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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时刻--美利坚恩仇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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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据车站帮他们装车的行包房工人说,大约是八、九个人。”
布鲁克点点头:“这个数字跟前面被释放的人质的报告是一致的。但是我分析,他们应该有十个人,会这样布置:两节火车头各有一名劫匪;敞篷的行李车厢,一名劫匪负责瞭望、警戒。三节软座车厢,一节餐车车厢,还有一节观景车厢,每个车厢一名劫匪看管人质;再加上管雷达的和他们的头目,正好是十个人。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他们放走了大部分人质和车厢,他们的人并不多,只能控制这几节车厢、车头和二百名人质。料敌从严,也许有些劫匪我们还没有发现,我们就按12到15个劫匪来对付。我带十六个特种兵上去,每节车厢两个人,一对一,只要能进到车厢,我们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二十秒钟内消灭劫匪,完成任务。”
“二十秒钟?”弗雷瑟虽然一贯对自己的部下的战斗力引以为荣,但听到布鲁克的话,他还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太……太牛过头了一点:“二十秒钟,大概你连砸碎玻璃窗的时间都不够吧?”
布鲁克诡秘地笑了:“挨个儿玻璃窗砸肯定是不够,但是我们有我们的绝招。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
“什么?”
“劫匪为什么搞了那么多大箱子上车?他们除了常规的枪支弹药、高射机枪和雷达,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家伙?”
“阿波罗快车”,第一节软座车厢下层。对一个女人来说,这里是地狱。
考克斯那张脸淫笑着、扭曲着,恐怖的骷髅项链坠子在他*的、满是茸毛的胸前强烈晃动着。
芝琳惨遭蹂躏,嘶哑的哭喊声撕心裂肺:“(英文)救命啊!……(中文)大哥,救救我呀!……(英文)畜生!……”
瞭望观景车厢内,德培泪流满面,他不住地用手抹去泪水,没多久,眼泪又滚滚而下,他索性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索菲娅轻抚他的脊背,也泪如雨下。
被杀害的警察的太太和女儿悲痛欲绝,泣不成声。那位太太哭着哭着,突然晕了过去。两个女儿抱住母亲使劲摇晃,哭喊着:“妈妈!妈妈!”
德培看见了,他想站起来过去帮忙,却站不起来,腿肚子发软,他只好爬过去。两个匪徒端起冲锋枪,对着德培,厉声喝道:“干什么?!”
德培指了指那位晕厥的妇人:“她需要急救。”两个匪徒对视了一眼,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只是用枪指着德培。德培试探着又往前爬了两步,匪徒没有再阻拦,德培加快几步,爬到那妇人身边。他用拇指按住那妇人的“人中”穴,对她的两个女儿说:“你们掐住她的‘虎口’穴,这里。”
那两个姑娘将信将疑,按照德培指示的地方,一边一个,掐住母亲的“虎口”穴。德培示范道:“揉,不停地揉。”
全车厢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就这样,枪救了几分钟,那妇人终于悠悠醒来,两个女孩欢叫起来:“妈妈……妈妈……”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德培松开手,坐在地板上喘气,擦汗。半晌,那妇人看清楚了坐在面前的德培,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懦夫……”
德培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那妇人瞪着德培,一字一顿地说:“懦…夫!”声音虽轻,但全车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面面相觑。
“好心救你,你骂我是‘懦夫’?!”一股热血冲上德培的脸庞,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一扭头,正好看见那个警察的尸体。他红着脸,无言以对。呆坐了半晌,他默默地扶着椅子站起身,慢慢地走回索菲娅身边。
“懦夫,哈哈……哈哈……胆小鬼……”两个劫匪虽然带着面罩,但他们的嘲笑声仍是那么刺耳。
“阿波罗快车”,第三节软座车厢上层,一个匪徒持枪警戒,另一个匪徒对人质进行搜身。他从一个中年妇人的手提袋里翻出了一个自卫防身用的高压电击器,狞笑着问:“哼哼,这是什么?”
那妇人吓得魂不附体:“这不是……不是武器。”
那匪徒二话不说,开动电击器,朝那妇人身上捅去。“嗞……”一阵蓝色的高压电弧闪过,那妇人被强大的电流击倒在地,昏死过去。
两个匪徒狂笑,把高压电击器扔在地板上,举起冲锋枪“嗒嗒嗒……”把高压电击器打个粉碎。他们狂叫道:“谁身上还藏有武器?赶紧交出来!否则,格杀勿论!”
马丁把公文包搂在胸前,惊恐万分。
两个匪徒注意到了马丁,一个举枪指着他,另一个过来,喝道:“转过身去!”
马丁抱着公文包转过身去,匪徒开始搜身。没搜出什么东西,匪徒喝道:“转过身来!”
马丁转回身来,匪徒盯住了他胸前抱着的公文包,问道:“这里面有什么?”
马丁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匪徒一把将公文包夺下来,打开一看,抬头恶狠狠地盯着马丁。马丁被吓得浑身直哆嗦,他突然才想起来:“糟了,我忘了包里还有一部手机!”
