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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鞭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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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面无表情地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发出一声不知是心疼还是失落的叹息,略一沉默,说道:“烦请夫人让陈唤出来见我,我有话和他说。”

  郁新香暗自揣测:不会是连回家的路费也被我搜刮干净,要向那小色鬼讨了吧?这小色鬼的绰号自然是她背后对陈唤的称呼。随即点头道:“那是自然,我这便去叫唤儿出来陪先生说话,请先生少息。”说着便给书生斟满了茶,这茶倒绝不吝啬,泡的是天下最好的杭州西湖雨前龙井茶。随后施礼告辞。

  书生等了足足一刻钟,仍不见陈唤过来。好在他也是风雅之人,懂得享受生活,此处乃聚珍堂的贵宾厅,室外琪花瑶草点缀、青竹碧水环绕,环境极为优雅,室内壁上挂着名家字画,坐着红木桌椅,面前檀香袅袅,更有极品龙井清茶,饮之舌底生津满口留香。他身处这般环境,只觉十分惬意悠闲,心想:商人之家却也未必都是一味的奢华俗气,这间雅室无论风格摆设,皆显示了主人家不凡的品味和格调,纵是比之那些大儒名家也毫不逊色,看来聚珍堂能创出这一番基业,也是有道理的。如此品茗静坐,心境十分闲适,便渐渐投入其中,对陈唤迟来也不介意了。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陈唤才终于到来,见书生一脸惬意的样子,顿时想起方才郁新香洋洋自得地向自己炫耀那八千贯钱财时的情景,心下暗笑道:书生毕竟只能捧书,不能捧钱,一旦书生有了钱,便是再如何自命不凡、再身怀厉害武功,也不过是头大肥猪,只有挨宰的份。暗中早笑破了肚子,脸上却不表露,一本正经地走到书生身边坐下,道:“我来了。”

  书生这才从享受中回过神来,向他颇有意味地笑了笑,道:“你舅舅该表扬你了罢,从我这里赚去一大笔钱,今日利润真是丰厚得不得了。”

  陈唤忙摇头苦笑道:“没赚头的,没赚头的,都是成本价,不亏就不错了。”

  书生道:“你不用装模作样,每个商人都是这么说的,我听得多了,”见陈唤又要否认,便挥手打断道,“咱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说满,大家心知肚明便可。今日我几乎没有讨价还价,你那二舅母无论推荐什么,我都买下,直到将身上这张交子全部用干净。你可知我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陈唤终究还是小孩,一直以为自己钓了条大鱼,给家里赚了笔钱,本自得意洋洋间,忽听书生这番话,才知自己的伎俩早在人家掌握中,无非只是配合自己罢了。但他从来脸皮极厚,也不觉有多难为情,心下思索一番,将自己先前的怀疑说了出来,问道:“是不是你见我血统优良资质过人,所以动了收我为徒的念头,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拜你为师?”

  书生笑道:“拜师是你求我,哪有我挖空心思来求你的道理?你虽然资质不错,但也不见得有多稀罕,你这样的材质我不知见过多少,要收徒早就收了,哪里还轮得到你?”

  陈唤颇有几分沮丧,听到他说自己原来不过资质平平,心下相当不爽,也懒得多说,略为不耐地道:“那是为了什么,你直说了罢,少拐弯抹角的。”

  书生笑道:“心里不舒服了罢,年轻人就该受些挫折,否则总以为自己有多高明,未免对你将来的成长不利。”

  陈唤颇有些力不从心之感,本以为成功钓来大鱼,哪知对方反给自己下了诱饵,原来自己才是那条大鱼,不禁气馁万分,有气无力地道:“说吧,你究竟要什么?”心中却暗道:不管你要什么,老子就是不答应,即使答应也绝不让你轻易得手。

  书生见他如此懊丧,心中便感快意,先前被宰的几分憋屈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却不知陈唤和赵月奴斗智斗勇惯了,这些神态表情其实也做不得准,随时可能反击回来。他顿了一顿,便直奔主题而去,指着陈唤颈间挂着的那颗黑石头,脸色极为严肃认真,缓缓地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这块小石头。”

  这一来陈唤是真正的意外之极,瞪大双眼张大嘴巴,失声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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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龙门劫  第四章 黑石

  书生认真地道:“陈唤,你可知这颗黑石的具体来历?”

