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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相识的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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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云当然不服,用严肃的表情增加他说话语气的分量,说:“首先我不是什么文人,第二,我对朋友的感情也是很深的。”

  我立刻接着说:“那你用什么来证明给我们看呢?”说完,挑了一下眉毛,希望陆标能够会意。

  陆标用眼神表示他很明白,配合着说:“我们都没感觉到,要不今天晚上你证明一下。”

  朱云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们的企图。说:“阿泰、陆标,其实你们可以直接点,不就是一顿饭的事情吗?这顿饭我可以请,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感情这东西不是吃出来的,以后我不希望留给你们的记忆,只知道这顿饭,而不知道是谁请的。明白?哦也,走!”

  朱云这人我没忘,但那顿饭我也记忆犹新。我们去的是一家很普通的餐馆,因为考虑到朱云经济的问题。其实最初我和陆标也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文人是不能开玩笑的。

  餐馆的名字叫做“好再来”,可是我们进去之后没看到一个人,证明这家餐馆肯定不好。不好的餐馆只能以价格取胜,我们拿了菜单之后像研究地图一样研究了半天。朱云首先大方的点了两个菜:一个是“红烧鲫鱼”,一个是“手撕鸡”。然后让我和陆标一人在点一个荤的,我们都觉的不好意思,陆标说一次能够吃两种动物已经够了,就点了个油焖茄子。我想这些带点油,吃多了也不好,于是没看菜单就点了个“紫菜汤”。

  点完后,朱云礼节性的说还不够,执意要我们在点一个。我说我实在不知道什么菜好吃,把责任推给了陆标。陆标假做略有思状,说:“阿泰,你觉的‘烤路朱云’怎么样?应该会比烤炉猪好吃!”

  朱云挥着手想打陆标,想了一下,说:“其实烧烤鹿肉也很不错。”

  我看看朱云和陆标吵闹,仲裁道:“别吵了,都来一份不就得了。”陆标和朱云同时看向我,我知道形势有变,弯着腰,抱着头,我听到陆标对朱云说:“打”

  按理说,餐馆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上菜的速度应该很快。可我们等了许久之后仍没有动静,让我怀疑是家“黑店”,要屠杀我们,想到刚才的烤炉朱云和烧烤鹿肉,顿时感到有点害怕。

  又等了一会,朱云不耐烦的说:“我用脚都可以做好了,怎么还不上菜?”我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一遍,陆标大骂“他敢”。随后推断说,这家餐馆可能久无客人来访,锅都生锈了。

  我觉的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在第一道菜“油焖茄子”上来之后,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老板紧张的说了一句:“实在很抱歉,让你们就等了。你们放心好了,我们把这锅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澡,绝对干净。”

  我倒不是看它的干净与否,而是茄子的颜色和精神总觉的不大对劲,仿佛害了“黄热病”。朱云拿起筷子,气势充足的说:“想当年,中国闹三年自然灾害,咱们父辈什么东西没吃过,咱们有这吃,已经算幸福了。”于是带头吃了一口。

  我们仔细的察看着朱云的表情,没有出现像吃了黄连一样的表情,也没有出现发高烧时会出现的症状。于是也跟着放心的夹了一口,吃到嘴里之后,突然怀疑朱云是不是失去了味觉,这样也咽的下去。我看了看陆标,陆标正求助似的看着我。我知道要是吐出来是对主人的不敬,痛苦的吃下去后又鼓励陆标说:“挺好的,挺好的”

  第二道上来的是鱼。还没端到桌子上,我们就已经判断出来了。因为服务员把它从厨房端出来的时候我们就闻出了一股很浓的鱼腥味。朱云愤恨的叫来了老板,直接的问老板这鱼已经死了多久。老板说这鱼的死亡日期就在前两天,是自然死亡,没问题的。我一看那鱼,全身煞白,而且“死不瞑目”,一张嘴大开着似乎想说什么。我瞪着眼睛看老板,老板窘的立刻做出一个奉承的笑脸,说:“没什么的,还鲜着呢!快点趁热吃吧,我去给你们安排个汤。”

