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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魔弓手-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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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为什么不卖房给你们?”蜜雪一路捂着嘴,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哈!为什么?因为在高贵的暗精灵眼里,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他们自己,还有贱民。”
蛇人老萨点着火把,昏暗的灯光照亮一截截被断开的岔路通道,生锈发红的铁栅栏另一边,隐约能看到亮着小油灯的住户,穿着破烂的衣服,缩在低矮的水道尽头生活。
“暗精灵们不愿意开矿,就雇佣其他种族去做,他们不愿从事的脏活累活,都交给虎人、蛇人、牛头人在他们眼里,异族人的地位也仅比牲畜好一些,能在奴隶市场多卖上两个价钱,算是有脑的牲畜。你觉得,在这个情况下,他们会同意我们做他们的邻居,跟他们分享街道?!得了吧,天真的小姑娘,若不是用得着我们,暗精灵们巴不得我们连空气都别和他们一起吸。”
三人向内越走越深,下水道两边岔口昏暗的灯光也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的矿工们扛着鹤嘴锄,穿着简单的暗灰色衣衫——更像是粗糙的灰布直接掏个洞套在头上系个腰带做成的,连袖都没有。真如老蛇人所说一样,他们之中有半大的牛头人少年,苍老的虎人老者,甚至还有蜥蜴人和人类,唯独没有暗精灵。
几个和老蛇人相遇的矿工们和他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向矿地上赶去。老萨也不多话,走到一个拐角的小房里,放下自己的行囊,又招呼梁小夏和蜜雪去不远处另外隔开的一间废弃下水道房间。
“原来老得勒住这里,不过他病死以后,房就空了,家具都是现成的,你们先将就将就吧。说实话,这儿的条件是比两千苏的旅馆差些,却绝差不到哪里去。”
说什么家具,不过是两张垫着兽皮的湿草垛,还有一张摇晃得快散架的桌。梁小夏扫视一遍低得头都伸不直的房间,决定今晚不睡了。
“塔尔蒙的治安总体还不错,只要记得不要在晚上上街被巡逻兵抓住,不要去城上城那边,也不要惹事,一般都是很安全的。城下区里也有几个铺,想逛了也可以逛逛,也许会有好东西,只要别迷路就行。”
啰啰嗦嗦吩咐完后,老蛇人体贴地给梁小夏留下一眨不知烧着什么,不停散发隐约恶臭的油灯,离开了他们。
“蜜雪小姐,还习惯么?现在改主意去住旅馆还来得及。”梁小夏问。
一想到两千苏的住宿费,蜜雪就觉得心肝跳得疼。她工作的蜂蜜酒吧一晚上最贵的房间也才二百苏,到塔尔蒙价格直接翻了十倍,几乎抵她之前半个月的收入。
“不了,这里就很好,凑合能睡就可以。”蜜雪连连摇头,又想到梁小夏神秘的身份,无意识中流露出的高雅气质,急速改口:“我听你的,你想睡旅店我就陪你去。”
真是可爱,虎人女招待猛摇头的样,像极了梁小夏的琥珀。她抽出几张垫,垫在蜜雪身下,压住对方的双肩将她按在地铺上,温和地拍了拍蜜雪的头:
“我觉得塔尔蒙很有意思,想出去转转,你先休息吧,我明早回来,不用等我。”
未等蜜雪挽留,梁小夏就走了出去,开始漫无目的地在下水道里闲逛。
一个高大的身躯在某些时刻,还是很有用的,藏在下水道拐角处,鬼鬼祟祟盯着她的人都不敢贸然动手,只能握紧匕首,盯着梁小夏背着的巨大斧咽口水。
她踱着步,在穿过两条水道后,心里一动,拐了个弯向旁边的黑暗角落中走去。
滴水废弃的墙角下,一个简陋的布包裹着个小婴儿,满脸长着胎毛,两对尖尖耳朵,是个可爱的虎人小宝宝。
可惜这小宝宝在湿冷的下水道里待了太久,脸色发青,呼吸微弱,注定是活不久了。
梁小夏伸手抱起襁褓,指头在小婴儿嘴边动了动,虎人宝宝张开毛茸茸的小嘴,吮了一下她的指尖,又没动静了。
救,还是不救?
