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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剑(用心临摹金庸)修订参赛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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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鹿茸气得几乎再也说不出话来,口中叨念着:“我爹爹……你说我爹爹……哼!”
众人以为这方鹿茸一定会上去拼命,却不料他只是哼了一声,从那堆零钱之中拿出两文来,扔在地上,头也不会地向外走去。
孙掌柜将那花花公子拉倒一旁,说道:“少爷,今日手气可好?快将晚刚才您拿走的那五百两银子还与我吧。”
孙掌柜讲这番话声音甚低,显是怕人听见,不料那花花公子却高声笑道:“五百两银子?本少爷今日可输了不少,哪里有钱与你呀!不过老哥哥不必着急,我赢回来一宗宝贝,先还与你罢。”孙掌柜大惊失色,叫道:“啊!五百两银子全数输了?那少爷到底赢回了什么宝贝呀?”
花花公子从怀中摸出一物,却是一只半新不旧的绣花鞋!口中说道:“今日李二狗那厮上来就要与我赌,让我几下赢个精光,最后连他老婆的绣鞋都输与了本少爷!虽然后来本少爷一直手气欠佳,连连地输钱,也不曾舍得将这宝贝押上呀!”
众人经他一说,都是哭笑不得,无不觉得这泼皮实在是个活宝。那孙掌柜却是急得要哭了,跪下向那花花公子道:“少爷呀,那五百两纹银是您从奴才帐上拿走的,可要还与奴才呀!不然老爷回来了,奴才我没法交待呀!我给您跪下了,少爷……”
孙掌柜话未说完,那花花公子却“啪!”地一声给了他一记耳光,口中骂道:“你这不要脸的狗奴才,凭甚么说本少爷拿了你五百两银子?有何凭据?依我看,说不定是你自己贪了去!”
花花公子还想再来上一脚,忽然有一瘦小身影从旁边闪过,挡在孙掌柜面前,赫然竟是方鹿茸!
众人正大吃一惊,却听那方鹿茸义正词严地说道:“孙掌柜虽是少爷你家花钱雇的,却也不能想赖便赖,想打便打。你自己赌钱也便罢了,干吗连累孙掌柜,还要打他?这等不仁不义之事,你也做得出么?”
花花公子勃然大怒,骂道:“小崽子,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起你爷爷来了!你爷爷是何等才华,要你教我甚么是仁义道德吗?哼,不打你是不知你爷爷我武艺超群,今日教你领教爷爷的神功!着家伙!”话音未落,掷出一物,却是一把折扇。
这一掷,实在是稀疏平常,即无力道,也不走直线,任凭是谁都瞧得出,显见那花花公子是个不懂武功之人。方鹿茸一侧身,折扇擦身而过,偏巧落在旁边一张桌上的汤盆中。这张桌子,坐的正是那几个商贩。那汤盆正摆在那粗壮商贩面前,“蓬!”折扇掉在盆里,溅起的菜汤洒得那汉子满脸都是。
粗壮商贩怒得拍案而起,骂道:“这泼皮忒也无礼!”
那花花公子见他生得魁梧,心中害怕,嘴上软了下来,低声下气地问道:“得罪,得罪,敢问仁兄贵姓?”
粗壮商贩细声道:“孙儿,告诉你,记住了,你爷爷我姓马!”
花花公子见他火冒三丈,不敢多看,转身向那矮瘦商贩问道:“那这位仁兄……贵姓?”
矮瘦商贩文质彬彬,起身施礼:“哦,在下免贵姓牛。”
那领头的商贩见他问了姓牛的、姓马的,以为该轮到自己了,也欠欠身,笑着向花花公子抱拳。
未想那花花公子见带头的也是彬彬有礼,不禁惧意全消,痞气又起,指着那领头的商贩笑道:“哈哈,不用问,你想必是姓朱了?”
那领头的商贩不禁一惊,道:“此话怎讲?”
花花公子竟自笑得合不拢嘴,道:“哈哈,他二人一个是牛,一个是马,再加上老兄这个朱(猪),一群牲口不就凑齐了么?”
