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世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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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长！副部长！我——”求救的音调。
　　目光凌厉一瞪，切原赤也在真田的扑克脸注视下吞下了后面的话，不甘愿地跟在桃城武后面跑起来。谁让他瞟见自家部长很乐地冲他摆手，给部长一条手绢的话，就可以看见那迎风挥荡的起伏了。
　　幸村精市望了我一眼，又笑着转开头。
　　不清楚爱德华是被仁王还是柳生触动了禁忌字眼，暴跳如雷，惊起一摊惊愕无辜。
　　“明明？”不二周助轻声唤我。
　　敛回放开的视线，我倒出一根新的牙签，不轻不重地刺下，一个粉红的小点浮现在他的手背上。对上望着我的蓝眸，我轻笑问道：“痛么，不二？”
　　“有点。”
　　“是梦又如何？不是梦又如何？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受伤会痛，划开皮肤流出的是鲜红的血液，会悲伤，会难过，会生气，会失望，会迷茫，会寻找，会执着，会奋斗，会孤独，会寂寞，会高兴，会愉悦。我所有的感受都是真实的，我的心情是真实的，我的所有举动都是我自己的意愿，我的意识是属于我的，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摆布。我就是我，此时，此刻，真实地存在在这里。”我缓缓地说着，很平很浅的语言，没有什么深奥的东西，却让不二周助听罢抚摸着自己被刺的手背恍惚了一下。
　　“这是明明你的答案？”
　　“不，这是好的答案。”
　　“那明明的？”
　　“秘～密～哦～”坏心地笑着忽视不二周助夸张的叹气，只手撑在颚下，我遥遥望向开始往回游的好，越过海岸线上欢跃的人影，我的目光只锁在他的身上。
　　这段话他是什么时候说的了？好像是在去猎人那里抓大天使的时候，因为只是等待所以我们很闷地闲聊。
　　“好，你看到了么？”我很喜欢好头发的手感，闲着的时候就喜欢把它解开又辫起。
　　“嗯，看到了。在第二次和你见面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点。”他懒懒地坐在地上，后仰撑着地面，轻闭着双眼平静地说。
　　“哦，什么时候看全的？”我从来没有在心里刻意隐藏或者无视什么，我还以为好在初见的时候就用灵视看了个全部，所以当时才对我下了心印。
　　幽黑的眸子睁开，昂首望了我一眼，轻声笑骂，“笨蛋，你记忆里的东西那么多，初见你那次，你自己都没理顺完，藤崎明的意识和你的意识混杂在一起，我只看到了她的意识部分和你无尽的巫力。”
　　“……真草率。”我客观地评价他当时的举动。种下心印自然可以从我身上随时调取巫力为己用，但藤崎明的意识还在这个身体内的时候，她的情绪波动是很强烈的。在心印的副作用影响下，好即使在美国，在帕契族的地下村落也能清楚感受到这一系列波动。如果后面我的意识没拿到全部的主控权的话，好或许真会像动画里的结局被麻仓叶奇迹地腰斩，死因就是战斗时严重走神。
　　“怎么可能。”好悠悠插话，“以叶他们现在的实力就是再增长三倍也不可能将我腰斩，除非我自己放弃想自杀。”抬手将我的头拉下，在唇上留下一记轻啄，嘴角勾起，“忘记你记忆中的那些，这边的我是真实的，并不是你透过屏光幕看到的那个会动的影像。”
　　温软的让人迷恋的触感，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明明知道，却很容易跟原来的世界混淆，陷在自己的梦里。
　　顺直的墨发在我指间辫成许多细细的小辫，混杂的黑白两色。
　　唇瓣一下刺痛，口齿间尝到淡淡猩甜，好探出柔软的舌尖在他咬破的唇上滑过，舔去渗出的血丝，“痛么？”
　　“嗯。”嘤嘤应道。