梁小夏抱着襁褓,左右为难起来。她最终向着虎人宝宝身体里输了些绿色雾气,给它喂了一支营养剂,将小宝宝重新放下来。
下水道尽头外,几个毛头少年从阴暗中走出,堵住了梁小夏的出路。
全是虎人,似乎是个小团体,男孩们个不高,身体发育不良,干瘦干瘦的,穿着破烂衣服,握紧匕首看着梁小夏,看着她手里还在散发甜甜余味的空玻璃瓶,饥饿得双眼发绿,不停吞咽口水。
第二百九十八章离开
地是大的,可是地在我的脚下。//无弹窗更新快//''(·~)
——《漩涡》里维拉
虎人少年们身体瘦削,半截粗布裤吊在跨上,松松垮垮的。几个少年高高矮矮,身上的长毛杂乱地粘在一起,鼻尖沾着黑色的结痂,不知是血还是什么,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
他们手里握着半边撅掉的矿铲、榔头、鹤嘴锄和木棍,站在下水道尽头,略显紧张地看着梁小夏,盯着她几乎要弯着腰才能不碰到下水道顶的高大身躯,心生怯意。
“怎怎么办”
虎人少年们互相对视,都没有料到他们堵住的,是一个身材高大,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壮汉。对方的手臂,比他们的腰杆还粗,一个拳头下去,肯定能将他们的脑袋砸碎。
在下水道中惯常做打劫营生的少年们总是向落单的老弱病残下手,抢一两块发臭的面包,或者几十个苏,一两块被矿工们偷偷藏起来的矿石。他们的锄头和小刀上也溅过血,也割伤或夺走过无辜的生命,可他们从不认为这是不该做的行为。
塔尔蒙的下水道里,城下区的贫民窟中,没有道德,没有对错,也没有人教他们对错,在贫瘠和饥饿中活下来,是少年们唯一的目标。
不过这次不一样,他们的抢劫对象一看就不好惹,怀里抱着小虎人婴儿,就像抱着个玩具。虽然他不太像穷人,腰边口袋里的钱币随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也没足以让虎人少年们失去心神。
命比钱重要。''
虎人少年们互相对了一个她看不懂的暗号。''一声低哨响,哗啦一下四面逃窜。躲入复杂的水管道中不见人影。
下水道不远处另一头,虎人重新聚集在一起清点人数,数来数去都少了一个。
“老大,黑没回来。”
“我看见了,黑是跟我一起走最后的。当时已经躲起来了,不过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折回去了,我拼命打暗号他都不理我。”
“会不会我们总用他弟弟做饵。黑不满意,回去救他弟弟去了?“
“他敢!“领头的虎人少年立刻生气起来,一脚踢在下水道旁边池壁上。感觉到自己的领导权被冒犯:”我们走,不管他了。“
“可是老大,黑他“
“行了!老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逃跑的人的,黑就算回来,也是死定了。你们都给我把嘴闭紧。不该说的别乱说,否则——“虎人少年挥了挥手里的破铲,铲锋锃亮的边缘配上他恶狠狠的眼神,很好地威慑了他的同伴,一个个全乖乖闭上了嘴。
黑本名不叫黑。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沃加迪卡。在虎人语的意思是“燃烧的火焰“,他的母亲起的。不过老头收留他时见他一身黑毛,不喜欢他,只是随口叫着”黑“”黑“,连带他的同伴们也一起跟着叫他。
不,拿他弟弟不停做筏拐人上钩的人,根本不配称为同伴。可黑没办法,不跟着老头混,他和弟弟迟早都要饿死,跟了老头,他至少有口饭吃,至于他的弟弟母亲死后不停的高烧与缺乏食物黑悲哀地想,死亡已经张开双臂,准备拥抱他唯一剩下的亲人,接他去寒冷的彼岸了。
黑脱离了队伍,没有集合,只远远吊在梁小夏后面,保持着能随时逃掉的距离跟着她。''''梁小夏的步伐很大,跟得他很吃力,可他还得咬着牙跟上,因为对方还抱着他的弟弟,不知道要将毫无反抗的婴儿带向何处。
这让黑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他做过的梦。
梦里,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的弟弟,不过弟弟已经冷了,身体软软的,冰冰的,缩在他怀里保持着撮手指的姿势,再也不呼吸了。他很饿,饿得胃里一抽一抽地疼,饿得手都在无力发抖,双眼发黑,于是,他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兄弟
为了饥饿,也有些好奇,咬一口大概没什么关系的吧?
