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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视三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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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许邵府邸的朱红大门伴随着木门轴摩擦轴碗发出的嘎嘎声缓缓打开,一个皂衣绿帻的家仆走出门来,朗声道:“今日参加月旦评的请入内~”
寇邵这才看准时机三步并作两步走,窜到门前行礼道:“晚辈颍川寇邵寇子德,敬请许先生品评。”
这时躲到一旁的诸人才醒悟过来,他们正想上前争辩,可是典韦和高顺故意把战圈拉的很大,完全将诸人堵在一边。诸人中也有代卫士的,可是见到典韦和高顺的手段之后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寇邵这个后来者居上。也有人大声叫喊说寇邵不守规矩,可他们只敢在一边叫嚷,却不敢靠近,这把在一边观看的戏志才笑弯了腰。
寇邵跟随皂衣家仆进入许邵的府邸,许邵的府邸里种满了花草和竹子,没有豪门那种雕梁画栋的奢华装饰,庭院中的假山池塘是那么悠闲。“这里真象我家乡的园林啊。!”寇邵暗暗嘀咕了一句。
须臾,寇邵被领到一间大屋里坐定。房间里陈设很简单,在屋子的中央摆放着一个镂空铜制香炉,袅袅青烟从炉中溢出,悠闲的在空气中消散。香炉北侧摆放着一张榻,南侧放着一张坐垫,寇邵在家仆的指引下坐在了坐垫上。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许邵一直没有出现。直到寇邵觉得那芳香的气味变成刺鼻的异味为止。“呃!这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吗?”寇邵揉了揉有点发麻的小腿。终于,一个家仆才唱名道:“许邵先生到!”
“终于来了。”寇邵起身向许邵行顿首之礼。“晚辈颍川寇邵寇子德,拜见许先生。”
许邵面带微笑,身穿宽大的青色襦袍,他的两鬓有些白发,眼神深邃而睿智,象是深不可测的海洋。许邵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贵重的装饰品,连盘发的簪子用的都是竹子。许邵的打扮完全是一位超凡脱俗的隐士打扮,也许也只有这样的高洁之人才能超脱“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狭隘,用客观的旁观者身份来品评他人。
有的书上说许邵是个相士,是给曹操看相后得出了“乱世奸雄”的结论,那是胡说八道。其实许邵就像是现在的心理专家一样,通过和你交谈,或者让你回答他提出的一些问题来了解你的品性,最终得出结论。
许邵的眼睛似睁非睁,他用缓慢的语调说道:“在上古时,尧舜行禅让之礼,他们是有名的明君贤主,天下人都为他们的德行所感化,即使不需要什么法律,天下人都甘愿臣服而无人敢有僭越。但是禹之后就废禅让而改世袭,建立的监狱和刑法,即便如此依然不断有人觊觎帝位,难道是他们自认为比尧舜更加贤明吗?又或者是刑法还不够严厉吗?”
寇邵答道:“当然不是。我听说尧舜统治天下的时候他居住的是茅屋,而且屋檐都没有修剪整齐,房子的房梁用的是没有加工过的原木。食用的食物非常粗劣,吃野菜和豆叶做的菜羹。冬天穿长不到膝盖的短皮衣,夏天就穿葛麻做成的粗布短衣。禹为国君的时候手拿木耒身体力行,辛勤劳作为万民表率。结果是瘦的大腿上没有肉,小腿上汗毛都磨掉了。这样的衣食住行就算守门的戍卒都比不上,这样的王位谁会去觊觎?”
“那么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许邵微微睁开左眼看着寇邵。
寇邵继续答道:“那是因为时势不同了。现在即使是一个区区县令死后都可以惠及子孙,使得他们出入有车马,居住有华府,穿着丝织的衣服,吃脍炙肉羹。不是觊觎者觉得自己更加贤明,也不是刑法不够严厉,实在是诱惑太大。一朝为帝,衣尽天下绫罗绸缎,宠有后宫佳丽三千,出有銮架车辇卫士执戟于道边,食有珍馐佳肴。这样的生活即便是最驽钝的人也会渴望,即便刑法在严厉,依然有人铤而走险就不奇怪了!”