那领头的商贩和姓牛的商贩都气得脸色铁青,一句话都不说,那姓马的粗壮贩子却早已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将那花花公子提起来举过头顶,吼道:“好恼!孙儿,你说会武功是么,想不想和你爷爷比划比划?”
花花公子见他气急败坏要打架,登时吓得浑身瘫软,求饶道:“爷爷,我不会武功啊……”
姓马的商贩冷笑道:“哼哼,好,爷爷今日便教教你,先学一招‘雄鹰展翅’!”说罢,将花花公子的两臂伸开,双腿盘起,先按在地上,然后向上奋力一掷,花花公子竟真如大鸟一般腾空而起。“蓬!”地一声头撞在棚顶,跌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花花公子正在地上哼哼,那姓马的商贩又将他提了起来,问道:“乖孙儿,学会了么?”
花花公子生怕再受一遍折磨,连连说:“学会了,学会了,爷爷!”
那姓马的商贩却不依不饶,说道:“好聪明的孙儿,一学就会,好,再学一招‘鹞子翻身’!”说罢左手抓住他背心,右手抓住他肩头,双臂一拧,又将那花花公子掷了出去。只见他身子平着在半空中转了一圈,腰身又转了半圈,正是一招“鹞子翻身”。只是他不是自己用出来的,而是被那姓马的商贩掷出来的。他没有半点功夫,怎能站立得稳?头撞在桌子上,又重重地摔在地下,连滚了几个滚,额头、嘴角登时流出血来,浑身是土,狼狈不堪。
众人看那商贩如此折磨他,还美其名曰“教功夫”,无不笑破了肚皮。燕冰平时不苟言笑,此时也不禁乐出声来,旁边黄慕侠更是看得拍手称快,她本就厌恶那花花公子横行霸道,胡作非为,见到他得此报应,自是十分高兴。
姓马的商贩还不肯罢休,要上前再打。那带头的和姓牛的商贩都出言劝止,他也毫不理会,大声道:“您两位先莫要插手,让小弟先教训教训这厮,又有何妨?”那孙掌柜也想阻拦,被他推翻在地。
姓马的商贩刚想一拳打将过去,那花花公子身前突然闪出一人,竟是方鹿茸。此时他伸开双臂护住那花花公子,说道:“马大叔,莫再伤他了。”
姓马的商贩莫名其妙,问道:“小娃娃,刚才他几番羞辱与你,你何苦要为他求情呢?”
方鹿茸道:“他也只是出言不恭,我从未在意。这富家少爷虽说为人处事令人愤慨,但他是从小娇生惯养,游手好闲,未读过圣贤之书,不明事理。您是正道中人,理应仁义当先,何必与他计较呢?”
姓马的商贩直让这方鹿茸说的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那花花公子趁这当,连滚带爬地跑回柜台后房去了。姓马的商贩向方鹿茸问道:“你这小呆子,必是读书读傻了,说什么仁义当先,我来问你,你放跑了那无赖恶人,对他倒是仁义了;可我却出不得气,早晚憋出病来,这对我岂不是大大地不仁义了么?”
方鹿茸道:“马大叔,您所言可不全对,须知若是对每个人都一个个地去行仁义,只能算是小仁小义。”
姓牛的商贩只觉这小书呆子满口的道理,真是好笑,便逗他道:“那你便说说,怎么样便不算是小仁义呢?”
方鹿茸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向姓马的商贩答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寒窗苦读,有朝一日谋得功名,得了官职,造福一方百姓,然后步步高升,辅佐君王,治国安邦,保得国富民强,万民安乐,可算是中仁义。”
姓马的商贩听得有些呆了,问道:“如此说来,必定还有大仁义了?”
