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世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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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大家入场吧！”龙崎教练中气十足地拍手喊道。
　　“是！”
　　跑鞋踏落地面的脚步声噌然有力，青学正选的脸上都带着坚毅的自信，远去的背影隐隐有肃杀的煞气。
　　青学对胜利的执念不会输给任何人。
　　“哎，你不能进去！”
　　突然被拉住肩使得我的身子为之一顿，另一边肩上的草摩由希差点没掉下来。我极度不悦地回眸望去，冷冷地喝道：“放手！”
　　白皙的手颤抖着从我眼下缩回去，“你……那是赛场，只有参赛选手和教练能进去。你和我们一起在外面看比赛吧。”即使她竭力压抑仍能听出她话音里的微颤，是见过一面的网球月刊的记者纱之。
　　笑话！
　　让我和你们一样站在球场外扒着铁网看？别看现在天晴气朗，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雨，站在外面淋雨么？
　　“龙崎教练，我不能进去么？”我淡淡地看向同样停下的龙崎教练。
　　“明明啊，按照规矩确实只有选手和教练才能进入赛场。本来经理也可以的，但是你又不愿意做我们网球社的经理……这个嘛……就委屈你在场外观看啦。”龙崎教练无辜地耸耸肩，眼角流转奸笑。
　　她是故意让纱之拦我的。
　　没有我的情报和训练内容青学也能打入全国大赛。现在因为不二周助的希望，我更会保青学拿下全国冠军，硬是给我套上一个经理的职位也不会给青学多提供什么情报＆训练内容。难道这样还不够么？
　　人心不足，永远图求更多的好处；人心贪婪，永远妄图霸占绝对的优势。
　　上至王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我在试验什么？我想证明什么？
　　铁门那边陆续进入休息区的正选里有多少是存着同样心思的？
　　“妈妈？”草摩由希轻轻的唤声飘入耳中。
　　我冷冷扫过龙崎教练满是皱纹的老脸，“麻烦龙崎教练替我跟不二说一声，我先回家了。”转身离开。
　　眼角的余光见到龙崎教练的惊愕，崛尾的窃喜，龙崎樱乃的松口气，加藤＆水野的无措，还有纱之的不解。
　　我刚走两步，“等等，明明！”龙崎教练就高声喊住我。
　　驻足回首。
　　龙崎教练轻叹一声，“你随我进来吧。”
　　赛场内的正选们也不断望向这边，风吹起不二周助亚麻色的发丝，湛蓝的眸子如海般深沉。
　　“为什么？她为什么可以进去啊？”纱之不解地抓住离得最近的水野问道。
　　水野是如何回答的我不知道，这时我已经跟着龙崎教练进入休息区。
　　世界上有那么多个为什么，却没有那么多个答案。可我们依然喜欢问为什么，似乎这样就能解决心中的疑惑。殊不知，疑惑就在这越来越多的为什么中满然滋长。
　　所以，我知道不二周助在自己心中很重要就够了，我不会去问自己为什么……
　　“这只老鼠是明明养的喵～？”
　　我和龙崎教练进来时的漠然气息熏到了众位正选。特别是菊丸英二，眼里满是好奇像问话，却给他硬生生憋住没出声。直到我倒了些可乐在瓶盖放在长椅上给草摩由希喝，他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英二，这是小白鼠。”草摩由希粉嫩的小红舌舔着瓶盖里的可乐，轻尝即止。反复试了几次后，才开始小口抿。
　　“耶～？　好可爱喵～”菊丸英二眼汪汪地蹲下看草摩由希喝可乐。
　　“藤崎，请你不要把宠物带到球场来。”
　　不用抬头看，光听这没有起伏的音调就知道是手冢国光在说话。
　　“手冢，你最近工作忙不忙？”
　　“……还好。”
