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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遇乾隆之前世今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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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额娘呢?”皇后说:“皇额娘嫌热,回去午睡去了,等下晌太阳下山了,再看。”
乾隆拿起一颗荔枝,皇后接过去给他拨开,送到他嘴里。乾隆本来一个大好青年,被她们惯坏了。乾隆说:“园子里或许能凉快些,这些天我正打算着把圆明园和畅春园打通,合成一个大园子,夏天搬进去住,胜过跑到避暑山庄去。”
我本来想劝他,何必劳民伤财,反正二百年后被八国联军一把火给烧了,没敢。怕他把我当成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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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们谈论修园子的事没兴趣,反正二百年后成为一片废墟,何必劳民伤财?人是现实的,他们修园子未必是为后世着想,只为现实中的享受。
我眼睛看着舞台,灵魂睡觉去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乾隆跟我说话我也没听见,直到他重重地捅了我一下,我吓得一叽灵,回头看他,见他脸上带着怒容,我不明所以,怔怔的,皇后脸上带着吃惊,娴妃的脸上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乾隆喝道:“你聋了,朕跟你说话你都没反应。”
我抓起一把瓜子递给乾隆,回头又看戏,乾隆一把把瓜子给飞出去,只听围在四周的后妃一阵吸气声,可能是乾隆把我给他的瓜子当成暗器,那些吸气的宫妃都中标了。
我回过头,上下打量着乾隆,好在气得五官没有移位,我说:“皇上,臣妾身前只有瓜子,想要别的找别的姐姐递您?”不知道乾隆因何发飙,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解决眼前燃眉之急。乾隆本来紧绷的脸上,被我气笑了:“废物。”他推了我一把,差不点把我推坐地上,我晃了晃,凳子向后移了一下,身后的庆贵人低声哎哟一声,我赶紧站起身,回头看她,已花容失色,刚才凳子压她的脚了,我蹲下身问她:“没事吧。”她咬着牙摇了摇头,强装笑脸说:“没事。”
忽然身子被腾空拽起,大庭广众之下,一定很难看,周围又传来唏嘘声,然后我就觉得我的胳膊被人扯着向前趑趄一步,收不住脚,扑进了乾隆的怀抱,他双臂一箍,把我搂在怀里,周围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此时正好台上唱戏的出现一个空档,周围寂静无声。
我把头埋在乾隆的怀里不敢抬起来,怕被众人眼中射出的火焰把我烧死,乾隆这是什么意思,我挣开他,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头,乾隆咧嘴笑了笑:“随朕来。”然后帅帅地转身离开了。
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皇后,见她锁着眉,眼中带着怒气,我低下头,冲她福了一福,跟在乾隆身后,追上他,身后相随的太监宫女隔着很远,我生气地问:“皇上是什么意思?”乾隆停住脚回头笑着问我:“你说朕是什么意思?”我拦在他身前:“这回又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了,我看我不成箭耙子,皇上不舒服。”后妃之间的争斗历来在宫里都是残酷的,没一个人希望和很多人分配自己的爱情,可是乾隆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众人面前对我特别清睐,让我很为难。
在现代的职场纠结中,我很少参与斗争,宁做和事人,不做当事人,但是有时也有很多事,避之又避,避无可避,何况在宫里,后妃无所事事,三人一团,五人一伙,皇后对我尚有照顾,今天也忍不住对我怒目相向,怎么让我心安?
