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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女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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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贵家来不及多看,跟着表姐夫来到五姨娘屋里,屋里坐满了人,来贵家来到屋里,坐在太师椅上的大少奶奶噌地站起来,风眼圆瞪,怒示着众人说:“谁让去叫的人!她是我们家的仇人,你们知道不?”

  坐在娘床前的淑慧迎着嫂子的目光不悲不抗地说:“我让去叫的人,娘都这样了,你还、、、、、、”淑慧说完三二步来到来贵家面前:“四妮儿你可来了,娘快等不及了”说着话两人来到五姨娘床前,淑慧叫了两声:“娘!娘!四妮儿来看你了”

  面色腊黄,形容枯膏的五姨娘慢慢睁开眼,嘘弱地叫了声:“四妮儿”。

  来贵家忙抓住姨妈的手说:“姨妈我来了你好点了吗?”

  五姨娘眼中有了点光,虚弱地说“慧儿扶我坐起来”。

  淑慧抱着娘坐起来把娘揽在怀里。

  五姨娘喘口气说:“四妮儿我不行了,我这一辈子别人没受的罪我受了,别人没享的福我也享了,死了也没啥了,我放心不下的是慧儿”五姨娘一气说了这些话累得直喘气,慢慢地闭上眼。

  来贵家忙喊:“姨妈……姨妈……”。

  五姨娘集足了力量喘口气挣开眼接着说:“慧儿找的这门亲事虽说顶着大户的名,可过门时就已败了,她公公抽大烟抽的,如今已是啥也没了,你让你儿子关照点,她家不是土豪”说完又闲上眼。

  众人吓坏了忙叫:“姨妈”

  “五姨娘”

  五姨娘又挣开眼说:“再就是我那儿子做的孽,槐花你过来”。

  一个二十来岁的俊媳妇听到叫声站到五姨娘跟前轻轻地叫了声:“五姨娘”。

  五姨娘喘息着说:“这孩子命苦,以前有我护着她,现在我不行了,仁儿也不知那去了,她才二十多岁,又没和仁儿拜堂,没名没份的,你把她带走吧!给她找个好主”。

  来贵家点点头,大少奶奶跳了起来“不行!你儿子没死,早晚会回来的,她不能走!”。

  五姨娘虚弱的抬起头恳切地望着大少奶奶说:“你就放过她吧!”。

  “不行”大少奶奶坚定地说。

  “你……你……你……”五姨娘头一歪断了气。

  来贵家恨恨地瞪了大少奶奶一眼,哭喊着:“姨妈!姨妈”

  “娘!娘”顿时哭声一片。

  大少奶奶一跺脚出了屋。

  四姨娘拉起淑慧说:慧儿别哭了先给你娘穿上寿衣凉了就不好穿了”

  人们止住悲声,七手八脚地给五姨娘穿上了寿衣,正好虎儿和舅舅姥娘都赶来了,李王氏抱住妹妹的尸体痛哭了一场,虎儿和舅舅忙支好灵床,把五姨娘的遗体安置好。

  王府真是今非昔比,解放后王成仁领着儿子逃到了台弯。家里剩下一帮女人,打土豪分田地正是穷人当家作主的时候,王府别说是家奴院公,就连乡邻也都躲的远远的,还多亏了虎儿和舅舅帮着支起了灵棚,但却没了吊唁的亲朋;只有本家的几个至亲陪哭,其中也是各不相同,淑慧一哭亲娘;二哭时运不佳,哭的是死去活来;槐花哭的是五姨娘临死还想着自己,哭的也是悲悲怯怯;其余陪哭的闺女虽多。但都不是五姨娘生的,自是干嚎掉不下泪来;大少奶奶虽是亲儿媳妇,一是从不把这个姨娘出身的婆婆放在眼里。又加上堵了口气,在自己屋里骂不决口,灵棚里自是见不着她的面,就这样丧事草草地办完了。

  (4)

