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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世界-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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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绷紧,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松开的时候,鲜血淋漓。黑崎密愤恨地甩手钻出监牢,都筑麻斗紧追上去,身后响亮的是邑辉一贵张狂的笑声。
关上的狱门消焚在红炙的焰火中,明晃灼目的焰芒投进银白的结界空间,邑辉一贵止住笑声,手背抬起擦去嘴角的血渍,“灵界什么时候出了一个敢破坏重刑犯狱房关押结界的死神了?”
焰芒渐隐,邑辉一贵看清那从火焰中走近的人影一身红衣,暗淡的红色,隐去了沾上的血渍,却没隐去那淡淡渗出的血腥味道。血的味道很淡,几不可闻,但邑辉一贵对这种味道实在太过熟悉,他每日每日都沉浸在这味道之中,沉沦疯狂……
垂及腰间的顺直墨发束在来人的颈后,露出光洁的颈项,细嫩的有勾引人咬下的冲动;少年轮廓的面容,只是清秀,远远不及适才愤恨离开的黑崎密的精致的美貌;单耳的耳钉,是星星的形状,盈动红艳,跳动的夺目;粉润的唇瓣浅浅地合着,看不出情绪的弧度,眼睑敛下,眉目欺人的温顺。
邑辉一贵呵呵笑着整理自己被黑崎密弄乱的衣服头发,再整理好头发时,脸上被殴打出的伤痕已几尽消淡。“两个月了,我这里难得有密和麻斗之外的客人啊。”
他不语,只是用脚尖压起一张歪倒的椅子,白净纤修的手扶正椅背,衣袂拂过,随意而自然地侧身坐上,单手支在颚下,缓缓抬起注视向邑辉一贵的眼眸,黑耀石的幽黑,敛尽光芒,别样的深邃。
“奇怪的死神,来这里却不说话?”邑辉一贵收起了笑声,仔细打量着那倚坐的少年,“你……看起来有些眼熟?”俊颜蹙起眉头,苦苦思索了好一会,进而愕然,“你,你是——”
哑住的声音,他捂住自己的喉咙,用力咳了两声,喉咙火辣辣地感受到那股干咳的生疼,可咳嗽的声音却硬生生堵在咽喉里,吐不出来。压迫的气流隐隐肆意在不小的牢狱空间内,捂住喉咙的手细微地颤抖,使不出气力的酥软。手指可以清晰得感受到颈部动脉的搏动,强而有力的鼓噪跳动,不用拿秒表测量邑辉一贵也知道跳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了不止一倍,这搏动的频率是恐惧?
开玩笑!他邑辉一贵什么时候怕过!
就是掌握了12式神召唤科最强的死神都筑麻斗不也是在他的游戏之中——
抓住他又能怎么样?这里他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恐惧?笑话!从妈妈死后,他邑辉一贵就已经忘却了什么是恐惧!
妈妈?……
颤抖从指尖蔓延,颤动了手腕,颤动了臂膀,颤动了肩膀,颤动了身子,颤动了腿脚。邑辉一贵虚软地跌跪在地,双手勉强撑住身子让自己不至于丑陋地摊下。一滴、两滴,地板上迅速地晕开一片水渍,在他的掌边,从他的脸上淌下的,是如雨落下的冷汗。
动脉的鼓动,一声快过一声,心脏好像要跳出来的,剧烈。
全身的颤抖,抑制不住的频率,偏偏身体一动都不能动,指尖就是想移动一丝一毫的位置都动弹不得。低下的头颅,再也抬不起来,就是眼睑也只能低垂。入目的只有那片银白晶亮的地板,倒印的红色影像。
那副倒映的面容,模糊的,看不清神情。邑辉一贵想笑,却笑不出来,现在就连脸部的肌肉都失去了控制一般。可看到那双倒印的瞳孔,他真的很想笑。那倒印的眼神他太清楚不过,是冰冷的,是刺骨的,是深切的恨!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深入骨髓的杀意啊~!