　　“你为什么不辞去学生会和网球社的职位呢？因为你做事不理性才会什么还好不好的，学生会要你何用？网球社要你何用？”
　　“……”
　　手冢国光默默地跟我挪开距离。
　　“厉害～　明明好厉害喵～”菊丸英二双眼亮晶晶地仰望我，像只猫咪一样蹲着，“明明是第一个让手冢哑口无言的人～～”
　　“第一场比赛开始，不动峰的樱井发球。”裁判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喊道。
　　“开始啦～　”菊丸英二起身双手撑在脑后看向球场。
　　草摩由希的小脑袋抬起看了一眼。
　　【啪－】
　　樱井高高将球抛起，击出。
　　黄色的下弧线漂亮的划到右半边球场。
　　河村隆快跑上前，口中还喊着：“GOOD！我感到自己的斗志都在BURNING！”话音掷落，双手握拍将球打了回去。
　　石田哼笑，毫不吃力的将河村隆的重球击回。
　　黄球低低压网而落。
　　不二周助前迈几步，在黄球弹起的低空将它挑起直直射向对方底线。
　　“樱井！”黄球从石田的眼前擦过，他高声对后面喊道。
　　樱井从边线快步跑到另一边边线，在黄球在底线弹起的瞬间把它打回对手场地。
　　黄球快速地向上飞旋，压着底线飞出场外。
　　“15－0”
　　不动峰首先拿下15分。
　　“一个极具威胁地上旋球。”手冢国光沉声说道。
　　“很强，真想不到。”龙崎教练说。
　　长椅另一端，越前龙马球拍平放在大腿上，一手握拍柄，一手抓拍网，双腿内外张开活动，专注地看着赛场。
　　细微地抖动对草摩由希都是巨大的。他不再继续喝可乐，爬上我的大腿，窝在我的手心里。
　　赛场上的局面在不二周助频频使出燕子转身后迅速被青学控制住了。比分没有因为我的介入而改变，转眼就到了破发点，只要拿下这分，不二周助和河村隆在发球之后就能保持领先。不动峰由石田发球，看不动峰伊武＆神尾诧异的神情，九成九石田是打算使用波动球。
　　“大石，请准备好外伤喷雾剂。”赛场上的激烈完全跟草摩由希无关，他安稳地蜷在我的手心酣睡，细白的身子微微浮动。
　　比分没有改变，石田也不变，不二周助＆河村隆更不会放弃这一分。现在关键在于接下波动球会受伤的是不二周助还是河村隆而已。
　　大石秀一郎疑惑，“外伤喷雾剂？”
　　“你和英二也开始热身，这局就到此为止，是和局。”
　　“耶？！”挨着我坐的菊丸英二惊异地看着我，“和局？不二＆河村赢不了么？不动峰那两个现在处于下风喵～”
　　“不，不是因为实力而是因为……”我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入在座众人的耳，龙崎教练接上菊丸英二的话。
　　“加油，石田！”
　　“波动球！”
　　隔壁棚传来不动峰的呐喊。
　　来了！
　　“别去接，不二！你的手腕承受不了！”见到不二周助正面迎上，大石秀一郎激动地喊道。
　　黄球袭来，不二周助不加犹豫地展臂挥拍。
　　不二周助，技巧可以化解蛮力，但蛮力也可以破解技巧。你现在能安然无恙接下这球的几率有多大？为了这一分你赌上的可是你的手腕。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
　　“不二！”河村隆大吼，双手持拍在不二周助之前挡下这一球。沉重却更完全将它回到对方场地。
　　一切的一切依照动画剧情演绎，一分一卡都没有改变。
　　不动峰的石田再次使用波动球时黄球破网而落。
　　破的是石田球拍的网线。
　　喧嚷的欢呼是为青学的领先。
　　“真是太莽撞了，他差点就接到了。”橘桔平懊恼地坐回长椅。
　　神尾也遗憾地说：“可惜，拍子先坏了。”
　　“坏了的，可不仅是拍子。”橘桔平看向场内。
　　河村隆满头大汗地站在场内，吱哇地叫喊只因为不二周助握住他的右手腕。
　　不二周助的蓝眸望着河村隆，“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河村隆撇撇嘴，眼神飘到天空没有回答。