他结结巴巴地想申辩:“不……我不是……”
那匪徒狞笑着,慢慢伸手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在马丁面前晃动着……
厚厚的一叠美钞。
两个匪徒眉开眼笑,点着钞票,把公文包扔回给马丁,嬉皮笑脸地问:“这有多少?2万?3万?不是说你们美国人随身不带现钞的吗?哈哈哈哈……”
马丁面如土色,魂飞魄散。
洛杉矶,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前进指挥部,太平洋时间13点42分。
一张“阿波罗快车”的结构图前,布鲁克在向弗雷瑟报告他的行动计划:“……整个行动的关键在于——怎样登上火车?这是最难的一关!火车在高速运动,匪徒不会停车,从地面无法登车进行攻击。来的路上我曾经想过,从两侧并行的火车顶上跳过去。但是后来FBI告诉我,匪徒已经预料到这一招了,他们的两侧不能有其它火车。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空中发起突袭。”
布鲁克看了看弗雷瑟,继续说:“我的想法是:突击队乘直升飞机在火车车顶上实施滑降,打碎车窗,从车窗突进车厢,展开CQB。但是,匪徒很狡猾,把夹在火车头和满载人质的车厢之间的行李车厢改装成了一个武器发射平台,上面布置了高射机枪和雷达天线。我们很难对它使用火力攻击。火车在高速运动,稍有偏差,无论是击中火车头还是击中后面的人质车厢,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如果不首先打掉它,我们通过乘直升飞机降落在火车顶上的突袭计划就很难实施。那挺高射机枪好对付,我们的直升机有足够坚固的装甲。但是,那部雷达肯定是一部战场监视雷达,它可以探测到20英里以内的直升飞机和车辆,这样,我们的直升机一出动就会被发现,这对我们的威胁很大……”
弗雷瑟一摆手:“我不要听你这些,我只要解决的办法!”
“是,将军。我需要空军特种部队进行支援,出动电子干扰机,对火车上的雷达进行干扰。”
“电子干扰机?小菜一碟。你还要什么?”
布鲁克微微一笑:“我想知道,空军哪一种飞机的噪音最大?”
弗雷瑟大惑不解:“嗯?!”
第九章 愤怒的懦夫…2
“阿波罗快车”已经进入了新墨西哥州境内,一路畅通无阻。
德培怔怔地望着窗外,不再流泪,因为……泪水已经流干。他的脸色铁青,双眼通红。恍恍惚惚中,芝琳那凄楚的神情、那个警察满怀期盼的眼神、警察太太那鄙夷的目光、考克斯那凶神恶煞的骷髅坠子,交替在他眼前晃动着,令他窒息。
德培从小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从来没跟人打过架,直到他15岁那一年才第一次、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次动手打了别人一巴掌。被他揍的是个10岁的孩子,因为欺负德培的弟弟智培,正好被德培撞见。看见弟弟被那小子给打哭了,德培一下子被激怒了,发现对方比自己整整矮了一头,德培胆子壮了许多,一咬牙就狠狠扇了那小孩一巴掌,算是给弟弟出了头。不过,他那一巴掌扇得可真狠,把那小孩的嘴角都打破了,德培一看把人家打出血了,倒把自己吓了一大跳,拉上智培就跑,反而被人家在后面追着扔石头。
“可那是自己的亲弟弟啊。”他极力试图为自己开脱:“我认识张芝琳才不过一天,非亲非故,她出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大哥!救我呀!关大哥!帮帮我!……”芝琳的求救声又回响在德培耳边。
“关德培啊关德培,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血浓于水,在异国他乡,芝琳是你的同胞,她喊你一声‘大哥’,在这节列车上,你就是她最亲的人,她就是你的妹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同胞姐妹被坏人拖走,你居然无动于衷,关德培,你还是个男人吗?!”德培在心里痛骂自己。
“那个西人警察跟芝琳更是非亲非故,人家都能仗义出手,亏你还是个华人,连一个鬼佬都不如。”关德培觉得自己竟是那么的丑陋。
“那又怎么样?他是个警察,除暴安良是他的职责,他有枪,最后还不是打不过人家,把命都搭上了?我手无寸铁,上去还不是送死?”德培忽然又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
“借口!谁说你手无寸铁?你当时能拿到那支枪的,周围都没人看管你。”德培无法逃避那样的事实。
“懦…夫!”警察太太的话又闪现在德培脑海里,气得他浑身打颤:“士可杀,不可辱!我不是懦夫,我不是!”德培脱口而出。
“你不是懦夫。”索菲娅轻声安抚德培,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德培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有点奇怪,自己刚才说的是中文,索菲娅怎么会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凝视着索菲娅那憔悴的脸庞,心想:“不,她听不懂我的话,但她能看透我的心。我不是懦夫,我不能背这个骂名一辈子!芝琳是跟我非亲非故,但是,如果我不反抗,下一个也许就是索菲娅遭殃!”
