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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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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力磨是这样看的
首先,格力磨求助于采取果断的措施,他在他的主人留下来的紧身外衣里找那封达尔大尼央先生的信。信还在那儿,里面写着:“亲爱的朋友,拉乌尔来问我,关于我们年轻的朋友在伦教逗留期间拉瓦利埃尔小姐的行为举动。我呢,我是一个可怜的火枪队队长,耳朵每天听腻了兵营里的和街头巷尾的谈论。如果我对拉乌尔说了我认为我知道的事情,那么那个可怜的孩子准会死的,可是,我是为国王服务的,我不能讲国王的事情。如果您的良心要您这样做,您就做吧!这件事情和您的关系比我大,和拉乌尔的关系几乎和您相同。”
格力磨使劲拔掉了自己的一小撮头发。如果他的头发更密些,也许他还会多拔一些。
“这是谜语的关键,”他说,“年轻姑娘干了一些荒唐的事情。别人谈到她和国王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我们年轻的主人受骗了。他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伯爵先生曾经去找了国王,把他对国王的看法直言不讳地告诉了国王。接着,国王派达尔大尼央来处理这件事情。啊!天主,”格力磨继续说,“伯爵先生回来的时候没有佩剑。”
这个发现使这个老好人的前额直淌汗。用不着花很久时间来推侧,他戴上帽子,直奔拉乌尔的住处。
自从路易丝走后,拉乌尔抑制住了他内心的痛苦,即使没有抑制住他的爱情。疯狂和反抗的心情把他带上一条危险的道路,他被迫向这条道路看去,一眼就看到他的父亲成了国王抵制的目标,因为是阿多斯首先迎向这种抵制。
这时候,同情心使他头脑清醒起来,这个可怜的年轻人确切地记起阿多斯种种的神秘迹象,以及达尔大尼央的突然的来访。一个国王和一个臣民之间的冲突的全部后果,出现在他的惊恐的眼睛前面。
达尔大尼央在值班,也就是说,给钉牢在他的岗位上,自然不会是为了喜欢见到阿多斯而上阿多斯家里来的。他来是要对他讲某件事。这件事在目前这样艰难的形势下,准是一件不幸的事或者是一件危险的事。拉乌尔想到自己的自私,想到因为自己的爱情而忘记了他的父亲,想到自己归根到底是在寻求幻想和绝望的乐趣,他不禁发抖了。而在这时候,也许最重要的是击退正在对阿多斯逼近的攻击。
这个想法使他气得跳了起来。他佩上剑,首先向他父亲的住处跑去。在半路上他撞到了格力磨身上,格力磨也怀着急于弄清真相的愿望从对面的方向跑过来。这两个人紧紧拥抱,他们两人都处在他们的想象力绘出的抛物线的同一个点上。
“格力磨!”拉乌尔叫起来。
“拉乌尔先生,”格力磨也叫道。
“伯爵先生好吗?”
“你见到他了?”
“没有,他在哪儿?”
“我正在找他。”
“达尔大尼央先生呢?”
“和他一同出去的。”
“什么时候?”
“你离开后十分钟。”
“他们是怎样走的?”
“乘四轮马车。”
“他们去哪儿?”
“我不知道口”
“我父亲带着钱吗?”
“没有。”
“剑呢?”
“没有。”
“格力磨!”
“拉乌尔先生!”
“我想达尔大尼央先生来,是为了……”
“为了逮捕伯爵先生,是不是?”
“是的,格力磨。”
“我可以发誓是这么回事!”
“他们走的是哪条路?”
“沿河马路。”
“去巴士底狱?”
“啊!我的天主是的。”
“快,我们跑去!”
“好,我们跑去!”
“可是去哪儿呢?”拉乌尔突然沮丧地说。
“我们上达尔大尼央先生那儿,也许能知道一些情况。”
“不,如果别人在我父亲家里瞒着我什么,那么在任何地方都会瞒我的。我们去……啊!我的天主!我今天真是发疯了,我的好格力磨。”
“什么?”
