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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年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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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到湛江,距离并不短,相当于中国的极北方到极南断,在中国走了一条直线,却是绕了一圈了。抵达湛江的军事机场的时候,燕思京也已经通过关系在那边安排好了车子,所以他并没有停歇便亲自驱车伙同心菲前往吴天生所在的乡下。
湛江东海岛,一座民风淳朴的美丽的小岛。
吴天生在这个时候依然是守候在老人家的床旁,脸上有无声滑落的眼泪,他双脚跪于地上,已经整整跪了几天几夜。一个人看着就要垮了,但是就是奇迹般的坚持到了现在。家里人都在劝这个孩子休息一会,哪怕是闭下眼睛都好,可是没有人劝得动,正如吴天生一直未能劝得老人家瞑目一样。
乡下人有这样的习俗,老人家如果没有闭上眼睛,你帮他合上他还是睁开的话,那么代表他心愿未了,不能如土为安。所以老人家虽然已经离开两天了,后事始终还没进行。
慕容流年对这位老人家有特殊的感情,吴天生又何曾不是。如若不是这位老人家的鼓励,吴天生未必就愿意跟着慕容流年离开那里,一直有现在的成就。而慕容流年之所以涉猎经济,任凭是谁也想不到,他只是为了报恩,为了帮吴天生谋一条出路。
只要有一个原因,便能撬动地球,便是如此。
乡下人,送出去一个孩子,那等于送出去一个沉重的希望。
老人家那个时候握着慕容流年的手说:天生这娃呀,人聪明,就是心肠软。我现在做主,你就是拖也把他拖走。你还要答应奶奶,要看着他出人头地回来……
慕容流年踏进这个门口的时候,心猛的一酸,他的双腿竟然是情不自禁的跪了下来,他呢喃了一声:“奶奶!”这个从小便未哭过的男人,在这个时候眼泪悄然滑落,没有一点声音。
心菲捂着嘴巴,眼泪早已经婆娑,没能说出话来。
当慕容流年跪到老人家的床旁握着老人家的手喊了一声奶奶的时候,所有候着的人都看见了,老人家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第一百零一章 眼泪无声
死不瞑目,那是心愿未了。现在老人家的确是闭上了眼睛了,那是不是说明老人家已经了无牵挂了呢?
没亲身经历过的人或许很难理解这样的心情。在这个时候,这一家人,每个人都露出了笑容。他们不是不悲痛,只是盼到老人家终于可以安心离开。
慕容流年没有笑,他的心情依然很沉重。在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要去责怪吴天生,换作是他站在吴天生的立场上,他估计也是会这么做的。不过他的心情终究是很沉重,沉得他的心很酸很酸。
一个人安心的离开了,那是好事。可是活着的人,心情依然悲痛。
吴天生只来得及朝慕容流年微微一笑,下一刻他便倒在了地上。一直是意志在坚持着他的身体,现在老人家安息了,他自然也便放松了。
古老的北京正飘着雪花,这里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台风过境,树枝和瓦片散落一地。
这一家的人又都忙碌了起来,老人的身后事,必须得匆忙张罗。这样的天气,最顾忌老人家无法入土为安。现在吴天生又昏过去了,这一家人的心于是便更加乱了。
慕容流年始终是跪在阴森的房子里面,老人家还躺在床上,并没有被移走。这样的天气,等殡仪馆的人来拉去土葬,需要一点时间。若不是吴天生近几年来对家乡的城乡的经济大力支持,殡仪馆的人认识这一家人,他们还想建议等台风过后在入土为安。可惜,乡下有习俗观念,迟了怕老人家赶不上路,到时回来也就晚了。
老人家心愿已了,她一直在等慕容流年把吴天生带回来。年老的她已经听不出吴天生的声音,她的心里面也只剩下了一个人,慕容流年。这并不是她不够爱自己的亲孙子,反而正是因为太爱,所以才会这样。
慕容流年他懂,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懂了。可是他心愿未了,他一直没顾得上抽时间和吴天生回来一趟。他曾想过,等解决完所有的事之后,便和吴天生一起回来。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明白,有些人有些事等不及,等慕容流年他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得妥妥当当,那个时候往往已经迟了。
殡仪馆的人终究是来了。慕容流年站了起来,他脸上的泪已经成痕。慕容流年走出门来,心菲正走过来,于是他便问道:“天生在哪?”