好,在藤崎明身边出现的男孩,跟藤崎明貌似交往关系。其他的,邑辉一贵再也调查不出什么了。他暗中观察藤崎明的时候,见过他。藤崎明身边的他,一直都在温柔浅笑。
“那是因为,妻子大人喜欢温柔的男人。”很轻很淡,却冰寒刺骨的嗓音。
每一声,每一字都如冰锥割开皮肤,扯下肌肉经脉,钻刺着骨头,绞捣血髓,渗透呼吸,千针万刺轧在薄弱的气管,就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人类真的很渺小,很无聊地执着着一件事,很愚蠢地去挑战禁忌,很疯狂的沉迷于仇恨和伤害。”
好随意搭在腿上的右手一下一下地敲打出刺痛的节奏,左手撑起的面容冷然淡漠,只有被那眼神锁住的邑辉一贵能感受到那席卷起的狂暴。
为何?
为何会这样?
“不明白?无所谓了,反正我只是在迁怒。”
幽邃的星眸轻轻闭上再睁开,手指停止了敲打的节奏,中指和拇指轻磨擦响,食指所指向的方向划出红莲的火焰,围绕着好,旋转燃烧。
“你的灵魂看起来很美味,可惜,始终是杂质。”
衣袂翻撅,一道火舌在他起身的同时吞噬掉漆白的座椅。莹红的火光包裹着好,殷红了他的发,也殷红了他的眉目。
指尖在空中,在火中,敲打着,弹奏着,无声的旋律。
身后,是纯净的红莲焰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人界 临海 草摩私有度假区 青学借住别墅外×××
澄白的月光替房里拉开了夜灯,房屋内的摆设在黄晕下朦胧柔和,就连大石秀一郎那颗翻转的鸡蛋头也柔和得可爱。好笑他就连梦话也在絮絮叨叨,不二周助拉上窗帘,随手从行李带内摸出一件中袖衬衫套在身上,轻轻地关上房门。
连续两道喀嚓的金属扣锁的声音,很细很小,但在静谧的时刻却清晰可闻。
第一道是从对面传来,隐在门后的是深茶色的发影,和镜片的反光。
第二道是在不二周助手中响起,待他转过身时,他身后的房门已经关起。半握的手抬起,预备敲门的弧度顿在半空,微微突起的食指缓缓松开,张开的手掌轻轻贴在门扇上,微凉的木板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
亚麻色碎发轻晃过湛蓝的瞳眸,松开的手掌拢起未扣上的衣襟,不二周助沿着碎石小道出去,漫步在细软的沙滩上。
夜浓了。
无际的海幽暗得仿佛是洒了碎钻的黑色天鹅绒布,在风中荡起波纹,荡起催眠的夜曲,伴你入梦。
是梦啊。
一众人在偏僻的海滩上醒来的时候,那提着塑料桶在海滩上捡贝壳的女孩很认真地跟他们如此说。
是梦么?
那么多人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有深信不疑的,也有将信将疑的,更多的是将这趟玄妙的短暂之旅用一笑而过藏在了心里。妖魔鬼怪,普通人的一生能碰上几次这般的际遇,然后在最后还能保证不受伤寒?
如此的奇妙,经历一次就足够了,一段精彩的回忆足够让你津津有味地回忆到老,在儿孙环绕膝下的时候讲述自己年轻时故事一般的经历。
俯下身,温玉修长的手指在潮湿的沙滩上捡起一块平扁的石块,在掌心抛了两下,放入口袋中,另外捡起了一块椭圆的小石头,巴掌大小,握在手中,拉开臂膀,唆得投到半空。小石头磕地弹开,不知道弹到了夜色的哪块深处。
掠过夜空的暗红顿滞悬浮于空,漠然的脸庞,垂下望来的眼眸透心的深邃不可测。
不二周助弯起月牙一般的招牌笑容,扬扬手招呼道:“麻仓好同学,赏脸下来跟我聊几句如何?”
