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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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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密斯望着达尔大尼央,达尔大尼央装着看马尔库斯…安东尼②的版画像。
① 勒布朗(I619…1690):法国画家。
②马尔库斯·安东尼(前82…前30):古罗马统帅。
“您想替他做一件象伊璧鸠鲁信徒穿的那种衣服吗?”佩尔塞兰说。
可敬的裁缝漫不经心地说了这句话,又想重新攀起他那块锦缎料子。
“一件伊壁鸠鲁信徒的衣服?”达尔大尼央用一种爱问长问短的口气问。
“总之,”阿拉密斯带着他那非常可爱的微笑说,“今天晚上,这位亲爱的达尔大尼央注定会知道我们全部的秘密;是的,我的朋友,是的。您肯定听说过富凯先生的伊璧鸡鲁信徒吧,是不是?”
“自然。我知道,不就是包括拉封丹、洛雷、佩利松、莫里哀那些人在内的一种诗人团体吗?他们不是在圣芒代举行集会吗?”
“正是这样。好,我们给我们的诗人每人一套制服,我们把他们组织起来,为国王效劳。”
“啊!太好了,我猜这是富凯先生想出来的要使国王吃惊的事情。啊!放心吧,如果这就是勒布朗先生的秘密,我就不会说出去。”
“您总是那么体贴人,我的朋友。不,勒布朗先生在这方面没有什么要做的,有关他的秘密比别的秘密还重要得多!”
“那么,如果它是这样重要的话,我宁愿不知道它,”达尔大尼央说,同时做出要出去的模样。
“进来,勒布朗先生,进来,”阿拉密斯一面说,一面用右手打开一扇边门,同时用左手拉住达尔大尼央。
“说真的,我确实弄不明白了,”佩尔塞兰说。
阿拉密斯,就象人们在戏里面所说的那样,一下子抓住了一个机会。
“我亲爱的佩尔塞兰先生,”他说,“您替国王做五件衣服,对吗?一件锦缎的,一件猎装呢的,一件天鹅绒的,一件缎子的,还有一件佛罗伦萨料子的?”
“是的。可是,大人,您怎么全都知道?”佩尔塞兰吃惊地问。
“这非常简单,我亲爱的先生,将要有狩猎,宴会,音乐会,散步和招待会,这五种衣料是礼仪上规定的。”
“大人,您什么都知道!”
“还知道许多别的事情呢,瞧着吧,”达尔大尼央咕噜着说。
“可是,”栽缝得意洋洋地大声说,“大人,即使象您这样身为主教也有不知道的,而且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有国王、拉瓦利埃尔小姐和我,我们几个人知道,这便是料子的颜色和饰物的品种;这便是怎样栽剪,怎样做到成套一致,它们的式样是怎样的。”
“对呀,”阿拉密斯说,“这正是我来问您,要想知道的,我亲爱的佩尔塞兰先生。”
“哎呀!”裁缝惊恐地叫起来,虽然阿拉密斯在说我们上面讲的这几句话的时候,用的是最柔和最动人的声音。
这个要求对佩尔塞兰先生说来显得这样过分,这样可笑,这样异乎寻常,因此他想着想着首先低声地笑起来,接着笑声高了,最后成了大笑。达尔大尼央学他的样也大声地笑着,他并不是发现了觉得非常可笑的事情,而是不让阿拉密斯不高兴。阿拉密斯让他们两个人笑,后来,等他们笑好以后,他就说:
“乍一看来,我似乎冒昧地在说一件荒唐的事,是不是?可是,达尔大尼央,他可是智慧的化身,他会告诉您,我别无它策,只能来向您提出这个问题。”
“得啦,”火枪手殷勤地说,他凭着他的神奇的嗅觉感觉到直到现在,只是进行小冲突,正式交战的时刻快来临了。
“得啦,”佩尔塞兰带着不相信的神情说。
“为什么富凯先生为国王举行一个游乐会呢?不是为了讨国王喜欢吗?”阿拉密斯继续说。
“当然,”佩尔塞兰说。
达尔大尼央点头表示同意。
“不是用殷勤的表示吗?用美妙的想象吗?用一连串使人感到惊奇的、就象我们刚才谈到的组织我们的伊壁鸿鲁信徒那样的事情吗?”
