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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遇乾隆之前世今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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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枕着枕头,忽然问我:“明儿就给皇后上谥号了,你觉得哪个字最好?”他太累了,累得都不想睁开眼睛。我也很疲倦,坐到他旁边:“臣妾哪懂什么谥号?听都没听过,不过臣妾最喜欢‘仪’字,皇后仪态端庄,又是母仪天下。”
乾隆微微叹了一口气:“慧妃薨逝的时候,朕给她拟定谥号是贤,皇后对朕说,她日后可以以孝贤为谥,朕当时还怪她不该在青春鼎盛之时,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没想到只三年,就应验了。”他紧闭的双眸中含着一缕热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轻轻拍了拍他,他哽咽地咳了一声:“想着她一生对皇额娘至孝,对朕至贤,这孝贤二字,对她不过,她一生从没求过朕一次,朕连她这一次心愿也满足不了,朕如何心安。瑶池,你所提之仪,如果没有皇后之愿,朕倒可以考虑。”
乾隆命我给他研墨,提笔写下手谕:“大行皇后谥为孝贤皇后,所有应行典礼照例奏闻。”乾隆特在奏闻两字下,圈了两点,他放下笔,嘴角边带着一丝苦笑:“谥者,行之迹也,大清会典规定,皇帝崩逝所上庙号、尊谥,由大学士偕九卿科道等官员共议,将所议定之字奏请嗣皇帝钦定;而后妃及王大臣之谥号,则由大学士酌拟合适字样,奏请钦定。如今朕不理内阁,遵皇后之遗愿,径直下旨定皇后谥号,实无先例。”
我拭了拭泪:“大行皇后所得皇上之眷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瑶池感念皇上情深意重,特代大行皇后叩谢君恩。”我轻轻跪到他身前,他一把抱住我大声痛哭起来,自从乾隆回京后,我只在皇后梓棺前痛哭一场,其余时都不敢大哭,这次抱着他,想着皇后的种种爱护,眼泪如决堤之水,溃而成流。
三月二十五日,大行皇后的梓宫移殡景山观德殿,乾隆亲临祭酒,此后的初祭、大祭、满月礼乾隆都是亲临致祭。由于东陵胜水裕乾隆为自己造的地宫未完工,只能将皇后的梓宫暂奉东直门外静安庄殡宫,暂安礼乾隆亲帅庄亲王允禄、副使平郡王福彭亲祭。
孝贤皇后生前所用地的奁具、衣物等全部保留,一切皆按原样摆放,宫女太监仍按原例在长春宫当差,月银照常。初时半年,乾隆每日早膳及晚膳,仍将自己的膳食,按皇后素日所喜赏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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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贤皇后百日祭后,乾隆脾气越来越暴躁,上朝的途中,偏赶着三阿哥和一群太监宫女嬉闹,乾隆大怒,当着满洲王公大臣的面,三阿哥于人子之道毫不能尽,将与他嬉戏的太监宫女全部杖责三十,下放为奴。
他杀气腾腾地回到养心殿,把大阿哥、三阿哥召集到跟前,也把纯贵妃叫来,当着和亲王、庄亲王、傅恒、阿桂的面说:“大阿哥、三阿哥举国同悲之时,黎民百姓尚知为国母崩世而举国同哀,而他们身为皇子竟为嫡母之死无动于衷,大清江山如若到此等忘恩负义人的身上,将会是何等惨状,朕以父子之情不忍将他们诛杀,但朕百年后,皇统则二人断不能承继,如果今后谁敢奏请此二人为太子,决不宽岱。”
又转身骂纯贵妃,言语犀利,毫无情面把纯贵妃骂得哭昏过去,才命太监宫女将她抬回去。
乾隆为了悼念孝贤皇后,每日在养心殿抄写金刚经,百日内没有踏入后宫半步。因我与纯贵妃、大阿哥、三阿哥求情,被乾隆痛骂一顿,嚷着要将我降为答应,多亏太后出面制止,才改为将我禁足半年,不许出永寿宫。
后宫不能无主,乾隆十三年七月,乾隆下旨册封娴贵妃为皇贵妃摄六宫事,暂代行皇后职务,诏曰:皇后母仪天下,犹天地之相成,日月之继照。皇帝春秋鼎盛,内治需人。娴贵妃那拉氏,系皇考向日所赐侧室妃,人亦端庄惠下。应效法成规,即以娴贵妃那拉氏继位坤宁,予心乃慰。即皇帝心有不忍,亦应于皇帝四十岁大庆之先,时已过二十七月矣,举行吉礼,佳儿佳妇,行礼慈宁,始惬于怀也。皇贵妃赶紧谢恩,看着她满脸的欣喜,我想这也是她进宫来最大的荣耀吧。
皇后崩逝三月间至八月初,不论朝野还是宫里一直处于压抑状态,因为剃头案又牵累了很多人。太后知道乾隆伤心,对他的所作所为稍有微词,也只有纵容。在此期间我一直待在宫里,连永寿宫的大殿都没出去过,我与乾隆竟有大半年没见面。
转眼到了八月初十,我靠在床头看书,灯光暗,命春桃给我掌三根蜡烛,她低头看着我笑着问:“主子一天到晚儿,书不离手,到底能看出些什么端倪?”
