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世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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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会吧——阿散井他是独自面对旅祸，朽木队长您却——”
　　白褂衣撅，朽木白哉秀美的面容和他的音调一般平板没有变化，“我不想听理由。既然他选择独自作战，那就绝对不允许失败。连这点都不懂的笨蛋，我也不想要他。看了碍眼，快把他抬走。”
　　“请……请您等一下！”雏森桃握紧的拳头因为压抑怒气而颤抖，“您怎么这么说——”
　　“算了！”吉良井鹤一把按住她激动的肩膀。
　　“可是，吉良——！”
　　朽木白哉回头的侧脸如常冷漠。
　　吉良井鹤深深鞠躬，“真的非常抱歉！”
　　朽木白哉是队长，是贵族，是四大家族之首的朽木家的族长……而他们只是从流魂街出来的副官……
　　雏森桃咬紧下唇，低下头，“刚……刚才是我失言了……”
　　背脊直挺，朽木白哉离开的背影也带着朽木家淡漠的优雅。
　　“喔，好可怕～！”市丸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雏森桃和吉良井鹤的背后，靠着墙壁，双手交叉插在死霸装宽松的袖口里。“竟然说出这种话，六队队长还是那么可怕～”
　　吉良井鹤看到自家队长立时按下了心，“市丸队长！”
　　市丸银冲哑然的雏森桃摆摆手，做了个‘安啦’的手势，笑颜弯弯，“不必担心，我可以帮你们找四队来。你跟我来吧，井鹤。”
　　“好的。”吉良井鹤欢喜地跟在市丸银身后离开。
　　“那……那就拜托你了！”雏森桃感激地对市丸银的背影深深鞠躬。
　　希望有市丸队长出面，阿散井就没事了……
　　日番谷冬狮郎无声无息地贴在雏森桃背后，嗅了嗅阿散井恋次散发的浓郁血腥味，调侃说道：“哇喔！阿散井他怎么被打得这么惨啊！”
　　“哇啊——！”走神的雏森桃被日番谷冬狮郎突然在她耳边响起的话音吓了一跳，连眼泪都吓了出来。“日……日番谷！”
　　“喂喂，我已经是队长了耶！你这么叫我不太好吧？”抬头望望雏森桃，日番谷冬狮郎撇过脑袋。怎么还是比她矮一个头……
　　雏森桃含着泪水吼道：“少罗嗦！我受够了！为什么每个队长走路都不出声啊！”队长又怎么样，日番谷还是那个从小就住她隔壁的小弟弟。“对了，日番谷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来这里啊？也不带副官随行……？”
　　“……我是来给你忠告的。你要注意三队。”
　　“呃？三队？你是指吉良么？为什么？”
　　“我说的人是市丸啦，不过吉良他也要小心。总之，你多留意他们，反正又没有损失。尤其是——当蓝染他独自一人外出的时候。”日番谷冬狮郎近来总觉得浮躁。从朽木露奇亚被抓回来判刑，从旅祸入侵前蓝染跟他说的那番话，从蓝染和市丸间怪异的交锋……他总觉得市丸银在谋划着什么，而蓝染惣右介似乎抓到了市丸银的一点尾巴。吉良井鹤和小桃的关系太近了，蓝染又是她的队长。
　　希望……一切都是他自己多虑了……
　　阿散井恋次的重伤引起了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的重视，在旅祸入侵的第二天，他将警报线提到了非常紧急状态。捕捉消灭旅祸的任务也从下级队员移到了队长和他们的副官身上。市丸银的单独行动的惩罚也被撤销了。
　　同时战时特别令也传遍净灵庭：连同副队长在内的上位席官，在净灵庭内要随时携带斩魂刀，而且准许战斗时全面解放！
　　任意一个队长的斩魂刀卍解时引起的灵压都会对净灵庭内的下级普通死神造成不小的压迫。这个禁令的解除，是否意味着和旅祸的战斗即将全面展开？
　　战争特别令颁布后，队长和副官们都要留宿在队舍以便随时出动。风吹叶动，月牙黯淡，净灵庭的夜晚清幽平静，不因旅祸的入侵而喧嚣。幽黄的灯光自蓝染惣右介的寝室透出，将他的影子投射在门帘上。雏森桃倚靠在门边，贴着他的影子，好像靠在他的身边一般。
　　‘斩魂刀破裂，灵力耗尽无法自我痊愈，现在更是被关押进了牢房……阿散井，为什么……你会落到这种下场……蓝染队长，我……真的不想作战……’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雏森？”蓝染惣右介的声音在雏森桃抬起手，想触摸他影子的时候轻轻响起。
　　“对……对不起。”雏森桃好像做错事被抓包一样，窘迫地推开蓝染惣右介寝室的木门。“我能不能跟您说几句话呢？我……我知道这么晚了来打扰您是不对的……我在队长面前老是出糗！可，可是我睡不着。所以请你——”