“妙极了!”
“好,这就是使人感到惊奇的事,我的好朋友。在这儿的勒布朗先生是一个画得非常精确的画家。”
“是的,,佩尔塞兰说,“我见过这位先生的一些画,我注意到那些衣服都是精工缝制的。这就是为什么我立刻答应给他做一件衣服的原因,或者和那些伊壁鸿鲁信徒先生们的一个样,或者另外特别做一件。”
“亲爱的先生,我们同意您的提议,以后,我们会来找您帮忙的,可是,目前,勒布朗先生需要的不是您为他做的衣服,而是您为国王做的衣服。”
佩尔塞兰向后跳了一步,达尔大尼央是个沉着和非常有鉴赏眼光的人,他觉得这一跳并不过分,阿拉密斯刚刚大胆提出的要求里面包含着许多奇怪的、令人恼火的内容。
“国王的衣服,把国王的衣服随便给人?……啊!主教先生,这一次,阁下是发疯了!”可怜的裁缝忍无可忍地叫起来。
“帮帮我,达尔大尼央,”阿拉密斯说,他越来越镇静,笑容越来越明显,“帮帮我说服这位先生,因为您了解,您,对不对?”
“嘿,嘿!不太了解,我承认。”
“怎么!我的朋友,您不了解富凯先生想使国王在抵达沃城堡的时候发现他的画像大吃一惊吗?画像,最打动人的就是相象,画上的国王应该穿得和国王见到它的那一天穿的衣服完全一样。”
“啊!是的,是的,”火枪手几乎相信了,因为这个理由是可以接受的,“是的,我亲爱的阿拉密斯,您说得有道理,是的,这是很妙的想法。我们打赌,这准是您想出来的吧,阿拉密斯?”
“我不知道是我想出来的还是富凯先生想出来的……”主教随随便便地回答道。接着,他看到达尔大尼央犹豫不决的样子,又看了看佩尔塞兰的脸,就问道:
“好,佩尔塞兰先生,您对这个有什么说的呀?”
“我说……”“我非常清楚,您一定会说您有拒绝的自由,我丝毫也不打算强迫您,我亲爱的先生,我还要说,我甚至明白您会如何巧妙地避免迎合富凯先生的想法,您害怕显得好象是在奉承国王。多么崇高的心灵,佩尔塞兰先生!多么崇高的心灵!”
裁缝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的确,这对于年轻的君主是一种十分美妙的奉承,”阿拉密斯继续说,“‘可是,’财政总监先生对我说,‘如果佩尔塞兰拒绝,那就对他说,这绝不会降低他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我始终尊重他。只是……’”
“只是?……”佩尔塞兰不安地重复说了这两个字。
“‘只是,’”阿拉密斯继续说,“‘我将不得不禀告国王,——我亲爱的佩尔塞兰先生,您知道,这是富凯先生说的话,‘只是,我将不得不禀告国王:“陛下,我打算将陛下的画像呈献给您”,可是,佩尔塞兰先生,由于一种微妙的感情,也许是过分微妙了,虽然是应该受到尊重的,他反对这样做。”
“反对!”裁缝大声嚷起来,他被将要加到他头上的责任吓坏了;“我,在富凯先生想取悦国王的时候我反对他的心愿,反对他的希望?啊!主教先生,您刚才说的什么难听的话呀,我反对!啊!这不是我讲的,谢天谢地!我请火枪队队长作证!达尔大尼央先生,我什么也没有反对,是不是?”