我抬起头,把身子向后靠了靠:“古语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看书即能修心养性,也能增长知识。”春桃又拿过一根蜡烛:“今年内务府给的蜡烛都不够数,只用了半个月就用了一盒。昨儿夏荷去领,钱总管说今年永寿宫蜡烛的份例已经够了,再领就要吃下年的例了。”
我放下书,直起身:“蜡烛一年还有例吗?”春桃把剩下的一小截蜡烛取下来,放到盒子里:“往年比这儿用得多,也没说过有份例。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主儿。”
我说:“蜡烛值几个钱,也值得这么生气,明儿打发人,拿银子去宫外买些。”
春桃说:“皇宫的采办都归内务府管,宫中规矩,例来宫妃所用之物皆出自于内务府,不许宫妃自行采办。”
我对春桃说:“把灯都止了吧,我也困了。明儿蜡烛没了,让夏荷去领下年的例,我们小心些用就行了。”想想还剩四五个月时间,把今年的例都用完了,再不省些,过年就要摸黑了。
春桃止灭两根蜡烛,拿了一碟果子放到我跟前的桌子上:“马上要到万岁爷的寿辰,今年送什么礼,也该备了吧。”
我转身面向床,自从他对我大发雷霆后,已经很久没想起他了,他对我越来越陌生,我说:“把去年太后赏我的那对玉瓶做为寿礼,未必看上眼,到底是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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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给乾隆磕过头后,奉上寿礼,乾隆命小顺子接过礼盒,对我例行公式地说了两句话,命我入席。入了席看着满桌的酒菜,已提不起我的食欲。
勉强吃了点东西,趁着别人看戏的功夫,我偷偷回了永寿宫,本想看看书,怕费蜡烛,早早歇下,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披衣下床,住在外面床上的夏荷听到我起身,赶紧进来,想掌灯:“主子口渴了吗?”我阻止她:“没事,只是想出去走走,马上到中秋节了,出去看看月亮。”
我穿件厚点的衣服,夏荷想陪我,我命她在梧桐树下设了把椅子,然后打发她回去,靠在椅子上,慢阖双目,听着远处似有似无的唱戏声。
乾隆六月搬进了圆明园,和他一同入园的有皇太后、皇贵妃、嘉妃、愉妃、及五阿哥。纯贵妃自从皇后崩逝后,乾隆迁怒于她,渐渐疏远她,也没让她移进圆明园。
我似睡非睡之间,觉得脸上一阵凉意,吓了我一跳,睁开眼睛见已下起毛毛细雨。这似有似无的细雨打在脸上,好似按摩一样。
夏荷拿了把伞出来,央求我说:“主子,下雨了,快回宫吧。”我睁开眼,看着她焦急的面容,我轻轻笑了笑:“只下了一点儿细雨,何至于如此惊慌,下了雨反倒使我的头脑更清醒。”
刚要起身随夏荷回屋,院外传来一阵猛烈的砸门声,深更半夜,谁这么大胆子,真的以为我是一个没人理的妃子而如此吗?夏荷脸上带着惊慌之色,我安抚她:“没事,皇宫禁地即使有歹人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你陪我去看看是谁?”
