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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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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
    “我也明白您的意思。您以为我是个不幸的人,拉乌尔。”
    “不。我是最幸福的人!我的肉体上感到痛苦,但是我的心和我灵魂并不感到痛苦。如果您能知道就好了!……啊!我是最幸福的人!”
    “啊!这样就更好了!”拉乌尔回答,“这样就更好了,但愿能够长久。”
    “一切都决定了,我到死不会变心,拉乌尔。”
    “您,我不怀疑,但是她……”
    “听好,朋友,我爱她……因为……可是您没有在听我说话。”
    “请原谅。”
    “您有心事?”
    “是的。首先,您的健康……”
    “不是这件事。”
    “我亲爱的,我想,您,您问我就是您的不是了。”
    他说“您”这个字时特别用力,为的是让他的朋友完全明白疾病的性质和医治的困难。
    “您这么对我说,拉乌尔,是因为我给您写过信。”
    “是的……等您把您的快乐和痛苦对我说完了以后,您愿意不愿意让我们谈谈这件事?”
    “亲爱的朋友,随您的便,完全随您的便,立刻就谈。”
    “谢谢!我急急忙忙……我心急如焚……我从伦教赶到这儿用的时间比国家信使平常用的要少一半。现在请您告诉我您要干什么?”
    “什么别的事也没有,我的朋友,只是要您来。”
    “好吧,我来了。”
    “来了就好了。”
    “我想,还有别的事吧?”
    “确实没有了!”
    “德·吉什!”
    “以人格担保!”
    “您猛然打碎我的希望,您让我违背国王的命令回来,冒失宠于国王的危险,总之,您把嫉妒这条蛇拴在我的心上,我想,决不是为了对我说:‘很好,安心睡觉吧。’”
    “我不对您说‘安心睡觉吧,’拉乌尔,但是,请您理解我,我不愿意,也不能够对您说别的事情。”
    “啊!我的朋友,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怎么?”
    “如果您知道,为什么您要瞒着我?如果您不知道,为什么您要警告我?”
    “确实如此,我错了。啊!您看,拉乌尔,我十分懊悔。写信给一个朋友说:‘来吧!’倒算不了什么,但是这个朋友到了面前,感觉到他焦急地等着一句话而在哆嗦,喘气,而这句话又不敢对他说……”
    “不要不敢,我有勇气,即使您没有,”拉乌尔在绝望中叫了起来。
    “您这就不公正了,您忘了您是在和一个可怜的受伤者打交道……只有您的一半勇气……好啦!冷静一点!我对您说过:‘来吧。’您来了;请您就别再向这个可怜的德·吉什提别的问题了。”
    “您叫我来,希望我自己看,是不是?”
    “但是……”
    “不要吞吞吐吐!我已经看见了。”
    “啊!”德·吉什说。
    “或者至少我以为……”
    “您看您并不能肯定……可是,如果您自己也在怀疑,我可怜的朋友,我还剩下什么事可做呢?”
    “我看见了拉瓦利埃尔局促不安……蒙塔莱惊慌失措……国王……”
    “国王?”
    “是的……您转过脸去了……危险在这儿,不幸在这儿,对不对?是因为国王?”
    “我什么也不说。”
    “啊!您不说,这比您说还要厉害一千倍,一万倍!讲讲事实,求求您,发发慈悲,讲讲事实!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快说吧!我的心碎了,我的心在流血,我陷在绝望中,已经痛苦得快死了……”
    “如果这样的话,亲爱的拉乌尔,”德·吉什回答,“您使我不感到那么困难了!我要说出来,因为我相信我将说的和我看见您的绝望比起来,只会是安慰的事。”
    “我听着!我听着!……”
    “好吧,”德·吉什伯爵说,“我能对您说的是您可以随便从任何一个人嘴里听到的。”
    “任何一个人!这么说,人们在议论?”拉乌尔叫起来。
    “在说‘人们在议论’以前,我的朋友,您首先应该知道人们可能在议论什么。我可以向您发誓,议沦的其实是无可指责的小事。也许是一次出游……”
    “啊!跟国王的一次出游?”
    “不错,是跟国王,我相信国王以前也经常跟夫人们一起出游,不是为的这个缘故……”
  “如果这次出游非常自然的话,我要重复说一应,您不会给我写信。”
    “我知道,在这次雷雨中,对国王说来,找个地方躲雨,比光着头站在拉瓦利埃尔面前不动,应该说是更好一些。但是……”
    “但是?……”
    “国王是那么有礼貌!”
    “啊!德·吉什,德·吉什,您把我急死了!”
    “那我们就别再说了。”
    “不,继续说下去。这次出游以后还有另外几次吗?”
    “没有,也可以说,有;有过在那裸橡树跟前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拉乌尔站起来。德·吉什不顾身休虚弱,也想站起来。
    “您礁,”他说,“我不再多说一句话了,我已经说得太多或者是太少。别的人如果愿意,或者是如果能够,就让他们告诉您吧。我的职责是警告您,我已经做到。现在您自己去当心您自己的事吧。”
    “向别人打听?唉!您这样对我说,就不是我真正的朋友,”年轻人痛心地说,“我找一个随便什么人打听,他可能是一个坏人,也可能是一个傻瓜。如果是坏人,他就会说谎话使我痛苦;如果是傻瓜,那他会做出更坏的事。啊!德·吉什!德·吉什!用不到两个钟头我会听到十句谎话,因而会决斗十次。救救我吧!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让我知道自己的不幸在哪里吗?”