  我们三个谁也没动筷子,让那鱼留了个“全尸”。幸好汤上的快,这汤是那天的几个菜中唯一可以下饭的,因为它咸的像盐水。我们稍微填了一下肚子,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个菜。

  到汤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最后一道菜还没有上来。陆标撩起衣袖,像要打人,忿忿的说:“我临时撕鸡也应该撕好了。”等我们吃的饭都快消化完的时候朱云安慰着说在等等吧,说不定要临时买鸡。可陆标等不及了,再次叫来了老板,问其什么时候上菜。老板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快了快了,服务员已经去买了。”

  结账的时候,朱云少付了一半的钱,因为最后一个菜没吃,上来的菜也没怎么吃。老板赤红着脸说怎么给这么一点,自己都要倒贴了。朱云使了个眼色给我们,于是我们一转身就融入到了外面的黑暗里。满以为老板会追出来,可后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们停下脚步,仔细一听,一个女的声音说到:“拿着吧,已经算好了。上次的几个都没有付钱。朱云在黑暗大骂了几声“shit”。

  朱云本来还想请我们到其他地方补偿性的吃一顿,但我和陆标觉的不好意思,坚持着说我们本来就吃不下什么东西,就算吃的下现在也已经吃饱了老板的气,不想在吃了。可一回到寝室之后就发觉肚子开始发出不满的声音。为了节约体力,我们什么也没做就躺在了床上,谁都不说话,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时间就这样在外面无声无息的演变着,夜越来越浓。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思想越来越混沌。饥饿的力量也累了似的越来越小。于是在不知不觉间迷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正当明媚,像是个出去游玩的好日子。可走出来之后才发现太阳有光度却没热度,外面的风也有点“杀伤力”。陆标和朱云都不愿意回寝室加衣服,我只好随便吃点零食之后早早的就在校门口等候。 

  男生等女生仿佛是义务,而女生让男生等似乎是她们的权利。乐乐到的时候大概超过了半个小时。她带了一个朋友过来,乐乐介绍说她是学美术的,叫吴婷婷。把我们也介绍了一番之后,对着朱云说:“朱云,她可是个才女哦。今天你们可以好好的沟通一下文学这个方面。”吴婷婷在旁边听了之后,连连摆手说乐乐是胡说的,自己最喜欢的还是美术,文学只是爱好而已。 

  其实,乐乐不知道朱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所谓的才女。在学校里,只要这个女孩喜欢看几本书,写作会被老师当做范文来表扬几次,这女孩就会被称之为“才女”。如果略有姿色,大家兴许还会称她为“美女作家”,可这些女孩写来写去,都脱不了男才女貌、男欢女爱的故事情节。 

  吴婷婷人张的并不漂亮,但看上去和乐乐一样阳光开朗,却比乐乐更像女孩子。她的个子小小的,脸瘦瘦的,很多男生看了会有充当“护花使者”的冲动。我不知道朱云对吴婷婷的第一印象怎样,无论怎样,我敢肯定的是,在接下来的交往中,吴婷婷还是给朱云留下了好印象。 

  我们去的公园叫做“袁山公园”。公园挺大,蚂蚁要是绕其一周就好比我们绕地球一周一样。因为是休息日,公园里显的特别热闹:有不少天真的孩童在这里留下美好的童年记忆;也有不少情侣相伴着闲庭散步,增添生活的情趣;更有不少的老年人静坐在思索着人生之类的大话题,寻找生命的意义。 

  乐乐对这里明显已经轻车熟路,她告诉我们说这是她经常来玩的公园,小时是父母陪同,稍大后是朋友相伴,到这个时候经常自己一个人过来散步,吹吹风、散散心。她还说自己最喜欢观察公园里很多人的表情和动作,说她总觉的公园里的每个人都蕴藏着一些故事。 

  吴婷婷也跟着说:“我们都学过史铁生的一篇文章《我与地坛》,地坛和公园的性质应该说是相类似的。史铁生在地坛里想了很多,写了很多。想了很多自己的事,也写了很多别人的事。而且文学作品,尤其是外国作品中,也很多故事就是发生在公园里。我也很喜欢公园,可惜我家离公园太远了。” 

  我看到朱云的眼睛突然一亮,看着吴婷婷说:“你也喜欢史铁生?” 