  埋葬了姨母来贵家要领着槐花回家,槐花刚收拾好自已随身的衣服要出屋。大少奶奶来到槐花门口阴沉着脸说:“你个小贱人还真要走,你男人还没死就要改嫁,你咋这么贱!”。

  槐花吓的哆哆嗦嗦地低着头不敢动,来贵家笑着说:“大少奶奶天不早了,我要带槐花走了”。

  大少奶奶恨恨地说“你走没人留你,她是王家的侍妾不能走”。

  来贵家尴尬地陪着笑说:“你娘临死交待好的要我带她走,槐花你愿跟我走吗?”。

  槐花大着胆子点点头在嗓子眼里怯怯地说了声:“俺愿意走”。

  “不行!”大少奶奶历声说。

  虎儿听了虎起脸说:“大少奶奶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时候,不是你们土豪恶霸横行的年代,你是不是要我找你们村的村委出面才行啊!”。

  大少奶奶恨恨地嘟哝了一句:“你们这些穷鬼们等着,我们当家的早完会回来的”说着恨话跺着小脚恨恨地走了。

  虎儿赶着车带着槐花和娘回了家。

第八章(1)(2)
第八章

  (1)

  第那时的生产力水平还很底,种地还是老法子;土地虽多但产量并不高,一亩地最多也就打一百多斤麦子,所以老百姓平时舍不的吃面食,只在过年过节或来亲戚时才啥的吃点白面馍馍,来贵家觉的槐花在王府虽说是个受气的小妾,但吃的却是白面馍馍,再说人家咋说也是个亲戚,所以自从槐花来了以后她们家便吃馍馍。

  按当地的风俗,女人过了门便成了谁谁家的,都是在她丈夫的名字后面加个家的或是媳妇,但虎儿新娶的媳妇风宝却不愿让别人叫她虎儿家或虎儿媳妇,所以大伙依旧叫她风宝。

  风宝虽然是爹娘的心肝宝贝,但家里穷爹娘也上了年纪,无力给她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的好日子她从小啥都的干,而且干啥都比别人强,爹娘常常以她为容,常常夸她,啥事都听她的。无意间造就了她自私自利,为我独尊的性格。

  起初风宝以为婆婆带来的这个‘槐花姨’只是住几天就走了,没想到十几天过去了,槐花没有要走的意思,风宝越来越烦,这个槐花姨到底是干啥的,整天穿着绸缎衣服人五人六的,一点也不象贫下中农的样子,咋看咋象个地主老婆。晚上小两口回到自己屋里,她问丈夫:“你老实说这个槐花姨到底是干啥的?咋还不走啊!”

  虎儿知道妻子任性,没敢告诉她槐花是大地主王成仁的侍妾,这些天来妻子多次问他槐花的事他都敷衍说:“槐花是娘的表妹,刚没了丈夫,现在亲娘也死了,她心里不好受娘接她来咱家玩玩散散心”。 

  今天虎儿按娘的吩咐去周庄找到村主任,没想到周庄的村主任是头犟驴,自己好话说了千千万,他就是犟着说;淑慧家过去有很多地,是因为看到快解放了人民就要当家作主了,怕挨斗才把地卖了换了银元藏起来了,不但该给他家划成地主,还应该让她家把藏的银元也交公,不交公就斗他们,虎儿白跑一天心里正烦那,听到妻子的话没好气地说:“你才娶了几天就操这么多闲心,我不是说了吗,槐花姨是娘的亲戚,住几天咋了,你少管”。

  风宝在娘家那受过这种委屈她抽抽哒哒地哭起来:“人家把一棵心都交给了你,一门心思跟你过日子,把从娘家织的布都带了来,过门第三天就下地干活,你到好,心里只有你娘,一点也没有俺 ”。

  新婚不久爱意正浓,虎儿见妻子哭了心痛,抱住媳妇笑着哄道:“谁说心里没有你了你摸摸这里全是你”说着把妻子的手放到自己胸前,用嘴盖住了妻子的小嘴,吻的她浑身酥软滩在丈夫怀里,虎儿把妻子抱起来放到炕上、、、、、、

  释放掉全身的激情,两人面对面躺在被窝里,风宝撒娇地指着虎儿的鼻子说:“你坏,就会拿这个糊弄我,我不稀罕我要的是你的真心,我要你心里只有我”。

  虎儿把妻子楼在怀里,动情地说:“风宝,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你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我也是真心喜欢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啥事”。