    “不过,老实对您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受了伤,发高烧,我失去过知觉,这些事我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一点儿。可是,见鬼!放着手边有现成的人,我们到远处去找。达尔大尼央不是您的朋友吗?”
    “啊!一点不错,一点不错!”
    “那就去找他吧。他能把事情说清楚,而且不会刺伤您的心。”
    一个穿号衣的仆人走进来。
    “有什么事?”德·吉什问道。
    “有人在瓷器陈列室里等候伯爵先生。”
    “好。对不起,亲爱的拉乌尔。自从我能够走路的时候起,我感到多么高兴!”
    “我要不是猜到那个人是女人,德·吉什,我就会扶着您去了。”
    “我相信是女人,”德·吉什微笑着回答。
    他离开了拉乌尔。
    拉乌尔一动不动地站着,发了呆,象拱顶刚坍下来压在身上的矿工一样被压垮了。他受了伤,他的血液在朝外涌,他的思想停止了,他力图振作起来,力图用理智拯救他的生命。只要几分钟拉乌尔就足够用来驱散德·吉什揭露出的这两件事所造成的震惊。他已经重新抓住断了的思路,这时候忽然隔着门他相信听见了蒙塔莱在瓷器陈列室里说话的声音。
    “她!”他叫了起来。“对,这正是她的声音。啊!这个女人可能把真实情况告诉我,但是,我在这儿问她吗?她甚至会避而不见我,她一定是王太弟夫人派来的……我到她的房间去找她。她会向我说明她的恐俱,她的躲避,以及她们赶走我时那种困窘态度。她会把这一切告诉我……而知道一切的达尔大尼央先生先会增强我的勇气。王太弟夫人·……一个卖弄风情的女人……是这样,一个卖弄风情的女人,但是她在心情好的时候也谈情说爱,一个卖弄风情的女人,她象死或生一样,有她的反复无常,但是她使得德·吉什说自己是最幸福的人。至少他是称心如意的。走吧!”
    他从伯爵的房间逃出去,一边责备自己跟德·吉什光谈自己的事,一边来到达尔大尼央的住处。


第一九〇章 布拉热洛纳继续打听

    火枪队队长在值勤,一个星期不能外出,他正仰坐在一张长沙发里,马刺戮进地板,剑夹在两条腿中间,一边捻着唇髭,一边看着大量的信件。
    达尔大尼央看见他朋友的儿子,发出一声快乐的叫喊。
    “拉乌尔,我的孩子,”他说,“国王怎么忽然想起把你召回来了?”
    这句话年轻人听了很刺耳,他坐下来回答:
    “说真的,我一点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回来了。”
    “哼!”达尔大尼央把信折好,眼睛故意地盯住对方,说,“你说什么,孩子?国王没有召你回来,你自己回来了?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何事。”
    拉乌尔脸色已经发白,局促不安地转动着拿在手中的帽子。
    “瞧你这副难看的脸色,说起话来半死不活的!”队长说,“难道人们在英国是这种样子?见鬼,我也在英国待过,我从英国回来,快乐得象一只燕雀。你开不开口?”
    “我有太多的话要说。”
    “啊!啊!你父亲好吗?”
    “亲爱的朋友,请原谅我;我正要问您呢。”
    达尔大尼央的目光任何秘密都能识破,这时候变得更加锐利了。
    “你有烦恼?”他说。
    “当然!您十分清楚,达尔大尼央先生。”
    “我?”
    “毫无疑问。啊!不要装糊涂了。”
    “我没有装糊涂,我的朋友。”
    “亲爱的队长,我知道得十分清楚,不论是斗智还是比勇,我都不是您的对手。现在,我成了一个傻瓜,一个可怜虫。我的脑子和我的胳膊都不起作用了,请您不要蔑视我,而是帮助我。简而言之,我是活在世上的人中间最不幸的一个人了”
    “啊!啊!这是为什么?”达尔大尼央解开他的皮带说,笑容变得温和了。
    “因为德·拉瓦利埃尔小姐欺骗了我。”
    达尔大尼央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
    “她欺骗你!她欺骗你,废话。谁告诉你的?”
    “所有的人。”
    “啊,如果所有的人都这么说,那一定多少有点真的了。我呢,我是看见了烟才相信起火。这很可笑,但是事情就是这样。”
    “这么说,您相信?”布拉热洛纳激动地叫了起来。
    “啊,如果你责备我……”
    “毫无疑问。”
    “我不管这种事;你也不是不知道。”
    “怎么,对一个朋友?对一个儿子?”
    “正是这样。如果你是一个外人,我就会告诉你……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你知道不知道,波尔朵斯好吗?”
    “先生,”拉乌尔握住达尔大尼央的手,嚷道,“以您对我父亲怀有的友情的名义,求求您!”