达尔大尼央做了一个谨慎的手势,表示他想保持中立,他感觉到其中有某种阴谋,喜剧性的或者是悲剧性的,他恨自己猜不出来。可是,目前,他希望克制自己。
但是,佩尔塞兰头脑里尽想着别人有可能禀告国王,说他反对别人为国王准备叫国王吃惊的事情,这时他已经把一把椅子送到了勒布朗跟前,并且忙着从一个衣橱里拿出了四件光彩夺目的衣服,那第五件还在缝工手里,然后一件一件地把上面讲的那些杰作放到从贝尔冈①来的人体模型上,这些模型是孔西尼的时候传到法国来,由昂克尔元帅送给佩尔塞兰二世的,那是在意大利的裁缝在竞争中失败并且破产以后的事情。
① 贝尔冈:意大利一城市。
画家开始画起来,接着画衣服。
可是阿拉密斯在他身边,盯着他一笔一笔地画,突然一下子拦住了他。
“我认为您的色调不好,我亲爱的勒布朗先生,”他对他说,“您用的颜料会哄您上当,在画布上,这种对于我们绝对必要的完美的相象不见了;应该花更多的时间来仔细观察那些细微的差别。”
“是这么回事,”佩尔塞兰说,“可是我们时间不够,在这一点上,您会同意我的,主教先生,我是无能为力的。”
“那么,事情就不能成功了,”阿拉密斯冷静地说,“在色彩上一点不真实。”
然而,勒布朗极其忠实地在照着画料子和饰物,阿拉密斯一面望着,一面掩盖不住他焦急的心情。
“好呀,好呀,这儿玩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把戏?”火枪手心里还在思忖。
“这样肯定不行,”阿拉密斯说,“勒布朗先生,关上您的盒子,卷起您的画布。”
“可是,先生,”画家气恼地说,“这是因为这儿的光线太差。”
“想起来了,勒布朗先生,想起来了!如果,比如说,有一套织物的样品,有充足的光线,又有足够的时间……”
“啊!”勒布朗大声说,“那么,我保证能成功。”
“好!”达尔大尼央想,“这应该是事情的关键了,需要各种织物的样品。见鬼!这位佩尔塞兰会给他们吗?”
佩尔塞兰在他最后的防御工事里被打败了,此外,他也被阿拉密斯装出来的天真的样子给蒙住了,他剪下五块织物的样品,交给瓦纳主教。
“我更喜欢这样,”阿拉密斯对达尔大尼央说,“这是不是您的意见,嗯?”
“是我的意见,我亲爱的阿拉密斯,”达尔大尼央说,“我的意见和您的意见始终相同。”
“因此,始终是您的朋友,”主教用一种可爱的声音说。
“对,对,”达尔大尼央高声说。接着他放低了声音,“如果我上了你的当,你这个双料的耶稣会会士,我就不愿意做你的同谋,至少是这样,而且,为了不做你的同谋,现在我应该从这儿出去了。再见,阿拉密斯,”他又大声说道,“再见,我找波尔朵斯去了。”
“那好,等等我,”阿拉密斯把样品放进衣袋里,说道,“因为我事情办完了,我再和我们的朋友最后说几句话不会感到不高兴。”
勒布朗收拾东西,佩尔塞兰把他的衣服放回衣橱里,阿拉密斯用手按一按衣袋,好肯定样品已经很牢靠地放在里面。接着,大家走出了房间。
第二一一章 莫里哀也许在这儿想到要写《贵人迷》①
达尔大尼央在隔壁房间里挽到了波尔朵斯,波尔朵斯不再生气了,波尔朵斯不再沮丧了,而且还喜气洋洋,一副亲切可爱的神态,和莫里哀聊着天。莫里哀则露出一种狂热祟拜的神情望着他,那模样就象不仅从来没有见过比他优越的人,连和他一样的人也没有见过一样。
阿拉密斯笔直地向波尔朵斯走去,向他伸出他的纤细雪白的手,这只手给他的老朋友巨大的手盖没了。阿拉密斯每次这样做的时候,总是感到有点儿不安。可是,这样友好的紧紧握手并没有叫他过于疼痛,瓦纳主教向莫里哀转过身来。
①《贵人迷》:莫里哀的后期名作。
“怎么样,先生,”他对他说,“您和我一同到圣芒代去吗?”
