏上一步眼见令狐冲背靠草棚板门嘴角边微微冷笑毫无让开之意右掌

    便即拍出。令狐冲只感呼吸一窒对方掌力已然袭体手中长剑递出对准了他掌心。这

    一剑方位时刻拿捏得妙到颠毫那姓易的右掌拍出竟然来不及缩手嗤的一声轻响

    跟着“啊”的一声大叫长剑剑尖已从他掌心直通而过。他急忙缩臂回掌又是嗤的一声

    将手掌从剑锋上拔了出去。这一下受伤极重他急跃退开数丈左手从腰间拔出长剑

    惊怒交集叫道:“贼小子装傻原来武功好得很啊。我我跟你拚了。”辛、易、谭

    三人都是使剑的好手眼见令狐冲长剑一起并未递剑出招单是凭着方位和时刻的拿捏

    即令对方手掌自行送到他剑尖之上剑法上的造诣实已到了高明之极的境界。那姓易

    的虽气恼之极却也已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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