“我忘记了杜·瓦隆先生。”
“波尔朵斯先生?”
“他一直在等着我!天哪!我不是对你说吗,我真是发疯了。”
“他在等您,在什么地方?”
“在凡森最小兄弟会修道院。”
“啊!我的天主!……幸好就在巴士底狱旁边。”
“我们快去吧!”
“先生,我叫人去把马鞍装上。”
“好的,我的朋友,快去。”
第二〇五章 波尔朵斯如何没有弄清情况就信服了
这位可尊敬的波尔朵斯,一向忠实于古老的骑士制度的规则,他决定等候圣埃尼昂先生一直等到太阳下山。因为圣埃尼昂先生没有来,因为拉乌尔忘记通知他的助手,因为等待得越久,越觉得难熬,波尔朵斯就叫守门的卫士拿来几瓶好酒和一大块肉,至少能不时开瓶酒喝和吃吃东西来消磨时间。拉乌尔由格力磨陪伴快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也就是说酒和肉全没有了。
波尔朵斯看见路上急急忙忙驰来的这两个骑马的人,他不再怀疑这就是他在等的人了,便立刻从他原来懒洋洋地坐着的草地上站起来,开始活动膝盖和手腕,同时说道:
“这就叫做好习惯!这个家伙总算来了。如果我刚才走了,他找不到人,他就占上风了。”
接着,他摆出一副威风察凛、神气活现的架势,腰部有力地一扭,高大的身材向后一仰,胸部挺得高高的。但是,他看见的不是圣埃尼昂,而是拉乌尔,拉乌尔做着绝望的手势,大声喊叫着向他奔过来:
“啊!亲爱的朋友,啊!对不起,啊,我太不幸啦!”
“拉乌尔!”波尔朵斯十分吃惊地叫道。
“您不责怪我吗?”拉乌尔走过来一面拥抱波尔朵斯一面大声说。
“我?为什么要责怪您呢?”
“因为我把您忘记掉了。不过,您瞧,我搞得晕头转向啦。”
“呵!”
“但愿您知道就好了,我的朋友!”
“您杀死他了?”
“谁呀?”
“德·圣埃尼昂。”
“天哪!是关系到圣埃尼昂。”
“还有什么事?”
“还有德·拉费尔伯爵先生此刻大概被逮捕了。”
波尔朵斯做了一个动作,猛得好象会把一座城墙推倒一样。
“给逮捕了……被谁?”
“被达尔大尼央!”
“这不可能!”波尔朵斯说。
“可是这是事实,”拉乌尔回答说。
波尔朵斯向格力踏转过身来,象是需要再有一个人证实一样,格力磨点了点头。
“他们把他带到哪儿去了?”波尔朵斯问。
“多半带到巴士底狱去了。”
“您怎么会这样认为的?”
“在路上,我们问了些人,他们看见有辆四轮马车驶过,还有些人曾经看到马车驶进了巴士底狱。”
“啊!啊!”波尔朵斯低声说。他走了两步。
“您决定怎么办?”拉乌尔问。
“我吗?一点儿主意也没有,只不过我不愿意阿多斯待在巴士底狱里。”
拉乌尔走近可尊敬的波尔朵斯。
“您知道不知道这是根据国王的命令把他逮捕的?”
波尔朵斯望着年轻人,好象在对他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无声的语言对拉乌尔说来是那样有说服力,他就不再多问了。他又骑上了马。波尔朵斯在格力磨的帮助下,也跨上了马。
“我们去订我们的计划,”拉乌尔说。
“是的,”波尔朵斯回答说,“我们的计划,是这样,让我们把它订出来。”
拉乌尔深深叹了一口气,突然站住了。
“您怎么啦?,波尔朵斯问道,“怕了吗?”
“不,是由于无能为力!就我们三个人,能夸口去攻打巴士底狱吗?”
