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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异史-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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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点了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张大人一心为社稷着想,但却郁郁而不得志,可惜。”
林清华不想继续与史可法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接着问道:“听说张慎言大人病得不轻,不如我派大夫去给他看看?”
史可法摇头道:“史某替张大人谢过元帅美意,但恐怕他是不可能接受元帅派去的大夫的,他对元帅成见很深。”
“哦?”林清华话锋一转,问道:“那么史阁部呢?你对我怎么看呢?”
史可法犹豫了片刻,随即答道:“元帅用兵如神,爱民若子,确乃前古难得一见的帅才、清官,但是终究行事太过与众不同,恐怕天下悠悠众口……”
林清华微微一笑,说道:“没那么严重吧?恐怕也就是东林那伙人跟我过不去的时候多些,不过,林某不明白,史阁部为何也要与他们在一起呢?我请你做官,但你却又不答应,不知你在想什么?”
史可法尴尬的笑笑,随后说道:“不瞒元帅,其实史某与张大人是多年的旧交,虽然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盛情难却,张大人邀我去讲学,我也不能不去。”
林清华正想继续与史可法谈论关于东林党的问题,但他的注意力却忽然被眼前不远处的一阵骚乱吸引了过去。
一名骑士疯狂的用鞭子抽打着胯下的那匹战马,口中不时发出呵斥声,而且间或还夹杂着一些大笑,他由远及近向林清华这边奔来。
林清华身边的卫兵纷纷催马上前,围住林清华,并将他与史可法护送到御街边,另一些卫兵则举起了枪,并开始催马向那越来越近的骑士赶上去,不过,他们马上就被林清华阻止了,因为林清华已经从随身带着的千里镜的镜头里看清楚了那人是谁。
奔向这里的那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那几年前投军的南拳王郑山河。
此刻,郑山河正骑在自己的战马上,疯狂的挥动手中的马鞭,他的笑声显得格外的怪异和疯狂,就象是遇上了什么非常让他兴奋的事情一样。当他和他的战马从林清华身边奔过去的时候,林清华才看清楚,原来在他的马后还拴了根绳子,绳子的一头绑在马鞍上,而另一头则绑着一个人,那个人被拖在马头,跟着飞快奔跑的战马向前一起移动,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身后则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跟在郑山河身后的还有几十名骑兵,他们拼命的追赶着郑山河,并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看起来他们应该就是郑山河的卫兵了。
林清华见郑山河已经奔远,便命令两名卫兵追上郑山河的卫兵,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卫兵催马追了上去,刚刚从惊慌中冷静下来的史可法询问身边的林清华:“这是何人?是元帅的部下吗?”
林清华略微点了点头,说道:“是我的一个师长,名叫郑山河。虽然他三年前才入我军中,而且脚有残疾,但是他的身手非常不错,骑在马上也很灵活,作战又非常的勇敢,战功卓著,因此不到两年的时间,就从一名最普通的骑兵被破格提拔为骑兵师师长。由于他作战时腿脚不便,因此不得不命人将他用绳子捆在马鞍上,因而久而久之,就得了个‘粽子将军’的绰号。此次围城之战,他的部队表现出色,在城外歼灭了最后一支鞑子精锐骑兵,因此他能够率领他的骑兵师首先从北城入城。”
林清华刚刚说完,那两名前去询问郑山河卫兵的人已经返回,他们其中一人向林清华禀报道:“报告!已经问清楚了。郑师长马后拖着的人并不是寻常百姓,而是鞑子的摄政王多尔衮。本来多尔衮是被鞑子的皇帝关在天牢里的,但当我们的人前去接人的时候,却没想到郑师长先到了一步,二话不说,就从别的部队手中抢走了多尔衮,绑在绳子上,从天牢一直拖到了这里。”
林清华闻言一愣,随即又问道:“现在他们去哪里了?”
卫兵答道:“刚才见他们向城北奔去,想是出城去了。”
林清华有些恼火,不由得怒道:“好你个郑山河,把老子的命令当成是耳旁风!不行,不能就让他这么胡搞!”林清华命人拿来纸笔,迅速写下了自己的命令,转头叫来一名卫兵,将自己的命令交给他,并说道:“你马上去通知马满原,就说是我的命令,从现在起,郑山河降为代理旅长,303骑兵师的副师长升为师长。”
林清华心中十分恼火,一路上也不再说话,而是直接奔到了皇宫,去接受满清皇帝顺治的投降。
在堆满了各种兵器的皇宫正门前,顺治身穿一身青布长袍,跪倒在林清华的马前,头低下去,沉默无语。他的身后也跪满了人,全部都是他的大臣,象他们的主子一样,他们的头也低在自己的胸前,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林清华向远处望去,却见那宫门大开的皇宫正门后,跪满了身穿旗袍的女人,想来应该就是皇宫里的宫女和妃嫔们了。
林清华没有说别的什么话,只是淡淡的说道:“起来吧,我已经接受了你们的投降,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约束好你的族人,并且将他们按照八旗编制起来,待将汉人旗奴释放之后,我马上派军队送你们出关。”
顺治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在向林清华望了最后一眼之后,便转身返回了皇宫。
一名满大臣走上前来,将手中拿着的一本奏折呈给林清华,并说道:“这是按照大元帅的命令编制的汉臣名册,所有在城内的汉臣都在这里了,请大元帅过目。现在所有汉臣和他们的家眷全部都集中在太和殿内,正由贵军兵丁把守。”
林清华接过名册,略微扫了几眼,在那上面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随后便用笔在名册上划了些道,并签下了自己的命令,接着便将名册递给卫兵副队长,吩咐道:“马上带人到太和殿去,按照名册,将这些人都抓起来,关到军营里去。记住,既不能让他们死了,也不能让别人劫走他们!”
