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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全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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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好。”  听得这一句话,懿贵妃哭了出来,哭声中有委屈,仿佛在说,到今日之下,皇帝对她还怀着成见,而辩解的时间已经没有了,这份委屈将永远不可能消释伸张。  就这时,皇帝伸手到枕下摸索着,抖颤乏力,好久都摸不着什么东西。于是,皇后站了起来,俯首枕边,低声问道:  “皇上要什么?”  “‘同道堂’的那颗印。”  皇后探手到枕下,一摸就摸出来了,交到皇帝手里,他捏了一下,又塞回皇后手里。  “给兰儿!”  这一下,懿贵妃的刚低下去的哭声,突然又高了起来,就象多年打入冷宫,忽闻传旨召幸一样,悲喜激动,万千感慨,一齐化作热泪!又想到几年负屈受气,终于有此获得谅解尊重的一刻,但这一刻却是最后的一刻,从此幽明异途,人天永隔,要想重温那些玉笑珠香的温馨日子,唯有来生。转念到此,才真的是悲从中来,把御榻枕旁哭湿了一大片。  这样哭法,皇后心酸得也快忍不住了,顿着足,着急地说:“你别哭了,行不行?快把印接了过去,给皇上磕头!”  “是!”懿贵妃抹抹眼泪,双手从皇后手里接过了那一枚一寸见方,阴文大篆“同道堂”三字的汉玉印,趴在地上给皇帝磕了个响头。  “起来,兰儿!”皇帝又说,“我还有话。”  “是!”懿贵妃跪直了身子,愁眉苦脸地看着皇帝。  “我只有一句话,要尊敬皇后。”  “我记在心里。”懿贵妃又说:“我一定遵旨。”  “好!你先下去吧!”  这是还有话跟皇后说。懿贵妃极其关切这一点,但决无法逗留偷听,只好一步一回头地退了出来。等出了东暖阁,遥遥望见在远处廊下的肃顺和景寿那一班御前大臣,她忽然想到御赐的玉印,正好用来示威,于是故意站在光线明亮的地方,恭恭敬敬地把那方印捧在胸前。这是个颇为郑重罕见的姿态,她相信一定可以引起肃顺的注意。   。 想看书来

慈禧全传(四)(10)
就这样站了不多一会,皇后红着眼圈也退了出来,两宫的太监、宫女纷纷围了上来,簇拥着她们俩回到中宫。  懿贵妃想到一道紧要手续,随即把皇后宫里的首领太监喊了上来。  “我有话告诉你,你听清楚了!”懿贵妃很郑重地向皇后宫里的首领太监说,“刚才皇上召见皇后和我,亲赐两方玉印,皇后得的是‘御赏’印,我得的是‘同道堂’印。你去问一问烟波致爽殿的首领太监马业,他知道不知道这回事儿?要是不知道,你先把这一段儿告诉他,叫他‘记档’!”  皇帝的一言一行,都由首领太监记下来,交敬事房收存,称为“日记档”,那当然是极重要的文献,所以首领太监记档十分慎重,倘非皇帝朱谕或口传,便须太监亲眼目击,确有根据,方始下笔。当时皇帝召见赐印,东暖阁中只有两名小太监,懿贵妃怕他们不了解此事的关系重大,不曾告诉马业,以致漏记,因而特意作一番点检。  接着,懿贵妃辞别皇后,回到自己宫里休息。多少天来的哀愁郁结,这时候算是减轻了许多,全由于这方印的缘故。  这方印是完全属于皇帝的。自乾隆的“五代五福五德堂”开始。列朝皇帝都象文人雅士那样,喜欢取一个书斋的名字,作为别号。嘉庆是“继德堂”、道光是“慎德堂”、当今垂危的皇帝便是“同道堂”。  同道堂有两处,一处在“西六宫”的咸福宫后面,一处在圆明园“九洲?