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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拼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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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或愚蠢的事情,格蕾丝早已给警察打电话了。可是昨晚并不是一个平常的夜晚,那张照片不同寻常,他的反应不同寻常,更不同寻常的是,他们没有给对方晚安吻。
埃玛翻了个身,麦克斯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了进来。通常是杰克负责准备早餐,他一向起得早。格蕾丝打起精神做了早餐——“嘎吱船长”牌麦片和香蕉片,同时还要应付孩子们的提问,向他们解释父亲不在的原因。当他们狼吞虎咽地吃早餐的时候,她走进书房给杰克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但是没有人接。时间还太早。
她胡乱套上杰克的阿迪达斯运动衫,赶着送孩子到公共汽车站。以前埃玛在上车前总要给妈妈一个拥抱,她如今长大了,不再有这样的举动。她急匆匆地登上车,格蕾丝痴痴地想着,她也许已经不再需要拥抱,但每当夜晚惊醒时,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依恋母亲。麦克斯拥抱了她,但潦草而缺乏热情。两个孩子都走进车里后,车门“哗啦”一声关上了,好像把他们整个吞了进去。
格蕾丝像往常一样用手遮着太阳,目送着公交车远去,直到它转向布莱登路。即使到了现在,她的孩子们已经独自乘车上学很长一段时间了,她还是忍不住想开车跟在后面,亲眼看着那辆脆弱的黄色公交车把孩子们安全带到学校。 txt小说上传分享
死亡拼图(二)(7)
杰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返身走向家中,但转念一想,又奔向轿车。她在布莱登路赶上了公交车,尾随它一直来到乌伊拉德学校。她停下车来仔细张望,埃玛和麦克斯出现了,各自背着沉重的书包,格蕾丝又感到一阵熟悉的悸动。她一直看着孩子们穿过走廊,走上楼梯,消失在教室门后。
这时,格蕾丝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滚落了下来。
格蕾丝本以为来的会是两个便衣警察,电视上都是这样的,一个粗鲁而老道,另一个年轻而英俊,可是镇员警署只派来了一个人,他的制服和警车与查处超速车辆的警察一模一样。
他介绍自己是达利警官,他看上去很年轻,相当年轻,一张腼腆的孩子似的脸上长着几颗青春痘。他有着运动型的身材,短袖衫紧紧绷在肱二头肌上。达利警官说话时语速缓慢得让人懊恼,还带着小城镇的警察惯有的平板语腔调,好像在给一年级的孩子讲解交通安全。
格蕾丝拨打了员警署的非紧急报警电话,十分钟后他就来了。负责调度的人对她说,通常情况应该让她到员警署去,亲自填写一份表格,可是刚巧达利警官正在那一区域,可以顺便来看一下。她运气不错。
达利拿出一张信纸大小的表格放在咖啡桌上,然后“咔哒”一声拔出笔帽,开始提问。
“失踪人的姓名?”
“约翰·劳森,不过他通常叫杰克。”
他顺着列出的项目问下去。
“住址和电话号码?”
她告诉了他。
“出生地?”
“加利福尼亚洛杉矶市。”
他问了身高、体重、眼睛、头发的颜色和性别(千真万确,他真的这么问了),接着又问杰克是否有伤疤、记号或文身,然后问杰克可能的目的地。
“我不知道,”格蕾丝说,“所以我才找你。”
达利警官点点头:“我想你的丈夫已经超过独立的年龄了吧?”
“什么?”
“他超过十八岁了吧。”
“是的。”
“这就不太好办了。”
“为什么?”
“我们对填写失踪人口报告做了新的规定,是几个星期之前才修改的。”
“我不明白。”
他戏剧性地叹了一口气:“你看,要想输入计算机,应该符合以下标准。”达利拿出另外一张纸。“你丈夫是残疾人吗?”
“不是。”
“面临危险吗?”
“这是指什么?”
达利照着纸上的内容念起来:“到达成人年龄的失踪人与另外一人在一起,有情况显示他或她的人身安全可能受到危害。”
“我不知道。我告诉过你,他昨晚离开这里……”
“那这一项就应该选否”,达利说,接着往下看,“第三项,受到胁迫,比如绑架或诱拐。”
“我不知道。”
“好吧。第四项,遇到灾难,比如火灾或空难。”
“不是。”
“最后一项,他是青少年吗?好了,我全部念完了。”他放下手里的纸,“只有符合其中的一项才能被系统接纳。”
“那么如果有人像我丈夫这样失踪,你们就不管吗?”
“我们不会把他当失踪处理。”
“那你们怎么处理?”
“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有罪恶发生,如果我们收到任何证据,就会立刻展开调查。”
“那你们现在什么都不做?”
达利放下笔,他把身子向前倾,前臂搁在大腿上,呼吸变得沉重。“我能直说吗,劳森太太?”
