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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里梅花-李寻欢后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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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相聚。”孙小红闻言稍感安慰,知丈夫一生落落寡居,不喜凑热闹,而且生性自由不羁。实在难为他蜗居局促于此。想罢只得低头同意,而且与李寻欢击掌为盟:三年后李寻欢不论有事无事,即速回。击罢才又破啼为笑。于是数日后拣一良辰吉日,自己一家私底下为李寻欢设宴饯行。李寻欢行囊萧然,不携余物,还是孙小红在包袱里塞了几万两银票。李寻欢见了笑笑作罢,也不拒绝老妻好意。于是相送城外十里亭边,一片寒鸦社鼓中,李寻欢向诸亲挥手连连,又匹马江湖去了。
一、少林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乐府《侠客行》 李白)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乐府《少年行》其一 王维)
此刻陕甘官道上,正有一个咸阳少年正骑着一匹骏马疾驰。此子名张平,本咸阳大家子弟,从小读书习剑,打下根基。欣慕盛唐时人物多漫游江湖多年,而后成名立业,遂偷偷离家出走。决意寻明师,学绝艺,不成不归。他在家中跟着护院镖师习武时常听说“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话,于是决定先向河南嵩山少林寺而去。一路上穿州过省,逢人问路。只见村野弊败,多穷困之乡。原来其时中原衰落几百年,非复汉唐盛况。积重难返,不免令人感慨。张平少读诗书,心想:以前诗圣杜甫诗云: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宫中圣人奏云门,天下朋友皆胶漆;百馀年间未灾变,叔孙礼乐萧何律。当年今日,相形足愧。我是中原子弟,当思重振中原声势,令不负天下人之望。一时豪情壮志,直欲拏云。一纵跨下良驹,发足力奔驰,踢得路尘滚滚,远看象一条黄龙自天际宛延而来。在途非止一日。这天日高气燥,张平信马驰过一个三叉路口,瞥见道旁白桦成林,依着一片茅檐野店。忽觉唇舌干燥,遂回马驰向小店。下马系缰白桦树上,跨步而入小店。环顾四周,只见这村野小店,此刻竟颇有几个客人。南面近门桌边,围坐几个鲜衣绸服的,状似商人。东边开着轩窗,旁边一围坐着三个奇装异服,手抱长匣,闭目养神不语的,竟似传说中的扶桑人。西边桌几个本地村夫野老,时而嘬粗茶,剥花生,时而东瞅西望,时而交头接耳。张平拣北边角落一桌坐下,叫了茶水面饼,悠悠然只斟自饮,一面暗里留心观察。临门的商人们,菜肴丰盛,言谈活跃。听其对话,似是南方口音,罗里罗嗦中只能听明白什么“少林寺”,什么“上香”。东边桌子一个留着仁丹胡子的扶桑人,听到“少林寺”三字,眯着的双眼突然一亮,口道:“哟咝,少林寺滴,我们开动嘞。”另外两个仿佛一声令下,一同开始低头呼噜呼噜吸嘬面前不知放了多久的冷面。张平一听额掌庆幸,知道这几个南方商人是到少林寺进香的,正好作为向导,随他们一同前行。只是这几个日本浪人千里迢迢也要赶到少林寺,不知何事,实在令人纳闷。一会儿风卷残云,众人会钞散去。首先走的是南方商人,跟着日本浪人离座相随。商人们刚开始稍感诧异,过一会又满不在乎,自顾自牵马前行。