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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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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元夏同样是一脸莫明其妙,因为他就跟儿子站在一块,小姑娘的手指头这么一指,梁大官人还以为的小姑娘找自己。
船中的中年男子看到了梁元夏父子之后,先是一愣,脸上浮起了笑容:“居然是梁老板?呵呵,潘某失礼了,女儿说这边有熟人,潘某还不相信,这不,让她给拖了过来。”
“爹……”小萝莉似乎很不满意她父亲的表现,忍不住跺脚嗔道。却被那潘老板使了个眼色,只得悻悻地住了嘴,咬着丰满的嘴唇,目光恨恨地瞪着梁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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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奸巨滑的梁元夏看到那小姑娘的表情,猜到了大概,不过他可不傻,肯定是自家这小子耍啥小流氓得罪了潘家大小姐。自然是笑眯眯地顺着那位潘老板的话头插开了话题。“居然能在这里撞见,着实是巧了,对了潘老板,您要的紫檀,梁某已经给您备齐了,货在船上,不知潘老板……”
听到梁元夏这么一说,潘老板眼前一亮:“好,潘某就过来瞧瞧,来人,搭船板。”
趁着这对父女过船的当口,很无耻地装失忆的梁鹏飞向梁元夏打听这对父女的来历,梁元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是广州十三行的大豪商,同孚行的东家,大名鼎鼎的潘有度,商名正官。不仅仅在广州商界声名显赫,在官场里边也是玩得转的,就算是广州巡抚,遇事也得给他三分面子。现如今的广州总商的位子,虽然还是那蔡世文的,不过,迟早还是他潘家的。”
梁鹏飞不由得眉头一扬,广州十三行,他可是就闻其名,他就曾经在广州十三行街住过一段时间,对于广州十三行一带的流传故事,还是晓得一些的,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现在就遇上了在清朝能与晋商、徽商、盐商相提并论的行商,而且还是里边的著名人物,实在是让梁鹏飞心里边颇为感触。
“晚辈梁鹏飞见过潘老板。”梁鹏飞随父亲迎住登上了甲板的潘有度父女,恭敬地长施了一礼,这倒是让那潘有度不由得微微一愣。
方才在船上可是听过自己的女儿报怨的,原本看到这个身形魁梧壮硕的少年,本以为不过是个性恪嚣张的小流氓,却不料梁鹏飞此刻的表现却更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文人士子,温文尔雅的举止中透着浓浓的书卷气。
就连那潘冰洁也不由得擦了擦眼睛,怎么也不相信,就是这么个翩翩君子,就在刚才,还冲自己轻挑地吹着口哨。“难道是我听错了?”潘冰洁不由自主地这么想到。
潘有度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梁鹏飞几眼,这才转眼望向梁元夏半开玩笑地道:“想不到贵公子有如此气度,呵呵,难得难得,可是比梁老板你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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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哪里能及得上潘老板您的千金,咱们广州城里可是久闻其才女之名啊,我家这小子,以前成天在家里边读书读的脑子都僵了,所以这一次梁某出海,特地带了他出海历练了一番。”梁元夏嘴里边谦虚,可实际上乐的都已经快找不到眼缝在哪了。
梁元夏引领着潘有度朝着船舱走去,梁鹏飞与那潘冰洁留在了甲板上大眼瞪小眼,其实梁鹏飞并不想跟这个小妮子呆在一块,可是老爹领潘有度过去的时候,让自己招呼这个小姑娘,梁鹏飞只得呆在原地干瞪眼。
潘冰洁这个个头只高到梁鹏飞肩膀的小妮子很有气势地瞪圆了一双黑漆清亮的杏眼,清彻得像是一眼从未受到了污染的清泉,看得梁鹏飞心里边有些犯虚地移开了目光,白郎中等人却躲在了一旁边鬼鬼崇崇地看打热闹,一个二个笑得兴灾乐祸,当然不敢让梁鹏飞发现,不然,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自个。