卫兵副队长不敢怠慢,当即率领数十卫兵,催马直奔入皇宫正门,在混乱一片的宫女太监中捉了个老太监,随即命他带领前往太和殿。
待到了太和殿,副队长便翻身下马,领着众卫兵直奔向太和殿。
到了门口,副队长将林清华的命令交给一名守卫这里的步兵连连长,并说道:“我们奉令拿人。”
步兵连连长马上亲自打开殿门,将卫兵们放了进去,随后又将殿门关上。
卫兵队副队长进了太和殿,却见这里或站或坐挤满了人,怕不下两三百人。
副队长没有任何废话,而是直接向着殿内的众人高声喊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念名字,念一个,你们就要喊声‘到’!不许不喊,也不许胡乱喊!”
副队长接着拿起了那个奏折,随后高声喊道:“耿精忠!”
但人群中却是一片沉默,没有一个人开腔应答。
副队长又低下头去,再看了看那名册,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他就又重新抬起头,再次高声喊道:“耿精忠!”
还是没有人回答,殿内仍旧是一片安静。
副队长将奏折合上,向着殿内众人喊道:“你们听着,大元帅有令,凡是能够指认出名册上的汉臣的,一律从轻发落。我再念一遍,若你们之中有人能够将人指给我看,那么我立刻将他的名字记下,并报与大元帅。”
副队长再次拿起奏折,喊道:“耿精忠!”
几名卫兵眼尖,马上看到几名大臣将手指指向一个缩在角落里的人,不待副队长发话,他们立刻挤过人群,将那一身粗布衣服的耿精忠捉到了副队长跟前。
副队长扫了眼浑身哆嗦的耿精忠,嘲笑道:“你也有害怕的一天?”他一挥手,几名卫兵一拥而上,将那耿精忠捆了个结结实实。
副队长继续拿起名册念道:“尚可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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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跪在自己马前的那些失魂落魄的众多满清汉臣,史可法心中忽然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询问身边的林清华:“大元帅想怎么处置他们?”
林清华轻声说道:“我不会现在杀他们,我准备让法律去制裁他们。”他催马向前走了几步,随后抽出腰间的指挥刀,轻轻的戳了戳一名跪在地上的汉臣,说道:“你,抬起头来!”
那人闻言,浑身一颤,但还是慢慢的抬起了头。
一张苍老不堪的脸映入了林清华的眼帘,那脸上充满了各种复杂的表情,惊恐、吃惊、难堪、后悔,等等,如果不是林清华亲眼所见,他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脸上居然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的表情。
林清华说道:“刚才卫兵对我讲,说你就是洪承畴,我倒想好好看看,你会是怎样的一副尊容,居然能够如此厚颜无耻的帮鞑子屠杀自己的同胞?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洪承畴没想到林清华居然如此年轻,最多也就三十岁左右,但却能够这么轻易的就击败了满清,收复了京师,这让他既难过又尴尬,不过,他还是试图为自己辩解。
洪承畴说道:“想当初,洪某一心为大明江山社稷着想,却不料到处受人掣肘,而且屡被皇帝怀疑。当年洪某奉命救援锦州,洪某就建议步步为营,且战且守,但却不料,那昏君听信一群大臣谗言,硬要逼我出战,结果松山一战,洪某兵败被俘。当洪某被包围的时候,那些催促我出战的大臣和皇帝在干什么?他们在哪里?援军在哪里?哈哈!赢了是皇帝的面子,败了就是洪某的不是,这个皇帝真是做的好啊!”
“一派胡言!”史可法见洪承畴有辱先帝,便急忙出言训斥,“先帝开始时得到消息,以为你为国捐躯,还摆下香案祭奠于你,数次哭倒在地,可是谁知你却投降了鞑子,真是让满朝文武替你羞愧!”