“请。”
“多数这类案子——不,不止是多数,我是说有百分之九十九——丈夫只是跑开了。有些是因为婚姻出现了问题,有些是因为有了情妇,他们跑了,不想再被找到。” 。 想看书来
死亡拼图(二)(8)
“杰克不是这样。”
他点点头:“在这类案子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妻子都会这么说。”
这种迁就的语调是在赶她走了。格蕾丝不太信任这个年轻人,她隐瞒了一些情况,担心都说出来会让事情完全暴露。而且,仔细想一想,就算都说出来,听上去会是什么样呢?
好吧,你看,我从福特曼照片冲洗店取出那卷在果园拍的照片时……是的,是在切斯特,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奇怪的相片,我丈夫说那不是他,可事实上很难说清,因为照片很老了,然后杰克就离开了家……
“劳森太太?”
“是的。”
“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我想是的。是我神经过敏了,我丈夫跑了,我想通过警方把他拉回来,听起来像这样,是吗?”
他保持着镇静。“你必须明白,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有犯罪行为发生,我们不会展开全面调查,这是NCIC的规定。”他又一次指了指那张纸,用极其郑重的声调说道,“就是全国犯罪信息中心。”
她几乎想丢给他一个白眼。
“即使我们找到你的丈夫,也不能告诉你他在哪儿。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家,他是成年人,我们不能强迫他回来。”
“我知道。”
“我们可以打几个电话,或者进行一些谨慎的调查。”
“太好了。”
“我需要知道车型和车牌号码。”
“是福特风之星。”
“什么颜色?”
“深蓝色。”
“哪一年的?”
她记不起来了。
“车牌号?”
“是以M开头的。”
达利警官抬起头来看着她,格蕾丝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我在楼上有备份,”她连忙说,“我查查看。”
“你在收费站使用电子付费系统吗?”
“是的。”
达利警官做好了记录。格蕾丝上楼找到了那份档,她用扫描仪制作了一个备份,然后把它交给了达利警官。他又问了些问题,并写下记录。格蕾丝重复着事实:杰克下班回家,把孩子们哄上床,就出去了,可能是去购物……
五分钟之后,达利似乎满意了,他微笑着告诉她不必担心,她只是盯着他。
“我们在几小时之内会跟你核实情况,如果那时还没有消息,我们再谈吧。”
他走了。格蕾丝又一次拨打杰克办公室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她看了看钟,快十点了,福特曼冲洗店现在一定开门了,太好了。
她有些问题要问毛球乔希。
第六章
夏莲·斯万穿着她刚从网上购买的内衣——性感蕾丝胸衣和同款的丁字*——掀开了卧室的窗帘。
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今天星期二,现在是上午10点30分,夏莲的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她的丈夫麦克应该正坐在城里的办公桌旁,用肩膀夹着电话听筒,手指匆忙地翻卷着衣袖,衣领紧箍着脖子——可他自负地不愿承认需要换一件大一号的衬衫。
她的邻居是个肮脏的偷窥癖,名叫弗莱迪·赛克斯,现在应该在家。
夏莲朝镜子里看了看,她并不经常这么做,没有必要总是提醒自己已经超过四十岁了。镜中的映射依然身段优美,她想,这无疑是内衣的作用——但她曾经认为肥胖和臃肿的部位已经瘦下来了——哦,夏莲想到这应该是瑜珈功的功劳。这几年瑜珈十分盛行,就像当初的跆搏健身操和阶梯有氧运动。她一星期有三个早晨坚持做练习,她要继续保持身材的苗条,努力与不可抗拒的岁月搏斗,即使青春已逝仍然要留住一抹光彩。
她的生活怎么了?
暂时不去关注她的优美身材吧。夏莲·斯万年轻的时候活力充沛,对生活充满热情,人人都说她颇有上进心。她时常冒出一些新奇的念头,平淡的生活在这些灵感的火花面前显得黯然失色。 。。
死亡拼图(二)(9)
日子如此无聊,应该责怪孩子们,还是责怪麦克?过去他是那样迷恋她,只要她穿成这个样子,他的眼睛就会睁得老大,简直要流出口水来,可是如今就算在他眼前招摇,他也只是看看而已。
这种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无法准确说出来。自然,改变是逐渐发生的,速度之慢几乎无从察觉,直到有一天,唉,既成事实。她知道这并不全是他的错。她的吸引力减弱了,尤其是怀孕和哺乳的那些年里,她为孩子们付出了全部的精力。这很自然,她想,人人都是如此,然而她还是遗憾当初没有多付出些努力,以至于让暂时的改变发展成了不可撼动而持久地占据了她的生活。
然而,记忆却没有磨灭。麦克过去是个浪漫的人,经常给她惊喜,他贪恋她的身体,常常猛地压在她的身上。可是如今,他只讲求效率,一切都变得那么机械——关灯、动作、释放、睡觉。
他们的话题只有孩子——了解他们的课程安排,接他们放学,监督他们做作业,带他们去看牙医,讨论他们的棒球游戏,看孩子们的篮球节目,约别的孩子一起玩耍。但这也不是麦克的错。当夏莲和邻居女人们一起喝咖啡的时候——星巴克里的母亲聚会——对话是那么枯燥,那么乏味,都是关于孩子的话题,令她想尖叫。
这样的日子让夏莲·斯万感到窒息。
她的母亲——乡村俱乐部里有名的闲人——告诉她,这就是生活,夏莲已经拥有了一个女人期待的一切,她的那些想法完全不切实际。可悲的是,夏莲觉得母亲的话大概是正确的。
她检查了一下脸上的妆容,又补了一些唇膏和胭脂,然后坐下来自我欣赏着。是的,她看起来像个娼妓。她抓起一片Percodan(一种麻醉药品。——译者注)吞了下去,这相当于餐前开胃品,然后她再次凑近镜子,更加仔细地观察自己。
还能找到昔日的影子吗?