“潘小姐,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梁鹏飞实在是受不到跟一个小姑娘在这傻站,最主要是这小姑娘那清纯的目光让梁鹏飞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流氓。
“哼……”潘大小姐的下巴翘得高高的,从领口处露出了漂亮的锁骨,还有白晰的颈肤,目光带着控诉和审判,仿佛梁鹏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屡犯不改的超级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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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争取这个星期之内调整好。下星期能两更。谢谢大伙的支持与鼓励了哈。嗯,一个小姑娘出场了。
第十五章 洗钱事业
“哼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吹声口哨吗?”梁鹏飞有点受不了的咧了咧嘴,目光又跟那少女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那小姑娘倒也倔强得可以花瓣一样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不说话,长长的睫毛在风上轻扬,荡起一阵缭人的眼波,偏偏又透着一股子嫩稚的清纯。
“靠,吹一声你就这么盯着老子,有本事,你盯我一辈子。”被盯得头皮发炸的梁鹏飞顾不得什么礼貌地翻了一阵白眼,嘴唇一撅,居然又吹起了口哨。
潘大小姐快被这个不礼貌的家伙给气疯了,这个粗鲁的家伙就不知道什么叫羞愧吗?难道不明白在淑女的跟前吹口哨是一种相当轻挑的行径,要不然,方才潘大小姐也不至于去拉父亲来,就是想教训这家伙一顿。
可让潘大小姐郁闷的是,父亲居然跟他的父亲是商伴关系,既然父亲不好出面,一向识大体的潘大小姐已经作好了原谅跟前这个不礼貌家伙的准备。
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等待了半天,等来的居然又是那该死的口哨声,潘大小姐气的头都有点晕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这家伙吹出来的口哨声,没有了轻挑的味道,而是一首优美的曲调。挺有味道的……
口哨里那带着一点异域风情的曲调,淡淡的忧伤,还有一丝无奈和那述说不清的惆怅在心底徘徊着,让潘大小姐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兴师问罪。
就连那已经掏出了瓜子正要磕着看戏的白书生等人也不由得有些发愣。“少爷吹的这调子挺不错的,可就是让人觉得心里边寡寡的难受。”半晌,陈和尚摸了摸光头,小声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白书生也颇有同感地晃着脑袋道:“虽非大雅之音,却也有几分悲意,妙哉。”这话酸得身边的一票海盗差点掉牙。
一曲终了,原本带着挑衅的口哨音乐却让梁鹏飞想起了前世,这首前苏联的《小路》,是自己父亲小声音最喜欢在自己的耳边吹奏的口哨,这让梁鹏飞一曲终了之后,没有心情跟一个小妮子在这玩瞪眼游戏,转身走到了船舷边,望着那波澜起伏的海面,心里边的郁气,似乎随着这海浪声和那远处飞翔的海鸥,渐渐地散去,遁往远方。
潘冰洁一双妙目落在了梁鹏飞的背影上,不知怎的,觉得这个方才看起来强硬得可以的少年,这一刻,却显得那样的落寞与消沉,似乎让人有种心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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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你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方才爹没替你训斥那个少年生气?”跟梁元夏说好了交货的时间地点之后,携着女儿回到了自己的船上,看到了女儿有些沉默,潘有度不由得问道。
潘冰洁露出了一个纯美的笑容,皱起了鼻翼嗔道:“当然了,当爹的看到女儿受欺负也不理。”绵绵软软的嗓音就像是在蜜罐子里边浸过了年余,要是梁大少爷站在旁边偷听,指不定又在那扳起手指头细数萝莉的优点了。
潘有度不由得笑了起来:“有什么,在广州,多少年轻俊杰,见着我的女儿,可都是转不开眼的,你这才刚满的十五呢,怕是再过一两年,咱们家的门槛,都要让那些媒人给踏平了。”
“爹,您就知道取笑女儿。”潘冰洁不由得红了脸,晃着她爹的胳膊撒着娇,心里边晃过了梁鹏飞的模样,不由得撇了撇嘴:“爹,那海连行的梁家明明是海……您怎么还跟他们做生意?”