    “啊!见鬼!你太……太好奇了。”
    “这不是好奇,这是爱情。”
    “好!又是废话。如果你真的是爱上了,我亲爱的拉乌尔,那就会不同了。”
    “您想说什么?”
    “我对你说,如果你的爱情是那么严肃认真,因而我能够相信是始终对你的心说话……但是,这不可能。”
    “我对您说,我发狂地爱着路易丝。”
    达尔大尼央用他那双眼睛看到了拉乌尔的内心深处。
    “我对你说,不可能……你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你不是在爱,你是在发狂。”
    “好吧,就算仅仅是这样呢?”
    “从来还没有一个明智的人能够纠正头脑出毛病的人的想法。我这一辈子不下一百次感到束手无策。你会听我说,可是你会听不进,你会听进我的话,可是你会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你会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你不会照我的话去做。”
    “啊!您试试看,试试看!”
    “我再说一句如果我不幸知道一些事,而且如果我愚蠢,把这些事告诉你……你是我的朋友,对吗?”
    “啊!对。”
    “那我会跟你变得不和睦。你永远不会原谅我毁掉你的幻想,正象人们在爱情中说的。”
    “达尔大尼央先生,您什么都知道,您让我陷在困境之中,陷在绝望之中,陷在死亡之中!这真可怕!”
    “得啦!得啦!”
    “您也知道,我从来不诉苦。但是,因为我的父亲和天主决不会饶恕我用手枪一枪把自己的脑袋打碎,嗯,我要去找随便哪个人,让他把您拒绝讲的告诉我;我要说他是在说谎……”
    “然后你要杀死他?真是了不起!好极了!这与我有什么相干?杀吧,孩子,杀吧,如果这样做可以使你高兴。这就跟那些牙痛的人一样,他们对我说:‘啊!我疼得厉害!我恨不得咬铁。’我对他们说,‘咬吧,我的朋友们,咬吧!牙齿会咬掉的。’”
    “我不会杀人的,先生,”拉乌尔神色阴郁地说。
    “对,啊!对,如今你们这些人,都是抱这种态度。你们在决斗中让自己给杀死,是不是?啊!这有多么漂亮!哎呀,我会怎样沉痛地悼念你啊!我会怎样整天地说:‘这个小布拉热洛纳,是一个十足的傻瓜!一个蠢到极点的畜生!我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教他正确地握剑,这个鬼东西却让自己象一只鸟儿似的给人用铁扦戮了个对穿。’去吧,拉乌尔,去让人把你杀死吧,我的朋友。我不知道是谁教你的逻辑学,不过,正象英国人说的那样,天主惩罚我!这个人,先生,他白拿了你父亲的钱。”
    保持沉默的拉乌尔,用双手捂住脸,喃喃地低声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一个没有!”
    “啊!”达尔大尼央说。
    “只有嘲笑者和漠不关心的人。”
    “废话!尽管我是加斯科尼人,我不是一个嘲笑者。至于漠不关心的人,如果我是漠不关心的人,一刻钟以前我就叫你滚蛋了,因为你会使一个快乐得发疯的人发愁,会使一个发愁的人活不下去。怎么,年轻人,你是希望我来使你厌恶你的情人,教给你僧恨女人?而她们是人类生活中的光荣和幸福。”
    “先生,请您说下去,说下去,我将永远感激您。”
    “嗨!我亲爱的,莫非你认为我满脑子塞的都是那些木匠、画家、楼梯和画像的事,还有其他成千上万的荒唐故事?”
    “一个木匠!这个木匠是什么意思?”
    “说真的l我不知道,别人告诉我,有一个木匠打通了地板。”
    “在拉瓦利埃尔屋里?”
    “啊!我不知道在哪儿。”
    “在国王屋里?,
    “好!如果是在国王屋里,我会告诉你了,是不是?”
    “那么,在谁的屋里?”
    “一个钟头来我一直拼命地一遍遍对你说,我不知道。”
    “可是画家呢?还有那幅画像呢?……”
    “好象国王让人为宫廷上的一位夫人画像。”
    “替拉瓦利埃尔画像?”
    “嗨!你嘴里只有这个名字。谁跟你说到拉瓦利埃尔啦?”
    “不过,如果不是她,您为什么认为这与我有关呢?”
    “我没有认为这与你有关。但是你问我,我才回答你。你想知道丑闻,我告诉你了。好好加以利用吧。”
    拉乌尔绝望地拍着脑门。
    “真把人急死了!”他说。
    “你已经这么说过了。”
    “是的,您说得对。”
    他迈了一步,打算离开。
    “你上哪儿去?,达尔大尼央说。
    “我去找一个能把真实情况告诉我的人。”
    “谁?,
    “一个女人。”
    “德·泣瓦利埃尔小姐本人,是不是?”达尔大尼央微微一笑,说。“啊!你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主意。你是希望得到安慰,你立刻会得到的。她不会对你说她自己的坏话的,去吧。”
    “您猜错了,先生,”拉乌尔回答,“我要去找的女人会对我说许多坏话。”
    “我敢打赌,是蒙塔莱?”
    “对,是蒙塔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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