　　“裁判，这场比赛……”不二周助扭头对高椅上的裁判喊道。
　　“这场比赛因为青学的河村＆不动峰的石田两名选手同时负伤不能继续比赛，请判和局。”我捧着由希站到不二周助的身边抢过他的话对裁判说。
　　外伤喷雾剂也在大石秀一郎的手中发挥作用。
　　“？”裁判不明所以的看看青学的龙崎教练，又看看不动峰的领队橘桔平。
　　“明明？”不二周助轻声叫我。
　　“波动球的威力是巨大，鲜少有人能接下这球，即使接下了对手腕也会受到巨大伤害。但同时，它给使用者手臂带来的伤害也是巨大的。尤其是愕然终止而让蓄积的力道发泄不了造成反弹，那份对使用者手臂的伤害更大。我想，不动峰的石田同学，你的右手现在抬起来都很困难，对么？”我的目光淡淡扫过低头不语的石田。
　　橘桔平无法再安坐在长椅上，“石田？”他的声线开始不稳。
　　“对不起……桔平君。”石田低低地说。
　　惊讶从青学轮到了不动峰。
　　比赛双方都无法继续比赛，地区决赛第一场，青学vs不动峰，平局。
　　“河村，谢谢你帮不二挡下那一球。我现在承你一个人情，你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无论何事我都会替你解决。”对着准备上医院的河村隆，我轻轻地说，这个承诺只让我、草摩由希和他三人听到。
　　河村隆忠厚地咧嘴一笑，“不用了，我当时只是不想输掉这一分而已。第一场比赛可是很关键的，我不想让它在我手中输掉。”
　　“即使手废了也要赢？”
　　“呵呵，没有那么严重啦。当时脑中一热，就什么都没想到了。”河村隆抓抓自己的头发牵动手腕的伤痛，龇牙咧嘴地叫痛。
　　我微微一笑，“你帮不二挡下那一球是事实，这个承诺我会记住。无论何时你都可以找我兑现。现在你还是快上医院要紧。”
　　河村隆憨笑着离开。
　　我回身见到不二周助，他的眼眸里盛满歉意。
　　“不二，马上要下雨了。”我抬头望望天上飘来的乌云。
　　“嗯，我们回赛场吧，那里有雨棚。”不二周助轻轻将我拥入怀中，小心地没压倒草摩由希。
　　我的头轻轻抵在他的胸前，“不二，我不要看到你受伤。”
　　“对不起，但这是三年级的最后机会。我想拿下全国冠军。”不二周助的气息轻轻喷在我耳际，“这是我的梦想。”
　　阴沉沉的雨雾，比赛被迫中途停止，菊丸英二百无聊赖的转着球拍，口中不断嘟嚷着无聊。
　　“是很无聊呢。”我轻轻拂过草摩由希的身子，他还在睡，小巧的耳朵微微翁动。
　　“呐呐，听不二说明明原先打算来参观我们的学院祭但是没来成对不对～？”菊丸英二像只大猫一样蹲在我的面前。
　　“嗯，临时有事没去成。听说很热闹。可惜了。”那天因为小洁的消失事件而打乱了计划。根据好《新超◎占事略诀》的记载，那时的消失因该是小洁要回到本体，却被我拦下来了。长时间少了魂体的支持，小洁的本体现在应该是面临崩溃边缘。很快，小洁就要从生灵转成鬼魂。
　　“那天我们网球社全部正选一起唱歌呢，我们现在唱给你听喵～”菊丸英二大眼睛闪亮闪亮，兴致勃勃地提到。
　　“？！”海堂熏、大石秀一郎汗然。
　　手冢国光面无表情却转头看向别处。
　　桃城武兴奋地附和，“对，对！现在真得好闷，我们一起来唱歌，就唱学院祭时那首。”
　　“英二，乾＆河村现在都不在这……”
　　“没关系，没关系～喵～　小不点顶乾的部分就好了～　龙崎教练你要不要顶河村的部分？”菊丸英二仰着脸问龙崎教练。
　　龙崎教练干笑一声，“我去找裁判商量一下后续安排，你们慢慢唱。”逃似的钻入雨帘里。
　　“龙崎教练的音感不好。”不二周助轻笑在我耳边说道。
　　“英二前辈。”越前龙马挑起帽檐，“我不知道歌词。”
　　“没关系，没关系～　我带你唱好喵～　”菊丸英二压在越前龙马的肩上，像把他怀抱住一般。
　　“OK？我先开始啦～”桃城武张口唱道：“即使焦急、急切却还是没有收获。”
　　菊丸英二摘下越前龙马的帽子，推推他让他跟自己唱，“梦想可不是随便就可以找到的东西～”
