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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鞭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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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那强盗匪徒一般,当真可悲之极。今日你要杀要剐尽管自便,总之我和陈唤生死都要在一起!”

  书生顿时又受了刺激,大声道:“我是强盗匪徒?那么陈唤是什么?是惯偷飞贼么?他偷窃了我的仙家法诀,吸了我的珍藏黑石,这又从何说起?”

  赵月奴故意不去看他,冷冷地道:“你那些黑石本就是陈唤母亲的遗物,他没问你要回来就算不错的了,你凭什么说他偷窃?你……”说了一半,突然双目圆睁,住口不语。

  “说不下去了么?”书生冷笑道,“一味强词夺理血口喷人,我看你还能狡辩多久。”

  赵月奴眼睛看着某处,渐渐露出惊恐之色,突然手指前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翠桃啊——!!!”

  陈唤和书生均感莫名其妙,看了看赵月奴,顺势向她手指处望去,只见寝室大门早已粉碎,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口,顺着洞口看去,外面的庭院里一片狼藉,砖石尘土、门框木条散落满地。两人定睛一看,忽见废墟中躺着一名女子,胸口已被木桩狠狠插穿,胸腹处一片血迹,睁目张口,一只手提着食盒,另一只手指着这边屋内,神情惊恐绝望,似乎正要开口呼喊,却早已死去。

  这女子赫然竟是翠桃!

  陈唤和书生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赵月奴已尖叫着跑了出去,陈唤正要跟随,却被书生一把拉住,他立即破口大骂道:“放开我!你这个老畜生!你这个杀人凶手!快他娘的放开老子!!”一边拼命挣扎,书生也是一阵慌乱,浑不料事情严重至斯,听到他骂“杀人凶手”,双手不禁微微一颤,陈唤顿时挣脱开来,往外跑去。书生却兀自恍惚,口中喃喃道:“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陈唤跑到那片废墟处,和赵月奴一起用力将翠桃抱了起来,只见她被那门框处的木桩从胸口直直插入,又自后心穿出,鲜血流了满地,肤色也已发青,早已死得透了。赵月奴平时颇受翠桃照料,两人关系良好,见她为了给自己收饭菜而陡遭飞来横祸,竟惨死在这里,不禁悲从中来,抱着翠桃的尸体放声痛哭。

  这个院子在赵家大宅深处,十分清静,平时赵月奴不许下人多来,此时又是晚餐时分,是以左近一直无人,方才的响动直到现在才算引起反应,出现了一群奴仆丫鬟,见状无不大惊。

  陈唤此时狂怒攻心,对书生的那份恐惧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身体的伤痛也忘得一干二净,待确定了翠桃之死,当下噔噔噔几步跑到书生面前,随手捡起一根大木桩,叫道:“你个老畜生,老子今天要你杀人偿命!”随即持起木桩狠狠往书生胸口扎去。

  书生此时也明显受了惊吓,有些魂不守舍,随手一挥,将那木桩打飞出去,又顺势将陈唤一把推倒在地,神情却兀自恍然,呆呆看着前方翠桃的尸体,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聚珍堂的几名武师已闻讯赶来,正好看见陈唤倒地,急忙喝道:“休得伤了我家少爷!”顿时冲出四条大汉,向书生扑了过来。

  许是危险临近时人的本能反应,书生立时清醒过来,见四人靠近,冷喝道:“此事并非我有意,你等听我解释,不可再靠近,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一名武师有心要在小少爷面前表现一番,又见对方只是个文弱书生,如何将他放在眼里,当下喝道:“呔!你个老穷酸,不去好生背书写字,却来杀人越货,还敢在此口出狂言!今日咱家便要你血债血偿,纳命来罢!”说着飞身扑出,一拳向书生砸去。

  书生喝道:“好狗腿子,这般不知死活!去!”回手劈出一掌,正中武师拳头,只听“砰”的一声,那武师长声惨叫,口中鲜血狂喷,当堂飞出两丈有余,一头扑在地上,就此不动了。