稍沉半响,火灵的掌心倾斜,好翻身跃下,潇洒飘逸地落在沙滩上,前行两步,和向他走来的不二周助,默契地停在一步之遥的距离。
好以指为梳,重新梳理整齐自己长及腰间的漆黑墨发。不二周助弯下身,在沙子里摸索翻找。微凉的海水席带着白沫,微弱地拍打着海岸,湿迹蔓延到两人的脚尖,挣扎退下。
不二周助在沙滩上翻出几块扁平光滑的石子,右手掂了掂,跨开脚步,手腕水平一抽,向海面甩出指间捏着的石子。【仆-仆-】石子在涌起的浪尖跳跃了两下,一下就被涌起的第二个浪头吞了下去,觅去了踪迹。微笑着,不二周助只手搭了个凉棚在眼眉上,眺望向幽暗的海面。“不行呢,如果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的话,我可以跳起5个水漂。在海面上的话,两个就是最大限度了。”探出的左手松开一点,漏出一块平滑的石子到好摊开的掌心。“会玩么?打水漂?”
好漠然冻结的面容扬起浅浅的弧度,掂了掂石子,同样的拉开脚步,手腕水平一抽,飞出的石子贴着浪头跳跃了一下,扑通没入了翻滚的墨蓝里。
不二周助捕捉到好脸上一闪而过的不稳,呵呵笑了两声扬手弹了第二块石子给他,“第一次?”
“嗯。”掠空接住弹过来的石子,好掂了两下,手腕向下压低了两毫米,弹出的石子夹带着破空的疾音。石子贴着第一个浪头,钻入了了第二个浪头的怀里。
“呵呵~这次力道太大了。第一次就能弹起一个水漂,好厉害呢。想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手把手的教给我怎么打,还什么都没有呢。连石子投进水里的声音都小的可怜。后来我教给裕太的时候,他捡的大半包石头全部甩完了才跳出第一个水漂。”略低嗓音如风过耳,轻轻柔柔。
好将巫力贯注在细纱中,张手一抓,数十块扁平的石子跳起收聚在他的手中。不二周助赞叹鼓掌,“能使用巫力真的很方便啊。”
石子一块接一块弹向起伏的海面,好轻声笑道:“开场白已经够了,要说什么就快点吧。算算时间,妻子大人也快醒来了。还有,我的名字前面不用冠上‘麻仓’家的姓氏。”
澄白的月光柔柔的撒着,清晰了两个少年的身影,却又朦胧了他们的神情。他们面朝着大海,一人一下一下地弹着水漂,一人双手插在衣兜里。海风撩起他亚麻色的额发,睁开的眼眸是比纯净的海水更美的湛蓝。
“好,你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么?就是完全不用巫力,不用阴阳术,不用火灵,像其他的15岁的少年一样,上学回家,忙碌于社团活动,和同学朋友嬉闹玩笑。”
“你从叶他们那里套出来了很多,为什么还要这么问?”
“你对我用了灵视?”肯定的问句,夹带着不舒服的感触。
“灵视是自动读取的能力。我不用专门对你使用,在这个距离,你记忆的画面自然会跳进我的脑海里。”
“很讨厌的能力啊。”
无论是对其他人,还是对自己,灵视都不是一个舒服的能力。
“是很讨厌。从千年前我带着灵视和强大的巫力出生开始,我那一世就注定了无法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从麻仓家背叛我开始,就注定了我与麻仓家的决裂。从我选择了这条道路开始,就注定了我今后的每一世都不能舍弃巫力……”好弹石子的手顿了顿,淡淡笑道:“我每一世都跟家人无缘。除去第一世和这一世,我每一世的父亲都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去世。不二,你的父亲牵着你的手教会了你如何打水漂。但我第一世的父亲只教会了我什么是家族利益至上,而这一世的父亲更是在我才出生的时候就下手要杀我。你想,我会过过你口中的普通人的生活么?”
好的经历,不二周助断断续续也从麻仓叶那群人口中套出许多。版本不一,但最中肯的麻仓叶所说的一句话不二周助一直记得,合着好此刻淡笑的语气,飘溢着淡淡的辛酸和苦涩,“好,哥哥他……只有藤崎。”
对于好,这个掌握了强横力量却孤独寂寞的人,不二周助可怜可叹。但也仅此而已。就如看了一出电影电视,他会为剧中人物的遭遇而难过感动,但那份感触不会长留心里。剧中的人物被荧屏隔开了,而隔在好外面的则是千年的时光,和不可逾越的力量。
真正触摸的好的人……究竟有多少?