张平略等一等,等他们走远了一些,才赶忙出店牵马跟上。仁丹胡子转头盯张平一眼,冷吭一声,随即不理不睬。一行人东行几十里路,在山路间左穿右拐,盘旋上下,渐入万山之中。其时正值秋季,只见枫叶流丹,层林尽染。群山连绵,雄阔嵯峨。其高处,石骨嶙峋,雄浑横绝;其低处,林木葱葱郁郁,锦绣如画。沿途溪水潺湲,青松白石,景物疏朗,临之令人智爽神清。羊肠迂回绵长,渐见山中人家与一些小庙小庵。一问人,此地正是嵩岳少室山中,少林寺在前不远。只见粼粼少溪河北岸,高地密林中,遮蔽着好大一片碧瓦红墙的建筑,后面五乳峰峨峨接天。背山面水,好一派人杰地灵气象。此刻寺中梵声与钟鸟齐鸣,香烟与秋岚一色,令人生无限神秘出尘之想。
张平胸襟大爽,一纵骏马,与众人跑近距离,来到一大片古柏丛中。只见苍松翠柏荫下,一座面阔三间的山门,碧檐下一匾上,“少林寺”三个漆金大字,在密林漏进的阳光中熠熠生辉。众人到此名闻遐迩的千年古刹前,纷纷下马系缰,准备整装肃容拜访。首先是那帮南方商人,为首一人登上台阶,轻扣门上铜环。不一会,一半门打开,探出一个小沙弥,问道何事。商人上前说明欲还愿上香的。小沙弥环顾众人,发觉后面三个日本人服饰异特,便问是否一同来的。商人摇头。于是小沙弥放四个商人入内,便欲关门。仁丹胡子忙向一个眉目清秀的同伴努嘴,那人急上前道:“师父且慢,我们丸目文惠、柳生卫门、新免武之藏三人乃东瀛足利将军门下武士,奉主公之命,与明朝皇帝商讨沿海流寇之事。职务之余,仰慕中原少林寺是天下武功之源,特来讨教,并在佛前上香。”此人正是柳生卫门,竟然华语如此流利。小沙弥甚感诧异,道待报主持定夺是否接待。张平也忙上前道是陕西来参观上香的。小沙弥闻罢,掩好寺门,便匆匆而去。三帮人面面相觑,等了一会便互相攀谈介绍起来。原来这群商人来自福建,其为首者名叫郑信,原是福建南少林俗家弟子。来中州一带从事茶叶生意,眷念师门之恩,故来祖庭上香志敬。客气一番之后,那柳生卫门竟谈锋甚健,与诸人攀起来。带头的仁丹胡子是丸目文惠,华语不太灵光,只得在旁假装闭目养神。而另一个再不起眼的新免武之藏,面貌朴实,看似不善言辞,也只讷讷而已。过一会,寺中走出一个中年和尚,名曰悟光,将这一众人等恭让入寺。一入门就是那大肚能容,开口常笑的弥勒菩萨,背后是持杵护寺的天神韦陀。一路甬道,两旁碑石如林。历天天殿、大雄宝殿、藏经阁,直至肃客待茶的西禅房。待一众人等坐下,奉上香茶,方丈可舍赶到。只见是个神色精干的中年僧人,向众人念声阿弥陀佛后,微笑询问各自来意。福建商人道是问祖归宗,上香示敬。方丈笑意甚浓,着即安排僧人带领众商人到各殿堂佛菩萨及诸祖师灵塔前上香去了。待听到东洋武士是来比武过招的,方丈眉头一皱,道:“本寺千百年来虽以武功闻名天下,实则那是微末之技,只为让僧人习禅之余,舒展筋骨,以期体健心灵而已。出家人岂有与天下众施主争强斗胜之理?望各位贵使多到佛前上香,为人为己种植福田,以待将来,则皆大欢喜了。”三个日本武士听得连连摇头,忽然那丸目文惠、新免武之藏一齐目注那柳生卫门,神色坚决地点了点头。柳生卫门见状对方丈道:“方丈大师,我等三人一生献身武道,千里渡海而来,希望得讨教贵寺高招,其心决绝犹如此杯!”言罢左手将茶杯向前抛出,右手从宽袖大袍中抽出一把不知何时藏掖着的长刀,刀身稍弯,寒光如冽。忽一闪,倾匡一声,杯口一圈竟平飞离开杯子,两两坠落。方丈见事已至此,只得说:“贵使者既如此推许本寺武功,那请到斋堂用饭后,到千佛殿后,练功房前的空地与本寺武僧交流切磋一下吧。”言罢一声阿弥陀佛,便自去了。喝了茶后,自有一个小少弥领着众人穿堂越室,到了斋堂用饭。少林寺对上门挑战的也管饭,倒是欢喜布施,大方得很。满堂僧众与一干外客一饭无话。
作者题外话:新的开始!中日武圣的对决!