带着夏荷走到大门前,见云歌也匆匆跑出来,看见我们吓了一大跳,直到看清是我,忙跪倒:“奴才该死,出来晚了,以至于打扰主子清梦了。”
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笑着扶起他:“我正在赏月,听到有人敲门,所以过来看看。”
我也不问问是谁,示意云歌打开门,云歌开开门,见门外闪进一个人影,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把我撞得向后退了三四步,他也跟着向前趑趄了三四步,仍旧趴到我怀里,月色虽被云彩遮住,从重重酒气遮掩下的熟悉的檀香味,带给我一种久违的期盼,我脸上带着惊异。
乾隆深夜酒醉至此,宫女太监们竟无一人相伴。我命云喜扶着他进了我的寝宫,把他放到床上,看着他,我的心已片片滴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抚弄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他清瘦了许多,眼角眉梢紧锁着深深的愁容。原以为乾隆是个风流皇帝,没想到他多情至此。他的多情折磨得他好似魔鬼一样,对群臣大开杀戒,以至于朝野上下,一片风声鹤戾、草木皆兵。
他躺在床上,我坐在椅子上,不想与他同榻,对他的冷酷,我还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想着以往乾隆对我的柔情蜜意,转眼翻脸无情。他的无情好象一把刀撕扯着我的心,而今他躺在我的床上,我无法以平静的心态去面对他。对他的无情,我不敢怨恨,可是我又不能不恨,他对我太狠了,自从慧贤皇妃过世,直到孝贤皇后崩逝,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酷。三年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倒有五百夜,独坐看着星星到天明。
我擦了擦泪眼,站在窗前,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刮起了大风,透着玻璃看向远处。
乾隆翻了一个身,叫道:“给朕来杯水。”我急忙走过去,拿起杯给他倒了半杯水,服侍他喝下,刚要走,他一把抱住我:“别走,朕一个人好孤单,朕的爱妃,朕的爱子,朕的贤后,一个个都离朕而去,朕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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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端着茶杯,听着他象孩子一样的话,我真想抱住他大哭一场,可是哭喊又有何用,我狠了狠心,挣脱他的怀抱,幸好他只是梦中哭,并没有醒,我给他盖上被。开开门,踱到殿外,殿外春桃、夏荷正候着,我问夏荷:“大门关上没有?”夏荷说:“已打发云歌去养心殿送信。”正说着话,见小顺子带着人慌慌张张跑过来,一行人看见我,忙跪倒:“奴才们该死,惊了令嫔的驾。”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轻声问他们:“怎么这么不小心,竟让皇上一个人深更半夜乱走,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小顺子忙回道:“今晚上万岁爷多喝了两盏,嚷着头痛回了养心殿,奴才去请御医功夫,万岁爷一个人出来,不许宫女太监们跟随,还说有敢跟着的,立即杖毙。等奴才带着太医回来时,恰好云歌和偷偷跟在万岁爷后面的小寻子一起回来报信,说万岁爷在永寿宫,奴才们才放了心,按理说深更半夜不该打扰令主子,只是想让御医诊治下就走。”
我无心听他多解释,避进内殿,让他带着御医进屋,太医一直在殿外候旨,听到宣他进殿,才敢进来。等小顺子带着御医离开,我才从内殿走出来。小顺子看我出来,低声对我说:“御医给万岁爷开了一副清脑的药,一会儿药童将药送来,麻烦令主子照顾万岁爷喝药。”
看一眼床上的乾隆,见他翻了个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顺子赶紧掩了嘴,不待我回答,慌忙退出了殿外。药童端着药进来,春桃拿了只空碗,把药倒到里面,剩了一口,药僮拿起来喝了,退出去。
