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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小爷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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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开口，就让大家的眼神都望着苏木，当然半搂着的石决明也不可避免的受了大家的眼刀子。
凶案组一队的警察们，不是有几分本事就是走后门进来的。虽然柳家也是军人世家，可是谁都不会瞧不起柳司，甚至有些人还有几分惧意。毕竟人家是真才实学的凶案组二把手。
一把手当然就是齐越了。
与柳司这么高的评价相反的最突出的人物就是石决明了。
同样是军事世家，可是石决明的名声要低很多。说是低，恐怕还是有些抬举了，要不是石家的名声太过强硬，恐怕石决明无论走到哪里都有骂声一片。
从小打架闹事、不好好上课，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这些估计就是众人对石决明的所有印象了吧。
有些不相信的，在看到刚才在警局苏木被石决明“欺负”的那一幕，估计也全都信了。
像苏木那样温和的人才不会把石决明赶出去。如果自己跟石决明在一个办公室的话恐怕就要疯了吧！
一时间除了柳司之外和苏木相识的同事纷纷向石决明投去不满的目光。倒是苏木自己在其他人心中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
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柳司管不着。但是对于石决明嘛……一样在军区大院生活的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过石决明的大名呢？也许是柳家和石家住的比较远的缘故，小时候柳司倒是没见石决明去找他麻烦。
不过，不得不说石决明小时候真的是个大麻烦！就跟蝗虫一样，走哪儿哪儿都一片哀鸿遍野。
“我……”苏木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他要说凶手不可能是刘芳吗？可是一切证据都指向刘芳。没有任何疑点！就连苏木自己也怀疑凶手也就是刘芳没错了吧。
可是就是有什么不对劲，连苏木自己都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侧过头看了一眼刘芳，苏木皱起了眉。刘芳太冷静了！无论是问话还是指认地点，她都很冷静。说出的话让人找不到一丝缺点。正因为这样，苏木才觉得奇怪。
杀死了自己相处多年的丈夫，凡是个人都会恐慌、害怕，不是吗？可是这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妇女就跟没事人儿一样站在一旁看着王海的尸体。
水果刀，一刀致命。也许王海叶不会想到自己的妻子刘芳会杀死自己吧。
死不瞑目啊！
看着苏木来回闪躲的目光，柳司就知道苏木一定有其他什么想法。之前他还没有注意过这样年轻的苏木，可是自从苏木破了之前那个很变｜态的案子后，柳司才暗暗关注了起来。
再加上据说石决明一回来，先去见的不是石家而是苏木的时候，柳司才准备好好调查一下苏木。
从美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吗？柳司淡淡的笑。如果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的话就好了。
“行了，先把尸体抬回去再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派几个人继续审讯刘芳，小赵，彬子，你俩带几个人留在这里问问周围人还有什么可疑人员出入。”柳司张口喊道，“法医呢？怎么还没过来？”
从人群后面走出一个年轻的男人：“我已经验过了，一刀致命，除了脸上的抓痕之外没有其他伤痕。在刘芳的指甲里找到了皮脂碎屑，当然要先拿去做DNA鉴定才会得出准确的结论。”
这声音……苏木眯起眼睛，是苏苏！苏苏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法医？
还没等苏木和苏苏叙旧，柳司已经招手让苏苏留下继续查看现场了。而苏木，则是和苏苏对视一眼之后被石决明拉着跟上了柳司。
虽然石决明从进到案发地点就一言不发，可是那刚毅的脸从来都没有露出过笑容。苏木原本还想再留下来和苏苏说会儿话，可是手突然被捏了一下，苏木这才抽了抽嘴角，顺从的跟着石决明离开。
苏木虽然不知道石决明抽了什么疯，可是看到那带着警告的眼神之后苏木还是忍了。
人啊，要么在沉默中憋屈死了，要么就在沉默中忍死了～很显然苏木是属于后者。
坐上警车，回到警局。
刚一出电梯，柳司的声音就传来：“十分钟后我要看到关于王海和刘芳的全部资料，二十分钟后准时到第一会议室开会。”在看了一眼石决明之后，柳司才继续说道：“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缺席，也不想看到无关人员出现在会议室。”