  陈唤见那武师喷了满地的鲜血,眼见是不能活了,更是狂怒无比,大喝道:“老畜生又欠一条性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上啊!都他娘的上啊!给老子活剥了这老畜生!”其余几名武师闻言纷纷响应,将书生团团包围,作势欲扑。陈唤则又拣了一根木桩,准备开战时偷袭书生。

  书生见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武师挡于面前,一副急欲拼命状,陈唤也是咬牙切齿,认定了自己是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而前方的赵月奴看自己的眼神,也流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他心中本烦乱无比,对翠桃之死十分愧疚,急欲向众人解释一番,但眼见此情此境,却是百口莫辨的局面,一场厮杀已无可避免,心情顿时改变,涌起一股腾腾的怒火,杀意立即涌遍全身。

  “既然尔等如此不由分说,我又何必费力解释,”书生注视着众人,冷冷地道,“人也杀了,事也做了,怎样理论都是多余,今日索性大开杀戒,杀出一个道理来!”

  陈唤当即大喝道:“给我杀了这个老王八蛋!”

  众武师一拥而上,猛扑向书生。书生身形急转,有如鬼魅一般,众人只见一团青影迎面袭来,根本看不清书生的出手,随即便听见武师中有人发出惨嚎声。这时书生已化去身形,成为一道诡异的弧光,连带着层层叠叠的雄浑掌力,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四处迸发,接招者无不当堂倒地。这一轮激斗快如闪电,场面殊不好看,但其间的凶险怪异却令人念之战栗。书生速度之快,几近肉眼难寻,而内力之强,则更不可思议,那些武师不过是江湖不入流的普通高手,平时厉害十分,可一旦与书生这等宗师级人物对阵,便即纷纷沦为玩物,被他任意戏弄,却连他一角衣服也抓不到,委实可悲可怜。只听“砰砰”之声不绝、惨叫哀嚎不断,前后只不过半盏茶工夫,那十余名武师便都倒地,个个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也是书生存心戏弄,否则若下重手,只怕在场者无人得以活命。

  陈唤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见状心中虽有惊惧,却仍不退,待书生身形方定,便手握木桩朝他当头砸去,嘴里不忘吼道:“翠桃,我给你报仇!”

  木桩准确无误地落入书生手里,陈唤定睛看去,只见书生好整以暇地站在面前,浑身上下连汗水也没有一滴,丝毫不像刚刚战败十余名武师,一手托着他的木桩,眼中露出讥诮之色,道:“跟我练了这么久,还只有这点本事,枉你自称血统优良,原来不过是个蠢货。”

  陈唤大怒,拼命挣动,怎奈那木桩如同被生铁铸就也似,丝毫动弹不得。他破口大骂道:“你个卑鄙无耻的老不死!在外头受了气,打不过真正的武林高手,就来这里撒泼逞能!什么仙家法术,什么武林宗师,都是吹牛骗人,你在外头根本连屁也不是!今日被我揭了短、戳破了脸皮,就在这里恼羞成怒,却也只会杀个女人、欺负个小孩!你他妈的算什么高人?你整条命都活在狗身上了,这辈子也休想有何出息!总有一天老子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书生大怒,一把将那木桩击飞,扬起手掌对着陈唤,喝道:“你说什么?有胆的再说一句,我一掌劈死你个小畜生!”

  陈唤生性虽然狡猾,却也是个不怕死的倔牛脾气,闻言非但不怕,还将脑袋迎了上去,扯着嗓子吼道:“你劈啊!有种的你就劈下来啊!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老子就是你孙子!妈了个逼的,老子今天杀不了你,总也让你这辈子都吸不了仙力,永远只能做个二流高手,出门就让一流高手欺负!他妈的有本事你就劈啊!可不要手软,要是留下老子一条命,老子迟早有一天要冲到你家里去,当堂给你家所有女人都来一个透心凉,让她们也尝尝翠桃死时的滋味,再把你个老畜生碎碎剐了,方才解了老子心头之恨!”