刹那间,德培的眼神里“腾”地燃烧起一股不易察觉的怒火。
考克斯又出现了,他胸前的骷髅项链坠子是那样的狰狞恐怖。
德培急切地往考克斯身后张望,没有见到芝琳的身影。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回头小声地交待索菲娅:“我要去找芝琳。你不要动。”
他鼓起勇气,慢慢站起身,问考克斯:“我的……妹妹……在哪里?”
考克斯冷冷地问:“谁是你的妹妹?……哦,那个中国妞儿?哈哈,味道还不错嘛!哈哈哈哈……”他放肆地狂笑着。
“你把她……怎么样了?”德培的声音是颤抖的。
“怎么样了?哈哈……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哈哈……”看见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发抖,考克斯舒坦极了。
德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前走去。索菲娅想拉住他,但是已经晚了。
考克斯站在过道上,挡住了德培的去路。德培低声下气地说:“请让一让,我要去找我的……妹妹。”
考克斯冷笑一声:“让一让?OK……”他叉开双腿,示意德培从他裆下爬过去。
德培气得浑身发抖。
索菲娅用手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全车厢的人质对考克斯怒目而视。
德培咬紧牙关,缓缓地趴下,一步一步地爬行,从考克斯的裆下爬了过去。他站起身,继续向前走。
考克斯在德培背后一拉枪拴,举枪对准了他。
德培停住了脚步,胸口剧烈起伏,他闭上了眼睛。
索菲娅大惊失色。
洛杉矶,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前进指挥部。
“你选择什么时间发动突袭?”弗雷瑟盯着图纸,问布鲁克。
布鲁克胸有成竹:“通常,突袭一般选择在凌晨进行,这个时候人最疲劳,最容易松懈。但是,我感觉,我们这一次的对手不仅非常凶悍,而且非常狡猾,他们很可能会有针对性的部署和防备。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会加强夜晚和凌晨的警戒。这样白天反而有可能会松懈一点。所以,这次我打算在傍晚发动突袭。匪徒也是人,他们也要吃饭,傍晚这时间他们的精力、注意力和体力都处于低潮,我们有机可乘。”
约翰·布鲁克对突袭时间的选择是花了很多功夫去研究的,反恐怖行动最讲求“攻其无备,出其不意”,“避其锐气,击其惰归”,要就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在敌人最松懈的那一瞬间置敌于死地,最忌讳拖泥带水、强攻硬突。这些理念最早来自于他在西点军校时选修的《孙子兵法》,虽然他一个汉字都不认识,但是,西点军校专门聘请有华裔军事专家为学生用英文讲授《孙子兵法》的理论,什么“兵贵胜,不贵久”,“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扩弩,节如发机”……等等,布鲁克早已烂熟于心。他的毕业论文的题目就是:“《孙子兵法》与装甲兵闪电战”。在他十多年的军旅生涯中,这些理念不止一次被他用上,克敌制胜,立功受奖。布鲁克曾经毫不掩饰地对家里人说:中国的孙武和德国的古德里安是他最崇拜的两位名将。
约翰·布鲁克的祖先来自英格兰的诺丁汉,家族中的成员大多是知识分子,跟军队向来没有什么瓜葛。约翰则是个另类,他小的时候随父母住在内华达州的一个小镇上,离美国最大的武器试验场不远,几乎天天都能见到战车、坦克、火炮、战斗机、轰炸机来来往往,对试验场里的枪炮声早已习以为常。耳闻目睹,小布鲁克就对军事发生了兴趣,长大了更是不顾父母的反对,铁了心投考西点军校,一考就中,成为布鲁克家族中第一个、也是迄今唯一的一个职业军官。从西点毕业后,布鲁克没能如愿以偿地进入装甲兵部队服役,却阴差阳错地被派到了第82空降师,成了一名空降兵军官。
82空降师也是一支王牌师,在二战中屡立奇功,战后也执行过不少快速反应任务,例如: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的突袭巴拿马,布鲁克就是在这次行动中崭露头角的。当时,“三角洲”突击队闪击巴拿马国防军司令部大楼,企图捉拿巴拿马军事强人诺列加将军,却不料扑了个空,而此时,美军在巴拿马的老巢——美军驻巴拿马南方司令部大楼却被巴拿马国防军给攻破了。危急时刻,82空降师的少尉约翰·布鲁克临危不乱,智勇双全,破关斩将,救出了南方司令部里的好几位美军将领。从此,布鲁克一战成名,被“三角洲”看中,破格录用,最终成为了一名特种战军官。他不像利平斯基那样在战场上经历过那么多硬仗、大仗,而是擅长打一些巧仗、小仗,特别是执行一些美国在海外的秘密使命,尤其是那些见不得人的绝密任务。布鲁克爱动脑筋,谋略十分了得,他指挥的每一次行动都力求智取,本方的伤亡都很小,“投入产出比”特别高,所以,升迁也很快。他比利平斯基晚一年出道,但军衔也是中校,而且同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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