慕容流年站在床边,透过昏暗的光线看着吴天生那青得发紫的脸还有苍白的嘴唇。他沉默不已,可是这个时候的他的心比谁都要沉重。心菲站在那里,很心疼,可是在这个时候她组织不出一句话来,也不知道该向谁说。
天生,是我欠了你的。以前就答应过你,总有一天要带着你衣锦还乡,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我却没想过你心里面其实一直很急。
慕容流年回过身来,朝心菲道:“你奔波了这么久,也累了,去歇会吧。”
心菲用力的点点头,接着走到吴天生的床旁坐了下来,心疼的伏在他的身边。
慕容流年静静的离开房间,他要跟着殡仪馆的车去为奶奶送行。既然吴天生不能前往,那么慕容流年就想陪着奶奶去,不用奶奶一个人,那样会很冷。
这家人也没觉得慕容流年跟着去有什么不妥,他们早已把慕容流年当成家里人,跟自家的孩子一样。再说了,这个时候有这样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会让家里人觉得天空还没踏下来,有人在帮他们撑着,于是也便稍稍心安。
火葬场的火一灭,老人家便化成一壶骨灰了。
慕容流年双手捧着骨灰,送奶奶回家。已经欠下的,他还不了。可是,接下来,他可以做到最好。
燕思京说不想他回来,马连城说后果无法掌握,慕容流年并不是不明白。只是,在这个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必须回来这里。哪怕陷入四面楚歌也罢,穷途末路也罢,至少在这个时候,他只想安静的送奶奶走完这一段路。
雨依然在下,风呼啸地在身边张扬而过。田野上,举目放去,不是沉沉的黑色苍穹,便是一片狼藉。苍天不知道是想哭泣,还是悲世悯人。
田野上的土地泥泞,慕容流年一次又一次用力的把土埋上,努力的想让土地老实。没有人阻止他的行为,在其他人的心里面,或许也想着要这么做。
虚弱的吴天生也来了,心菲为他撑着雨伞。又凄又凉的哭声幽怨在空旷的田野上,回声久久飘荡,像找不到归路的孤魂,不愿散去。
慕容流年终于是肯放下了锄头,他跪在了坟前,沉默不语。
吴天生在这个时候也步伐艰难的走上前来,挨着慕容流年跪下。心菲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让雨伞跟上去。
三叩头过后,慕容流年终于是声音沙哑喊了一句:“奶奶,是流年对不住你!”千言万语,也已经浓缩在了这一句话里面。
吴天生侧过脸看向慕容流年,看不清慕容流年脸上的那些是雨还是泪水。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慕容流年再次让他感动了。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在这个时候,慕容流年并没有刻意的去控制自己的眼泪。该留多少,一滴也不少。
几天过后,吴天生的身体也渐渐恢复过来了。虽然气色依然不是很好,不过已经能够适应长途旅程了。慕容流年想让吴天生留在这里多呆几天,不过吴天生坚持要走,因为就在这一天慕容流年接到一个电话:“哥,我过两天就结婚了。”
终于是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了。
慕容流年笑笑,虽然心里面难免失落。如果不是必要,他并不想让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去别人家里,只想他自己来呵护。可是经过奶奶的这一件事过后,他便更加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了。他不想到时候,自己也会留下牵挂。
慕容流年和吴天生准备上北京的时候,并没有劳烦燕思京给他安排。他们准备先上广州,再转飞机直飞北京。
在离开之前,慕容流年为这个家张罗了好些东西,比如电器之类的,把这个家里头里里外外所有的都换成新的了。慕容流年并不是不想给钱,他只是明白,这家人不会收他的钱。而他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如果不做,他会更加觉得于心不安。虽然说这一家人都因为慕容流年让吴天生现在活得出人头地,心里、嘴上都很感激,但也恰恰是因此,慕容流年更加觉得惭愧。一群心机如此淳朴的人的家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报。穷此一生,也未必能回报。
在慕容流年决定他们离开的那天,一家人都冒着雨跑出来送行了,甚至有小孩一直追着车,跟随到了路口。面对这样的家人,慕容流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只有感动。在这个时候,往日他在这个家的点点滴滴,会毫无预言的一一浮现在脑海里面。
慕容流年道:“等我忙完了,我们一起回来看奶奶。”
吴天生微笑着,没有说话。他相信慕容流年会说到做到。
心菲在这个时候终于是也可以笑了出来。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把好事也给办了,下次一次回来告诉奶奶,奶奶在下面也会很开心的。”慕容流年笑着打趣道。
吴天生和心菲相视一眼,他握紧心菲的手,情真意切,柔声道:“愿意和我们一起过吗?”
