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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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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皓天觉得那里都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张床仅容一人睡下,“那你呢?”他走到桌边坐下,看了茶没有动。
  “我睡不着。”平平淡淡的语气,平平淡淡的表情,与营帐外的天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安乐轩兀自翻着手中的书。突觉有异,不由抬头,见对面的人一直看着自己,疑惑道:“怎么了?”
  “不怕吗?”安皓天问的小心翼翼。他从小便怕打雷,每至雷雨天气总是窝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如今却见他如此镇定,仿若那一声声滚雷并不存在。
  似乎并未想过这个问题,安乐轩隔了许久才回答他:“怕与不怕只在一念之间。”见对面的人目露疑惑,他继续说道:“当年的锦苏见了鲜血还会呕吐,可是现在的他面对血腥场面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安乐轩放下了书卷,认真地看着安皓天:“我曾问他如何做到的。他说因为从今往后只能靠自己。”他非当年少年,自己亦非当初那个安乐轩。也许正是因为两人都曾经历人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才会成为了朋友。
  或者说两个人结伴,不过是在这天地间寻找一个能够与自己感同身受之人。不过,真的能够感同身受吗?
  安皓天久久无语,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已经不敢再轻易许下承诺,因为知道眼前的人不会相信,而他自己也没有信心再也不会欺骗他。
  他沉默,安乐轩也无话,两个人相对而坐。
  许久之后,安乐轩才又重新执起书卷,“早点睡吧。”说完再也不去看眼前的人,认真看书。
  安皓天原本想要说的话,全部被噎了回去。他转身,和衣在床上躺下,背对安乐轩,看后者的身影在烛火的映照在营帐上洒下了阴影。因隔得近,甚至连那颤颤巍巍的睫毛都看的清楚。
  却是怎么也闭不上眼,就盯着那阴影出神。他明白,两个人之间是再也回不到从前,只是心中仍有不甘不愿。他努力地想要靠近,努力地为他改变,哪怕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哪怕只是这样跟在他的身边而已。
  深知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并不能弥补当初给他造成的伤害。却教自己放不下。
  营帐内烛火明灭,那张白皙玉面添了几分暖色,素手翻过书页,落下细碎的声音被掩藏在漫天雷声中。闻的身前传来细微的呼吸上声音,安乐轩双手兀的紧了纸张,脸色也变得煞白。
  从小就落下的毛病,如何能够在朝夕之间改掉?不过因锦苏一句话强撑着罢了。说是不怕,只不过自欺欺人。然而,就在刚才看到那抹身影出现的营帐内时,害怕淡然无存,唯剩心安。都说习惯是最难更改的东西,如今看来却是真话。
  安乐轩一夜未眠,天色刚亮,却听外面起了嘈杂之声,不由蹙眉,看了眼依旧安睡的安皓天,揉揉眉心起身出了营帐。
  雨后的沙地湿漉漉的,云靴踩在上面的声音更加刺耳,远远便见锦苏潇浅忧谈笑而来,他也迎了上去:“你们倒是好兴致!”
  锦苏早已看到他,到了面前才含笑说道:“乐轩可听昨夜风雨雷电知音?不太平呢。”
  锦苏不会平白无故与自己说这些,安乐轩不过转念便想到昨夜定是有要事发生,想起昨日曾听他们说除去内贼一事,想来只怕是已经成了:“想要在两位王爷眼皮子下搞动作,难也。”
  他说着看向潇浅忧,眼见他嘴角含笑,却总是多心地觉得这对于他来说已是难得的笑容中参杂了些许的哀色。看锦苏的语态轻快笑面如风,想来是还未告诉他顺硕之事。
  他们二人一站一坐,一紫一白。那鲜明的对比,却让人没来由觉着赏心悦目。尤其是二人长相皆是属于俊美秀逸一流,潇浅忧脸上的伤口不仅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与锦苏的不良于行相得映章。
  锦苏自是不知安乐轩心中所想,见他望着自己二人出神,不由纳闷,低头一看自己,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仰头看了身后潇浅忧,也未觉有何不妥,“怎么了?”