乾隆伸手将我搂入怀中:“有时事不是退避就能解决的。朕的后宫妃嫔虽然也会吃醋,但是不会兴风做浪,朕不容他们这样。”我淡淡地说:“我知道退避不能解决问题,可是至少可以给我一片安静的天,我不想每天生活在明争暗斗中。”
乾隆一把推开我:“不想生活在明争暗斗中,就只能远离宫廷。”他的手劲很大,这回不是趑趄,而是直接趴到地上,姿势之不雅,难以想象,乾隆走到我身边,蹲下身抬起我的下巴:“朕从来在宫里都是众人捧着朕,你不要总惹朕生气。”
我抬眼对上他发怒的眼睛,见他俊美的面容中带着怒气,给人一种逼视感,乾隆是古今最优秀的皇帝,他外貌俊朗,文治武功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清在他的治理走向最鼎盛的繁荣时期,他也很勤勉,天天卯时上朝,白天接见大臣,晚上批阅公文,直至深夜,刚开始我还羡慕他一会儿就下班,上朝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会议,他还有其他的工作时间,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对我青眼有加,在后宫数十妃子中脱影而出,也是一个光荣,多少人想着念着盼都盼不来,我却不珍惜,难怪乾隆要生气。我伸手抚上他的面容,他突然松开我的下巴,站起身,背对我:“你发什么神经。”
我笑嘻嘻地说:“皇上刚才说我总惹你生气,我温柔一下,你又受不了。”我站起身走过去,轻轻推了他一下,在他的腋下轻轻挠了挠,夏天穿得衣服少,他身子耸动了一下,回身猛地把我横抱在怀中,我抱住他的脖子,他的头俯下来,真不愧是马上皇帝,这个姿势也能接吻。
我们正吻得忘情,忽然身后传上一声怒喝声:“弘历。”乾隆急忙放下我,我险些坐到地上,他伸手拉住我,把我靠在他的怀中,不听声音也知道是太后,因为在这个宫里大庭广众下可以直呼乾隆名字的只有太后,我有时候叫叫也只能是没人的时候,别的妃子没人的时候叫不叫,我就不知道了。
站稳身子回过头,见太后带着一群妃子走过来,太后本来面如满月,这会儿脸拉得象长白山一样,皇后站在太后的左手,脸上带着愠怒,眼睛低垂着,慧贵妃站在太后的右手边,也是垂着眼睛,带着一股幽怨,娴妃的脸上带着笑,眼睛中却带着恨,咬着牙。愉妃脸上没有表情,低头逗弄嬷嬷怀中的五阿哥。
只一扫间,就知道我的孤立无缘。乾隆放开我,走过去给太后见礼,我也低着头给太后磕头,太后走到乾隆跟前,扶起他,没理我,拉着乾隆从我身边走过去,我低着头,看着众人的脚从我身边一对一双地远去了。
太后声音不大却穿破我的耳膜:“皇帝乃无乘之尊,十几岁在上书房脱颖而出,那时候的勤勉好学,哪个不夸?怎么越大越不自重起来,宫里来往奴才众多,你们不害臊,我还害臊。她一个奴才出身,品德和八旗出身的自是没法比,皇帝放着凤凰不喜欢,偏偏喜欢山鸡。”
声音越来越远,说话声也越来越小,我跪着一动不动,很少下跪,暴热的天气,硬硬的水泥地面,冷冷清清,这些我都能忍受,不能忍受是自己的自尊被溅踏,眼前一个裙角,跪到我身前,她把一个垫子垫到我的膝下:“主子,地太凉了。”知道是春桃,我推开她,:“跪着它和不跪有什么两样?”夏荷捧着杯冰水,递到我身前:“主子,喝口冰水,免得中暑。”我也推开,我倒想是暑,可以明正言顺的躺在地上,可是我的身体出奇的好,一点也没有晕倒的迹象,只是膝盖疼。
身子好也得有个底限,就在我即将支持不住身体摇摇欲坠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春桃和夏荷站起身,走到我身后跪倒:“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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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应了一声,让她们起来,然后走到我身边,拉起我,我的膝盖跪得都木了,一时竟没站起身,她命春桃夏荷把我扶住到旁边的路石上,走到我身边蹲下:“难怪老佛爷生气,你也太没个分寸。大庭广众下亲热,让奴才们怎么看?”