　　蓝染惣右介脱下自己的长褂给雏森桃披上，温雅的笑脸略显无奈，“你想我会因为你的无礼而赶你走吗？原来我平常看起来那么无情啊。你进来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可以一直待到冷静下来为止。”
　　长褂还带着他的体温，暖烘烘的，驱走了她身上的冰凉。
　　“听说阿散井的命算是保住了。虽然朽木队长想要罢免他，不过有人反对便作罢。等他伤势康复之后，应该就能立刻回到本队了。”
　　“是真的吗？那太好了。反对的人，是蓝染队长你吗？”
　　“不光是我呢，他那么优秀，大家都很喜欢他。护庭13队中，没有人会因为他被罢免而感到高兴的。”
　　雏森桃蜷坐在灯光的边缘，看着蓝染惣右介案桌前笔挺的背影。他的话，他的声音，他的一切仿佛洗涤了她的心灵。心头的不安烦乱都平复在他温醇的嗓音之中。‘还好我今天有到这里来。我能够在您底下做事真是太幸福了。蓝染队长……’睡意在心放下的同时浓浓袭上，眼睑困乏疲重，“蓝染队长……我还有事要……报告……”
　　“嗯？是什么？”
　　“是……是……”
　　蓝染惣右介等了半响也没等到雏森桃的下文，回身一看，雏森桃已经靠着他的枕头酣然入睡。轻手轻脚把她抱到被铺正中，而为她盖上棉被的手在听到她呢喃唤着他的名字时顿了一下。一句轻语留在雏森桃的耳边，“作个好梦，雏森。”，蓝染惣右介换上队长制服从外面轻轻合上了房门。
　　第四十三章崇拜
　　“【破道六十六——荆棘】”清嫩脆响的嗓音响起的同时，碎刃交错的荆条坡地而出，飞窜缠上自空中跃下的矫捷身影。
　　“【破道五十八——风盾】”疾风霎时在旋转包围起空中的身影，急速旋转的风力‘噌’的弹开袭来的荆条。伴随着锐利的破空声，荆条深深地插入土中。浦原喜助扑腾落地，旋转在他身边的疾风渐停渐止，惊叹喊道：“好厉害！惣右介你不用吟唱咒文也能使出【破道六十六】了？！”
　　蓝染惣右介用力拔了拔插入土中的荆条，未果，放弃，“很勉强才能使用出来的。威力还不足原来的1/5。不然也不会被你这么容易弹开了！”
　　“切，在我面前你就少装了——”浦原喜助弹弹死霸装上的灰尘，撇起嘴巴，用鄙视的目光瞅着蓝染惣右介。
　　搭上浦原喜助的肩膀，蓝染惣右介沮丧的表情转变为狂喜，“哇哈哈哈～～终于不用吟唱也能成功地使出【破道六十六】了——耶～！”
　　推开蓝染惣右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浦原喜助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嚣张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又背着我跟好大人偷师了？！”
　　“谁让你那天为了跟四枫院约会而逃了工作！”蓝染惣右介笑得像偷腥的小猫，得意洋洋地护着自己的屁股躲过浦原喜助的飞踢。“这是认真工作的好死神才能得到的奖励～！”
　　“呸，呸，呸——谁跟夜一那家伙约会啦！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她是要竞考机动部队的队长一职，让我去陪她练手来着！”
　　“哎，别解释啊！亘理哥哥说过，解释就是掩饰～”
　　“我说了不是就是不是了！”耳根刷得通红通红，浦原喜助恼羞成怒地追着蓝染惣右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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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原、蓝染，山本队长让我转告你们两个，4个时辰后，好会从南边的穿界门进入灵界，让你们准备好去接他。”
　　“嗯，知道了，京乐。”
　　“哎～你们两个真够倒霉的。堂堂死神要去服侍一个魂体。还是极端危险恐怖分子。所以我说在毕业成绩不能太好吧，被老不死的看上了吧～”京乐春水抓抓自己的手臂，摇头晃脑地小声感叹。
　　背过身假装没听见他在说什么，蓝染惣右介和浦原喜助两人捂住嘴巴相视憋笑。
　　‘什么倒霉，什么极端危险恐怖分子。好大人这般恍若神校�的人物是他们能接近的么。’
　　‘对！竟敢说好大人的坏话！才不要告诉他们，能服侍好大人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然后我会是我们这届最先当上队长的～’
　　‘闪一边去，最先的肯定是我啦！’
　　‘去～你这个嚷着要换到召唤科的家伙～’