许邵微微点头,完全睁开了他左眼。“看来你信奉法家之道啊!但是秦以法家之术治国为什么虽得天下却二世而亡呢?”
寇邵想了想说道:“法家之术并不是亡秦的唯一刽子手,秦国的强大正是因为秦孝公任用商鞅开始变法之时开始的。秦国强大正是是秦王大力贯彻了法家在政治、军事的主持下进行的。但是法家之术强调君主个人的权威,君主独制于天下而无所制也。这使君主失去了外在的约束力,那么制约君主的只能是君主自身的修养和自制力了。始皇帝未得天下之时励精图治克制己欲,尽力于雄霸天下。可一旦得到了天下就大兴土木,不恤民力。而秦二世更加变本加厉,繁刑严诛,吏治刻深,赏罚不当,赋敛无度,才使得天下皆苦秦。而且秦之前任用的商鞅、卫缭此类的贤臣,后宠信赵高这样的奸邪谄媚之徒。所谓内无法家拂士,外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许邵微微睁开右眼,“那么为什么法家之术既能兴秦又能亡秦呢?”
“和我刚才说的一样,时势不同了。”寇邵继续说道:“春秋战国时代,诸候不断混战,长期的战争,使百姓生活疾苦,百姓渴望天下太平的日子。秦国的变法,是正确的选择,太史公所著的《史记》记载‘行之十年,秦民大悦,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此为兴秦。但是天下既然一统,时势依然大变,正是人心思定之时。天下统一前,秦人经过秦国的长期治理,人心安稳,也早就习惯了秦法。但是秦消灭东方六国之后,六国之人不习秦法,对秦的“苛政”难以接受,人心未稳。严格到近乎苛刻的秦法在他们看来只是统治压迫他们的工具。如果此刻秦能大施仁政,体恤民力,安抚六国百姓的话,恐怕就不会有亡秦之祸了。”
许邵完全睁开右眼,大笑道:“大将军推荐的人果然不错。”
“大将军?”寇邵诧异的问道,“大将军向许先生推荐了晚辈吗?”
许邵也诧异的看着寇邵,“大将军不是有一封书信给你,让你转交给许某吗?”
“信?”寇邵这才想起来那封自己拿来吓唬郭傎的帛书,其实那天自己压根都没拆开,只是拿在手里装模作样了一下。寇邵赶紧从腰袋里取出帛书,展开之后一看,原来何进在信上说自己已经给许邵送了信,向他推荐了自己。如果寇邵你到了南阳先把这封信交给许邵,他一定会优先接待你。
“这不是开后门吗?搞的我好像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寇邵有些尴尬。许邵却不以为然,“许某本来以为足下只是依附于大将军的部曲门人,不过现在看来确有真才实学。对于足下,许某已经有定论了。”许邵捻了一下小胡子,慢悠悠的说道:“于治世,子当为相;于乱世,子当为将!”
寇邵再拜道:“多谢先生品评。”
……(本卷结束) ……
丹阳太守
第一章 桐柏山下收魏延 丹阳郡
寇邵满意的离开了。这时一个青衣年轻人从一旁绕了出来,“许先生,寇子德只是出将入相吗?”
许邵回头看了看,笑笑说道:“最不济就是如此了吧!”许邵促狭的笑了,“不过将来影响天下形式甚至掌握天下的必定是此子。”
年轻人诧异的问道:“许先生为何有所隐瞒呢?”
许邵收起笑容,正色道:“此子对尧舜之辈的德行嗤之以鼻,虽不会似桀纣般残暴,却也不会是个仁德的君主。此子重实利,轻虚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会毫不犹豫的牺牲可以牺牲的东西,是个寡情薄义之徒。”
年轻人笑了:“高皇帝德行不比尧舜高,武皇帝不比文皇帝仁慈。郭嘉要辅佐的绝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许邵也笑了,“奉孝啊,你的眼光就是与众不同!”
走出许邵宅第的寇邵一样一身轻松,门外的典韦、高顺和戏志才已经翘首以待了。“主公,有结果了吗?”
