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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遇乾隆之前世今生-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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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下一站去哪儿吃饭,他告诉我先去女装部,我问他去女装部干什么,难道他想男扮女装。他笑着在我头上拍了一下,骂我他哪点有女人相,男扮女装还不得把人吓死。
他说想让我也买两套高档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脸上有光。他讽刺我说本来我长得还有三分人样,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把那三分人样也弄没了,就是现在我们并肩走到一起,让人看了多不般配。而且他是天利的总裁,商场内的熟人很多,他介绍我是他的秘书,人家还不以为公司成了收容所了。
我坚决拒绝,我和他风马牛不相及,没有般配之说。何况上次因为他来,让我破费了八千八,结果签了一纸不平等条约,再买,再买就把自己的终身卖给公司了。
他笑着说:“你想卖我还不想买呢。今天买的算我送你的。你可以尽情选。”
我再财迷,也不会毫无缘由地随便收别人的礼,我更加严辞拒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告诉他秘书是总裁的助手,凭的是工作能力,而不是花瓶。他低下头,贴在我耳边不屑地说:“你是装水的瓶子还差不多,还花瓶?秘书凭的是能力不假,可是你有什么能力,就是一天帮我煮杯咖啡,还总跟我甩脸子。”他呼出的气,吹得我耳朵痒痒的。我身子向旁侧了侧,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拉到女装部,正好是上次我买衣服那家。导购小姐那声甜甜的欢迎光临,让我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他拉着我进了屋,对导购小姐说,给她选两套适合她穿的衣服。上次看我一直带着不屑表情的导购小姐,现在终于让我感受到春天班的温暖。
赵宏利不像上次陪他妹妹时一样在旁边看杂志,而是在旁边看着我选。我很生气,我自己穿什么,我自己难道还做不了主,导购小姐送来我衣服我试也不试,一律放到旁边。
气得他拿起一件衣服,把我推到试衣间里,告诉我如果我敢不换上,他就进来帮我换。实在受不了他,没办法只好换上了,从来没穿过这么少料子的衣服,在里面的试衣间里转了转身,我皮肤白,露出衣服外面的皮肤更像缎子一样,漂亮是漂亮,就是太暴露了,顺手把自己的背心披上,刚打开试衣间的门,他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忽然变得有些发青。他气冲冲走过来,一把把我的背心抓下来,扔到一边。我想也没想抬腿就给了他一脚,多亏要踢到他身上,才想起他是谁,可是想收也来不及了,还是踢上了。
他被我踢得蹲到地上,我赶紧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没事吧。”心里很内疚,不知道这脚能不能成今天的新闻,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天利总裁,别说我踢他,就是董事长,在众目睽睽下这么踢他一脚,也让他下不了台。
我想帮他看看,他一巴掌把我的手拍开,一副恶狠狠的眼神,眼巴动着,不知道如何恶毒地骂我,我理亏,不敢再跟他顶嘴。
在他的强权下,我买了两套衣服,其中有上次赵宏乔说我穿着好看但很暴露的小礼服,二万一,还有一套天蓝色的套装。两套衣服共是五万二。有钱人就是当钱不当钱,当初那套八千八的,我都后悔了好几宿没睡着觉。如果这两套让我自己付款,我还不得两年睡不着觉,又不想要他的东西,后来我们各自退一步,还是由我付款,他签单给我打了两折,后来又凑了个整,花了一万块。
心痛肉痛,发誓,再陪赵宏利逛商场,我不姓谢。出了门,后悔还不如陪他回家换,否则我的卡的钱数怎么会平空少了一万。总觉得买衣服动则上万,实在不划算。
和赵宏利去吃烧烤,也没吃出什么味道。赵宏利问为什么刚才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现在竟装起淑女来了。话到他嘴里就没有好听的,我告诉他我根本不喜欢这种大饭店里吃烧烤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意境,根本没法和露天烧烤比,蓝天白云辉映下,要多美有多美。
看他低头不说话的时候,让我感觉他像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一想到他总爱骂我,忍不住问他,用英语怎么翻译饿鬼投胎这个词。
他端起水杯微眯的眼睛看着我,忽然咧开嘴笑了一下,看得我浑身上下不自在,他说:“除了跟我在一起以外,从来就没骂过人。孟母三迁,可能就是这个道理,我妈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变得越来越坏,还不得把你发配到月球上去。”
地球住有好好的,我没那个奢望。
现代篇37
坐车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在商场里不避嫌,和我拉拉扯扯的,别明儿个传到谁的耳朵里,我倒没什么,他可要有罪受了。他冷哼一声:“除了你谢瑶池以外,让我受罪的人还没出生呢?”如果没遇见我之前,有人这么问他,可能连我也没出生吧。
静下心的时候,我发现我越来越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每次提起何香竹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含带着酸味。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让我几乎变成了妒妇,如果他真给了我什么保证,我还会无动于衷吗?想想让我有些后怕。
车停到公司门口,我刚想下车,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何香竹的事,我慢慢再跟你解释,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说:“我现在越来越发现我不可理喻,每当我静下心的时候,就有负罪感,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幸福,而伤害别人,我说过我不想争也不想抢。”
他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问:“是不想争,还是因为我不屑你争?”
