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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令之玉水明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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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这姑娘也太容易相信旁人了吧。我心中哀叹,却还是坐了回去。
我俩肩并肩躺着,尔雅从她上山学艺被前师父虐得体无完肤到她现任师父如何体贴入微,事无巨细。
我听得两只眼睛不住打颤,也不知几时睡着,直到半夜被一盆子冷水泼醒。
睁开眼睛我瞧着自个儿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块破布,心下惊骇不已,再瞧周遭环境,正是戏本子里常说的,黑夜女子不能去的五个地方之一——破庙。
举着火把的黑衣胖子显然很满意我的反应,一招手,一个矮小的瘦子又端了盆子水兜头泼向尔雅。尔雅醒来的慢些,反应也慢些,半响才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我。
黑衣胖子等得不耐烦,把火把递给瘦子,阴恻恻地道:“臭娘们,得罪了老子算你们倒霉。”
瘦子点头哈腰连声附和。
胖子挺起肚子,颇气势的抬脚踩在案几上,厉声道:“说,你们的家人在哪?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图钱,你们要是不乖乖把银子都交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瘦子应和道:“收拾你们!”
交钱就放人么?还好长乐君有钱。
我“唔唔”几声,表示有话要说。
胖子抬起下巴示意,瘦子哈巴狗似的跑过来帮我取下破布。
我大吸一口气,忙道:“有钱有钱,我跟你说我家人在哪。”
瘦子觑了眼胖子眼色,恶狠狠道:“最好别耍花样,否则小心小爷剁了你。”
我连连点头,一口气报出了客栈名房间门牌。
瘦子随我念了一遍,转身正欲报给胖子,胖子却先“呸”了一口,瘦子立马顿住,忐忑地佝偻着背迎着胖子。
“你敢糊弄老子!”说罢,撸起袖管就要扇我。
“没有没有。”我一边摇头一边向后躲,尔雅也在一旁不住摇头。
“哼,没有?”胖子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拎起来,“你当老子不知道,那三个房间的人早都跑路了,不说实话是么,哼……”话音未落,胖子便作势要来扯我衣领。
从小到大虽然日子清苦也常受人欺负,但却未曾遭遇这般局面,心中一时没了主意,只顾着赶忙阻止:“我说,我说,我说。”
胖子满意地拍了拍我面颊:“说!”
我使劲侧头,想要躲开胖子魔爪:“在马车里,马车坐下有盒纯金首饰,我早上刚拆的。”
胖子一把扳住我的头,两眼放光:“你最好别骗我,否则老子把你们都卖到窑子去。”
第三十章 找金子找来了师父大人
胖子自然不放心瘦子去找金子,便塞住我的嘴又点了我们穴道,吩咐瘦子好生看着。瘦子唯唯诺诺领命,待胖子走远后才一脚踢上胖子方才踩踏的案几,口中骂骂咧咧。
我心中七上八下,一来不晓得二师兄连同尔雅的婢女、马夫怎么会集体失踪,二来不确定婢女上楼前是否收拾了马车里的首饰盒子。
浑身上下没一处能动的,独独除却一张嘴,死胖子约莫是吃定我们被塞了破布掀不起什么风浪,便很放心的没点我们哑穴。
我自认不是个被动之人,更何况此时此刻处境岌岌可危,再矜持下去大家都得玩完。我瞅着拿案几撒气的瘦子,心中顿生一计。
“唔唔唔”、“唔唔唔”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从破布缝里漏出一丝声音,许久,久到我嗓子哑了,旁边的尔雅代替我“唔唔”发声,愤怒的瘦子才在熊熊燃烧的怒火中听到我们由衷的呼唤。
其实我不是特别明白尔雅为什么要“唔唔”的叫,但是当瘦子燃起猩红的双眼,踏碎破庙的蜘蛛网向我们走来时,我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将尔雅挡在身后,奈何……我动不了……因是我只能操着我沙哑的嗓子拼命发出比尔雅更大的“唔唔”声来转移瘦子注意力。然而,也不知尔雅此刻抽得什么风,居然跟我较上劲了。
于是,形成了这样一幅局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破败的小庙,昏黄的孤灯,庙里一阵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的“唔唔”之声在黑暗中清晰而扭曲的蔓延开去。
我甚至可以悲哀的预见到,此刻若有旅人途经此地,非但不会赶来一探究竟从而助我们脱离困境,反倒会避之不及。我叹了口气,自我安慰,还好我这么做的初衷并非指望哪个好心人来救我们。
瘦子大约没想到我们两个区区弱女子竟有此等爆发力耐久力,被我俩这番行径惊得愣了半响,待反应过来时,却几乎要被我俩震破耳膜。
瘦子用手塞住耳朵,歇斯底里吼道:“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
奈何,他这般瘦小的身躯发出的声音再大也穿不透我俩组合的声音。正是应了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瘦子见吼叫无效,便气急败坏地拔出塞在我嘴里的破布,没了破布的阻隔,我自然是发不出“唔唔”之声,于是我很适时的收拢气息,吐纳调息。
瘦子见此法可行,便也抽出塞住尔雅的破布。然而,尔雅没有我机智,没来得及收拢气息,脱口而出一声惊叫:“啊……师父救命!”