##獭薄Hツ臧嗽鲁醢艘辉纾实劬褪窃谠裁髟暗耐捞媒嗽缟乓院螅只世刖┑摹O氩坏阶源艘槐穑裁髟熬乖饬吮蓿实垡嗖荒苌咕┏牵  ≌獠还且荒昙涞氖拢氲玫秸庖荒甑谋浠钦饷蠢骱Γ≤补箦南耄荒暌郧埃雒我蚕氩坏阶约夯嵴饷纯斐晌螅尤换嵊姓庋氖拢∧翘煲猓俊 ∷怯涝冻翱吹囊桓鋈恕<热惶煲馊绱耍豢晒几骸S谑蔷穸端拥叵朐谟偷挠裼∩希饕黄梦恼隆!  巴溃溃 彼庋赌钭牛匀欢坏叵肫鹨痪涑捎铮褐就篮稀U獠痪褪撬底约河牖屎舐穑苛轿惶螅男Γа字鳎卫砉拢  〔淮恚』实鄞驼夥接〉囊馑迹侨绱恕U庖沧慵没实郯阉吹糜牖屎笠谎鸸蟆O氲秸庖坏悖补箦罡邪参浚衣砩舷氲剑鸦实鄣恼夥钜猓璺ㄈ没屎蟆⒐嗣蟪家约巴豕坠罅私狻! 〉矍叭次藁幔坏屎竺挥行那槔刺幕埃械墓嗣蟪肌⑼豕坠螅萦降谋ǜ妫祷实鬯媸笨梢匝势虼艘捕际卦谘滩ㄖ滤睿本瘢⑹幼呕实鄣谋浠估垂芩昧耸裁瓷痛停俊 ∫沽氯缢司胗撸鋈皇琢焯嗦硪荡掖易远蟊剂顺隼矗痰睾白牛骸盎侍樱侍樱 薄 ≌馐侨没侍尤ニ椭铡;叫汛┳排酃樱宦г谡盼牧粱忱锼诺幕侍樱系蕉螅实垡丫吧咸怠绷耍  ⊥豕蟪级脊蚍诘兀侍釉谟角鞍萘讼氯ァ?纯淳梦奚ⅲ嗨车懔烁蚕⑾悖盏交实郾强紫拢ナ蕴娇苫褂泻粑俊 ∧侵阋谰杀手钡囊坏姥蹋亢量床怀鲇斜窍⒌挠跋欤嗨潮闾绞值交实坌厍埃幻丫梗婕此嶂绷鳎欢僮阃纯奘! 〉罾锏钔猓仙舷孪拢缇桶炎约撼两谄嗥嗖也业那樾骼铮钍埔丫茫嗨晨拚庖簧拖蠓帕艘桓龊排冢偈逼肷煊Γ趴拚鹛臁侍尤词窍诺每蘖恕! 」写笊ィ帽取疤毂赖刿濉保跃侔Р挥霉思桑强薜难樱簿渴侨缟タ煎摹败L踊”,或者跳脚、或者瘫在地上不起来,双眼闭着,好久都透不过气来,然后鼓足了劲,把哭声喷薄而出!越是惊天动地,越显出忠爱至性。这样由烟波致爽殿一路哭过去,里到后妃寝宫,外到宫门朝房,别院离宫三十六,那一片哭声,惊得池底游鱼乱窜,枝头宿鸟高飞。而唯一的例外是丽妃,她没有哭,不言不语地坐在窗前,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远处渐隐的残月。  残月犹在,各处宫殿,是有人住的地方,都点起了灯烛,烟波致爽殿和毗连的澹泊敬诚殿,更是灯火通明。王公大臣的哭声已经停止,顾命八大臣尤其需要节哀来办大事,他们就在烟波致爽殿后面,找了一间空屋,暂时作发号施令的枢机之地。  内务府的司员,敬事房及各重要处所的首领太监,包括小安子在内,几乎都赶到了,静悄悄地在廊下待命,或是打探消息,遥遥望去,只见肃顺一个人在那里指手划脚地发号施令。  第一件差使派了景寿,“六额驸!”肃顺说,“请你护送皇太子,不,不,如今是皇上了!扈从圣驾,去见太后。把大行皇帝升天的时刻,奏告太后,大丧礼仪,等商量定了,后行陈奏。”  哭肿了双眼的景寿,点一点头,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管自己办事去了。  “敬事房的首领太监呢?”  肃顺这一问,立刻便有人递相传呼:“肃中堂传陈胜文!”  “陈胜文在!”他高声答应着,掀帘进屋,先请一个安,垂手肃立,望着肃顺。  “马上传各处摘缨子!”  凡遇国丧,第一件事就是把披拂在大帽子上的红缨子摘掉,陈胜文答道:“回肃中堂,已经传了。”  

慈禧全传(四)(11)
“好!”肃顺接着又说,“从今天起,皇后称皇太后,皇太子称皇上。”  “是!“陈胜文踌躇了一下,觉得有句话非问不可,“请肃中堂的示,懿贵妃可是称懿贵太妃?”  “当然!”肃顺答得极其干脆,仿佛他这一问,纯属多余。  交代了陈胜文,随即又传内务府的司员,预备初步的丧仪,宫内“应变”的措施告一段落,顾命八大臣又移地军机直庐去开会。在这里所商议的,就不是宫廷私事,而是要布告“天下臣民”的国家头等大事了。  首先提出来的是“皇帝”即位的时刻和仪典。  当时由载垣首先发言:“常言道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该怎么办?