我舒缓了一口气,把眼泪咽到肚子里,回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凭我有自知之明,哪有实力争,而且你这一朵鲜花,要是被我给采了,还不知道多少芳心会碎掉,以为一朵鲜花终于插在那啥上了。”
回到办公室,何副总正坐在我的座位上等他,看到我们进来,他站起身,先跟赵宏利打了声招呼,赵宏利点了点头,让他先等一会儿。然后进了屋。
我跟何总打招呼,他笑着说:“谢瑶池,我看你明儿个干脆搬到北极得了,我保你刚去半年,北极的冰山就化了。”
我给他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我去北极半年冰山就能化?那为什么我在北京待了二十多年,北京还年年有冬天?”
正好赵宏利出来,看我和何总顶嘴,他偷偷笑了一下。我想可能是他心里终于能平衡,我不是只对他一个人犯上。
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刚下公车,见赵宏利站在小区门口,后面停着他那辆显眼的跑车。
他看我走过来,也迎过来,我问他送走客人了,他点点头,回身从车上取下两个袋子,问我下车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袋子拿走,是不是想见他,没借口?
其实我是怕公司里的人看到,又要有一番猜疑。
知道他还要去给香竹的奶奶过生日,现在已经迟到了,再不走何香竹一定会生气的。忙接过袋子,跟他告别,他叹了一口气:“谢瑶池,你真是没良心的,都到你家门口了,也不说让我进屋去坐坐。上次来没拜会二老,这次也不给个机会。再怎么也应该来个吻别,或者拥抱吧。”
我冲他摇了摇手:“我只会说再见,别的不会。”二老?我妈一直以为自己刚到中年,要听到他这么称呼她,还不得愁畅。
进门的时候,妈和大嫂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两个人一个姿势,哭得眼睛像桃一样,手里各拽着一张纸巾。
我把衣服袋子甩到沙发上,坐到她们身旁,问她们:“拍这样的偶像剧,你们猜哪个单位最受益?”
她们同时扭过头,擦了擦眼睛,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我指了指装满纸巾的纸篓:“当然是纸巾厂了。”
大嫂见我扔到沙发上的袋子,顺手拎过来:“又是范思哲,谁给你买的?”
我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还能有谁给我买?当然是我自己买的,三个月的工资又泡汤了。”
“三个月的工资?你涨工资了。”大嫂把衣服拿出来,先看了一下标签,接着不相信地抬眼看着我,惊呼道:“三万多?”
妈也凑过来:“什么衣服这么贵,要三万多,我们家瑶池不到一个月思想怎么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我看衣服一眼,心里骂赵宏利一句,哪是我发生了变化,而是被人逼的。大嫂很兴奋,拿着衣服跑到卫生间试穿了一下,她比我瘦,但是穿上也很漂亮。
最后倒出小票,大嫂不相信地问我:“怎么打了这么多的折?天利购物,你们公司旗下的卖场。是搞活动,还是老板给你们员工的优惠。以后要再有这样的好事也算我一个?”
难道这回我卖衣服不能赔钱,我立即来了精神:“大嫂,那我把这两件衣服卖给你得了,我就本钱卖,连车费也不收。”
妈也问:“很便宜吗?”
大嫂说:“这种高档服装店,只有钻石卡的会员可以打到六折,现在瑶池花了两折不到,几乎跟白送没差多少。”
我还撺掇着想卖她,大嫂说:“这个码我穿不了,要是你能换一件小码的,我按三折买,让你赚一折。”
赵宏利曾经叮嘱过售货小姐,说这两套衣服,不许退也不许换。看来是知我者赵宏利也,他怕他前脚一走,我就回来退货,有他的话,我想服务小姐一定不敢违背。
大嫂往我身前凑了凑:“你老板是不是看上你了,听秋姨说他还来过我们家一次,比你大哥还帅。”
妈看样子像第一次听到,急忙问大嫂:“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秋姐说过。”
大嫂说:“秋姨的嘴妈还不知道,像上了拉锁一样,要不是说露了嘴,我现在还不知道呢?”
这一老一少对我形成半包围的攻势,最后我只能举手投降,告诉他们上次赵宏利来,是因为我的包落在他的车里了,这一回买衣服,也是因为我是他的秘书,他怕我穿得不好给公司丢脸。仅此而已。
大嫂和大哥在一起久了,好奇心也变重了,问我包落车里,明天再还,何必急忙忙跑来,而且他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哪儿,不会好到连地址都告诉人家了吧。
对于赵宏利为什么知道我家的地址,我并不好奇,公司里的员工档案不是一个摆设。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大嫂,告诉她,人家已经有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了,而且前天接宏天大哥的时候,大哥也见过老板的女朋友,长得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妈一听问:“你大哥也见过?”