心中正在腹诽小丫头的智商,没想到她竟把叫到一半的“啊”字生生调转方向,叫成了一句求救信号。我的个天儿哟,小祖宗,你可知道你的智商真的是个硬伤!
果不其然,瘦子一惊之后立马拿起破布重新塞住尔雅的嘴,尔雅这回温顺许多,既不挣扎也不叫喊。我心中疑惑,却顾不得多想,只来得及在瘦子塞我嘴巴的时候说了一句:“我告诉你真的金子藏在哪里。”
瘦子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骗了胖子,其实金子根本不在马车里。”我边说边觑瘦子神色,见他眉宇间难掩狂喜之色,继续道,“你放了我们,我带你去找金子。”
瘦子略略冷静,问:“藏在哪里?”
“先放了我们。”我坚决道。
瘦子费力的把我拎起来:“小爷凭什么信你?”
见他贪心已起,便不敢急功近利,索性吊儿郎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信不信随你,反正金子跑不了。”
瘦子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强硬起来,于是便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问道:“先说地方。”
果然上钩了。“银月赌坊后头。”
“你当小爷是傻子么!”
瘦子不信,口中开骂,胳膊上使劲把我用力一甩,我的脊背正好撞上他方才踢开的案几。我疼得连连抽气,却压抑着尽量不叫出声。
“银月赌坊是什么地方,小爷可不信你们有能耐把钱放在银月赌坊。”瘦子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我家……二哥好赌……晚饭时找我借银子……没给……他定是偷了妹妹的嫁妆……去赌了。”我断断续续道,因被点了穴道,我一动也不能动,任凭案几的木茬子隔得我伤处疼痛不已。
说罢,我便垂头,这伤没有十天半月怕是好不利索,今次牺牲这般大,若是不能顺利逃脱,我简直无颜面对太极山父老。
瘦子犹豫半响,才道:“小爷慈悲,饶你们一回,不过须得先带小爷拿了金子,小爷自然会放过你们。”
我略一思忖,不管怎样,先去了银月赌坊自然就有办法联系上姬桓的人,虽然先前千百个不愿意同他扯上干系,但如今却顾不得许多。
“成交。”
瘦子解开我腿上的穴道,我蹭着案几费了半天力气才站起来。
尔雅娇小,瘦子将她打横抱起来也没费多大力气,我瞧着尔雅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未免担忧:“你要把她带到哪去?”
瘦子冷笑:“小爷虽看不上黄毛丫头,但那胖砣子好不好这口小爷可不敢保证,你若不想朋友出事,最好闭嘴。”
我向来识时务,现在就是拿鞭子沾了凉水抽我都保证大气不出一下。但是,不过眨眼功夫,我已惊吓得神智恍惚,几乎是下意识的叫出来。
瘦子僵在原地,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抱着的尔雅已然落在另一个人的怀里。那人面色寒凉,眉眼深处冷清得好似千年孤月,一袭海蓝色长袍无风自动,仿若无尽黑夜凝结而成的精灵。
我看着那人,几乎与瘦子是同一个反应。不同的是,瘦子是不得不维持那个反应,而我却是惊讶的顾不上反应。
第三十一章 不走,师父,我们不走
“炎珩?”我试着叫了声。
那人并不看我,只是牢牢地盯着瘦子,好似从他身上能盯出朵花似的。若不是他抱着尔雅的手指节泛白,我定然会觉得他不过是助人为乐的好青年。
瘦子双腿打颤,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汗珠在他面颊上毫无规律的滚滚而落。
我越过瘦子,好心提醒他尔雅此刻还被点着穴、塞着破布。
那人余光扫来,我便似在冰水里浸了一遭。这人是炎珩么?炎珩虽寡言冷淡,却不会散发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长得如此相像,莫非是炎珩孪生兄弟?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既然已经获救,还是离和姬桓搭边儿的人越远越好,我悄悄地往门边移步。
“师父。”尔雅被解开穴道,抱着那人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可怜兮兮地叫道。
嘿,原来这人就是她口口声声非嫁不可的师父?
我不由顿住脚步,想看看这对师徒能上演出什么样的虐恋戏码。
可惜师父面儿上并没有我想看到的那种心痛欲绝缠绵至死的表情,反倒是淡淡的,他将尔雅轻轻的放在地上,单手揽着她的肩,淡淡地问:“可好?”