她似乎看到了住在两个街区外的那个女人,她和夏莲一样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两个月前,这位漂亮的母亲走到葛兰洛克火车道上自杀了,当时是上午11点10分,正在向南行驶的博根列车带走了她的生命,几个星期内人人都在谈论这个可怕的故事。这个女人,这个漂亮妈妈怎么能这样抛下她的孩子?她怎么能这样自私?可是当夏莲和邻居们议论这件事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阵嫉妒,对这个漂亮妈妈来说,一切都结束了,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弗莱迪在哪儿?
夏莲暗暗期待着星期二上午十点的时光,也许这才是最可悲的一件事。她第一次发现弗莱迪在偷窥时的反应是恶心和愤怒,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变成了接受,甚至兴奋呢?上帝原谅她吧。不,那不是兴奋,她想,那只是……别的什么,一个火花,一种感觉。
她等着他把窗帘拉开。
然而他没有。
真奇怪。想想看,弗莱迪·塞克斯从来不关窗帘,他们两家背靠着背,因此只有他们能互相看到对方的窗户。弗莱迪向来不关后窗的窗帘,他何必要关呢?
她的目光转向其他窗户,所有的窗帘都放下了。奇怪,她认为是书房的那个房间——她当然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屋子——也拉上了窗帘。
弗莱迪去旅游了吗?或者他跑了?
夏莲·斯万在窗玻璃的反射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她感到一阵羞耻,于是抓起一件袍子——她丈夫的旧浴袍——套在身上。她想着,究竟是麦克出了问题,别的女人转移了他那曾经无法填满的*,还是她不再令他满意了?她判断不出哪一种情况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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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迪在哪儿?
沮丧和失望包围了她,她无法释怀,因此牢牢地盯着那所房子。
屋里有动静。
十分轻微的动静。一个影子掠过窗帘的边缘。也许,只是也许,弗莱迪又在偷窥了?隐蔽起来令他更加兴奋,可能是这样,大多数偷窥者都是暗中动作的,不是吗?也可能只是不想让她发现,是的,或许他现在正偷偷地看着她。
是这样吗?
她松开袍子,让它滑下肩膀。浴袍散发出男人汗水的味道,和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她记得这种香味,正是她买给麦克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年之前吧。夏莲觉得眼睛有些发酸,但她没有转过身去。
又有什么东西在窗帘的缝隙间闪了一下,好像是……蓝色的东西?
望远镜放在哪儿?麦克保存着一箱子这类物品,放在壁柜里,她找了出来,在一堆电线、开关下面翻出了那架莱卡望远镜。她还记得买它时的情景,当时他们在加勒比海旅游,在维京群岛最顶端的那个岛屿——她不记得是哪一个了——一时冲动买下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还记得的原因,买望远镜就是为了实施这种有些低俗的行为。
夏莲把望远镜举到眼前,它自动对焦,不需要做任何调整。她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找到两扇窗帘之间的缝隙,蓝色的物体还在那里,并且不停地闪烁着,她闭上眼睛,早应该想到的。
那是电视,弗莱迪打开了电视机。
他在家。
夏莲站在那里没有动,她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只留下一片麻木。她的儿子克雷喜欢唱一首歌,是从电影《史莱克》里学来的,一个家伙用手指在额头比出一个“L”,唱到“废物”(L指loser的首字母,loser表示失败者、废物。——译者注)。这就是弗莱迪·塞克斯,看吧,弗莱迪这个肮脏的偷窥癖,这个额头上写着“废物”的人,宁愿看电视,也不关心她只穿着内衣的*。
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所有的窗帘都放下了,为什么?她和塞克斯比邻而居已经有八年的时间了,即使弗莱迪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窗帘也从来没有放下来过。夏莲又从望远镜里看了看。
电视关上了。
她停下来,等待着事情的发生。她想弗莱迪刚才是忘了时间了,窗帘立刻就会打开,他们之间那种不正常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夏莲听到轻微的“哗啦”声,她立刻明白那是什么声音,弗莱迪的电子车库门开启了。
她靠近窗户,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看到弗莱迪的大块头本田车开了出来。挡风玻璃反射出的日光如此强烈,让她无法直视,她举起手来遮住眼睛。
汽车继续向前行驶,反射光消失了,她终于可以看清是谁在开车。
不是弗莱迪。
出于本能,夏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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