  安乐轩深知锦苏心思细密,自己要是在这般不小心定会让他瞧出了顺硕之事,便撇开眼去,戏说道:“可不是你二人联手,谁与争锋?”
  锦苏不疑有他,笑着摇摇头:“如此可做乐轩在急着讨好?本王可虑且放你一马。”话音落下,却是上前低语:“小王可是听闻昨夜安王宿在你帐中。”笑容中也多了几抹促狭。
  心知他想歪了,安乐轩还未来的及解释,却见锦苏眼中促狭之意更胜,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玩望去,却是安皓天正站在自己营帐前,身上穿着自己的单衣,暗道完也!果听锦苏声音抑制不住的笑意:“乐轩如此忙碌,小王可不扰了。”
  安乐轩想起要解释,转头却只看到锦苏划着轮椅远去的身影以及潇浅忧那一脸的淡漠表情,他咬牙,瞪眼:“锦苏你给我回来。”
  远远见男子扬起了手臂,紫色袖摆滑落至手肘,露出那皓腕雪凝,欢脱的声音难掩笑意:“君子还能成人之美呢,我虽非君子,但也不能做那扰人的小人。”
  安乐轩无话,却见潇浅忧竟然望着自己笑了笑,灿若星河:“潇某也不做小人。”说完就朝着锦苏离开的方向走去。
  这算怎么回事?安乐轩眨眨双眼,愣在了原地。
  安皓天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上前,见安乐轩一脸阴郁站在原地,吓了一跳:“怎么了?”
  后者转头,犀利的眼神一扫,吓得安皓天堪堪退后一步。冷声一字一顿道:“都是你!”
  安皓天纳闷了,自己今晨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怎么就惹到他了?
  安乐轩也深知自己这火发的有些莫名,是因为被锦苏嬉笑的恼怒?还是因为自己内心极度的不安?他抬头看了安皓天一眼,再也无话,转身进了自己的营帐。
  安皓天更是莫名其妙,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冷风袭来,他才想起自己还身着单衣,不由打了冷噤,再不管其他,抽身入了安乐轩营帐。

第三百五十二章:契约
  顶早,帅帐中却是少见的喧闹,梁芳静坐在太师椅,放扶手上的双手捏拽成拳,传来一阵骨骼交错声。雪白眉毛拧在一起,双目含利死死盯着伏地而跪的三人,兀自气愤不发一语。
  林路站在三人身后,手执开山大刀,双目圆睁似要喷火,狠狠啐了一口,手中大刀往前一递落在伏地的其中一人颈上,厉声道:“元帅,下令吧!我要亲手宰了这畜生。”
  帐中众将亦是一脸愤然之色,恨不能将这三人剥皮抽筋。
  被背叛的滋味从来不好受,梁芳悲愤之余是深深的自责,何以自己不会早些发现?还在那些毒药不会致命,苏零倒也是真的研制出了药方,此时已经命人赶制解药。否则不知会害了多少人。
  林路一头热,将自己所有的愤然表现出来,他却不能乱了分寸。只叫林路不要冲动,缓缓站起,收敛了脸上的情绪,缓和声音道:“将他们带下去好好看着,没有本帅命令不许任何人接近。”
  林路还想说什么,却被梁芳一瞪,硬生生吞了回去,上前将那三人揪着出了营帐。遇到了锦苏与潇浅忧前来,只向二人点头致意,不愿多说。
  锦苏未曾在意,掀起帘子入内,见满室肃然,心下明了。当初自己曾极度信任风竹,得知他出卖自己时痛心疾首,只怕此番这些人心中比自己当时的感受还要痛上十倍,毕竟他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元帅还得早早做好准备。”锦苏这样说,目光扫视一周,计上心来。
  许久之后梁芳才悠悠叹口气:“此次若非王爷献计,只怕我三军将士还要吃亏。”他站起身,朝锦苏抱拳行礼,脸上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元帅言重了。”锦苏心中明白,梁芳即便心中有疑也不忍心去做那般猜想,而自己不过起了推波助澜之效。他转头看了潇浅忧一眼,后者立即明了,伸手推着锦苏出了帅帐,留给众将更多的时间。
  似乎被帅帐沉重气氛感染,锦苏原本雀跃的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目露幽光,仰头看了天际久久不语。
  潇浅忧察觉他的异样,不由停下脚步蹲到他面前,“在想什么?”