  这番话说得书生心头复杂之极。他练成今日这般武功后,江湖名望已足,世人无不景仰,但高处不胜寒,眼看着那些以往分毫看不上眼的小脚色纷纷出头,还扬言要挑战自己,而自己依然难以寸进,那种失落和恐慌委实难耐。为此只好向仙家进军,以求获得至高无上的仙家法术,彻底成为人间之神,再也无人敢于挑战自己的权威,树立天下第一人的威名。于是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陈唤,也寄托了无穷的希望,今日本想显示一番自己的手段,好让陈唤彻底老实,从此不再使诈欺瞒,本无伤害他的意思,哪知一个不慎竟然失手杀了翠桃,就此铸下大错。他乃武林正道成名已久的宗师,平生做事光明磊落,手中所杀皆是该杀之辈,从未错杀一个好人,不料今日却沾染了污点,不仅被陈唤痛斥,自己的良心也是极为过意不去,充满了对翠桃的歉疚之情。人生便是如此,恶人从良素来简单,可是好人一旦不慎有了污点,却可能一辈子也洗不清,就此成为他心里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而陈唤的诅咒阴损狠毒,句句戳中他的痛处,令他心中恼恨有之、愤怒有之、愧疚有之、委屈有之、不甘有之,委实百感交集,复杂难言。

  

第一集 龙门劫  第八章 锁龙门

  书生只觉每次遇见陈唤,便难以保持一贯的平和心境,总是容易被他激怒,或者不自觉地被他影响了情绪,此时略一平静,便不禁暗自生疑,只觉其中颇有几分不对劲。沉思一阵,暗道:遮莫是这小子身上蕴含的那些古怪黑气产生了作用?我平时无论面对何等情况,皆不会如此失态,可只要和这小子接触,心境便无法安宁,他随意说些话就能令我恼怒烦躁,今日本绝不该落得这般局面,却被我一时失控下杀了无辜妇女,也伤了那些保镖,委实太也奇怪,这小子体内吸收了不少黑气,加之他本身就是当年那神秘女孩的亲生血脉,自然也有些不寻常,我若非神智失常,便必定是受到他体内那些物质的影响,心神陡然变得暴戾邪气,方才犯下大错。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这时陈唤又大骂起来:“老不死的,怎么哑巴啦,你老举着手不累啊!别考虑了,为了将来你家里女人的安全,这就一掌劈死老子罢!”

  书生全盘思索一番,忍不住怒道:“小畜生!都是被你害的!”

  陈唤正要反驳,忽然前方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兀那穷酸!快放了我的唤儿!”

  话音过后,一个肥胖高大而又面容俊美的男子大步走来,正是赵仲珩。

  “大哥,”赵月奴哭道,“翠桃……翠桃被这个恶贼给杀死了……”

  赵仲珩脸色平静,只是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想必来之前已经得知翠桃的死讯,大步走过去,指着书生道:“我再说一遍,立即放了唤儿!”

  书生冷笑道:“你的唤儿害我不浅,我怎能轻易放他。说不得,今日只好带他走了。”

  陈唤大笑道:“老畜生又来栽赃嫁祸了,哈哈!自己杀人犯法,却说是我害的,这就是堂堂大宗师的风范,老子今日算是见识了。舅舅你回去吧,让他带我走,我奉陪到底,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回头定要好生安葬翠桃,顺便代我给她上柱香,告诉她:只要我活着,这辈子都不会忘了给她报仇雪恨!”

  赵仲珩怒视书生,冷冷地道:“那是自然,翠桃无辜枉死,我们谁也不肯罢休,定要这穷酸书生付出血的代价!”