尔雅保持着抱住他脖子的姿势,带着鼻音回答:“嗯。”
虽然知道了尔雅的打算,却还是拿捏不准她对她家师父的感情,更不晓得她师父的心思。单单现下这么瞧着,赫然正是一幅上慈下孝师徒情深的和谐画面,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过于和谐的背后,必然隐藏了不和谐的因素。
诚然,跑路很重要,但是谁说看八卦不重要呢!我干脆扶着门框看起了好戏。
瘦子已然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双膝着地,听得我都替他疼。瘦子不住磕头,一声比一声响,一次比一次干脆。
师父依旧不语,从我这个角度只瞧见他挥了挥衣袖,接下来瘦子就抽搐着倒地。
我心中赞叹果然不是个小白脸,因是不由将自个儿那个亦算不得小白脸的师父拿出来略作比较,心中再次哀叹,人比人气死人!拼爹拼不过,连拼师父也得落了下乘!
尔雅见师父为她报了仇,面上神情不喜反悲,瘦子这桩事情正是个引子,引得她把前阵子受过的委屈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其中自然不能少了逼婚强嫁的事。
我知道好戏来了,自然聚精会神地听壁角。我听得正高兴,她师父倏地瞪我一眼,我很没出息地抖了抖,犹豫要不要回避一下。
尔雅很是仗义地站出来为我解围:“师父,她是我的好朋友,那个……”尔雅把头扭过来,用口型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顿时无语,估摸着她再说下去,只怕她师父会以为我同那些绑架她的人是一伙的,便赶紧自我介绍:“师父好,久仰大名啊,小女子夏堇纱这厢有礼了。”
尔雅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哎呀,头突然好痛,兴许是先前撞坏了脑子,方才说到哪了?啊,对了,我的好朋友夏堇纱。”说罢,她眯着眼睛笑了笑,两只爪子又抓向师父的脖子,活脱脱像只小狐狸。
师父神色淡淡,按下尔雅不安分的手,任凭徒儿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尔雅又向我介绍:“堇纱,他就是我常常跟你提到的师父——炎珩。”
什么叫常常提起,我撇撇嘴,分明就是每时每刻都提起,每时每刻都跟我合计怎么套牢她师父。
等等……她师父叫什么名字?
炎珩是么?
炎珩!
我几乎一口淤血喷了出来,抖着手难以置信地指着他:“炎炎炎……炎珩……果果果然是你……”
炎珩一言不发,尔雅狐疑的目光不住在我俩脸上徘徊。
糟糕,这斯八成是要报备姬桓的,如今要是再得罪了尔雅这个小魔头,恐怕接下来的日子多半要如履薄冰了。
我讨好的对尔雅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顿了顿,我尽量选了比较委婉的措辞,“你师父跟我一个朋友是……是好朋友……对,好朋友。”
尔雅喜笑颜开,拉着我惊喜道:“原来你和师父这么熟啊。”说罢,朝我挤眉弄眼。
我约莫猜到她的意思,心里万分后悔怎么又自投罗网。瞅了一眼炎珩脸色,暗自盘算有几成把握溜之大吉。
我笑着对炎珩抱了抱拳:“恭喜炎先生和爱徒重逢,堇纱这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罢,提气抬腿一气呵成,倏地一下窜了出去。然而,身子还没跑热,旁边一人已如影随形一般追随而至。
我分心瞧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尔雅皱着眉头,不满地质问:“堇纱你怎么说走就走?”
我充耳不闻,咬牙提气猛冲出去,甩了她一大截。然而,又不等我喘口气,她便追了上来,于是我这才明白小妮子口中所说的“会”究竟是个什么概念,不禁庆幸,幸亏当时没跟二师兄逃跑。
尔雅闲庭信步与我并肩:“你再跑快些,跑远了咱们正好商量怎么跟师父讲玉佩的事情。”
我脚下蓦地一滑,险些摔倒。尔雅扶住我,捏着拳头跟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此刻“后悔”二字已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也不知道究竟是被姬桓抓回去惨些,还是被这个小魔头缠住惨些,,我掐着腰俯身大口喘气:“不跑了……不跑了……你有什么事咱们就在这说……”
尔雅背对着我,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告诉我:“不行,这里我怕被师父发现。”
这丫头不但是个小魔头,更是个货真价实的小骗子!不是只会那三样功夫么,怎么还会这等技巧高深的传音手段?
尔雅等了半响,见我不回答,焦急地催促:“你快帮我想想办法,现在没了玉佩,要是被师父捉住,他非得把我绑回家。”
嘿,有戏!原来她也要躲炎珩啊!
我故作深沉:“办法也不是没有,”顿了顿,瞧见尔雅背影蓦地挺拔了些,继续道,“咱们现在有多远跑多远不久成了。”
尔雅身子一歪,垂头丧气:“没用的,跑不掉。”
我义正言辞教育她:“没跑怎么知道。人生之中很多事情不是因为自身能力不足才做不到,而是因为没做之前就起了怯懦之心。人一旦怕了,再简单的事情必定都做不好。”
“难不成你想被抓回去成亲?”见尔雅岿然不动,我自煽风点火。
终于,星星之火燎了原。尔雅慢慢地转过头,回我一个坚定的眼神。我了然,比了个手势,做好准备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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