很明显，柳司之后的话是对苏木和石决明说的。
很明显，大家都听懂了柳司的话。
其他人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瞅了石决明一眼后纷纷忙自己的事情了，只留下苏木和石决明还站在电梯口。
“你听到了？”苏木问道。
“你说他什么意思，啊？苏木，我觉得要不你还是辞职吧。这一天打打杀杀的多危险啊，还有，万一出个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啊？”石决明皱眉，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可是在看到苏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之后又换了张痛心疾首的面容来。
嘁！柳家是么？柳家的名字石决明还是知道的，对于柳司这个人，石决明也是知道的。所以出发之前，石决明才会给柳司面子，甚至大发慈悲的自己也跟着去了。
第十六章 第 16 章
第一会议室，是整个凶案组最大的会议室，一般情况下只有上级领导在这里开会才能使用。可柳司是谁啊，说句不好听的，如果齐越走了之后，那凶案组就是柳司一人独大啊！
再说凶案组最著名的第一小组，里面骨干成员也就七、八个，可是经不住人家都是精英啊。先不说苏木，单单说其他几个，要是放在其他警队里那绝对都是一把手。
之前最先开口的张家业是情报技术人员，主要负责探查消息，在网上搜集情报，对信息加工再处理。被柳司留在犯罪现场的小赵——赵光和彬子——赵彬则是负责现场勘查。兄弟俩长得很像，但是一个大大咧咧，另一个谨慎细心，什么撬锁、偷鸡摸狗、爬窗……都不在话下。
当然，毕竟是凶案组嘛，经常和死人还有杀人犯打交道，自然有处于打手地位的职业军人。柳司算一个，苗楚楚这个第一小组唯一的女｜性也算一个，最后就是法医孙材了。
前几天苏木休假，所以并不知道孙材已经调走而顶替他的人就是苏苏，所以在现场的时候苏木才会那么惊讶。
柳司一向讨厌不守时的人，尤其对方的身份还是一位警察。所以当苏木终于说服石决明自己一个人走进第一会议室的时候除了柳司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哟～苏木也来了？”许怀哲，当然他也是第一小队的成员。为什么柳司会同意这样一个二世祖类型的人进第一小队呢？毕竟有几分本事的人都高傲的不行，那些打点关系的事和一些端茶倒水的事自然要有人去做。
许怀哲恰好就是在柳司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撞上来的冤大头而已。
不过，许家的确是有几分资本能在凉城横着走的，前提是没有遇上石家和柳家这种大家族。
于是，像整理资料、跑腿儿之类的事一般都会交由许怀哲去做。
许怀哲倒是有个自知之明的，可就是不知道他人是真有些小聪明过头了还是大愚若智，倒也心甘情愿呆在第一小组。
算起来，苏木是最后一个进入第一小组的呢。当然，苏木也是被齐越空降到柳司的手下的。
面对这个虽然有些小计较的许怀哲，就连苏木也讨厌不起来。毕竟有时候许怀哲的确是为第一小队谋了很多福利。例如那个手磨的咖啡机，例如每天的午饭第一小组吃的都是最好的……
“嗯。”苏木淡淡的应了一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会议室的座位也是有讲究的！
柳司自然是坐在主位，依次是张家业这个狗头军师，至少苏木是这样认为的，苗楚楚、赵光，赵彬，然后才是法医和苏木。
苏木在国外也选修解刨，本来和孙材还能说上几句，不过现在法医换成了苏苏，苏木倒是有几分尴尬。
毕竟苏木和石决明那事也谈不上光彩。
“对了苏木，跟你在一块儿的那个男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苗楚楚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兴奋的冲到苏木的旁边硬是挤开了坐在苏木一旁的赵彬问道。
苏苏是新来的，苗楚楚自然只能“欺负”相熟的赵彬了。
不过对于这个队里唯一的女生，大家还是特别能容忍的，尤其是这个女生和柳司对打只落了下风而已。要不是女生的力量本来就不如男人，恐怕这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
“苗子，你连石决明都不知道啊！你这几年在凉城算是白混了。”被挤开的赵彬嘴里也不闲着，根本就不放过打击报复苗楚楚的机会。
“什么啊？我这不是才出任务回来嘛！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石决明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赵彬，苗楚楚毫不客气的反驳。
利索的短发让原本就不是很大的脸庞更加娇小，再加上苗楚楚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而已，所以苗楚楚被挑｜逗、调｜戏什么的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大家都是嘴上占占便宜罢了，要真说动起手来，恐怕两个男的都打不过一个苗楚楚。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原本都是牛仔裤衬衫的苗楚楚在出了一次差回来之后竟然穿起了裙子和高跟鞋。这着实让整个凶案组的人都惊呆了。不过苗楚楚本身就是个小美女，在细细打扮起来后也有人专门过来献殷勤。