我说:“他是赵宏天的弟弟,叫赵宏利。”
“弘利?”一看妈的眼神神转向我,想起从裕陵回来,我生病那几天,曾在梦里叫过弘利的名字,妈还和大哥就这个问题开了个讨论会,当时大哥就曾经说过宏天的弟弟叫宏利,看到那个宏利还真就跟我那个弘利有关系。
我还没等妈问出口,拿起装衣服的袋子,几步蹿上了楼。
对于别的问题我还好解释,对于我梦里叫弘利这个问题,就难说了。
临睡觉前,妈敲开我的门,该来的总要来的,不是我所能避开的,妈并没问我关于宏利的问题,只是告诉我选男朋友的事她不参与,但是一定要选个稳妥的人,朝三暮四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
现代篇38
妈的担心和大哥不同,大哥是看到何香竹的优秀,认为赵宏利取舍的天平必是偏向何香竹,担心我身陷其中而受伤害。而妈则是怕我破坏别人的恋情,勉强得来的幸福,日后换来的将是无尽的痛苦与自责。
《出曜经》里有一首谒,很合我此时的处境:伐树不尽根,虽伐犹复生;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犹如自造箭,还自伤其身;内箭亦如是,爱箭伤众生。
爱,是没有善恶之分,一旦被爱情之箭射中,注定要饱尝爱情之苦。与其三个人痛苦,还不如让我独自抽身而出,结束这段本不应该开始的恋情,即使三生石上三世情又如何?还不落得奈何桥前忘前生。
临睡前,收到赵宏利的短信,是张忡素的《燕子楼》中的一句,‘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没想到赵宏利,也能浪漫到用诗词表达爱慕之情,更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向我坦白,看着这条短信让我原本坚定的心,又悬浮不定,字字如铁锤般敲碎我的心房。
从上次在赵宏利纸篓里发现的那首折桂令,到现在的燕子楼都是以诗舒怀,可是真正让他刻骨倾恋的是我,还是对他若即若离的何香竹?迎接何香竹时,他对她的拥抱,似乎向我宣示着他对她的不变之情,而后来对我的反常举动及何香竹的黯然垂泪,又似他的天平偏向我。真是斩不断,理还乱。
我放下电话,起身关灯,赵宏利的第二条短信又进来了,‘谁解相思幽寂浓?两行清泪,一场残梦。’
呆呆地看着短信,让我痛苦得更加难以取舍,坐了半晌,最后还是狠心删除了他的短信,关了机。
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想着和赵宏利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对我的百般容忍与照顾,心绪难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东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我的脑袋还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半睡半醒之间,起床的时候,枕头已湿了半片,真是两行清泪,一场残梦。
我没有关手机的习惯,所以也就没有开手机的习惯,等到了公司,方可云劈面问我:“你的手机怎么关了?”我才想起手机根本就没有带出来,忘到家里了。
她焦急地斥责我说:“总裁到处找你,打你电话关机,我不是告诉过你,不管任何情况下,手机都不能关,总裁随时随地都会有事”
平常只看到方可云和我痞的一面,却没见过她发脾气,今天我可领教到她的厉害了,比周亚露训人还狠,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其实就是给我机会,我也没法解释,我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我的心承受不了赵宏利的暧昧短信,而关机的。
一想到短信,又想到了赵宏利,心里难过,不知道赵宏处是不是和我的泪腺相连,为什么一想到他或一看到他,我就想哭,猛低着头,尽可能地不让方可云看见我流泪。
忽然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方首席,有事慢慢说,谢瑶池是我的专用秘书,她有过错,该由我来负责,方首席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
方可云连珠炮般的声音,被他短短的几句话,直接给噎得没声了。
等方可云上了楼,赵宏利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平常跟我伶牙利齿的劲儿都哪去了?这会儿垂头丧气的真给我丢脸。”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他递给我一块方巾,我随手推到一边,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把方巾塞到我手里:“你要是不怕害羞,我帮你擦也行。”
我站起身走到我的座位上,用纸巾擦。
他也站起身走到我身边,问我:“昨晚上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
我故做吃惊地问:“不是今天早上找我,原来昨晚上就找我,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有些时候,还是不要把事情挑明为好,他昨天或许下了很大的决心,给我发了那些短信,可是既然我不想接受这段恋情,何必再去伤害他的自尊。
我把湿透的纸巾扔到纸篓里,又拿了一条,眼泪是随抹随出,纸一会儿又湿透了。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不相信地问:“真的没看到?”
我也故意叹了一口气:“昨晚上洗澡的时候,我顺手把电话放到洗手盆上,听到短信声,出来取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把手机摔坏了。”我抬起脸问,“手机下班时间坏的,算不算公伤?”
赵宏利被我气笑了,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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