  吴婷婷笑着说:“我不喜欢史铁生这人,只是喜欢他的作品而已“

  朱云有被捉弄的感觉,说:“他的作品写的很深刻,读去也会感觉很沉重,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家也会喜欢看他的书,怪哉!怪哉!” 

  吴婷婷为女性大众打抱不平说:“别以为女孩子都只喜欢琼瑶的作品,史铁生的书我基本上都看了,《病隙碎笔》是很不错的一本” 

  朱云呆了半响,惭愧的说:“他还写过什么《病隙碎笔》?写什么的?我怎么不知道?” 

  乐乐得到了贬低朱云的机会,不失时机的说:“朱云,你看到了吧?好好向他学习学习吧!” 

  陆标也趁机说:“朱云,这年代,巾帼不让须眉啊!在回去修炼一下吧!”说完,转向乐乐,说道:“乐乐,这公园哪些地方好玩一点,去走走吧?!” 

  接下来的时间,乐乐引领着我们到处逛了逛。但我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一份子。陆标喜欢乐乐,乐乐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乐乐介绍了景点之后,都要拍几下马屁,夸那个风景确实美不胜收,投其乐乐所好,他们聊的特别开心。而朱云和吴婷婷,本就共有所好,聊的严丝密缝,把话掐头去尾了也插不进去。就这样,我独自一人落在后面,偶尔被喊叫一声,不想当“拖油瓶”,又赶跑两步跟上去,随便看看。遇到值得收藏的风景,也站过去,人景不相宜的拍张照片,作为“到此一游”的证据,也作为那个时候的“我”的记忆珍藏。 

  其实,在我现在的相册里,仍旧存有几张那天的照片,但已经有点发黄了。其中的一张照片是在一座桥上照的,只有我和乐乐两个人,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合照。照片上我的表情很严肃,脸上的肌肉像皮筋一样绷紧着。乐乐却嬉笑着脸,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在我之前,陆标和乐乐也拍了一张;他的表情更加严肃,紧张的像站军姿一样。也许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拍照。 

  这是乐乐主动提出来的。陆标一听乐乐邀请自己单独拍照,像被雷击中般顿时傻了很久。反映过来之后,扭捏着走到乐乐的旁边。怕走的太近,暴露自己的思想,于是在和乐乐的中间空出了一大块。乐乐笑了几声,说“干嘛那么紧张,站近一点,放松一些。” 

  陆标胆怯的移了一小步,乐乐看着他那龟行的速度,直接扯住他的衣袖把他拉过来,陆标惊的手足无措,用惊愕的表情看着乐乐。吴婷婷催着问她们好了没有,陆标像电线杆一样站着,说“好了”。这张照片陆标也许早已经把它丢弃在了某个地方。 

  还有一张照片是在公园里的一个湖边的废船上照的。那是一艘破旧的乌篷船,很有历史的感觉。吴婷婷富有诗意的说自己很想坐在这种船上,听着“欸乃”的划船声,到江南水乡去体念一下,但时代使然,这种体念毕竟很少。吴婷婷只好遗憾的说上去拍张照片留念也好。乐乐说:“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坐上去,没个船夫,总觉的缺了点什么”。然后提议说朱云和她是共同的文学爱好者,要让朱云上去充当一下船夫。 