咱们得快拿个主意!”  兹事体大,一时都不肯轻率献议。肃顺不耐烦了,指着穆荫说:“挨着个儿来,你先说吧!”  穆荫清一清嗓子,慢条斯理地陈述他的见解:“自古以来,太子都是枢前即位。不过本朝有本朝的制度,咱们最好按着成例来办,免得有人说闲话。”  “要说成例,那得按着康熙爷的例子来办。”端华抹了一手指头的鼻烟,一面把鼻子吸得嗤嗤作响,一面大摇其头:  “年代这么久了,一时那儿去找当年的成例?”  “我倒记得,”匡源接口说道:“世祖章皇帝宾天,圣祖仁皇帝八龄践阼,那时是先成服,后颁遗诏,再下一天,在太和殿即位,颁诏改元。”  “不错!”载垣点点头说,“列朝的皇上,都是在太和殿即的位。”  “还不错呢!我看简直就不通!”肃顺嚷着。载垣虽然袭封了怡亲王,而且年龄最长,但论辈份是肃顺的侄子,所以他驳他的话,很不客气:“照你这么说,一天不回京,国家就一天不能有皇上?”  “你别气急,”载垣的修养倒是很好,“原是在商量着办,你再问问继园,也许他有好主意。”  杜翰早已把这件大事研究过了,成竹在胸,不慌不忙地说道:“列公的话都不错,‘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太子应该‘柩前即位’,可也得按照本朝的家法,在太和殿行大典,颁诏改元。”  这番话面面俱到,谁也不得罪,但嫌空洞,而且也似乎有些矛盾,肚子里黑漆一团的端华,却偏偏听出来了,赶紧问道:“继园,你的话是怎么说?又说‘柩前即位’,又说‘在太和殿行大典’,难道即两次位吗?”  “回王爷的话,”杜翰答道:“柩前即位是皇太子接掌大位,太和殿行大典是行登极大典,原是两回事儿!”  “啊,啊!”端华颇为嘉许:“说得有理!”  这一下杜翰越发侃侃而谈了:“说要按成例办,现成有个例子,四十一年前,也是七月,七月二十五,仁宗睿皇帝在这儿驾崩,王公大臣遵照朱谕,请宣宗成皇帝即了位,当天恭奉梓宫回京,八月二十七在太和殿行登极大典。如今也可以这么办,先请幼主即位,名位一正,其余的就都从容了!”  这个办法完全符合肃顺的心意,幼主不即位,顾命大臣就不能用“上谕”来号令全国,所以听完杜翰的话,随即大声说道:“好极了!就这么办。继园,”他又问:“那么幼主即位,到底什么时候最合适呢?”  “最好在大行皇帝小殓的时候,即位成服一起办。”  “好!”肃顺吩咐:“传钦天监。”  等把钦天监的官员传来,选挑小殓的时刻,那官员答道:  “今天申正,时辰最好!”  “混帐东西,什么好时辰?”肃顺大喝一声:“国丧是大凶之事,还有什么好时辰好挑的?”  话是驳得有理,但又何至于发这么大脾气?钦天监的那官员吓得脸都青了。  在座的人也都觉得肃顺未免过分,只有杜翰明白他这脾气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申正太阳已将下山,幼主到那时才即位,不能发诏旨办事,这一天就算白糟踏了。  这番意思自然不能明说,杜翰想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解释:“天气炎热,大行皇帝的遗体,不宜摆得太久,”他向钦天监的官员说,“成殓的时刻,你再斟酌一下!”  那官员原也相当机警,刚才是让肃顺迎头痛斥,吓得愣住了,这时一听杜翰的指点,恍然大悟,当即装模作样地用指头掐算了一会,从容答道:“小殓以辰正二刻为宜,大殓以申正为宜。”他不再说“好时辰”,只说“为宜”了。  杜翰点点头,嘉许他识窍,但小殓要早,大殓不妨从容,便转脸看着肃顺说:“中堂看如何?申正大殓,只怕预备不及。”  