“啊,如果达尔大尼央在这儿,”波尔朵斯回答说,“我不说不能。”
拉乌尔看到由于天真而产生的这种英勇的信心,心里说不出的钦佩。这都是一些著名的人物,他们三四个人,就会去袭击军队或者攻打城堡!这些人使死神都害怕,他们历经风波,活了整整一个时代,还比最健壮的年轻人强壮有力。
“先生,”他对波尔朵斯说,“您刚才倒使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一定要去见见达尔大尼央先生。”
“应该这样。”
“他在把我的父亲送到巴士底狱以后,肯定已经回到家里去了。”
“我们先去巴士底狱打听一下消息,”格力磨说,他不大吭声,但是说出来的话总很有道理。
他们于是赶快来到监狱前面。好象天主把那些碰巧的机会赐给那些意志坚强的人一样,由于这样的机会,格力磨突然看见那辆四轮马车绕过了吊桥的大门。这正是我们已经见到过的达尔大尼央从国王那儿回来的时候。
拉乌尔催马过去想赶上那辆四轮马车,看看马车里面是些什么人,但是没有看到。几匹马已经在这座大门的另一边停住,大门关上了,一个站岗的王室卫士用火枪碰了碰拉乌尔骑的那匹马的鼻子。
拉乌尔转过身去,他很高兴地知道了这正是刚才关过他父亲的四轮马车。
“我们找到它了,”格力磨说。
“稍稍等一下,我们肯定它会出来,对不对,我的朋友?”
“除非达尔大尼央也给抓起来了,”波尔朵斯说,“那样的话,一切都完了。”
拉乌尔没有回答。一切都可能发生。他向格力磨建议把马带到让…波西尔小街,这样就不大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他自己眼力好,监视着达尔大尼央和那辆四轮马车出来。
这是一个好主意。果然,不到二十分钟,门又打开了,马车出来了。一阵眼花,拉乌尔没有能看清楚车内坐着哪些人。格力磨起誓说他看见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的主人。波尔朵斯看看拉乌尔,又看看格力磨,希望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很明显,”格力磨说,“如果伯爵先生在这辆马车里面,那就是别人让他恢复自由了,或者带他去另一座监狱。”
“我们看它走哪条路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波尔朵斯说。
“如果让他恢复自由了,”格力磨说,“就会送他回家去。”
“这倒是真的,”波尔朵斯说。
“四轮马车没有向那条路走,”拉乌尔说。
果然,那几匹马刚刚在圣安东尼城郊那儿消失了。
“快跑,”波尔朵斯说,“我们到大路上去袭击四轮马车,我们要阿多斯快逃。”
“造反了!”拉乌尔低声说。
波尔朵斯第二次对拉乌尔看了一眼,和第一眼完全一样。拉乌尔勒紧他的坐骑的胁部,作为回答。
仅仅一会儿工夫,三个骑马的人就追上了四轮马车,紧紧踉在后面,离得那样近,马呼出来的气息都润湿了前面马车的车厢。
达尔大尼央一直是很警觉的,他听到了马的奔跑声。就在这时候,拉乌尔对波尔朵斯说要超越四轮马车,好看清楚是谁陪伴着阿多斯。波尔朵斯照做了,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到,因为皮帘子放下来了。
拉乌尔又急又气。他刚才注意到阿多斯的同伴们的神秘的样子,他决定采取极端的手段。
在另一方面,达尔大尼央早就完全认出波尔朵斯来了,他从皮帘子下面同样也认出了拉乌尔。他把他观察到的结果告诉了伯爵。他们两人都想看看拉乌尔和波尔朵斯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做到底。
他们果然这样做了。拉乌尔手持手枪,向马车的第一匹马冲过去,命令车夫停车。
波尔朵斯捉住了车夫,把他从座位上举起来。
格力磨已经抓牢停下的马车的车门。
拉乌尔张开胳膊,叫道:
“伯爵先生!伯爵先生!”