二、危机(一)
饭毕来到千佛殿后空地。早有几个武僧于此舞棍练拳。只见练拳的刚健有力,刚中有柔,朴实无华,招招势势非打即防。步法进退灵活,敏捷,手法曲而不曲,直而不直,进退出入,一切自如。舞棍的横扫一大片,一扫一劈全身着力。棍练起来呼呼生风,节奏生动,棍法密集,快速勇猛。直看得一同前行的张平暗暗点头,赞羡不已。但那三个日本武士却不置可否,未见紧张情状。此时领着众人的是一个态度和蔼的管事僧悟寂。他拍拍手掌,令众武僧停下来,道:“各位师弟,今有日本来华使者丸目文惠、柳生卫门、新免武之藏三人,欲以东洋武技与我中华武功切磋交流,有愿意一试身手者,上前一步。”立即走出三个武僧名曰悟惠、悟无、悟非的。头一名悟惠身高膀阔,站到场中,向三个日本人一拱手道请,便不多言。那个柳生卫门一直交手抱持着那把长刀,此刻走到场中,放开两手,哐的一声把那寒光闪闪的长刀拔了出来。悟寂见状上前道:“日本贵使,我这师弟不执兵刃,意思是与你切磋拳脚功夫。”柳生卫门摇头道:“我日本武士最擅用刀,决斗向来以刀生死相搏。”悟寂急道:“切磋技艺,何须生死相搏?”柳生卫门淡然道:“要战就战,不战自认落败。”在旁的悟惠闻言勃然道:“好!让我以少林棍会会你这日本刀。”从旁人手上接过一支长棍,呼呼抡圆,向柳生卫门扑来。柳生卫门刀光一凝,闪步腾挪,却不与悟惠棍棒接触。悟惠见状,心轻气盛,棍舞更急,棍影紧蹑对方,反观柳生卫门渐显窘迫。少林众僧在旁观看至此,心情松畅,纷纷言笑指点。悟惠风火棍使得性起,招式大开大合,忽然大喝一声,一招“提棍不饶人”,进步挥棍力劈下来。眼见柳生卫门避无可避,忽然他也大喝一声,反握长刀,刀背紧靠臂肘,斜斜硬接来棍。身子一躬,借棍落势反向悟惠怀中滚去。少林众僧见状一惊。那丸目文惠却面露喜色。果然隐约见柳生卫门左手中寒光一闪,不知何时伸出一把短刀,径直向悟惠胸腹插去,眼见无救。好在悟惠人急智生,用下棍头急撩短刀,同时身子猛然左翻后缩。一声惨叫,短刀却是刺在左大腿上。悟惠一个翻滚滚开一边,大腿血流如注,已然无法站立,但右手木棍仍未脱手,只能柱撑着膝跪而已。众人见此奇变,无不大惊。几个僧人急上前扶住悟惠,用布包扎伤口,只见伤口甚深,几乎穿腿而过。血出如涌,几乎难以止住。可见这日本武士下刀凶狠,寻常比武却似有深仇大恨一般。少林僧人目睹之下,个个气愤难平,形于颜色。那三个日本武士却神态轻松,仿佛不当一回事般。悟寂脸色有些铁青了,对柳生卫门道:“贵使者武功高强,诚然可佩。然而比武较技,点到则止,出手何须太狠?”柳生卫门扬眉一笑道:“我东瀛视比武决斗,直是生死大事。难道到了中华,此事就变了儿儿戏戏了吗?”悟寂见他如此悍蛮,也不多言,大声道:“余下再有谁人愿上,讨教东瀛武士高招?”语音刚落,早有三个武僧手执钢刀、月牙铲、长枪抢上前来。余下两个日本人放下抱持长匣,取出所藏长短刀,皆是刀身微曲,一泓冷光,锋利异常,就是日本人所谓太刀、和刀的。少林僧和日本人双双对战起来。原来少林功夫虽冠绝武林,只是出家人毕竟心怀慈悲,所用功夫器具重在制敌伤敌,不轻取人命的。而东瀛武术却是杀意为先,不仅刀刃锋利,而且刀法别具一格。在近身搏斗中,他们的刀不轻易与敌人武器相碰撞,总是等待时机,窥空出刀,专斩人身柔弱致命之处。以无厚入有间,冷静果决,往往一击必杀。好在少林僧人多习练硬气功,皮粗肉糙,颇耐伤创,而且招式实用,反应敏捷,一会儿都只是负伤退下,未失人命。前仆后继,渐渐满地伤兵。