  书生本想对赵仲珩解释一番,但听到陈唤的话,心中登时又涌起莫名的火气,此时赵仲珩这般说来,更令他心头一凛,暗道:陈唤倒也罢了,一个小娃娃能做什么?这赵仲珩却十分麻烦,他乃天下知名富商,到处皆有朋友眼线,只需拿了我的画像出去悬赏,便能将我的底细全部抖露出来,今日之事若被江湖中人知晓,我以后还有何脸面立足武林?且他财大气粗,说不定能请来那些绝顶高手找我麻烦,那可真是烦不胜烦。此事定要避免,既然已经错了,不妨错到底罢,只要我脱身离开,又有谁能知道?……

  这些思绪在书生脑中急转而过,不久便形成一个邪恶得令他自己也感到恐怖的念头,他不禁暗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总有止不住的杀意?我还是我自己么?……看了看眼前的陈唤,顿时又想:是了,一定是这小子体内的邪气影响了我,千错万错都是这小子的错,我的心境已被他污染,看来只有从他身上下手,将仙术完全练成,方能避免堕入魔境,这就尽快了结罢……他找到缘由,自觉可以解释今日的一切,便即恢复了心态,同时也彻底硬起了心肠。

  赵仲珩见书生沉默不语,又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放了唤儿!”

  书生却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道:“你不准备和你的家人说些什么吗?”

  赵仲珩见书生一张清俊的脸孔陡然间仿佛笼罩了一层青气,变得尤为恐怖,心中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下回头向赵月奴看了一眼,又扭转头看了看面前的陈唤,这无疑是他一生最疼爱的两个人,只要他们能平安快乐地活下去,他就再无遗憾。随即向书生看去,说了一句前后不着边的话:

  “放过唤儿和我妹妹。”

  ——“砰”的一声,书生一掌印在赵仲珩胸口。

  说也奇怪,这凌厉之极的掌力本足以断碑裂石,但此刻击中赵仲珩要害,却毫无动静,他面色如常,依然定定地注视着书生,肥胖的身子分毫不动。

  书生的脸面变得极其狰狞,嘶哑着嗓子说道:“你放心,他们两个想死也死不了。”

  这句话就像一道催命符,瞬间送走了赵仲珩的生命。他终于叹息一声,合上双眼,嘴角流出一条血痕,缓缓地、就像背后有双手托着他的身体一般,就此仰天倒下。

  原来他一直在等这句话。他等到了。也就安心地去了。

  变生俄顷,所有人都惊得呆了。陈唤和赵月奴怔了一怔,随即一同发出两声撕心裂肺的惊叫。

  书生似乎刹那间完全变了一个人,全身上下浮现出一股邪恶之极的气息,仰天长啸一声,喝道:“此时在场者,除却这对母子,其余全部要死!”跟着凝聚起一股真气,缓缓运至双手。

  那些奴仆丫鬟这才明白过来,不仅他们的主人赵仲珩已横死当堂,就连他们自己也危在旦夕,顿时惊呼起来,纷纷四散逃跑。

  书生身形一展,就像一个夜色中的恶魔,猛地扑向那些可怜的人。

  庭院顿时变成一个杀戮地狱……

  赵月奴跌跌冲冲地跑过来,扑到赵仲珩身上,手忙脚乱地要给兄长疗伤,但一碰赵仲珩的心口,便发现心跳早已停止,颈间的脉动也已消失,兄长脸色平静,宛如熟睡,但却是千真万确地过世了,她呆呆跪坐在赵仲珩尸体旁,突然凄厉地哭喊一声,就此晕了过去。

  陈唤睚眦欲裂,全身上下猛然间涌起一股无比强烈的黑气,呆立良久,伸手指向前方正疯狂杀戮的书生,喉咙里发出阵阵嘶吼,却无法完整地吐出一个字来。

  书生正自杀得尽兴,蓦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身后袭来,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本欲冲进前院继续屠杀,但被这么一扰,立即恢复了几分清明,回头看去,只见陈唤正指着自己,全身颤抖不停,也不知在干什么,但那股莫名的寒意却正是从他的手指遥遥传来。

  书生心中一凛,暗道:这小子不懂发放指力,为何我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力量,难道是黑石的仙力爆发出来了么?兆头不妙,我且将他制住,带去那地方扣押起来,再慢慢逼他说出秘密,此地不宜久留。念至此便飞身扑到陈唤面前,伸指迅速点了他几处穴道,陈唤顿时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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