  陈唤想了想,摇头道:“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我常思念母亲,便将它做成链坠挂在脖子上。至于它究竟有何来历,我是半点不知。”

  书生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看来,你母亲定非凡人。”

  陈唤喜道:“你也这么看?那就一定是真的。嘿嘿,我早说了我血统优秀,便是这个原因。”

  书生沉吟半晌,道:“你母亲当年一定是突遭变故不幸身亡,因此没有对你说明这黑石的用途,你才懵然不知直到今日,是不是?”

  陈唤点头道:“我母亲生我时难产而亡,什么也来不及交待,就只留下了这石头。”

  书生问道:“真的什么也没交待?包括如何汲取黑石中的力量吗?”

  陈唤大奇道:“什么黑石中的力量?我根本没听说过。”

  书生急道:“那你身上为何会有那种黑气?!”

  陈唤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讶问:“我身上几时有什么黑气了?你说清楚一些。”

  书生神情有些激动,便强行压制住情绪,沉默一阵,开口道:“这么说来,你是压根儿不知自己身上的一些奇怪变化了?”

  陈唤只道他接下来即将说明自己有如何的不同凡响,便喜滋滋地道:“与众不同处自然是有的,不过我一时也说不灵清,你不妨说来听听,咱们对证一下,就能搞明白了。”

  书生沉吟着道:“好,咱们就来对证一下。今日我因为听见你在那林子里高谈阔论,方才注意到你,对你产生兴趣。当时你曾说,呼延家将惨遭灭门之祸乃是仁宗皇帝授意为之,真正的元凶便是仁宗,而绝非天下普遍认可的庞籍父女,这话说得颇有见地。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何会这般理解?”

  其实陈唤所说的一切皆来自赵月奴平日言传身教,哪里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但此刻书生问起,他又一心要证明自己的非比寻常,便厚着脸皮将这番见解全部据为己有,完全说成了自己的独创心得,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说大则大,说小则小,你想不想听我的全盘分析?”一边做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一边搜肠刮肚地拼命回忆赵月奴曾对他做出的讲解。

  书生略有几分不耐烦,道:“快说罢,少跟这儿故弄玄虚。”

  “跟这儿?嗯,看样子你是河北人士,这口音可瞒不了我……”陈唤脑筋急转,将腹稿大致打好,见书生又要说话,便接着说道:“你别急,我这就说给你听。咳咳……这个问题其实很大,可以延伸出许多东西。首先,咱们不妨从赵侦这个人的个性和经历来分析。众所周知,赵侦十三岁登基,当时由刘太后辅佐听政,赵侦一个小孩子自然无法介入,一切国家大事基本由刘太后决定,这本无可厚非,但赵侦并非没有自己的脾气,只是一直不曾发作出来罢了。后来赵侦得知刘太后并非自己亲生母亲,生母李妃早已亡故,他被刘太后活活蒙骗了二十年,那种震惊和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另外,赵侦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子,想纳入后宫为皇后,但遭刘太后极力反对,并自作主张安排了郭氏为后,赵侦对郭氏极为不喜,却又无力反抗,只能心下埋怨,因此便有了一种抗争叛逆的念头,一心要走出刘太后的阴影,让自己真正掌控大权。刘太后病故后,赵侦做了几件震惊天下的大事,一是追谥生母李妃为皇太后,二既是废除皇后郭氏、册封曹氏为皇后。这些事件皆发生在刘太后病故不久,可以从中看出出赵侦对刘太后的怨恨和不满,他做的这些事无不是为了挣脱刘太后带给他的影响,而树立自己的威严。”