潘有度转过了脸来望着女儿,很认真地沉声道:“怎么?跟海盗就不能做生意?乖女儿,海盗也分很多种,有些你不仅可以跟他做生意,甚至是交朋友都可以……别小瞧海盗,也不要小瞧梁家,知道吗。”
潘冰洁扁了扁嘴,仍旧有些不甘地问了句:“爹是怕他们?”
“怕?呵呵,这倒不是,行有行规,各有各的道,我们这些洋商,真要说怕的,也就只有朝庭,海盗只是劫咱们的钱财,钱财没了,还可以再赚,可朝庭……”潘有度长叹了一声,眉宇之间,抚不去的是一股淡淡的阴郁,旋及笑了笑:“我的好女儿,这世上,好和坏,是最难分辨的。在爹的眼里,梁老板并不坏,或者说,算得上是个信誉良好的好生意人。”
“可我就觉得那个梁家的傻小子是坏的。”潘冰洁想起了梁鹏飞那火辣辣的眼神,脸不由得烫了起来,气嘟嘟地揪着衣角道。
潘有度险些笑出声来,不过看到女儿的表情,赶紧装出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没错,乖女儿,下次再遇上这样的年青人,爹拿板子把他们全都打一顿交给官府。”
“爹,您又在逗女儿,哼,不跟你说话了。”潘冰洁正要点头,看到了父亲那诡异的表情,不由得跺脚连声不依,惹得潘有度笑不绝口。
潘冰洁回眸之时,看到了那艘已经转了方向远去的海船,那个身形挺拔的少年郎正站在船头,刚才那带着忧伤与惆怅的旋律,似乎又在脑海里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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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确实很心疼梁鹏飞这个儿子,至少,从梁鹏飞那像是怀了三四个月的肚子就可以感受得到,刚迈进家门,就让老妈叶氏给拽住红着眼圈打量了半柱香的功夫,确认自己的儿子还是活蹦乱跳没少一根毫毛才罢休,然后,端来了亲手做的饭菜,硬是压着梁鹏飞跟他老爹梁元夏两人吃完了整整一桌的菜,父子俩全撑得两眼翻白,老妈这才颇有成就感地放过两人。
怪不得这小家伙跟他老爹的身板这么壮实,赶情全是让叶氏用填鸭式喂养法给填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太撑了,也可能是刚刚从船上下来的原因,躺在他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合不上眼睛,他干脆就起身来考虑问题,该怎么才能让自己这个穿越人士的造反计划变得更完美,更有成功的可能性,能让自己在短期内积累大量的财富,同时,还能获得人材与足够的人手。
造反,可不是嘴皮子翻翻就能搞定的活计,而是要经过精心的策划,准确的预测,还有对于风险的规避,为了这,梁鹏飞继续很无耻的装失忆。也借着这些机会,从父亲那里,知道了亦商亦盗的老梁家积累了多少惊人的财富。
梁大官人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已经成熟了,甚至主动地透露了很多的信息给梁鹏飞知晓。
光是田土有四千多亩,染织作坊、茶厂、船厂、铜器作坊、铁器作坊以及广州城内的商铺,甚至还有拥有一处煤矿。而梁鹏飞暗中估算了一下这些产业,大概能值上一千多万两。
老爹很隐诲地告诉了梁鹏飞,那些明面上的生意不过相当于是冰山一角,虽然老爹没有透露具体的数字,不过,照估计,从老爹的爷爷那辈就开始干海盗的梁家,到了梁鹏飞这一代,足足是五代人,这种见不得光的财富,绝对是明面上的生意的数倍。
一千多万两银子的产业,在广州这个豪商云集的地方,这样的财富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只能算是中等商贾,而且,老梁家因为是海盗发家,加上生意上算不得出类拔粹,所以,只能低调地慢慢将那些暗中的财富,一点点地往明面上转移。
梁鹏飞很容易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一句话,洗钱,将非法资金放入合法经营过程或银行账户内,以掩盖其原始来源,使之合法化。