我低着头,不敢看皇后的脸色,任由她数落,皇后并没多说,皇后命春桃夏荷把我扶回永寿宫,进了永寿宫,躺了一会儿,腿的麻痛减轻,我命他们向膳房要了一些鲜肉、蚬子、鱿鱼,和一些辣椒面等调料,又要了一些木炭。
早早关了宫门,大家围在院子烧烤,我把调料喂好,用竹签子,把肉穿好,前两天画了图让云歌给我做烧烤的炉子,今天做好,正好派上用场。
春桃觉得新鲜,拿了春凳,陪我一起烤,我告诉她如何看火候,第一批烤好,我先递给春桃,她摇手不敢吃,我拿起一串:“你们嫌脏或者想装大家闺秀,就在一边看着,谁不怕和我一起上。”
冬梅爽快,拿了一串,她是南方人,刚咬一口,辣得她直吸气,我忙递给她一口米酒,她咕噜喝了一口,呛得咳嗽起来。我以为她不会吃第二口,直到把一串都吃光了,还要再来一串,大家见她爱吃,都各拿了一串,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春桃也拿了一串,她是四川人,惯吃辣的,吃得直叫好:“好多年没吃过这么过瘾的东西了。”
我边吃边说:“没有麻椒,否则我给你们做麻辣火锅,包你吃着过瘾。”春桃所竹签子放到篮子里:“怎么没有,家里人年初来看我,给我带了半斤,知道北方人吃不惯,所以我只能在汤里放一点。”
我的酒喝高了,竟然在站在凳子上,唱起了女驸马选段,为救李郎离家园,远处传来霸王别姬的唱段,我的声音再怎么高,也高不过锣鼓喧天。
接下来又了一段锣鼓喧天辞旧岁,春桃四个小丫头也我一起疯,唱起了家乡小调,王嬷嬷李嬷嬷跑去看戏,她们回来时,看我们醉得一塌糊涂,追着骂春桃,可是春桃早已不醒人事,我还好,认得她们,我还知道叫她们嬷嬷,夏荷竟赶着她们叫姐姐。
两位嬷嬷连拖带拽把她们弄回屋,我不用她们,站起身摇摇晃晃往回走,身子软绵绵的,眼看着门槛在眼前,就是迈不进去,我扶着门框,王嬷嬷想扶我,我伸手推开她:“不用你们扶,天子门高,我却不是神童腿短。”
一把没推开,反倒被搂得更牢了,紧接着身子一紧竟被横抱起来,我神经恍惚,看见一个明黄的身影在我眼前晃,我本想问问是谁?就觉得身子腾空而起,接着重重地摔到床上,我来个大马铺,头脑顿时清醒不少,身子懒得动,听一个声音在我头顶上说:“王嬷嬷,去给朕弄一盆凉水来,看她清醒不清醒。另外,明儿把那几个奴才都给朕送到内务府,另派几个省事的过来,让她们照顾主子,竟把主子带坏了。”
真是什么妈什么儿子,乾隆亲我,我只是迎合了一下,就骂我是奴才出身,没教养。春桃她们被我带着喝醉了,却骂她们不会侍候主子。我从床上爬起来,怎么看乾隆都是双影的,我伸手想摸摸哪个是真的,乾隆竟然身子往后一缩,我连滚带爬就到了床下,多亏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我才没受伤,我晃悠悠地站起身:“皇上,千万不要把她们换走,她们大好儿女,在我这儿都变得疯疯颠颠的。不是她们带坏了我,是我带坏了她们。”
乾隆坐到床前,在我即将和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把我拉进他的怀里:“难道额娘骂你,酒气熏天,哪象个主子?”我推开他,爬上床:“我本是奴才出身,山鸡再怎么也成不了金凤凰。”乾隆扯过被子盖到我身上:“你不和朕顶嘴是不是张不开?在一群奴才面前,唱着什么为救李郎离家园,刚开始吓了朕一大跳,还以为你进宫是为了什么李郎呢?后来一句谁料皇榜中状元,才知道不是真的,就你这个蠢材还能中状元,我大清真是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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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着酒劲,拍着乾隆的肩膀:“别瞧不起我,臣妾一向韬光养晦,不想在人前卖弄,你让傅恒和我比算术,让纪晓岚和我比外语,让朗世宁跟我比作文,让刘统勋跟我比画画。看我能不能赢他们。”乾隆一听乐了:“那你还不如说让六岁孩子跟你比身高,五岁孩子跟你比聪明。如果你觉得你真是才华横溢,朕就给你一展才华的机会,傅恒和刘统勋就免了,朕让你和纪晓岚比作文章,跟郎世宁比绘画。”
我有些口渴,起身去倒水,还没走到桌前,就觉得眼前一黑,扑倒在地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乾隆已经上朝去了,他命王嬷嬷给我备了醒酒汤,我喝了一口,觉得象喝醋,酸得我牙都要软了,我叫春桃给我倒水,王嬷嬷扶起我:“她们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醒。”李嬷嬷递我一杯水,我嗽了嗽口,吐到盂盆里。
王嬷嬷侍候我用过早膳,我穿了一件汉装,到院里散步,走到春桃她们的窗下,窗户开着,向里望着,见她们四个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我走进去,虽然四个人分床而睡,但是睡相都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回屋取了笔墨,在四个人每人脸上画上一朵花,桃荷菊梅,与她们的名字相符,这回有记号,不怕弄混了。怕她们醒了,洗脸,脸盆里半盆残水,我替她们倒了,然后把盆藏起来。出了屋见王嬷嬷拿了篮子坐在树上接树上纷纷掉落的海棠花,我踱过去问她:“这是做什么?”王嬷嬷见我过去,站起身:“接点海棠花回去酿酒,娘娘酒可醒了?”