“大人,您愿意去哪儿,我也去哪儿,”莫里哀回答道。
“去圣芒代!”波尔朵斯大声叫起来,他看到傲慢的瓦纳主教和一个小裁缝这样亲热,非常吃惊。“什么!阿拉密斯,您带这位先生到圣芒代去?”
“是的,”阿拉密斯微笑着说,“时间很紧。”
“而且,我亲爱的波尔朵斯,.达尔大尼央继续说,“莫里哀先生完全不象他表面上这个样子。”
“怎么?”波尔朵斯问。
“是的,这位先生是佩尔塞兰师傅的一个主要的伙计,在圣芒代别人等着他去给那些伊壁鸠鲁信徒试穿游乐会上穿的衣服,这是富凯先生关照给他们缝制的。”
“正是这样,”莫里哀说,“是的,先生。”
“来吧,我亲爱的莫里哀先生,”阿拉密斯说,“如果您和杜·瓦隆先生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我们办完了,”波尔朵斯说。
“您满意了吗?”达尔大尼央问。
“十分满意,”波尔朵斯回答说。
莫里哀对波尔朵斯一再恭敬地行礼,向他告辞,接着又握住火枪队队长悄悄伸给他的手。
“先生,”波尔朵斯装得细声细气地说,“先生,特别要准时呀。”
“到明天您就能拿到您的衣服了,男爵先生,”莫里哀回答。
他和阿拉密斯一同离开了。
这时候,达尔大尼央挽住了波尔朵斯的胳膊。
“有我亲爱的波尔朵斯,这个裁缝为您做了什么事,”他问道,“会使您对他这样满意?” “他为我做的事,我的朋友,他为我做的事!”波尔朵斯兴奋地说。
“对呀,我问您的就是他为您做了什么事。”
“我的朋友,他会做任何裁缝都从来不做的事情,他量了我的尺寸却没有碰到我的身子。”
“哈!您说给我听听,我的朋友。”
“首先,我的朋友,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套各种尺寸的人体模型,希望其中有一个的尺寸和我一样;可是最大的那个瑞士军乐队队长的模型,还比我矮两寸,瘦半尺。”
“啊!是真的吗?”
“我亲爱的达尔大尼央,正象我荣幸地对您说的这样。可是这位莫里哀先生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至少,是一位了不起的裁缝,他一点儿也没有被这个难倒。”
“他是怎么做的?”
“哈!事情非常简单。肯定地说,这是闻所未闻的!怎么,别人真是这样蠢,竟没有立即找到这个法子?这会让我少受多少痛苦和侮辱啊!”
“更不必提衣服了,我亲爱的波尔朵斯。”
“是的,三十件衣服。”
“好、我亲爱的波尔朵斯,把莫里哀先生的方法告诉我。”
“莫里哀?您是这样叫他的,对吗?我一定要记住他的名字。,
“是莫里哀,或者叫波克兰,如果您愿意这样叫他的话”
“不,我更喜欢叫他莫里哀。以后我想回忆起他的名字的时候,我会想到大鸟笼①,我在皮埃尔丰就有这么一只大鸟笼……”
“好极了,我的朋友。不过这位莫里哀先生用的是什么方法呢?”
“是这样。他不象所有那些废物那样把我四肢分开,叫我弯下腰来,叫我弯曲关节,那都是些可耻低级的做法……”
达尔大尼央点了点头。
“‘先生,’他对我说,‘一个高尚的人应该自己量自己的衣服尺寸。请您走到这面镜子前面。”于是我走到镜子前面。应该承认我一点儿也不理解这位善良的沃里哀⑧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①莫里哀法语是Molière,大鸟笼法语是volière,只差一个字母。
② 沃里哀即大鸟笼volière的音译。
“是莫里哀。”
“啊!对,莫里哀,莫里哀。因为我一直害怕给人量尺寸,我就对他说:‘留神您对我要做的事情,我非常怕痒,我预先告诉您。’可是他,用柔和的嗓音——因为这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小伙子,我的朋友,应该承认这一点,他用柔和的嗓音说:‘先生,为了使衣服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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