  我和陆标都怂恿着说这是不错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吴婷婷和朱云都不好反对,一反对,就是对对方的否认,所以都没有说话。朱云勉强着走到船上,拿起已经张了苔藓的划板,充当船夫的角色。傻傻的拍了一张。要上来的时候,船身毕竟浮在水上,朱云和吴婷婷的脚步方向都不一致,结果船身左右晃动,吴婷婷失去平衡,大叫一声。朱云本能的转过身,胡乱抓了一把,恰好抓到了吴婷婷的手。这是电视剧里的一个情节,之后的发展也一样。我们岸上的三个瞪着眼看着这个尴尬的场面。朱云木了很久,回过神后,像触电了似的缩回手,连声说“对不起”。吴婷婷搓了搓手,好像恨不得把皮都撕掉。脸红的像番茄,一声不吭。陆标为打破沉寂,开了个冷玩笑,说:“船夫变丈夫,不错,不错。” 

  乐乐斜睨了一下眼,低声说了句:“这时你还开玩笑。” 

  乐乐的眼神和语气冷却了陆标的兴致。等朱云他们上来之后,乐乐拉着我和陆标各拍了一张。之后,大家都默默不语的走着。天色渐渐暗淡,风也似乎越来越凉。公园里最值得去的几个地方都走过了。乐乐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我们有兴趣,下次可以单独找她,在来玩一次,今天的话就到此结束了。于是我们又相拥着回去,到学校时,乐乐让我们在学校操场的草坪上等她,她回去拿蛋糕。还说要我们准备一个节目给她过生日。我说我们也要回去一下,天气有点凉,回去加件衣服。 

  这当然是借口,我们是回去拿礼物的。直到这时,我才知道陆标要送的是一艘“帆船”,木制的。很明显,他希望乐乐的一生能够“一帆风顺”。但朱云看了之后,想了一想,突兀的说:“陆标,你怎么会送这玩意?你也不和我们商量商量。“帆船”不和“翻船”谐音吗?这可不好!“

  陆标一听,自残般的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想在这一点上,朱云没必要那么认真。首先送别人东西送的主要是一片心意,心意靠的是心神去体会,物体只是做为一个承载物。这点乐乐自有分寸。其次,送任何东西,只要你心术不正,在好的东西你也能想出个反面的坏处来。比如朱云送的是储蓄罐,我可以理解为朱云是怀疑以后乐乐挣不到钱,所以要从现在开始节约,好在以后不饿死。这很牵强,乐乐肯定不会这么去理解。为了圆场,我说:“朱云,何必那么认真,陆标送这艘船的意图你很清楚,乐乐也很清楚。别人送我们东西,我们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完全取决于他和我们平时之间的关系,我相信乐乐也很明白这一点!”

  朱云的脑子总算转了个弯,说:“陆标,抱歉,当我没说。”

  但朱云毕竟说了,看的出陆标很窘迫。在他给乐乐礼物时,陆标愧疚的对乐乐说了句:“乐乐,不好意思,送你一艘船,祝你一帆风顺。”

  乐乐笑的像开心果,说:“干嘛不好意思?这艘船我一定好好收藏。谢谢你的心意。”估计陆标感动要流眼泪。

  等乐乐把我们的礼物都笑纳之后,她打开了蛋糕。此时,我们的肚子也已经开始闹“革命”了,但乐乐严重声明,我们只有在表演完节目之后才能开始吃。我们四个互相看了看,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吴婷婷跨出三步后转向我们,两只手像音乐指挥家一样打起了拍子。我们三个男的用浑厚有力的声音唱了一首国歌。

  唱完之后,乐乐笑的捧腹。说我们看上去像特务在唱国歌,总感觉很别扭。接着开始点蜡烛,十几根牙签般的蜡烛发着微弱的光芒,却感到特别温馨。在吴婷婷的带领下,我们三个又唱了首“生日快乐”。看的出乐乐沉醉在快乐中的表情。吴婷婷让乐乐快点许个愿。乐乐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的祈祷了一会,谁也不知道她当时的愿望是什么?但后来乐乐告诉我说,她每一年的愿望都很相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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