我点点头,接下一片从树上掉落的花瓣,摊在掌心。王嬷嬷告诉我永寿宫里的海棠是极品西府海棠,不但香气怡人,而且艳盖群芳。此时海棠花旺季虽过,树上的海棠仍是花开正盛,树下已落了一地的花瓣,微风吹过一阵阵香气袭来,想起红楼梦里的那句,花气袭人知昼暖,正是此时的意境。
篮子里的花不肖半个时辰就接满了,王嬷嬷拿进屋去,我也回了自己的寝宫,把笔墨放回书案上,取过宣纸,画了一树海棠,在旁边缀了苏东坡的一首咏海棠诗,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霏霏月转廊。只恐慌夜深花睡去,高烧银烛照红妆。
妆字最后一笔还没写完,背后伸过一只手,把宣纸拿走,我回过头,见乾隆站在我身后,我忙站起身,乾隆走到我的座位上坐下,把纸平铺到桌子上:“花画得倒不错,就是太稀了,海棠花密才美。”说完拿起笔又添了几笔。在右边也缀了一首诗,为爱名花抵死狂,只愁风日损红芳。绿章夜奏通明殿,乞借春阴护海棠。然后在后面注了个陆字,知是陆放翁所做。
乾隆放下笔,回过身把我拉坐到他的膝盖上:“酒醒了?”我把头枕在他的肩头上:“我有醉吗?”乾隆低下头,在我唇上上啄了一下。我笑着缩了缩头,他抬起头,看了眼窗外问我:“那几个丫头找什么?她们脸上黑黑的,画了什么?”
我知道她们一定是在找脸盆,四个人脸上都画了花,不用照镜子,也会穿帮。我直起身,见她们一式的姿势,用手掩着脸,我趴在乾隆的肩头,先闷闷地笑了一会儿,直起身,走出去,春桃看见我,转身往屋里跑,剩下的三人,慌忙给我见了礼,也回了屋,我跟进去。
春桃问夏荷:“每天都是你睡得最晚,盆放哪儿了也不知道?”夏荷撩起床单:“昨晚上喝多了,只稍稍洗了一把脸,水都没倒,就上床睡了,怎么早上竟没了。”
我走到春桃的床上坐下,佯装生气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都来半天了,你们竟没一个理我的,都是平时我把你惯坏了,你们先站好,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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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从来没见过我发脾气,一个个倒都挺乖,一字排开,站在我面前,本来个个花容月色,现在是面目全非,我笑着指了指冬梅的床下:“脸盆在那里。”掩上嘴笑得直不起腰来。
一抬头见乾隆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怒气,我赶紧站起身,乾隆拉着我回了屋,把我往床上一摔:“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和奴才们一起开玩笑,也不怕掉了身份?”
我伏在床上,肚子硌到床沿上,差点没上来气,乾隆急忙过来拉起我,焦急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碰到哪了?”痛得我眼泪围着眼圈直转,坐到床上,弓着身子:“皇上是不是今儿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总拿臣妾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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