  “好好待娘,好好孝敬娘,娘这一辈子太难了,十二年前,小鬼子杀了三弟,爹疯了,奶奶又闹着分了家,只分给俺家七亩盐咸地,那时小弟才出生不久、、、、、、”说着说着虎儿的泪流满了双颊,泪水淌到妻子的脸上。

  “娘也是从、、、、、、”风宝本来想说:娘也是从难日子过来的咋一点也不会过日子。丈夫的泪流到自己脸上她知道说啥也没用了,翻过身背靠着丈夫说:“不早了睡吧”。

  两个人的心中都酸酸的,风宝心里酸的是:婆婆在丈夫心里比自己重。虎儿酸的是妻子的心为啥这么硬。

  (2)

  风宝知道丈夫对婆婆的感情,为了丈夫她尽一切努力忍着,但是看到槐花她心里就疙应,看到家里天天吃面心里就痛的慌,这天虎儿又说去开会,她自己到地里去干活,心里烦便早早地收工回家,到了家婆婆不在只有槐花坐在门口纳鞋底,她蹀懈着脸把锄头扔到院中的柴活垛上。

  槐花看到她回来给她打招乎:“虎儿家回来了快屋里歇歇喝口水”

  “哼!啥虎儿家,现在是新社会了”风宝蹀懈着脸嘟哝着进了婆婆的屋子,见屋里没人自己倒了一碗水坐在椅子上喝了。“家里还有多少麦子,天天吃馍馍”想到这里她进了东边的小门,这儿既是民儿睡觉的地方也是储藏间,她掀开大瓷缸的盖一看,里面的麦子已见了底,又掀开另一个缸,见缸里边只有半缸杂粮,分别用布袋装着,没好气地啪把缸盖摔到地下说:“我以为家里还有多少粮食吃不了,愿来这都见底了,败坏净了看以后吃啥?”。

  坐在屋门口做活的槐花听了心一哆嗦,针一下扎在手上,“啊”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鞋底把手放到嘴里吸了一下。

  风宝听了冷笑一声计上心来。她出来装作没事人一样来到槐花跟前蹲下说:“槐花姨咋了”。

  “没小心扎手了,没事”槐花怯怯地回答。

  风宝从小针线簸萝里拿起鞋底说:“槐花姨的手可真巧,这鞋底纳的多好,就凭这双手还愁没饭吃,这是新社会了,再靠剥削别人活着不行了”。

  “风宝走上你屋里拿点东西”来贵家和梅子在南边敞棚推磨,见儿媳妇回了家,紧把手扫完磨盘上的面同梅子说:“天不早了我去做饭你收拾收拾吧”。

  “娘你别管了我赶着驴再推一会”梅子接过婆婆手里的簸萁。

  来贵家扑拉扑拉身上的面,来到北屋门口听到风宝说的话后叫住她。

  风宝抬头一看是婆婆,忙掩饰道:“我正夸槐花姨的活好那”说着站起来同婆婆出了院,来到自己院里,问:“娘您要拿啥”。

  “我啥都不拿来我给你讲讲你槐花姨的事”。

  “好啊!娘您屋里坐下说”说着两人进了屋,风宝把婆婆让到椅子上。自己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槐花是王家集王成仁的小妾,是俺姨娘临死前托付给我,让俺把她带回家,给她找一个好人家”,

  听到这里风宝象弹簧一样一下跳起来:“我说那她整天穿着绫络绸缎,咋看咋象个地主老婆,还真让我猜中了,娘你咋这么糊涂?”

  “你先别跳让我从头给你说说,你槐花姨命苦,十年前她才十六岁、、、、、、”来贵家把槐花怎么被疤瘌脸糟蹋,怎么被王成仁霸占,大体说了一遍,又把五姨娘临终所托的事大体说了一遍。