“哈,是您吗,拉乌尔?”阿多斯欣喜若狂地说。
“干得不坏!”达尔大尼央大笑着,也说道。
他们两人拥抱捉住了他们的年轻人和波尔朵斯。
“我的好波尔朵斯,了不起的朋友!”阿多斯叫道,“您总是老样子!”
“他依旧只有二十岁!”达尔大尼央说,“太妙了,波尔朵斯!”
“天哪!”波尔朵斯有些糊涂了,回答说,“我们以为别人把您逮捕了。”
“其实是,”阿多斯说,“仅仅坐了达尔大尼央先生的四轮马车兜兜风。”
“从巴士底狱开始,我们就跟在你们后面了,”拉乌尔用又是怀疑又是责怪的口气说。
“我们上那儿去和那个好客的贝兹莫先生一同吃了晚饭。您还记得贝兹莫吗,波尔朵斯?”
“当然罗!记得很清楚。”
“我们在那儿见到阿拉密斯了。”
“是在巴士底狱吗?”
“是在吃晚饭的时候。”
“啊!”波尔朵斯喘了一口气。
“他对我们说了许多关于您的事情。”
“谢谢!”
“伯爵先生上哪儿去?”格力磨问,他的主人刚才己经用一个微笑奖赏过他了。
“我们回布卢瓦家里去。”
“就这样去吗个?……一直往前走?”
“一直往前走。”
“没有一件行李?”
“啊!老天爷!拉乌尔也许会负责把我的行李寄送去的;而且,如果他回到我那儿去的话,他会自己给我带来的。”
“要是在巴黎他不再有什么事,”达尔大尼央说,他的眼光坚定有力,象钢刀一样锐利,象他内心一样痛苦,因为他触痛了可怜的年轻人的伤口,“他还是跟您一起去的好,阿多斯。”
“在巴黎我没有什么事了,”拉乌尔说。
“那么我们走吧,,阿多斯立刻说。
“达尔大尼央先生呢?”
“我吗,我只陪阿多斯到城门口,然后和波尔朵斯回来。”
“很好,”波尔朵斯说。
“来,我的儿子,”伯爵温柔地用手臂围住拉乌尔的脖子,把他拉到马车里,一直拥抱着他。“格万磨,”伯爵继续说,“你悄悄地带着你的马和杜·瓦隆先生的马回巴黎去,因为拉乌尔和我,我们在这儿上马,把四轮马车让给这两位先生坐着回巴黎,然后,你一回到家里,就把我的衣服和我的信件理出来,全部寄送到我们那儿去。”
“可是,”拉乌尔想法使伯爵说话,他提醒说,“等到您回到巴黎的时候,您没有衣服,没有用品,什么也没有了,那会很不方便的。”
“拉乌尔,我想,从现在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不会回巴黎的。最近我们在这儿的逗留不会鼓励我以后再来这儿啦!”
拉乌尔低下头来,一句话也不说了。
阿多斯走下四轮马车,骑上了原来是波尔朵斯骑的马,这匹马换了一个人骑,显得好象十分高兴。
大家拥抱,握手,说了许许多多表示永恒的友谊的话。波尔朵斯答应一有空闲就上阿多斯那儿去待一个月。达尔大尼央答应要好好利用他的第一次假期,然后,他最后一次拥抱了拉乌尔,同时说道:
“我的孩子,我将给你写信。”
达尔大尼央的这句话里包含了所有的意思,因为他是从来也不写信的。拉乌尔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他离开了火枪手的怀抱,上路了。
达尔大尼央回到马车里波尔朵斯身边。
“好呀,”他说,“亲爱的朋友,这一天过得多好呀!”
“是啊,”波尔朵斯说。
“您大概太累啦?”
“不太累。不过我要早点睡觉,好应付明天的事”
“干什么?”
“没什么!为了完成我已经开始的事情。”
“我的朋友,您使得我全身发抖。我看到您是这样胆战心惊。见鬼,您做了什么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做完?”
“您听着,拉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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