  雷雨洗涤过后的天空一片清凉,锦苏盯着不愿挪开视线,偶有几只雀鸟叽叽喳喳飞过,无声无痕。“浅忧,你说现在敌军在想着什么?”
  潇浅忧想也未想便道:“自是想着如何击败我们,首战失利,他们需要一场胜战稳定军心。”
  锦苏低头轻笑,不以为意:“我军三军激愤,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潇浅忧却是看出,锦苏心思根本没在打战上,只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想了一下作罢,站起身又推着轮椅往前行去。没有目的,只是想要随意走走。
  白色纹水兰锦袍与绛紫金丝衣形成了鲜明比较,远远望去,倒也叫人耳目一新。除却不时经过的持枪哨兵,除却这蛮荒凄寒,倒也唯美。
  午时,三军纷纭,皆在讨论一纸契约:当今皇帝以两座城池换其弟顺硕亲王人头。
  消息无疑是惊爆的,掀起不小波澜。锦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在心中描绘万千的事情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一纸契约,简简单单,唯有下角处那两方猩红的印章刺目异常。
  淡淡的笑容逐渐挂满寒霜冷若寒冰。没想到自己人头竟然值当两座城池,倒真是难为锦夜如此舍得。
  潇浅忧对坐无话。他早已知道锦夜的目的,并不惊讶,看着对面人脸上表情,很是担忧。若说之前心中还存有希望,那么现在就是铁证如山,容不得自己为锦夜分辨半分。
  锦苏缓缓收起那张纸,放入怀中。脸上笑容逐渐有了暖意,白玉肌肤有了一丝血色:“毅兼将他与锦夜的契约公之于众,倒是帮了我不少忙。”
  “你打算如何做?”潇浅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锦夜罔顾国家为一己私利将国土送与他人,民心已失,而即便此时锦苏起事也是师出有名必得天下响应。
  锦苏忽而嗤笑:“总不能真的让人拿我换了两座城池吧!锦夜终究是高看了我,做了这赔本的交易。”转而凌厉:“毅兼居心可谓叵测,若不与他教训他不晓我靖国厉害。至于我与锦夜之间的帐,待日后慢慢清算不迟。”
  若说清晨锦苏还心存顾虑,此时却是无所谓了。天道人心,都在他这里,加之那个被隐藏多年的秘密,锦夜不败,天理难容。
  潇浅忧还未来得及说话,有人掀起帘子入内,却是梁芳闻讯而来,面带担忧,开口便是:“外面传言两位王爷可听到?”
  锦苏抬手示意他坐下再说:“元帅以为如何?”
  梁芳颇为担忧:“三军将士悲愤交加,既痛心我靖国人君又恨那毅兼用心狠毒。”刚刚抓获了军中三名叛徒,如今却又临如此风波,饶是这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也不由面露悲哀,连连叹气。
  锦苏倒不似他那般悲观,郎朗一笑:“三军再痛心君王所为,终究是恨那毅兼多一些,眼前的形势我军也不可久拖,不若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攻下浮华都。”
  梁芳沉吟片刻,锦苏所言有理,但是!他将目光转向了潇浅忧,后者眉头微蹙,显然思虑什么。“容本帅与众将商议再做定夺。”
  锦苏含笑相送,此事非同小可,自当慎重。
  梁芳出了锦苏营帐,方才回神,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询问那个男子意见?思及那一纸契约,心中更是有些悲凉。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无可饶。
  锦夜,莫怪舅父心狠,靖国国土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损失!
  锦夜如何未料到,毅兼将那纸书信公开。如今各地纷纷上奏皆为问其缘由,浓墨晕出的大字,犀利满目。
  天色青蓝,晴空一片。
  锦夜一人负手立在天心殿门前。殿内奏折堆积如山,竟比常日多出一倍有余。由此看来,锦苏的影响日渐加大,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自己这皇位迟早落入他手中,只是如今潇浅忧等人在他身边,梁芳亦是未听命与自己,要想除去他难也!