　　“梦想可不是随便就可以找到的东西。”越前龙马音调准确的唱了下来。
　　“一字不落喵～　小不点～”菊丸英二开心地摸摸越前龙马的头发。
　　“这一首的话我会唱。”越前龙马抢回自己的帽子扣回脑袋上。
　　“那我拍你的手就是你的部分哦～”菊丸英二抬头对前方的大石秀一郎说，“大石，到你啦～喵～”
　　大石秀一郎无奈的接着唱道：“不为他人，也不为某人，”
　　“只要描绘出自己的特色”不二周助清柔的嗓音跟着响起。
　　桃城：“再大胆些，”
　　英二：“再任性些，”
　　桃城＆英二：“即使模棱两可也没有关系”
　　不二：“正确的”
　　龙马：“不会只有一个”
　　不二＆龙马：“要挽回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
　　英二＆大石：“把一个一个的梦想点亮在生日蛋糕上”
　　不二＆龙马＆大石＆英二：“总有一天会放出耀眼的光芒，照亮属于你自己的梦想。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要害怕失败去做吧。奔向开始走的那一天，Happy　Birthday　to　you～”
　　“手冢，到你了哦。”不二周助微笑着推推手冢国光的肩膀。
　　手冢国光面无表情的唱道：“有人受到挫折，有人烦恼”
　　菊丸英二嘟着嘴嘀咕，“手冢～唱歌要开心些喵～”
　　不二周助轻笑接着唱：“仅仅表面的鼓励，和真正的温柔是一样的”
　　大石＆龙马：“不背负悲伤是无法理解的”
　　海堂：“再简单些”
　　桃城：“再真实些”
　　桃城＆海堂：“即使迟钝也没有关系”
　　桃城＆不二：“一定不会后悔的”
　　桃城＆英二＆龙马＆海堂：“什么只要钻进去了就会忘记”
　　全：“一直，一直，即使不是都很快乐都没有关系。不超越就没有任何变化，brand　new　days一定会到来。热衷的事物会变成珍贵的东西，改变属于你的那一天，happy　birthday　to　you～”
　　海堂：“无法切断”
　　龙马：“那像会和分别反复的每一天”
　　英二：“变成了纪念日”
　　龙马＆英二＆海堂＆桃城：“一定在那里，是的，堆满了笑容～～”
　　全：“把一个一个的梦想点亮在生日蛋糕上，总有一天会放出耀眼的光芒，照亮属于你自己的梦想～～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要害怕失败去做吧。奔向开始走的那一天，Happy　Birthday　to　you～”
　　“好听喵～明明？”菊丸英二就像等着听人夸奖的猫咪，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我。
　　我笑着点头。
　　菊丸英二兴致高涨地喊道：“再来一遍！”
　　“大家一起唱吧，我跟着你们一起唱。”
　　不二周助帮我挡住强风吹来的雨点，轻笑附和，“好啊，反正所有的歌词大家都知道，一起唱热闹点。”
　　“好耶～　我数到三大家一起开始。”菊丸英二高兴的数道：“ONE　TWO　THREE……”
　　“即使焦急、急切却还是没有收获，
　　梦想可不是随便就可以找到的东西
　　不为他人，也不为某人，只要描绘出自己的特色
　　再大胆些，再任性些，即使模棱两可也没有关系
　　正确的不会只有一个
　　要挽回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
　　把一个一个的梦想点亮在生日蛋糕上
　　总有一天会放出耀眼的光芒，照亮属于你自己的梦想
　　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要害怕失败去做吧
　　奔向开始走的那一天，Happy　Birthday　to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