  本想儿媳妇听了能同情槐花,没想到风宝耐着性子,听完婆婆的话后说:“娘您把一个大地主大恶霸的小老婆,养在家里这不是要害您的儿子吗”。

  “我咋害儿子了,你这孩子的心咋这么硬,不是肉长的?你也是女人也不想想,这事要发生在你身上那是啥滋味”。

  “发生在我身上我才不会这么窝囊,这么不要脸,让这个男人捅了,再让那个男人捅,还想再找个男人,这种破鞋谁稀罕?”风宝的声音越说越高,

  来贵家气的直打哆嗦:“你……你说的是人话吗”。

  “不好听全是实话,比那些说人话不办人事的人强的多”风宝越说越狂,没想到丈夫一步冲进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风宝从小到大爹娘没舍的动过她一个指头,现在没过门几天就挨了打,她疯了一般回了丈夫一巴掌,叫骂着向丈夫身上撞“赵玉虎我跟你拼了,你把一个地主小老婆养在家里,好吃好喝地供着,想干啥,是不是也想尝尝那万人捅的骚X啥兹味,你还是不是个###员?”。

  槐花和梅子听到前院的吵嚷声忙跑过来,刚到院里,听到风宝骂的话,槐花哭着跑回了前院,梅子见了怕槐花想不开也跟着跑回去。

  来贵家见没过门几天的儿媳妇竟如此撒泼,气的浑身发抖:“你……你简直是个十足的泼妇,虎儿你这是找了个啥啊”。

  虎儿更是无地自己容,气的打开了自己的脸,风宝见了可能是心疼了,松开抓着丈夫的手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来贵家也气的老泪纵横,虎儿朴嗵跪在娘跟前哭着说:“娘你打我吧,我瞎了眼找了这么个泼妇,让您生气了”。

  院里已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媳妇可真了不得,才娶了没几天就这么泼,这要是长了还了的”。

  “可不是”

  风宝见丈夫跪在婆婆跟前,看热闹的又议论纷纷,又羞又愤,心里的火腾腾地往外窜,猛的爬起来向门外跑。

  看热闹的跟着她出了院。

  风宝疯了一般向南跑,跳下了坡向树林跑,后面不知谁叫了声:“坏了别再想不开跳了井”。

  有人喊起来:“不好了跳井了”。

  “别介想开点”

  虎儿和来贵家听到也都慌的跑出了院,只见风宝跑到井跟前一纵身跳了过去,回过头来说:“想让我死我才没那么傻,我要到镇上告你们,虎儿有种你等着”说完向南跑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3)(4)
(3)

  人们见是一场院虚惊,哈哈大笑起来,虎儿觉得无地自容。扶着娘回到家刹上院门。

  槐花和梅子一前一后回到后院,来到屋里槐花趴到土炕上哭起来:“娘啊,俺该咋办?该咋办?”。

  起初梅子还劝她:“槐花姨咱不哭,不哭实在不行你先上俺娘家去住”可劝着劝着自己的泪如断线的珠子扑打打掉到了槐花的脖子里。

  槐花止住了泪坐起来,两个同病相怜的妇人对望了一会又抱在一起哭起来。

  槐花哭的是自己命苦,好不容易碰到了好心的姐姐救自己出了苦海,没想到却惹的人家婆媳不和。

  梅子哭的是自己虽然命苦,但婆婆待自己如同亲生,可以后风宝能容下自己吗?“自己该怎么办?”。

  倒是槐花先忍住了泪劝起了梅子:“咱不哭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多少难日子,多少屈辱俺都挺过来了,她说两句有啥?”。

  梅子也醒过来擦擦泪说:“你看劝你来着,俺到先哭起来了,这两年也不知咋了,眼泪这么不值钱。槐花姨俺娘回来后咱跟她说说你到俺家去吧,俺娘一个人住怪冷静的,你去了她也有个伴”。

  槐花笑笑说:“不了风宝说的也对,人只要有双手就饿不死,俺回李家庄把那两间破屋拾掇拾掇先住着再说”。

  “你那也别去,还反了她不成,才娶了几天就这么泼,也不知她爹娘是咋教的她”来贵家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说着进了屋。

  虎儿也说:“姨你可不能走,你要走了让俺 的脸往哪儿放,别管她,看她能咋样”然后他给娘倒上一碗水放到娘手里说:“娘淑慧姨家的事办托了,给她家划了个贫家”来贵家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说:“是吗今天总算有一件顺心的事,俺这心里也宽慰点”

  香儿、玉儿扛着锄头进了院,玉儿放下锄头问:“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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