  陈唤讲得口干舌燥,便略作停顿喝一口茶,书生却听得津津有味,面露嘉许之色,点头道:“说得不错,很有眼光,继续。”

  陈唤得到赞许,心中得意,便继续说道:“赵侦二十四岁亲政,正值年轻气盛之时,急欲掌握大权树立威信,这时若有人不识相触怒于他,便是他杀一儆百的最佳榜样,而这个可悲的人物,恰恰便是当年堪称天下无敌的绝世名将——敬山公呼延丕显。世人皆知呼延家将世代忠良,便认为呼延丕显也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大英雄,其实在京城百姓眼里,呼延丕显未必真有那般英雄,说他是个枭雄反而更为贴切。呼延丕显相貌绝美,为当年京城第一美男子,兼之武功高强、权大势威,手中握有枢密院大权,以及军界众多后辈将领,在京城中乃是风光八面的大人物,真宗年间便已成为朝廷重臣,这些年威风下来,朝中除了一个八王赵元俨以外,谁也不放在他眼里。赵侦那时不过一个少年人,性格也文弱,至少表面上作为不大,如何能得到呼延丕显的尊重?而呼延丕显性格狂傲嚣张,目空一切,又刚愎自负,从不与人妥协,朝廷大臣迫于他权威势力,自然无不屈服,不敢妄动,但对赵侦而言,这却是对他天子权威的莫大挑衅,心中早有除之而后快的念头,也正好借此良机整顿军界,并警告一切不敬皇室之辈。只是赵侦乃少年天子,要扳倒呼延丕显这等重臣也绝非易于,必须布下周密计划,要令呼延丕显遭受迫害仍绝无反击之力,就此彻底败亡,方能永绝后患。呼延丕显乃忠良之后不假、官大权重也不假,但有关他义胆忠肝救苦救难的传说,却是以讹传讹,他乃一代枭雄,未必真有那么善良仁义,而传说庞籍父女为排除异己爬上高位而刻意谋害呼延丕显,则更是一派胡言。那完全是赵侦的计谋,不但害死呼延丕显稳固了自己的权威,还将民众的怨恨转移到庞籍身上,找了一个代罪羔羊,令自己处于最安全的境地。如此看来,真正元凶便是赵侦,呼延丕显性格狂妄不敬皇上,因此给自己和整个呼延家族招来祸水,做了赵侦亲政路上的第一个牺牲品。”

  书生听到这里,不禁连连点头,叹道:“自古伴君如伴虎,多少忠良义士因为对皇帝一个微小错失,便枉自送了性命,纵是百般含冤不甘,又徒叹奈何?呼延丕显的遭遇正是绝佳范例,天下有识之士当引以为戒。”见陈唤正自大口喝茶,便笑道,“没想到你个小娃娃居然能说出这一番道理,却也不简单。这些当真是你自己领悟出来的?”

  陈唤哪里会承认这些都是赵月奴的观点,便忙点头道:“那是自然。虽说赵月奴曾给我讲过不少历史事件,但这般分析见解,却都是我自己的本事。嘿嘿,你也知道,我陈唤血统优良、自小不凡……”

  书生怕他自吹自擂滔滔不绝,连忙制止道:“好了好了,这些我就不问了,咱们说点其它的。我见你家中虽是富豪显贵,却自有一番品味格调,绝非那些庸俗奢靡之辈可比。想你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即便是个纨绔子弟,也该有一份高雅气质,为何你小小年纪却表现得格外顽劣,行事风格这般流里流气?堂堂杭州聚珍堂的少爷,却像一个地痞小流氓也似,你舅父怎也不管管?”