  木子李静静立在一旁,焦急,却不敢言。
  “颁发明诏安抚万民,与毅国割地而和不过麻痹敌人!今斩首毅国文通公主为证!”锦夜语气平缓声调顿挫。明黄龙袍无风而动,猎猎作响。
  木子李见他终于拿定了主意,心中巨石落下,赶忙着往天心殿中走去,拟制诏书。
  锦夜心情却并未轻松。如此一来,战败,靖国危也!战胜,自己皇位危也!必得早早做好准备才是。
  ……
  苦于无证据证明锦麟就是行刺安皓天之人,但现场也是发现了他所有物,锦夜将他幽禁皇宫内庭,
  而锦麟不辩解不承认,任由他们如何说如何做,此时安安心心待在内庭中,每日浊酒古韵相伴,悠然自乐。
  锦夜未做的太过,只派了两名侍卫守在殿外,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锦麟连日来安分,门外的侍卫放心不小,对他也没有看管的很严,只要不出内庭就行。
  夏日临近,内庭池中几簇荷花因着暖意,早早含苞。只是那未应时节的东西,终究是缺少了灵性,看着也就乏味了。
  雪白的锦缎铺垫在石阶上,几抹墨绿的被风带落的叶子点缀四周。锦麟静静坐在缎子上,盯着池中的荷花看的出神,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高深莫测。
  眉眼四转,嘴角却换了冷笑。表面上锦夜对自己放心只派了两名侍卫守着内庭,暗中不知有多少暗卫等着自己,只要出了这内庭,就是万箭穿心的下场。
  忽然,他眼神警惕,伸手捻起翠叶,看也未看便往旁边树枝射去,紧接着传来几声扑腾翅膀的声音依旧那不属于人类的叫声:“唉呀吓死我了。”
  几乎是动手瞬间,锦麟已闪身到那棵景观树下,见在自己面前乱飞还说人话的雀鸟,瞬间的愣神,伸手便抓住它:“你是什么东西?”
  捻弦不满地挣扎着:“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叫捻弦,乃是百鸟之王。”
  锦麟长长哦了一声,对它的挣扎视而不见,觉着有趣,暗道自己这些日子不不会无聊了,当即拎着捻弦进了屋子。
  小屋布置简单,起居生活所用一样不少,却也再也找不出旁的多余之物。锦麟转了一圈暗道锦夜太过于小气,竟然连鸟笼子也不为自己准备一个?
  计上心来,坐于桌旁取了腰间酒壶,不顾捻弦的万般挣扎将酒悉数灌进它口中,直到捻弦咕噜噜往外面冒泡方才放手将它放在桌上。
  白色雀鸟一阵摇晃直挺挺地栽倒,昏睡过去前一秒还在疑惑:“怎么那么多星星?”
  “就这么就醉了?”锦麟伸手戳戳躺在桌子上的小东西,暗道这酒量这么差?就要拎它出门,却瞥见了它脚上绑着的东西,伸手解下。
  麟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此时才从记忆的深处寻到一点模糊的印象。似乎记得锦苏曾经说过解红零有一只会说人话的鸟。
  他拍拍额头暗怪自己安生日子过的久了,未用心思就搁却。再看桌上捻弦,只怕一时半会是醒不来。摇摇头,细看手中书信。


第三百五十三章:谋略

  梁芳聚集众将在帅帐商议整整下午,依旧无果。
  锦苏却也不急,他意在一战取胜,需从长计事。后续无援,若是一战败北,不但这四十万大军无生还之机。靖国门户大开,毅军直捣黄龙,国将破也。
  安乐轩闲来无事,随着他河边慢走,却低头兀自想着心事,心思显然不再。
  连河水也难得宁静,波涛不起。微风清徐,暖阳依依。
  春日幼鸟已然成长,成百鸟雀于树丛深处鸣唱叽喳,偶有几只低飞入浅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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