我坐上床,把乾隆半抱着搂到怀里,他太沉了,费了我半天力气,等我气喘吁吁抱好乾隆,他竟在我怀里翻个身,我没坐稳,被他压倒在床上。春桃慌忙过来扶我,被乾隆踹了一脚,她拿着药碗倒退着好几步,差点把药泼到地上。
我被压得喘不上气来,叫春桃又叫不出,我使出浑身力气想把乾隆推开,仍旧无济于事,春桃又不敢近前。我好象被魇住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我放弃了挣扎,我的命真够苦的,如果到了鬼门关,问我是怎么死的,我说是被乾隆给压死的,那得多冤。我稍微侧了侧身子,呼吸通畅些。春桃焦急地问我:“主子怎样了?用不用叫人进来。”我出不了声,只能摆了摆手,她以为我让她退出去,放下药碗转身出去了。
乾隆翻个身把我抱在怀里:“朕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朕,什么前世今生,朕只要你今生陪着朕。孝贤走了,慧贤也走了,朕还剩下谁了?”他抱得更紧了,“不许走,再敢走一步,朕就重重治你的罪。”他勒的我喘不上气来,我又好气又好笑,完美主义者的乾隆喝醉酒说话,也是大舌头。
不知道一个姿势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等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睁眼见春桃满脸泪痕站在我身侧,看见我醒了,慌忙擦了擦眼睛:“主子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我咧嘴笑了笑,嗓眼处一阵疼痛,忍不住咳了两声,她回身给我端了杯冰糖蜂蜜水:“主子,喝点水。”喂我喝了小半盏,嗓子顿觉轻松不少。看着窗外太阳还没出来,我想再睡一会儿,春桃说:“主子,都下半晌了,也该起来用点膳了。早上万岁爷派人给主子送了一道桃仁鸡丁,一道鸭丝掐菜,还放在锅里热着。”
我坐起身,有点头重脚轻,我靠在引枕上:“我没有胃口,你们几个吃了吧,叫膳房给我做一碗棒渣膳粥。”
喝过粥,精神也好了许多,穿了一双软底布鞋,到院里看王嬷嬷李嬷嬷栽花,见她们新种了一池菊花,我问她们:“从哪儿弄的,看着象九月菊。”王嬷嬷端了一盆放到我面前:“这哪是九月菊,是七月菊。它谢了,九月菊正好开花,想在主子生日前让菊花开放。”
不知不觉我在清朝已经过了八个年头,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九月初九的早晨,照例吃了长寿面,春桃他们给我拜过寿后,陪着我去御花园散心。
皇太后、乾隆、皇贵妃等一直住在圆明园,原来御花园还能不时地看到妃嫔游园,现在冷清清的,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从御花园回来转道去长春宫看看珞宪姑姑,自皇后崩逝后,她和默然一起待在长春宫,长春宫虽然还是皇后在世时的布置,却冷冷清清的。
姑姑正在廊下做针线,看见我忙迎过来:“正想过去给你祝寿,寿星公就来了。”姑姑比前几日更瘦了,眼圈深陷。默然从殿外进来,脸上带着怒气,姑姑问她怎么了,她红着眼睛说:“主子在世的时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哪天见着我不象狗一样点头哈腰,今儿我去想支两个月的例银,竟说没有先例,打发我回来了。”
春桃说:“我们也是,想支点蜡烛都不肯,我们主子现在晚上都不敢看书。”姑姑愣了一下,叹口气:“蜡烛何时有过份例?你何苦苦自己,没有了,跟姑姑说,我们这儿晚上很早都熄灯睡下,用不了那么多,没了就叫人过来取。”她站起身,打发人给我拿了几盒蜡烛,送到永寿宫,又备了些上好的灯油。
我笑了笑:“晚上看书累眼睛,所以不看了,不用听她胡说。”我转向默然:“没事支银子做什么?家里跟你要钱了?”默然红着眼圈说:“我的家事一直瞒着大家,我爹原本是陕西知府,当年因犯了罪,坐法戌边。因七阿哥出生,万岁爷大赦天下,才得以居家团圆,却落了一身病,主子在的时候,没少周济。药吃了不少,没见好,这几日越发重了,家里来信,跟我要钱,我想着去内务府支几个月例银,主子尸骨未寒,他们竟翻脸不认人?”
说着耸动着双肩哭起来,珞宪说:“自古人情最薄,你平日仗着主子,趾高气扬惯了,只有你说上句的份,不知不觉把人都得罪了,这时候,还不把心收回来,还指望谁?指天指地,不如指自己。我这儿还有几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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