  陈唤嘿嘿一笑,道:“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小时候贪玩,常在这清河坊四处走动,起先有些文弱内向,便总是被人欺负,无论大孩子或小孩子,都觉得我胆小怕事,有事没事便来戏耍我为乐。后来我知道不对劲,便做了些改变,让自己显得特别凶狠,就像那种二踢脚爆竹一般,一碰就炸,如此一来那些小孩子是不敢招惹我了,可是那帮大孩子却不怕我,依然处处找我麻烦。经过这些事后,我算是学了乖,从此不再刻意强悍、也不刻意文弱,出门在外总是这副流氓地痞状。你别说效果还真好,从此不论大孩子还是小孩子,都不敢招惹我了,只要我这么流里流气地对他们一笑,保证立马远远躲开,谁也不敢上来找事。嘿嘿,这么一来我就懂了,原来只有这个样子才最能唬人,于是一直到了今天,现在便渐渐成了我的习惯,想改也改不回去了。”

  书生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现在这副模样也就是唬唬人的了?”

  陈唤撇嘴道:“哼!小爷我现在是什么手段,你以为就只会这么做做样子么?流氓可不是只有一张脸皮,还要有手段才行。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哪个没尝过小爷我的手段?被小爷我整治过的人,无论他是谁,从此都不敢正眼瞧我一下,我一出现就立马撒腿逃跑,没一个例外的。”

  书生沉思一阵,道:“这么说来,你虽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可也并不如何特别,最多只是比别人聪明一些,懂得随机应变罢了。这就奇怪了……”

  陈唤顿时急了起来,道:“这还不特别么?我能比别人聪明、能随机应变就很了不起啦,你以为人人都能做到么?你也不想想,我才几岁,像我这么大的人,有几个比得上我!”

  “这倒也是……”书生微微点头,沉默半晌,又道,“给你讲一件我亲身经历的往事罢。”

  陈唤问道:“是不是和这块黑石头有关?”

  “不错,很聪明,”书生点头道,“确实有些关联,你想不想听?”

  陈唤得到赞扬,心中一阵得意,自然无论如何也要听下去,当下连连点头。

  书生缓缓说道:“那是三十二年前的事了,我只有十九岁。因为儿童时期曾有奇遇,得一名世外高人传授绝技,故我虽出生于文人世家,是个年轻书生,却已拥有不俗的武功。也正因为武功提升,令我小小年纪便有了行侠仗义救苦济难的念头,常四处云游,路见不平便出手惩戒,做了不少好事。我年轻气盛,自以为罕有对手,便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如此一路走走看看打打杀杀,直到我徒步进入浙西深山丛林里,在那里亲眼目睹了一件奇事,这才真正领略到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这个道理。”

  陈唤插嘴道:“你在那里遇见了一个绝世高手,对吧?”

  书生摇头苦笑道:“何止是绝世高手那么简单?”

  陈唤奇道:“那还能是什么?难道还是个神仙不成?”

  书生居然点了点头,道:“不论你信不信,总之在我看来,那就是一个神仙。”

  陈唤大奇,顿时兴奋起来,连道:“快说下去!快说下去!”

  书生继续说道:“那是在新安江流域附近的一片深山,其中最高峰名叫重八尖,我本欲沿新安江西去徽州,途经重八尖时天色已晚,便在山下一户农家投宿。半夜时分,我突然感到一种奇特的气流波动,这种波动可能对普通人来说极为微弱,无法探测,但对于武功已略窥门径的我来说,却可以明显感受到。于是我走出门外展开探测,发现重八尖顶端似乎散发出一道奇妙的光芒,这种光芒怪就怪在它不是白光、也非红光、或者任何常见的颜色,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黑色光芒。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种黑色的光芒居然在黑夜里显得相当清晰,我一眼就看了个分明。”

  “黑色的光……”陈唤喃喃自语,随即陷入沉默,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书生道:“我见此奇景,如何还能安坐,当下运起轻功,用最快的速度向重八尖峰顶跑去。途中可以感觉到那种奇异的气流波动变得越来越强烈,也看见那些黑色的光芒越来越广大,几乎掩盖了整个山顶。我全力跑到山顶,忽然听见有人说话,连忙隐藏在一颗大树后。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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