洪承畴见史可法出言训斥自己,当即也不再说什么,马上又低下头去,任凭卫兵们怎样威胁他,他就是不再说话了。
林清华叹了口气,随后对身边的卫兵们说道:“把他们都押到军营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去看他们,至于他们的家眷,先在城内集中居住,不许任何人骚扰他们。”
林清华抬头看着漂浮在天空中的几朵浮云,心中一片宁静。
太阳依然那么刺眼,那么毒辣,偶尔几阵微风吹过,将地上的尘土扬起。
远处,巡逻队的铁皮鼓声隐隐传来,伴随着那扬起的尘土,越飘越远,终于渐渐的消失在了远方。城内依然是那样的宁静,那样的空灵,就象是一位劳累了多日的旅人,渐渐的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休息着自己那劳累不堪的灵魂与躯体。
……(本卷结束) ……
第五章
第一节 仲秋
金秋时节,秋高气爽。
街道上,屋顶上,都堆满了金黄的落叶,三三两两分布在院落里外的树木已经满是金黄,那树梢上尚未落光的树叶在微风中飘荡着,相互之间拍打着,发出“哗哗”的响声。
几棵不知名的参天古树耸立在一条毫不起眼的背街边,那树皮上坑坑洼洼的褶皱仿佛在向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诉说着自己的沧桑,而那树叶拍击所发出的“哗哗”声则象是在哀叹光阴的无情飞逝。
就在这几棵老树的底下,一座并不大的茶馆静静的躲在树下,若不仔细看的话,很可能不会看出这是个茶馆,只有通过那门前挂着的一条布幡才可以看出这里的真正用处。
茶馆的生意并不算好,虽然在茶馆外还三三两两的或蹲或站着十几条大汉,但诺大的茶馆中只有不到三十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是伙计,而那看起来已经快四十岁的掌柜则站在茶柜后,将胳膊支在半人多高的柜台上,并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半趴半站的立在那里,无精打采的向茶馆外的那条狭窄的街道观望,并不时的向外面那些看起来游手好闲的大汉瞟上几眼。
茶馆里的其他人中,只有二十五个是茶客,还有一人则是个说书的老者,从他那满脸的花白胡须来看,他的年纪至少是掌柜的一倍。
此时,说书先生刚刚说完了一段西厢记,大概是看出底下那些茶客都没什么心思听,所以他也索性停了下来,先是端起茶碗慢慢的品了几口香茗,随后便将眼睛半闭上,并将身子向后靠在太师椅的椅子背儿上,不一会儿就似入了定一般。
二十五名茶客三三两两的坐在椅子上,他们有的自顾自的品着香茗,有的则将桌子上那并不太精美的糕点惬意的放进嘴里嚼着,从他们的穿着来看,其中多数应该是落魄的书生,少数则是短衣打扮的粗汉。
在靠近西北角边的角落里,摆着一张大方桌,这张桌子是整个茶馆里最大的,因此这张桌子上坐得人也最多。与其它只坐着两三个人的桌子不同,这张桌子居然一共坐了七个人,他们的打扮并不太显眼,就和街上的那些贩夫走卒差不多,走在街上也不一定会引来太多的关注,唯一显得有些碍眼的就是他们头上的帽子了,虽然如今并不太冷,但是这几个人却都戴着暖帽,看起来倒跟茶馆外的那些大汉是一伙儿的。
在这里喝茶的多是些无聊之人,三餐之后,无处可去,便往往踱到这里,与相熟的人天南海北的胡侃一通,顺便打听一下街上的趣闻,以消磨无聊枯燥的时光。
既然说书先生已经入定了,那么那些并没有心思听书的人自然将本来就不小的声音放大了许多倍,整个茶馆中渐渐的热闹起来,引得那些蹲在门口的大汉纷纷望向茶馆。
紧靠着西北角边那张大方桌的旁边,是一张很普通的小桌子,就象茶馆中其它的小桌子一样,虽然陈旧,但却干净。这张桌子边坐着三个人,一个是满脸麻子面孔黝黑的人,另一个则是个很瘦的瘦子,剩下的那人虽然面容年轻,但头发却已有些花白,看起来应该是个少白头。从他们穿着的衣服来看,他们应该全部都是书生,不过,很显然,他们应该是比较穷、或者说是比较落魄的那种书生。
此刻,他们正小声的谈论着一些事情,虽然他们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他们的谈话还是能够被坐在他们旁边那张大方桌边的人听到的。
少白头叹了口气,随后对瘦子说道:“罗兄,我听人说,你已经打算放弃明年的科举了?”
瘦子也叹了口气,说道:“屡试不中,还考它干什么?”
见瘦子一脸的丧气,麻子也小声说道:“与罗兄一样,我也打算放弃了。”
少白头很是诧异,说道:“二位未免太丧气了吧?考不中就接着考,‘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难道二位不明白这个道理?”
“那又有什么用?”麻子显得有些激动,语气也稍微放大了一点儿,“如今朝廷喜欢的是会算数,会画稀奇古怪的画儿的人,可不是我等这样的圣贤门徒。”
瘦子接口道:“是啊!朝廷将科举的试题一改,让我等这样的人怎能适应?想去投考高等学堂,但头一道考试就让人为难的很,你叫我等怎么去应试?我连着去考了两遍,都没有考上,反而让那些考上的同窗耻笑。”
少白头摇头道:“我怎么听说那种考试不难呢?我的一个同窗去年就轻易考上了,他以前可是我的同窗之中最差劲儿的一个啊!他都能考上,怎么你们二人反而考不上?”
麻子点头道:“你还别说,此事当真邪门的紧,去应试的人中,能够考上的往往就是那种平时学不好圣人之道的,而那些学识渊博的圣贤门徒则名落孙山,屡试不中。”
瘦子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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