那是充满了羞耻与罪恶的一餐。
太过真实的梦境,使黑一点都不怀疑,再找不到吃的,梦里的一幕真的会发生。黑以前也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靠着梦里的提点,他成功躲过了很多次暗中的黑手,同伴的偷袭,还有无法预知的危机。
可黑一点都不敢让人知道他的秘密,少年心中不是没想过将秘密说出去炫耀,好得到更多的重视和食物,但他记得母亲的遗言,记得追杀母亲的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样。
胡思乱想的黑发现自己慢得都快将对方跟丢了,他咬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些后,又加快脚步,直到对方猛然停下了脚步。
梁小夏站在一块圆形平台上,她的周围,几十根粗大的排水管道在不停向下送水。污浊的,散发灰绿色的脏水在奔腾的轰隆声中,从管道里喷出,在她脚边不远处落下,打着白色泡沫推挤着融入分流的水道,轰隆隆的水声震耳欲聋,敲得黑除了流水的声音外,什么都听不见。
“你看,这里就是城市中心的正下方,很壮观吧?”
梁小夏看着围着她几乎转一圈的一排排管道,声音轻如呢喃。
“她的血管里流动的,是无声悲恸的罪恶与肮脏;她的心脏跳出的,是绝望与黑暗的节奏;她的人民活在腐烂的泥沼中,不见良善与希望小夏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带领的人民,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即使死亡了都不会。你的担心,多虑了。”镜月宽慰道。
黑感觉自己又在做梦了,他听到了听不懂的对话,发生在两个四只耳朵的绝美白精灵之间,而他就在旁边偷窥着,昏暗模糊的水花几乎快吞没掉他们的身影,却一滴都未打在他们身上。黑感觉那两个人虽然是站在污臭下水道里,却像把整个城市踩在脚下,强大得不容置疑。
踩在脚下?
黑脑中灵光一现,还未抓住什么,他便从梦境中醒来,听到响动后,使劲将黑色的脑袋向阴影里挤。
梁小夏回头,就看到拉法尔出现在她身边,拉法尔脸上出现的,也是梁小夏比较熟悉的,非常为难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拉法尔,你有话要说么?”
“嗯,“拉法尔朝着黑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转回头继续看梁小夏,犹豫了一会儿说到:
”夏尔,我想留下来。“
“拉法尔,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这里,说不定是你曾经待过的地方。你知道,诺厄老头告诉过我,你是从地下城里来的。“梁小夏很有根据地分析到。
“诺厄是谁?不对,我什么都没想起来。我只是看着那些肮脏的,贫穷的人,莫名地感觉到熟悉。我想为他们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为他们做什么,可是我想做,我得做点什么。夏尔,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我要留下来。“
拉法尔单手捂着头,有些语无伦次,他再一挥手,就像是要拨开纷乱的思绪,抓住了梁小夏的手,坚定地说到:
“夏尔,我的心告诉我,我得留下来。“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梁小夏将爪从拉法尔手里抽出,掏了掏空间臂环,抓出一枚小小的鳄鱼徽章,别在拉法尔衣衫的胸口上,替他整了整衣角:
”也许,诺厄当初将你交给我,只是想要我带你回归你的故乡,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那个老狐狸,说不定早就料到了今天!