寇邵笑道:“当然,许先生给我的评语是‘于乱世,子当为相;于乱世,子当为将。’”戏志才一手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出将入相啊?”,不知道是对仅是将相的评语不满意还是有别的想法。总之不管怎么样,但凡经过许邵品评的人都会身价倍增,天下知名。寇邵就是带着这样的评语踏上了前往丹阳的道路。
寇邵一行从宛城出发向东南方向前进,行不到三日就来到一处大山之下。此处名为桐柏山,又名大复山,山势陡峭险峻,是千里淮河的发源地。连赶了几天路之后,寇邵觉得有些疲劳,典韦和高顺身强力壮到没什么疲劳的感觉,只是戏志才本来身体就不好,所以疲态尽显。
寇邵于是举鞭遥指桐柏山脚下的河滩边说道:“此处山明水秀,是个歇脚的好地方。我们连日赶路,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那是再好不过了~”戏志才求之不得。于是四人一起策马向河滩边而去。
“咦?主公,那里有一个人~”典韦老远就看到河滩边坐着一个身穿葛衣,头裹黑帻的汉子。那汉子似乎也听见了马蹄响,立刻噌的站起身来,警惕的看着寇邵众人。只见此人二十多岁,身高七尺有余,生的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强壮,虎背熊腰。此刻正左手持刀,右手紧握刀把。
寇邵注意到他刀鞘里插着一根长长的稻草。古代常在要出卖的货物上插上一根稻草,名为草标,表示这件东西正待价而沽,演义中关羽就曾讽刺颜良乃插标卖首之徒而已。这时戏志才悄悄靠近寇邵耳边,小声说道:“此乃壮士,主公不妨延揽于麾下。”
寇邵微微点头,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随即下马对那汉子拱手朗声说道:“壮士休慌,我乃丹阳太守寇邵寇子德。”随后又指典韦三人道:“此乃寇某部曲,我等并非歹人。”说罢寇邵又拱手问道:“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那葛衣汉子立刻紧张起来,“官府的人!”
高顺也凑过来小声耳语道:“大人,此人神情慌张,且做出打算要逃跑的姿态,此人定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卑将前去抓拿他!”
寇邵小声说道:“嗯,你去截住他的退路!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诺!”高顺点点头,然后勒马缓缓的向那葛衣汉子的左侧移动。那葛衣汉子也不是泛泛之辈,看出高顺的用意之后立刻拔腿狂奔,试图在高顺封杀他的退路之前逃走。高顺岂能让他如愿?只见高顺一扬手,一把环首刀斜里刺出,逼的葛衣汉子举刀招架。葛衣汉子脚步一滞,高顺又唰唰挥出两刀,直取葛衣汉子的脖子和胸口。葛衣汉子无奈值得被迫向后一纵,这样一来,高顺一人一马就如同一堵墙一般横亘在葛衣汉子面前。
“好俊的刀法,好俊的马术!”葛衣汉子赞道,随即转身想从另外一个方向逃走。不过此时典韦已经手握双戟象铁塔一般拦住了去路。再看寇邵,一张鹊画弓已经拉了个满月,弦上羽箭蓄势待发!
一时空气压抑的让人难受,除了河水的哗哗声之外,河滩边就只剩下马匹的喘气声。葛衣汉子当啷一声将手中的环首刀丢到地上,朗声说道:“罢了,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可惜我不是技不如人,而是寡不敌众!”
寇邵笑道:“你到是会激将法。我问你,你姓什名谁?为什么见了官府的人就要逃跑?”
葛衣汉子昂了昂头,“明知故问,你们从宛城出发之时难道没有看过缉拿我的海捕文书吗?”
“缉拿你?我乃丹阳太守,又不是宛城的郡尉,缉拿盗贼于我无关。”寇邵放下鹊画弓,“我只是看足下乃是壮士,有意加以延揽,才询问足下姓名。”
葛衣汉子见寇邵放松警惕,立刻弯腰要去拣取环首刀,寇邵一抬手,嗖的一箭射去,夺。羽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环首刀的柄环内,距离葛衣汉子的手不到二寸,葛衣汉子一惊之下赶紧缩手。
“忘了告诉你,我本射声校尉,弓矢乃我所长。”寇邵又拈了一枝羽箭在手里,轻轻的搭在弓弦上,警告葛衣汉子不要轻举妄动。葛衣汉子这下老实了不少,他作揖行礼道:“小人姓魏名延,字文长,多谢大人手下留情。”
寇邵惊喜不已,甚至说有些激动,“你~你就是魏延?”