　　“如果这是梦的话，你是不会感觉到痛的。”放开我的颈项，好的眼中淡淡漾开笑意。“是梦又如何？不是梦又如何？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受伤会痛，划开皮肤流出的是鲜红的血液，会悲伤，会难过，会生气，会失望，会迷茫，会寻找，会执着，会奋斗，会孤独，会寂寞，会高兴，会愉悦。我所有的感受都是真实的，我的心情是真实的，我的所有举动都是我自己的意愿，我的意识是属于我的，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摆布。我就是我，此时，此刻，真实地存在在这里。”淡淡漾开的是绝对的自信，和对自己信念的坚定。
　　好的强大来自他心的坚定，不动摇，不迷茫的坚定。
　　来到这里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梦，每次的入睡都是沉静的黑暗。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存在，但对我而言却是一场刻意酝酿的梦境。
　　我清醒地看着这个世界，看着自己的梦，甘愿地沉醉不醒。
　　好分享到了A。I的最高权限后，他也看到了我那本只用过4次的笔记。他从抽屉里拿出笔记，一页一页地翻看，看着那一页一页的空白，然后满意地笑了，合上笔记将它放回原处。之后他再也没拉开过那个抽屉。
　　“不二。”
　　“嗯？”
　　“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明明。”
　　“不二。”
　　“嗯？”
　　“我爱好。”
　　“……”
　　揉着我头发的手，好温暖，好温柔。
　　不二，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无论你们以后要做什么，都要让自己幸福啊。”
　　“那，不二呢？你的幸福在哪里？”
　　“你们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清柔的嗓音轻轻随风传入耳中。
　　我知道不二口中的这个‘你们’指的并不是我和好，而是手冢，是我，更是裕太。
　　相对于自己，不二周助更重视的是家人，是朋友。
　　不二周助，你何时才会为自己打算？
　　第五十四章幕启
　　【砰——】
　　【砰——】
　　【砰——】
　　礼炮轰鸣，在艳阳明媚的天空下噼里啪啦暴烈散开，涂画出比天空更加鲜亮的色彩，浓烈地随着漫天布下的芬香花瓣和彩带拉开『激战学院祭』的序幕。这一天，冰帝学院方圆百里大大小小的交通干道全部禁止通行，嘉年华的盛宴从四面八方载歌载舞张扬地夺取围观者的眼球。数架胖胖的标志了大圆眼睛河豚的汽艇慢吞吞地游走在低空，没有节制地撒下五彩金粉、娇嫩花瓣、七色彩带，没有节制地提升庆典的气氛。
　　磕嗒磕嗒，稳稳踏出的马蹄声隐埋在无尽的喧闹尖叫声中，黑黝的毛皮在阳光下闪耀着乌亮的光泽，健美的身躯，优美的线条，颈上和四蹄上的鬃毛是鲜明对比的纯白似雪，三匹高头大马身形矫健，拉出精雕细凿金银主色的欧洲皇室风格的繁花马车。
　　在前面开路的是比后面三匹骏马更为高大的白马，浑身毛发找不出第二根杂色的银亮，骑在马上的青年身躯笔挺，冰蓝长发用一根白绸扎起整齐地束在颈后，一身干练的骑士劲装，衬得那目不斜视的容颜更为坚毅英气。
　　同样是身躯笔挺站立在马车后方的青年娃娃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干净的白手套扶在雕花扶手上，80世纪欧式管家的扮相穿在他的身上是奇异的协调，严谨中舔了又几分纯真，硬领竖起的宽大披风，半遮住他泛红的脸颊，羞涩地向人群中的某个女孩点头微笑。