肃顺从荷包里掏出一个极大的西洋金表,掀开表盖一看,这时照西洋算时刻的方法是六点钟,辰正二刻是八点半,还有两个半钟头,预备起来,时间恰好,申正大殓,确是太匆促了,“大殓在明儿早上吧!”他说。  “明天早晨大殓,以巳初二刻为宜!”这一下,钦天监官员不等杜翰传话,便先抢着回答。  巳初二刻是九点半,不早不晚,也算相宜,肃顺一点头,事情就算定局了。  第二件急需决定的大事是派定“恭理丧仪大臣”,这张名单是早就在肃顺家的水阁中决定了的,拿出来念一遍就是。  接着又商量哀诏的措词,照杜翰的提议,由焦祐瀛执笔起草。也谈到“恭奉梓宫回京”的事,那需要一百二十八个人抬的“大杠”,沿路桥道,必须及早整修,决定立即命令署理直隶总督文煜到热河来商议一切。其余的大事还多,但此刻无暇计及,请见太后以后,马上就得预备皇太子即皇帝位的大事了。   。。

慈禧全传(四)(12)
于是顾命八大臣,除掉景寿以外,一起进宫。太监奏禀太后,立即召见。  一见面自然是相对痛哭,哭过一阵,年轻的太后抹着眼泪,哀切切地说道:“你看,大行皇帝撇下我们孤儿寡妇归天了!你们都是先帝的忠臣,里外大事,总要格外尽心才好!都请起来说话。”  “是,是!”载垣跪在地上答道,“奴才几个,受大行皇帝的付托,必要赤胆忠心,辅保幼主。请太后千万放心。”说完,大家一起又磕一个头站了起来,载垣回头便说:“肃顺,你把咱们商量好的事儿,跟太后回奏!”  肃顺记着先帝的嘱咐,特别尊崇太后,恭恭敬敬地朝前一跪,把按照仁宗驾崩以后的成例,皇太子先即大位,回京再行登极典礼,以及小殓和大殓的时刻,清清楚楚地说了一遍。  “既然你们商量定了,就这么办吧!”太后又问:“什么时候成服啊?”  “本想小殓就成服。孝衣太多,实在来不及做,请太后的懿旨,可否大殓成服?”  “是啊,孝衣太多。”太后又问:“你叫内务府早早把白布发了过来,好让各宫的女孩子,连夜赶着做。”  “是,奴才已经关照了,等敬事房首领把名册送了来,随即照发。”肃顺一面说,一面掏出一张名单:“再跟太后回奏,恭理丧仪大臣,奴才几个拟了个单子,是睿亲王仁寿、豫亲王义道、恭亲王奕欣、醇亲王奕澴、大学士周祖培、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肃顺、吏部尚书全庆、陈孚恩、工部尚书绵森、右侍郎杜翰,一共十个人,豫亲王、恭亲王、周祖培、全庆,仍旧留京办事。”这就是说,只有陈孚恩一个人可以到热河来。  太后对陈孚恩并不关心,关心的是恭亲王,“恭王也留在京里吗?”她不以为然地问。  “洋务非恭王不可,而且梓宫回京以后,丧仪繁重,也要恭王在京里主持。”  “你的话也不错。”太后没话说了,只好同意。  于是顾命大臣,跪安退出,忙着去找景寿,教导事实上已成为皇帝的皇太子,如何“亲视含殓”,如何告祭即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何让六岁的幼主明白他的身分已经不同,是天下臣民之主!  要在短短一段时间内,把这些重大复杂的改变,说得童癔的皇太子有所领会,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而景寿又是个不善于词令的人,所以这个吃重的任务落在张文亮身上,连说带比,急得满头大汗。幸好书房的三个月中,师傅李鸿藻,对此已有启沃,皇太子终于算是大致明白了。  “回头我就是皇上,”他说,“我说的话就是圣旨。”  “是,是!”张文亮如释重负,“皇太子真聪明!”  “成了皇上,还上书房不上?”  “自然要上!”这下是景寿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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