戏志才距离寇邵最近,看到寇邵兴奋的表情很是奇怪,魏延自己也很奇怪,“大人,您这是~~?”
寇邵赶紧严肃起来,说道:“我刚才见到你在刀鞘内插有草标,莫非文长打算卖刀?”寇邵为了拉近和魏延的距离,故意称呼他为文长。魏延叹了一口气,“魏延在家乡与人争执,一时意气失手杀了那人,结果为其乡党追杀,亦被官府缉拿。被逼无奈,打算卖刀凑些盘缠,到他郡去谋生。”
戏志才说道:“你既有意卖刀,当去人多的市集,在这偏远之地,又如何卖刀?”
魏延答道:“去人多的市集岂不是把自己放在仇家的刀下?魏延也知道在这荒郊野外又能有何人买刀?魏延已经断粮数日,只靠捞鱼维生。”
“这是命数,苍天注定你不能去他处,单在这里与我相遇,这是天意啊!天意不可违”寇邵感慨道:“感谢苍天又赐我一位壮士!文长,你的刀我买了!”
古人敬畏上天,又信天命,以天意说他再合适不过。而且自己在魏延落魄之时伸出援手,他肯定会感恩戴德。不过魏延似乎还是有些犹豫。戏志才趁机说道:“我主盛意拳拳,壮士有一身本领,当此乱世,本应投笔从戎沙场扬威,正是男儿本色。壮士不必再犹豫了!”
魏延有些心动,寇邵又继续说道:“壮士远去他乡,人生地不熟,如何谋生尚不可知。而眼下只要壮士一诺,立刻秩比百石。古人说智者不会舍近求远,更不会让羊群放弃眼前的青草,而翻山越岭的去啃沙子!”
戏志才又接着说道:“一面是康庄坦途、荣华富贵,一面是崎岖小径、前途未卜。如何取舍壮士难道还要犹豫吗?”
这是高顺和典韦靠了过来,高顺朗声道:“我家大人才从宛城许邵许子将处经过月旦评,许邵先生评我家大人乃出将入相之才。”典韦也说道:“只要你忠心追随我家主公,他日荣华富贵,封侯得邑,封妻荫子。”
魏延笑了,“二位壮士都为主公所用,何况魏延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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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郡隶属扬州刺史部,户籍有十三万六千五百一十八户,辖地包括今天的江苏西南部、安徽东南部以及浙江西北部的部分地区。郡内虽然有丹阳县,但是郡治却是在宛陵,即今天的安徽宣城。寇邵非常认同张邈关于要当好地方官就要和地方豪强大族和睦相处,赢得他们支持的说法。所以一到宛陵就想法设法拉拢当地最有影响力的士族大家。
羊姓是宛陵大姓,不过羊氏的族长羊元群却名声不佳。羊元群由北海郡罢官归,他贪赃枉法,声名狼藉,临走时连厕所里的精巧的小玩物,都要带回家,结果被疾恶如仇的李膺上表皇帝请依法惩治羊元群,而羊元群却用贪污来的钱财买通宦官,反而使正直的李膺受到诬陷,与冯绲、刘佑以及地方郡太守刘质、成晋等人一同下狱。大臣陈蕃反复援救无效,刘质、成晋死于狱中,李膺与冯绲、刘佑被罚作苦工。后来,司隶校尉应奉上疏为之求情,李膺才得免罪。
宛陵地处江南,楚头吴尾,承东接西的交通位置使其具备了发展一座重要城市的客观条件。城池东依冷水,北依敬亭山,城中有曲折的宛溪河流过。城内有许多桥梁,颇有江南水城的景观。
“果然是控吴兼越的兵家必争之地啊!”寇邵身穿官袍负手而立的看着面前的地图。汉朝官吏在袍服外要佩挂组绶。组是官印上的绦带,绶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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