　　透过水晶透明的车架，可以看清其中慵懒斜靠软垫上的男子，四周镶嵌无数各色宝石的銮杖被他当作扇子一样若有若无地扇动；皇冠歪斜地扣在比黄金更为灿烂微微泛卷的发丝上，不知是谁衬托了谁的华贵；貂绒披风虚虚拢起，其下是金线银绣的帝皇服饰。水清蔚蓝的眼眸抬起，慵懒的俊颜嘻嘻转向他左手边，銮杖磕了磕马车边缘，站立后方的伊集院铃转动扶手上的河豚眼珠，拉车的黑马步调统一地放慢了半拍。同一时刻，位于前方的鹰村苏芳手中的缰绳一紧，银白神驹也配合地降慢了半拍步调。踏出的马蹄声，整齐的仿佛机器的转动，一丝不乱。“呐，你还是那么华丽啊，草摩会长。”彬彬有礼但分明带着调笑的音调。
　　“彼此彼此，你还是那么能出风头啊，妹之山会长。”夸张上扬的华丽嗓音在妹之山残的左上方60°角的方向响起。
　　【砰——】【砰——】一阵阵压着脉搏鼓动频率敲响的鼓声，穿透人心的浑厚有力，间或夹伴的象鸣，高亢绵长。3米来高的幼象甩动柔韧的象鼻，一步一踏都带起交错叠响的轻灵，银饰披挂在阳光下反射灼目的银光。
　　草摩绫女单膝盘起，俯身斜坐在象背上安放的软椅，窕长的身段裹在锦缎彩纱之下，在炫目折射开来的五光十色中若隐若现。垂至腰际的银发倾泄身后，水银的流光随着他每一次向道路两旁的围观者夸张的挥手，如波流转。闪动的，还有那坠饰在他头发上的繁复泽光。
　　望了望妹之山残金光闪闪的欧洲风格皇家车队，金眸遗憾地眨了眨，草摩绫女叹道：“可惜啊，要不是波鸟说道路不够宽，只能让我骑这匹刚训练好的幼象，青学的气势应该比你们冰帝更高一筹。”
　　望了望草摩绫女五光十色的中国复古风，沉甸甸的銮杖懒懒地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妹之山残潇洒一笑：“哪里～哪里～青学的气势也不差啊～配得上草摩会长的华丽啊～”
　　两校高中部学生会会长谈笑间，两校的游行队伍有条不紊地保持着原来的队形，向着正中心的目的地——冰帝学院张扬前行。
　　“哇————————”下巴张到极至，霍洛霍洛目瞪口呆地看着从自己眼前经过的立海大的游行队伍。
　　十数米长的巨型抬轿由数十名健壮的男子抬起，与冰帝和青学两校的张扬响亮不同，立海大的游行队伍沉寂无声。抬轿的男子稳稳地扛着肩上的红木，数十人呼吸的频率竟是惊人的一致。轿面上，袖舞群摆，一举一动仿诺能听见风破的声音，可是流动的画面又如老式电影一般无声沉静。
　　“别欺负我是从深山出来的就不知道——　这是号称千金难换的千夜流歌舞伎演出啊——！”冰蓝的半长头发被霍洛霍洛抓成了鸡窝头。前面两个他还可以安慰自己，那是金纸，那是玻璃，那些都是假的可到了立海大这边，光看那些拿着摄影机转来转去的电视台，还有喀嚓喀嚓不断闪烁的相机灯光就能知道那在巨型抬轿上面舞动是货真价实的千夜流弟子。“这还是普通的中等院校联合祭典么——”
　　“切——像这样的祭典我们道家随便都能办上33次。”道莲不屑地撇嘴，来掩饰自己被这场出乎意料的游行规模吓倒的幼小心灵。
　　“啊哈～”懒散中庸的笑声，麻仓叶双手支在脑后，看着那一队队从他们面前通过的游行队伍。“不愧是东京，学院祭典都能那么热闹。”
　　安娜撇了眼远处那三方聚集的焦点，冷嗤，“不是东京的缘故，而是三方主办者爱出风头的缘故。”一针见血地揪住了这场祭典开幕仪式会夸张至此的原因。
　　“那两个人难道是好和藤崎明？”李赛鲁瞄到道路对面，跟这边同样的肩摩踵接，却总是会自然地破开一道空挡，仿佛风过的清柔，透过交叠的肩膀人头，隐约可见。
　　少年环着女孩的腰，低头望着她，淡淡轻笑，偶尔附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女孩依在少年的怀里，骁有趣味地观赏那游行，观察周遭行人。两人踏青般在人海中恣意漫步。与众不同的存在，却不让狂热于庆典的人们察觉这份突兀。
　　“原来他回来了啊。”麻仓叶低低地说。
　　安娜慢慢拳紧了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灵界为什么一点消息都不透露？”
　　“好跟藤崎明在一起后越来越奇怪了。”贞德小口地舔了一口雪糕，无视麻仓叶他们投驻在她身上‘有比你变得更奇怪吗？’的目光，自说自话：“迷途的羔羊也感受到了神的慈悲，要从罪恶的泥沼里回头上岸了么？”
　　……还是没变多少嘛