这种洗钱活动最初是起源于梁鹏飞的爷爷梁承嗣,而后,梁元夏更是努力将其发扬光大,从一开始的只购置田产,转而开始进入商界,置办商铺、作坊,因为这些生意所获得的收入不仅仅比种田来得高,也来得快,同时也能让那些非法资金更快地转移到合法的台面上来。
梁家这么雄厚的家底,对于梁鹏飞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物质基础,有了钱,再会有人,再会有物,他将来要做的事,也就等于是有了雄厚的本钱和基础。
不过,对于造反这种艰巨的重任而言,就算是真有三四千万两的现银,实在是太少了点,要知道大小金川之战,清朝光是军费就耗费了七千多万两白眼,两次反叛总共持续了近三十年,贯穿了乾隆统治期的中段。
虽然梁鹏飞知道,这也是因为清朝官吏大发战争财,在军费、粮草等各个环节上大力发扬吃拿卡要的官仓鼠精神,七千多万两百银,至少有近半落到了各级贪官污吏的手中。以至于乾隆气的抓狂,接连宰了两位主帅,最后用了阿桂为帅,总算是把这场劳民伤财的局部战争给结束掉。
还有那嘉庆初年起的白莲教大起义,满清几乎耗干了最后一丝元气和财富,才把这场持续了六年之久的大起义给平定,这也让人们看清了满清的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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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晴了不想让这本书再出现烂尾,所以,现阶段正在构思和整理,希望能把整本书的架构完成,以免到时候让诸位失望。很快了,下个星期就会开始两更,晴了将会努力回归以往的状态。
第十六章 印钞机一样的大生意
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因素,但这也证明了,现在梁家的财富似乎不足以达到梁鹏飞所期望的造反资本,所以,梁鹏飞正考虑着,怎么能把老梁家的生意做大做强。
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仍旧理不出一丝头绪的梁鹏飞终于支撑不住,趴在床上睡了过去,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却看到娘亲正坐在床沿给自己掖被角,而父亲就坐在旁边的书桌前,看着自己昨天晚上乱写乱画的一些东西。
“总算是醒了,听铁柱说,你昨天晚上似乎一夜都没睡,到底是怎么了?”叶氏看到梁鹏飞睁开了眼睛,赶紧让丫环端来了热水,亲自拧了毛巾递给梁鹏飞,一面关切地问道。
“哦,昨天晚上儿子吃得太饱了,睡不着,就起来溜溜,想些事情。”梁鹏飞很是自然地接过了毛巾抹了抹脸,清醒了许多。
“大半夜的能想什么事情?”叶氏接过了毛巾丢进了铜盆里,伸手轻轻地拍了梁鹏飞的脑门一巴掌,略带嗔意地道。
“儿子真是在想事情,想咱们家的生意。”梁鹏飞嘿嘿地笑着受了这一巴掌,起身走到了圆桌边坐下,拿起了茶水漱了漱口。
“哦,想出什么了?”梁元夏不由得乐了,这傻小子,忽悠人也没你这么当面瞎扯的。
“儿子昨天一晚上都在考虑,在这个时代,嗯,我的意思是在这年月,做什么样的生意,能够多赚些钱。”梁鹏飞端起了娘亲亲自动手递过来的燕窝粥扒拉了起来。
梁元夏呵呵一笑:“赚钱的事,有你老子在,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看样子,儿子真长大了,知道为家里考虑了,梁元夏脸上的笑容又添了几分。伸手进了怀里边,拿出了一根雪茄,点起之后,美美地咂了一口,雪茄的芬芳气味充溢在房间里边。
梁鹏飞刚刚扒了一碗燕窝粥,嗅到了这股子烟香,不由得悄悄地吞了吞口水,看着那明灭的烟头,梁鹏飞不由得脑海里边灵光一闪,激动地站了起来:“发财了!”
梁大官人让梁鹏飞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手里边的雪茄差点就掉到绸袍上。旁边的叶氏吃惊地看着儿子,半天没反应过来儿子为什么这么激动。
梁鹏飞伸手就把梁大官人手里边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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