　　‘那也要我能调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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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候在穿界门外，在那雪白式服随着黑死蝶翩然而现时，蓝染惣右介和浦原喜助满怀欣喜地恭敬迎上，“好大人，欢迎你回来～”
　　踏出界门的刹那，好苍白的发丝转为墨黑，风霜侵袭的面孔恢复平滑，只是那抹微笑依然透露着淡淡的疲倦，“……真的太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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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原家最清幽雅致的庭院，被早早掌权的下任家主浦原喜助私心地划给了好使用。沏好茶后，蓝染惣右介手掌磨蹭着茶壶，吞吞吐吐地说。“好大人，我已经不用吟唱就可以发出【破道七十】了。”
　　书卷翻到下一页，好抿口清茶，嘴角泛起赞许的弧度：“惣右介。”
　　“是，是！”握紧壶把，蓝染惣右介努力不让羞涩和兴奋表露在自己脸上。
　　“这次泡的温度和浓度掌握得不错，口感很好。以后泡茶的工作就让喜助交给你。”
　　“是……是。”托住茶壶的手霎时一沉，是茶壶重了，还是双手没了气力？
　　瑟瑟嘤嘤，能听见风卷叶舞泉水涓涓的宁静。指尖缓缓划过书卷古旧的墨迹，停留，反复，良久。“灵神为画，息缝循袈，玄起霜落，应三接五。”话语合着风声逸出好的唇瓣，轻轻柔柔恰似泉水清醇。
　　“唔？”
　　古木茵茵，清澈的溪流蜿蜒徐缓淌入古朴的花池，阳春煦煦，雕花玉亭辟出一方阴凉，亭内读书之人雪衣墨发恬静怡然。好似一幅雅致绢画，柔和温煦。
　　『灵神为画，息缝循袈，玄起霜落，应三接五。』这是好大人针对死神鬼道符咒改进的法诀。是他和浦原喜助得到一段就能兴奋三天三夜的宝贝。可此时兴奋、激动、迫不及待想尝试的心情却没有填满他的心口，乱七八糟残留的空隙好像被一种很重很咸的东西堵了起来，有些……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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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助，好大人有时候看起来好远。我们明明就站在他的身旁，但是为什么从来都碰不着他呢……？”
　　“啊？你说想什么？”
　　“……没什么。”
　　“？惣右介，你不是想将好大人每次从人界回来，都会在净灵庭失踪几天的事情，报告给中央46室听吧？”
　　“不！我才不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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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原队长，恭喜你晋级为十二队。”
　　“嘻～我说了是我先当上队长吧～我－的－副－官－”
　　蓝染惣右介不语，温文一笑，掩在袖口里的笔管破裂在指间。‘如果浦原家不是净灵廷四大贵族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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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助，好这次回来灵力又变强了，你能感觉到么？”
　　“嗯，虽然他很快就把灵力隐藏了起来，但从穿界门内溢出的灵压却让我连呼吸都不会了”　还夹杂着浓郁的悲恸，弄得他大口大口地吸气，也压不住涌上的伤心难过。
　　“他的灵压变得炙热，是因为火灵的关系吧……”
　　“啊——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有可能接近好的实力高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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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惣右介，我想我们这一辈子都无法超越那个人了。我调查了他翻阅过的卷轴才知道，斩魂刀给护庭13队的死神带来净化能力的同时，也将死神净化为纯阳灵体。斩术、白打、步法、鬼道，不管哪种能力再厉害，只要是死神都会遇到魂魄强度的瓶颈，无法再继续成长。也就是说，这是死神的极限。”