方鹿茸道:“正是,只是这大仁义与平民百姓无关,只有真命天子才做得到。仁义之君用贤臣,远小人,行仁政,安万民,得道多助。对内造福万民苍生,对外睦邻亲善,礼尚往来。大仁义的君主绝不轻易对人用兵,一旦用兵,便是正义之师,人心所向,正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话说回来,不管是大仁义,还是中仁义,皆是说的政事、法度要顾全大局,绝对不会向天下万民一个个地讲仁义。不用说别人,就是这开封知府,若是对开封这几万人,一个个地仁义一番,怕是人未认全,已是该告老还乡了!有道是众口难调,对大批人是仁义了,难免有少数人一时未能如愿,既是如愿的是多数,怠慢了几人又有何妨?适才我未让您出一时之气,是怕您惹出是非来。那花花公子家中有钱有势,此店又是他家所开,平白挨打,他家怎会善罢甘休?此事因孙掌柜而起,闹大起来,他自是脱不开干系,况且若是惊动了官府,追究下去,对几位大叔只怕也是大大地不利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三、神医之子(3)
众人听到此处,纷纷觉得方鹿茸这小小少年能有如此见识,说出话来头头是道,无不拍案叫绝。其中有那饱学之士,知他这番话是出自《孟子》,但也觉时下书生虽熟读孔孟之书,却大多是为了应付科举,只会书写背诵。方鹿茸小小年纪,竟能活学活用,实是不易,不禁暗自嘉许。那商贩中带头的和那个姓牛的,都听得不住地点头。
姓马的商贩想说些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愣在哪里支支吾吾,甚是尴尬。姓牛的商贩道:“马老弟,你不学无术,道行还不如个十几岁的孩童,快莫站在哪里丢人现眼了!”姓马的商贩听的此言,好不惭愧,悻悻地回去坐下了。
领头的商贩将方鹿茸叫过跟前坐下,频频道谢:“小兄弟,刚才你一番话,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不然此事真闹大起来,不但这趟买卖跑不成,少不得还要吃上官司,如今已是小事化了,真是全亏了小兄弟了!”
方鹿茸把书放下,起身还礼,道:“岂敢,岂敢,晚辈只是信口胡说,让大叔见笑了。敢问大叔贵姓,从何处而来呀?”
领头的商贩略一迟疑,答道:“哦,我姓……姓燕,从北平而来。”
方鹿茸又施一礼,道:“原来是燕大叔,小侄有礼了!”
旁边黄慕侠听了,对燕冰道:“燕镖头,原来是你本家,我等过去寒暄一番如何?”她见那姓马的商贩武艺高超,豪气逼人,又见这领头的彬彬有礼,不由得有些敬佩,想要过去结识几个新朋友。
燕冰低声道:“黄姑娘,这几人身份不明,我等还是莫要招惹是非为好。”
黄慕侠经他一说,也觉唐突,便不再张口了。
那边方鹿茸要起身告辞:“燕大叔、牛大叔、马大叔,小侄家中还有事,要先行告退了!”说罢拿起书要走。
姓燕的商贩问道:“贤侄,你拿的可是《孙子兵法》么?”
方鹿茸答道:“正是。小侄家贫,缺少购书之资,这是小侄从东街书局与卢先生借来的。”
姓燕的商贩又问:“你已熟读孔孟之书,对这兵书战策,还要钻研一番不成?”
方鹿茸答道:“有志之士,应求得是‘齐家,治国,平天下’。大明虽驱除鞑虏而自立,但强敌环伺,险象丛生。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辈中人若是不以国事为己任、御敌安邦,有怎对得起这天下的千家万户呢?”
那姓燕的商贩赞道:“难得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番雄心壮志!若是他日遇得良机,真有出头之日,让你统兵百万,与那蒙古、安南、吐番的鞑子们拼命,你便真的不怕么?”
方鹿茸义正辞严地道:“大丈夫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小小鞑子,何足惧哉?我现今学识浅薄,可我要发愤苦读,今后谋取功名,辅佐仁主。”
那姓燕的商贩轻叹了一声,道:“哎,贤侄倒真相信这‘仁政’一套,只怕这些只是那想当皇帝之人往脸上贴金之辞,到得登上大宝之日,便早将这些抛到脑后,对内横征暴敛,对外征战不休,害得民不聊生。若是你主是这般,你便如何?