拉法尔,我想你要做的事情,大概会和我的理念违背,不过我还是要祝你好运!希望将来能够重新听到兄弟会和你的名号在黑暗世界中响起。“
联系他们的主仆契约同时断开了,拉法尔的额头上最后一次浮现出金色符号,碎成小小的星点光芒,隐入黑暗。
梁小夏毫不挽留,断得干脆的态度,让拉法尔又是怒火中烧,莫名地感觉非常暴躁,想要狠狠地给梁小夏两拳,又打不出手。
“哼,我是不会感谢你的,死矮。你也别指望以后遇到危险我再出手,从此我们就没关系了,没有一点关系,听懂没有!你要是再想像使唤奴隶一样使唤我,就得付钱,否则我就捏断你的脖!“
“别叫我死矮,臭黑脸!“
梁小夏直接一伸手,大巴掌将拉法尔推进了臭气熏天的排水渠,站在岸上对着他做鬼脸。
拉法尔心里放不放得下,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也许只有拉法尔自己才知道。
可黑是不会忘记今天这一幕的,直到几十年后他已经当上了鼎鼎大名的黑暗兄弟会里最大的“兄长“,统领成千上万的兄弟姐妹们行走在地下城中时,也没忘记他们敬爱又慈祥的”父亲“曾经被一个虎人一巴掌扇下水,落个满身脏臭的样。
末日番外——陪你到天明
(本章是小夏与镜月的甜蜜小番外,和正文剧情关系不大,在末日前安慰一下各位大人的玻璃心,顺毛抚摸~~~对感情戏不太感冒的大人们,介章就别定了,不会影响主线阅读。//无弹窗更新快//'''~')
我能够承受死亡、享受孤独、感受痛苦,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感受自己的心跳;但是,我不能接受心的背叛、希望后的绝望、没有聚首的分离、以及你突然抽身而去残留在手心的温暖。
梁小夏醒来时,饱满充足的光线正穿透明亮的玻璃窗。窗户开着,纱帐被曼妙的风然掀起,扫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清透的阴影,温暖的光点投在被晒得柔软蓬松的床铺上,散发阳光特有的香味,暖融融的,晒得她露在薄毯外的胳膊和肩膀都有些发痒。
睁开水润的绿眸,她迷蒙地眨了眨眼,翻了个身,用薄薄的毯捂住脸。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地跑出来了,扔下一大家老老小小的,偷偷跟着镜月溜出来了,跑到东大陆边荒僻的小岛上,像个小贼一样留下一大滩破事,溜了个干净。
闭上眼,她还能想起镜月走到她面前,站在不停闪烁信息的巨大铭文板后看着她,就那么突然地说:
“一起出去玩吧,我的绿眼小精灵。“
也许是他当时嘴角边的淡笑太勾人,也许是他宠溺的称呼太甜蜜,或者他暗蓝眼眸里的希望太过明显。梁小夏就这么从堆积如山的铭文板文件中走出来,鬼使神差地连手上写文件用的铭文笔掉在地上都毫无所觉。
镜月从未向她提过什么愿望,要求过她什么,她若是忙起来,也总会将镜月抛在脑后——他就像她的空气。重要得失去了便无法生存,却总在日常事务中被她忘却。''想到这个。梁小夏心里一疼,突然觉得亏欠他许多,忙不迭地扑到镜月怀里,抱住他的腰使劲点头,直蹭得镜月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才停下来。''
所以。第二荣耀帝国的女王陛下草草写了个条钉在书桌上,避过所有人,不吭不响地被镜月带跑了,丝毫没管第二天她还要参加一个小型舞会。也没管雷诺见到便条后发黑的脸色,逃之夭夭。
“流水东去不回头,多想无用。”
镜月走进房间里。将梁小夏从柔软下陷的床铺中掏了出来,他左手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耳廓,轻轻在她长长的耳朵尖上捻了捻,在白皙上留下一点浅浅的粉色印记。
梁小夏的呼吸顿了一下,立刻清醒了。有些羞恼地盯着镜月的眼睛,看到他依旧淡然的面庞上略染的深情,复尔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
镜月不解地看着梁小夏,没明白她为什么像是看到了很开心的事情,笑得欢畅。
“我只是在回味赖床的滋味。不用想着有事情跟在屁股后头催,不用注意时间。不用在脑里不停回忆什么没有准备好能好好地放松自己,感觉真的太好了。“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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