　　“极限……难得没有突破它，让所有能力超越极限加以强化的方法吗？”
　　“办法或许会有。纯阳的死神，纯阴的虚，借由去除两种个体之间的界限，而让它能够往更高的境界发展。在理论上被被证实是可行的。”
　　“你是说，死神的虚化？虚的死神化？”
　　“……呵呵，这种话要是在老不死他们面前提出来，中央46室肯定会把我们从灵界流放。”
　　“喜助，我们试一试吧，试试看虚化——”
　　“不是吧？惣右介？这还只是理论，要在事实上实现还欠缺很多东西！比如说最关键的刺激灵体突破界限的物质在灵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那就看你的了，开发局的第一任局长，浦原喜助。”
　　“惣右介，你……你不是疯了吧？！”
　　拍拍浦原喜助的肩膀，蓝染惣右介俯在他耳边的话语好似恶魔的低吟，“想想那个人，你忘了他看我们时的眼神了吗？你还想被他归为‘渺小’？喜助，我们一直以来努力的目的是什么，你忘了么？”‘疯了？从我发现自己只能站在他身后的时候，从我发现自己在他眼中是如此渺小的时候……或许我就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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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队长，黑死蝶传来消息。中央46室就【浦原喜助开发无法追踪并分解死神灵力的义骸，使进入其中的死神慢慢降级为一般魂魄】最终定案，终身流放人界。”黑死蝶扇动羽翅，撒下鳞粉，从市丸银的指尖旋然飞离。
　　蓝染惣右介嗤笑摆弄手中没有度数的眼镜。“胆小鬼，以为这样就能逃开了么？不过没想到，能刺激死神虚化，超越灵界常识的物质真被他发现了。阿银，吩咐虚们在人界寻找300年前安倍晴明封印杀生丸的结界。没有意外的话，四魂之玉还和杀生丸一起被封印在那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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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队长，因为妖怪、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的干扰，虚们没有在封印破解后拿到四魂之玉。”
　　“阿银，那现在四魂之玉到谁手上了？”
　　“不知道，在争夺的时候，虚们突然感应不到四魂之玉的下落。”
　　“无故消失了？”
　　“对了，负责那一区的十三队席官朽木露奇亚也同时失去了下落。”
　　“那个朽木家的养女？呵～　浦原喜助啊浦原喜助，将四魂之玉隐藏在其他魂魄深处的方法也亏得你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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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队长，十二队找到朽木露奇亚了。我们——”
　　“不用急，东仙。我们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除掉中央46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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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柄转动对外联系的话筒，市丸银嘻嘻笑道：“中央46室的警戒真是差得可以，被我们杀光了这么久也没人发现。”
　　“清净塔居林是中央46室的居住地区，得不到46名智者的允许，就连总队长也没有权限进入议会堂。”蓝染惣右介摘下自己的眼镜，目不斜视越过46智者的尸体。
　　“【镜花水月】真是好东西，将整个中央地下议会堂笼罩起来，就能让其他人认为‘中央46室仍然活着，还在开会’。万一有人进来了，也不会察觉到任何异状。我们三个只要随时保持其中一个留在议会堂，就可以扮演中央46室颁布一切命令。为了确实捕捉朽木露奇亚回灵界，改派六队的队长和副官去执行捕捉任务；为了让她不再逃回人界失去踪影，下令即刻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