方鹿茸有些犯难。那孔孟之道多是教人辅佐仁主之法,最主忠孝二字,若是赶上桀纣之君,却该如何?略想了一下,道:“在下便以死相谏,劝他以天下苍生为念,循那仁政之道。”
姓燕的商贩再也未说什么,低头沉吟,若有所思。过了半晌,抬头道:“哦,天色太晚了,贤侄家中有事,快快回去吧!”
方鹿茸道:“大叔们,小侄告辞了!愿他日还有缘相见!”说罢起身告辞。
黄慕侠在一旁轻轻叹道:“哎,我也是书香门第,虽家财不多,却有的是书读。只可惜我却没有这番学识才干。”
那孙掌柜在一旁听到,过来插话:“这位小姐有所不知,那方鹿茸虽有学识才干,却并非书香门第!”
黄慕侠问道:“哦?既是如此,孙掌柜与我等讲讲此事如何?”
孙掌柜长叹一声,道:“哎,方鹿茸这孩子,实在是苦命啊!说起来话就长了,要从三年之前说起。在那之前,方鹿茸之父本是天下闻名的神医,家住本店对面……”
燕冰等听得此言,大惊道:“什么?原来他便是那方神医之子,我等远来开封,正是找方神医医病的呀!谁知他家偏说神医睡了,要明日再去,那病人现在就躺在贵店的客房之中啊!”
孙掌柜道:“客官们有所不知,那方神医原本是外科圣手,最擅‘外病内治’之法,医术通神,名扬天下。膝下育有一子,取名方鹿茸。可惜妻子生下孩子之后,便不知所踪,只得一人将方鹿茸带大。”黄慕侠点头道:“原来这小兄弟也是自小无娘,难怪说他命苦。”
孙掌柜续道:“听说三年之前,他家整修房屋之时,拣出了一本祖上传下的奇书,书名在下也不晓得,只知这神医看过此书之后,突发了痴病,动辄胡言乱语。他原来是外病内治,从前他看病,切脉之后都是说出病因、病况,可这次他发病之后,再为人把脉,说出的便不是些病症、药方,而是这人姓甚名谁,从何而来,家中何人,前途如何云云,便如街头相士一般。可这方神医于此道据说技艺超群,所言无一不中。那寻常相士多是从生辰八字、名姓、拆字等法算命,而他却是从脉像得知,你说奇也不奇?”
黄慕侠问道:“既是如此,方神医何不干脆改行做了相士呢,也不致如今家道没落啊?”
孙掌柜又叹了口气,道:“他家祖传世代名医,怎肯改行弄这旁门左道?再说他看相之时讲话从不看人眼色,将人难言之隐、见不得光的丑事一并说出,哪里有人愿意找他?可怜他儿子,为治这方神医的痴病,数代的积蓄倾尽一空,神医之病未轻反重。方鹿茸这孩子只得替人抄书,苦苦支撑。”
燕冰急道:“既是神医已如此,可还看得病么?”
孙掌柜道:“我只知神医并非时时发病,若是清醒之时,或可看得,只是心智不清,医术已大不如前。方家好面子,不愿神医得病之事为人所知,神医发病之时,闭门谢客,只说是神医睡了,待得神医清醒,再与人医治。这番安排瞒得外人,却瞒不过我这对面的街坊了。”
燕冰叹道:“哎,但愿神医明日早醒,能手到病除,救了姜镖头的性命。”
那姓燕的商贩也听到了孙掌柜刚才一番话,上来抱了抱拳,道:“在下从未听说有过这等奇事,明日我等无事,也想同去见识一番。”他本是想说要见识这离奇神相,忽然发觉这等说法,岂不是咒那姜镖头看病反被看相,治不好了?连忙补了一句,道:“我想看看神医妙手回春之术。愿这几位的朋友早日痊愈。”
燕冰听他出言并无恶意,也不好阻拦,起身抱拳道:“既是如此,明早几位仁兄同去便是。”
众人用罢晚饭,回房休息,燕冰心中着急,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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