漫漫千年的岁月中,好没有了朋友,也没有亲人,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一个女孩。
明明或许会是好的幸福,但好会是明明的幸福么?
海浪的余波卷起白沫拍打在沙滩上,无论如何挣扎还是一波退过一波。不二周助蹲下身,抓起一把潮湿的沙子,挖出的坑口在下一波浪头扑打上来的时候被细细虽波退下的细纱填平。
“好,明明和你不同。明明虽然很聪明自立,又因为家庭的缘故使她跟别的女孩有些不一样。但在跟你交往之前,她一直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将近13年。这13年里,她有开心和不开心,却单纯平静。我不能替她夸口说那样的生活是她的幸福,但我却知道这样的她不会受染血,不会奔波,更不会在小小的年纪就怀上孩子……然后再失去……”捏沙的手一紧,沙子细细地从指逢内挤出。“你也早通过灵视知道了吧,那个孩子。还有这两个月发生在明明身上的事。”
石子在海面上打出第3个水漂后,觅入浪头里。好手中的石子都填入了海中,海面没有因此涨起分毫,他拍拍手,擦去手中残留的沙子,“不在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不会再见到了。”
那身红衣染着月光,隐隐似血。
海味的浓郁麻木着不二周助的鼻息,他打了个寒颤,似乎拍打上来的海水都温暖过他的体温。缓口气,不二周助慢慢地说:“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了。好,你有灵视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很不喜欢。我曾看过一部电影,电影里说,‘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很酷,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却越发觉得这话很残忍。责任越大,自由越少,受到的伤害同时也会越大。如果可以,我希望明明能像普通女孩一样,过正常的生活,和一个爱她疼她的男孩恋爱结婚,生子,幸福快乐。”
“人类啊,总是会被一些奇怪的事情左右,被很小的事情影响了一生。不二周助,你在救起那个溺水的女孩时,可曾预料到今后会对她关怀至此?同样,你也无法预料这样的生活对妻子大人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好轻笑,月光下摊开的手掌温润如黄玉,浅浅的晶莹,看不到血迹的干净。
不二周助明明不相信好会抛下藤崎明,却不向误解的众人解释,并在好和藤崎明被迫分开的这段时间给幸村精市制造机会,帮助他追求她。这些好都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幸村精市,就是最初被藤崎明所接受的小洁好也不放在眼中。他们,都不是藤崎明需要的人。
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他没有过过。
她也没有过过。
她和他一样啊,自出生起,就注定了与普通人的生活无缘。即使失去了这些强横的力量又能怎么样?只要记忆还在,只要他们还是自己,那就注定了不平凡。她初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无所求的甘于平凡。但长期养成的下来的脾性却注定了她和他不会让人或事,特别是自己在意的人或事脱离掌控。她和他,都不喜欢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受到伤害。于是,力量和权利,他和她总会再次去追求,去掌握。
人可以天真,可以自由,却必须要有能让其天真和自由的力量。
只是当你自己具备那个力量的时候,你就失去了天真的能力。
最后只能尽量让自己自由,让心自由,让身自由,让自己不受任何约束的自由。
“妻子大人醒了,我也要回去了。”好眼中的温度渐渐回升,眼睑闭上再睁开的时候,漆黑幽瞳中又温柔含笑。
不二周助粘上湿沙的手掌平放在沙面,让一波一波的浪水冲洗下指缝间的残沙,“好,明明每天睡眠的时间为什么会越来越长?”从每天正常的6个小时延长到现在的18个小时,偏偏她每次入睡的容颜都很安详酣甜,每次都让他们担心害怕她是否会就这样长睡不醒。
“那是她为了保证自己不受到【清心咒】侵蚀而强迫自己入睡的,这次醒来应该就补充完精神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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