心菲红着眼睛,用力的点点头。
慕容流年这个见证者心里面突然轻松了许多,虽然这一天等得有点迟了,可是终究是等到了。
慕容流年还记得奶奶给他说过的话,她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吴天生成家立业。
奶奶,真的,是流年对不住你……
第一百零二章 帝王定义
古老的北京城小雪纷纷,像一瓣一瓣洁白的花朵飘落,似跳舞似雀跃,更似幽怨更似倾诉。幽怨什么,倾诉什么,或许,只有天知道。
在黑夜中行走的人们,或是沉迷于纸醉灯迷,或是一对恋人徘徊于街头享受浪漫。在一旁的角落里,也有无家可归的流浪人蜷缩着身体,盼着这雪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在十字路口,红绿灯交错,有的人与车开始启程,也有的人与车在这个时候驻足。这里不会是他们的起始点和终点,他们的下一站依然不会是,人们迷失在时代的沥青路上,一生奔波。一旦停了下来,雪的冰凉便会刺激了寂寞。
每天上班下班,上学下课,人的一生像执行任务程序般,一道一道的去完成。幸福的人会有父母护航二十年,接下来也要忙碌生活,然后为自己的孩子撑起天空,直到老去再也没有力气了。
若是你习惯了游戏人间,那么,在这场雪里,在人静灯息的街头,你会感觉到寒冷。那是孤单的感觉。
高耸的大厦上面,像是伸手可以触及云彩。缥缈的月亮传说,总是令人向往。宽大的落地窗外面,万家灯火,在雪幕里那些灯光显得更加温暖。
赵浮生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面向窗外。外面的景色很美,容易让人遐想到浪漫的童话。可是赵浮生这个时候却是没有赏花弄雪的闲情逸致,人算不如天算,棋局变化得过快。原本他认为胜券在握的一场棋局,就这般戏剧地落幕。一直以来,他的眼里只有慕容流年一个对手,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慕容流雅竟然会和那个人结婚。胡温斌,北京城所有这一代京城哥儿中唯一一个赵浮生无可奈何的人。
虽然这一场棋局看似不是慕容流年的功劳,可是赵浮生不得不承认,他输了。
赵浮生和慕容流年拥有一个共同的致命弱点,那就是秦语涵,他们都把秦语涵这个女人看得过重。所以赵浮生对于这场棋过于在意,他容不得自己失败。拉拢慕容逝水,与关奎合作,对这场棋局推澜助波,无一不是在如履薄冰。明明存在一点疏忽都有可能令他万劫不复,可是他依然兵行险着。可笑的是,他赵浮生没有败在这些人的身上,却是败在了一个他考虑不到的因素上面。
赵浮生并不是不明白,如若不是他对这秦语涵这个女人过于在意,凭借他如今的地位,加上他的韬光养晦,假以时日,京城的第一人终究会属于他也未必不可能。可是明白不等于放弃,人的一生总有那么一道几道坎,若是能轻易垮过去,也就不叫做坎了。即使是到了现在,他依然是不想放弃秦语涵。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赵浮生自认为自己乃是雄中雄,完全可以江山美人两者兼得。在这个世界上,贪心的人终究不在于少数。也可以说,赵浮生再如何懂得韬光养晦,他终究是一位年轻人。年轻人,免不了有傲气。赵浮生是如此,慕容流年亦是如此。
往往经过大风大浪,一而再再而三破而后立的人,才能最终笑傲江山。一世枭雄叶家男人,便是如此。
这个夜里突然是感觉到有点孤单,睡不着,于是赵浮生准备到外面走走。他披了一件外套出了门,他的保镖也便暗中跟随。
马路上车来车往,刺眼的灯光让眼睛变得迷茫。迷茫,往往是人们的催魂药。
赵浮生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他只是纯粹想散散心。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在这个时候,只想就这么走下去。
看着从他身边走过去的人们,或卿卿我我,或匆忙而过。赵浮生突然冷笑一生,他始终是觉得这些人过于平凡,所以只能让他感到不屑。一生荣华富贵也罢,一生淡若苦茶也罢,他赵浮生终究是站在金字塔的顶层,高人一等。那么,他所要做的,无疑便是将所有和他一样站在上面的人一个一个踩在脚下,然后站在权力的巅峰。在这之前,容不得一许失败!
赵浮生握紧拳头,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这时,一辆车突然而至,漂亮急刹。那位在暗中跟随的保镖猛的心惊,可是他已经跟不上。不过,幸好不是行刺赵浮生的人,要不然他也没有办法看到第二天的阳光了。
赵浮生扬扬手,示意他的保镖不要过来。这个时候那辆神秘的车子已经绝尘而去,来得突然,去得更是张扬。
赵浮生手里握着一张纸条,是刚才那辆车上的人给他的。他还没来得及看那个人,车子已经离开。赵浮生一边走着,一边将纸条打开,很快他便看到了第一行字:想杀慕容流年?
赵浮生把纸条揉成了一团,眼睛看着前面,接着他掏出火机,将纸条点燃,丢在地上。
很巧的是,赵浮生竟然来到了烈士碑前。赵浮生望着耸立的烈士碑,脸上有尊敬,可是等他转过身离开的时候,脸上却是已经换了阴森的表情。
一将功成万骨灰!
若不染血,如何算得上是征战江山!
燕思京接到赵浮生的电话后,赶到了天安门广场。他是开着军区里的野战车来的,独自一人。他不是慕容流年,对赵浮生不需要顾忌。
赵浮生见到燕思京后,微微一笑,道:“我很高兴,思京终究是我的朋友。”
燕思京在国旗底下蹲了下来,嘴上含着烟。平日里便是嗜烟如命,在下雪的日子里当然更少不得烟味做伴。燕思京弹了弹烟灰,望着对面的天安门,没有说话。
赵浮生始终是站着,顿下来这种痞子习性终究是不适合他的。这个时候他也远远看着天安门,毛主席的肖像像是信仰般挂在天安门上面。
赵浮生呵呵笑道:“历史上君王不在于少数,能够称得上帝王的却是不多,毛主席却不愧是帝王中的豪杰。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历史上的帝王,又有几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君王和帝王不同,前者可以是无能之辈,后者却是皆为雄者。无论是狗雄、英雄、奸雄,还是笑傲江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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