那三个日本武士只是衣衫凌乱,手脚稍挂轻伤而已。悟寂见势不好,急呼人向内传报。一会儿只闻寺内紧鼓急钟,分明是急难临头,召集全寺僧众应对的信号。四周众人影乱,脚步声急,渐渐汇于某处。忽见方丈可舍与几个长老身披袈裟,簇拥着几许黄袍弟子,急冲冲向这边走来。悟惠忙趋前说明情况,到得近前,众人目睹惨状,深感震动。好个无舍方丈,忙而不乱,上前面向三个手执染血利刃的日本武士,“阿弥陀佛”一声,合掌行礼沉声道:“不意三位尊使武功如此高强,使我这些晚辈们一败涂地。今有我护寺长老数人,在达摩堂设茶侯教,不知尊使可敢移步相就?”那丸目文惠等大胜之余,气势大张,大声道:“嘿,去就去,怕什么!”。于是诸人鱼贯而前。
过千佛殿西侧不远,则是达摩堂所在。原来少林护寺武僧分属达摩、罗堂两堂。两堂弟子还经常一起比试,以利激发志气,提高技艺。此刻达摩堂内武僧林立,枪棒如林。尤其少林精英“十八铜人”,此时身面稍扫铜漆,烂然夺目,手持各色兵器,三五成阵,森然相待,煞气惊人。连那新胜之余的日本武士也不觉惴惴不安。堂中首座下分左右各摆着八张椅子。此时左边已坐有三名僧人,一个面容黑瘦,犹如铁铸;一个虬髯怒目,状若金刚;一个面色惨白,顾盼之威,却令人不寒而栗。三名老僧见方丈到来,只略颔首合掌而已。方丈可舍向三位老僧合掌致敬后,大踏步踏上中间首座前,回身道:“三位客人请坐。”于是丸目文惠等在右边椅上坐下。方丈续道:“今有东瀛武士丸目文惠、柳生卫门、新免武之藏三人挟技来我寺比武过招,我达摩堂首座圆智、罗汉堂首座圆明、本寺僧值圆灯三位师叔闻有高人到访,愿替少林下场比试,一较高下。请天下英雄旁鉴公证。”于是再请外客福建商人郑信、少年张平等四五人择位就坐。着于达摩堂中空出一大块场地作比武之用,众僧绕墙围观。双方约定,比武分三场,双方各派一人上场,无论是谁都可。于是少林寺首先上场的是圆智,可舍见之心头一喜,知这圆智师叔于当今少林功夫绝顶,不唯全身练骨易筋,坚逾金石。更内外兼修,内功能手吸飞鸟,腹胶利刃;外炼“斩摩剑”掌法,掌锋如刀,断木分金。更擅棍棒,批亢捣虚,挡者披靡。而且禅功高深,心如明镜。看来本寺此战是稳操胜券,不禁心中笃定,宽下怀来。只见对方首先是柳生卫门上场。柳生卫门好整以遐,整衣肃容,擦拭利刃,走向场中,见圆智老和尚手持铁棍,长七尺,约莫30斤重,走到离己丈许开外,目光注视自己一阵,忽坐了下来。柳生卫门不为所动,也自揣刀扎步,沉气相待。双方竟一时僵持不动起来。只见两人目光沉稳,注视对方,一眨不眨,虽无动作,但一种无形紧张的氛围扩展全场。里面百十来人竟无一敢咳嗽说话,连呼吸也小心翼翼,唯恐一点声响就惹来石破天惊。相持半盏茶时间,门外忽来一阵凉风,有人忍不住咳嗽一声,圆智面露微笑,手中铁棍缓缓垂下。柳生卫门不知何时已舞动双刀,稳步向圆智逼近。圆智却逾形不动,微笑不止。柳生卫门渐已逼近,心中不知为何寒跳一下。圆智身形忽然拔起,竟从柳生卫头顶上飘过。那沉重铁棍在他手中竟捷如竹杖,一挥稍触及柳生卫门顶门,已令其血流披面,伏地无声,不知生死。全场错鄂片刻,忽然欢声雷动起来。也有几位好心僧人,上前将柳生卫门扶起,查验伤势,只是重伤昏迷,却未致命。于是敷扎伤势,抬到他同伴身边。丸目文惠寒着脸,只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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