　　“其实，这样看他们两个还真像一对普通的学生情侣，很难让人联想到他们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特别是那个好……就当他是在陪着藤崎明好了，你随便拉一个人跟他说那个温柔宠溺着自己女朋友的男孩要灭绝人类——谁信啊！”霍洛霍洛纠结地拉住自己妹妹的手，“毕莉卡，不要乱跑，被人群挤没了，你让我上哪找你去！”
　　毕莉卡吐了吐舌头，小女孩心性地拿着相机拍个不停。
　　远远的人群那端，附耳在女孩耳边说着什么的少年撩起了她细碎的发丝，抬起的眼眸似乎看见了麻仓叶他们，嘴角弯起意味不明的弧度。随即女孩转过头，对他们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一直盯着他们两人的李赛鲁和霍洛霍洛等人好像偷窥被抓，急忙窘迫地蹲下了身子，却忘记了他们几个本就挤到了人群的最外围，蹲下也没有人能在前面将他们挡住。
　　“呃？”麻仓叶懒散笑着表示他对道莲他们这般举动的不解。
　　“起来啦，她看的有不是你们。”安娜难得的没有用行动将他们踢起，半敛的眼眸向自己身后打了个眼神。“她应该是在跟他们打招呼。”
　　跟麻仓叶等人相距不过几步的后方，一群少年少女谈笑随着人群向前移动，其中亚麻色发泽的少年正回过头与同行的队友说话，月牙弯弯的眼眉还逸着温柔。
　　“不二周助？”霍洛霍洛打了个寒颤，不二周助不过是个普通人，一丁点的巫力都没有，笑得无害又天使。偏偏就是这个人守着在医院昏睡中的藤崎明，不让他们在死神回灵界后有将她拐走的机会。
　　用暴力？
　　他侧头微笑，轻描淡写的“黑社会？”三个字将他们噎住了。
　　说事实，讲道理？
　　几次言语交谈下来，霍洛霍洛、道莲、李赛鲁、麻仓叶、贞德……每一个都被不二周助遛了一圈，该说不该说的东西透露了一堆，还是没能将不二周助说动将藤崎明交给他们带走。不是安娜出面，他们都没有自觉自己到底将通灵界的秘密透露了多少给这个与通灵界毫无关联的普通少年。
　　道莲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到不二周助就让他想起最后那一次交谈。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梳理着病床上女孩酒红的长发，几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却着实让道莲郁闷了好久。
　　“你们是帝企鹅。”不二周助笑得风清云淡，温柔得好似在看护自己熟睡的孩子的父亲。似乎看出他们的不解，接着绘声绘色的描述出南极冰原上群居的黑白二色的可爱生物的样子。
　　“帝企鹅呢，每年到了季节跟会着领头的，歪歪撞撞、成群结伴地从冰原的一边长途跋涉到冰原的另外一边。途中有落队的，有另外组成新的队伍的，有就此失去生命的，也有陆续加入的。领队的死了，就换第二个企鹅继续带队走。后面的企鹅很茫然地跟着，用身体的本能去记住这条道路，继续前进，或许来年那个领头的就是自己。到了冰原的另一端，并不是他们旅程的终点。他们还要结交伴侣，要储存脂肪，要对抗暴风雪的严寒。到最后的孵化出小企鹅后，还要对抗新一轮的严寒，饥饿，海豹，海鸟等随时会夺去他们生命的可怕灾难。然后，又成群结队的带着小企鹅回到冰原的那一端，等待来年的新的征途。于是，我在为他们的这样的一生感到悲壮难过的同时，又禁不住感到好笑。你说，帝企鹅为什么不住在他们产卵的这一边冰原沿岸？如果说在这边沿岸整个种族就会因为种种天敌而灭绝，那为什么又要特意跑到这边沿岸来产卵？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帝企鹅的本能。”
　　“你到底想说什么？”道莲听不二周助扯了半天企鹅，沉不住气就要拔剑。
　　安娜眼明手快敲打他的脑袋，“他是说我们就是那些帝企鹅。被『要阻止好灭绝人类』这个本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