赵彬和赵光这俩兄弟自然也是那大队人马中的其中之二。要知道警察局女人可是奇缺，更别说漂亮女人了。
“得了吧你，就你，认全我们凶案组的人都不错了。”赵光往过瞟了一眼，似是不屑。
“你……”苗楚楚气急。她虽然功夫好，枪法好，可是也有个明显的缺点就是记不住人。那些“无关紧要”的，苗大小姐压根儿就不屑去记。本着我记住你就是你的福气，记不住你是你的损失的原则，苗楚楚依然我行我素，在凶案组逍遥着。
“他是石决明，是特战的教官。”害怕这三个人继续吵下去，苏木连忙开口。
不过这话说的，倒是将苗楚楚的好奇心勾了起来：“真的吗？特战耶！想当初姐就想去特战，可惜初选的时候就被刷下来了。”
说罢，苗大小姐还轻轻摇摇头，似是惋惜。
“切，还不是靠关系进去的！反正说什么我也不相信……”
“石决明，男，24岁。十六岁参军。所属部队陆师七十二旅，349特种作战部队。少将军衔，一等功两次，二等功四次。”还没等赵彬说完，张家业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缓缓开口。不过在说完之后满意的扫视了一遍众人惊讶的表情之后又继续说道：“我听说他五岁的时候就被他爷爷要求每天跑步五公里，就按照军队的标准执行。甚至咱凶案组的头儿也训练过他，那时候他可能还不到十岁吧！”
听到张家业的话，苏木抽了抽！就连他旁边的苏苏也皱起了眉。
这谁造的谣啊？这么美化石决明！要知道石决明每天被罚跑步，那可是他作恶多端自讨苦吃。谁知道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能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有一次石老爷子差点儿都遭了秧！石老爷子这才花力气将石决明整治了一番。要不然就凭石老爷子那疼爱孙子的劲儿，那时候和石家临近的人恐怕都要倒霉了。
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苏家。
“哎哎哎，苏木你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呗……”苗楚楚很明显被勾起了兴趣，话题一转对准了苏木。
……看来大家被张家业的话洗脑的很成功啊！这个狗头军师……
苏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频频向张家业使眼色示意他快点揭过这个话题。不过这平时挺机灵的军师此时却像是神游太空一样，无视了苏木。
“你快说啊！快点……”见苏木迟迟不开口，苗楚楚又催促道。
众人的耳朵都不自觉的靠了过来，一时间会议室里倒是安静。
“这……”苏木迟疑了一下。
“怎么？都不用做事啊？”还没等苏木想好借口，柳司就已经阴沉着脸推门进来。不过那凌乱的衣服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胡思乱想起来。
苏木悄悄看了眼表，离说好的开会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柳司不是个会迟到的人，肯定有什么事绊住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第十七章 第 17 章
看到自家上司的表情不对，张家业连忙假意咳嗽几声。有了张家业这个柳司面前的红人解围，众小兵们连忙噤声坐好等待boss发话。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柳司或许真的是被气到了，竟是半天都没有说话。会议室里气氛压抑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距离柳司最近的张家业频频给柳司递眼色，可是柳司终究没有说话。“咳咳，柳队……”张家业轻声提醒。
不得不说一句，张家业的确是第一小组里的二把手，也就只有他能在柳司这种阴晴不定的性子下生存这么久。戴着金丝眼镜的张家业今年才二十八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可是面对小了他三岁的柳司，张家业始终都有一种畏惧感。
“开始吧。”半晌，柳司才像是猛然醒悟过来一样开口说道。
被柳司整治过的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多有异议，苏木也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而苏苏初来乍到，只是不停翻动着手中的资料也没有说什么。
于是，张家业还是认命的站了起来解释道：“现在大家手上的就是王海和刘芳的详细资料。刘芳和邻居的证词也在里面，大家可以看一下。场地小赵和彬子都已经看过了，你俩先来说说有什么发现。”
“房屋没有被撬的痕迹，也没有第三人出入的迹象。所有的痕迹都与王海和刘芳二人吻合，正如刘芳说的，王海对她施暴，刘芳情急之下拿起水果刀捅伤了王海。”接过张家业的话，被点到名的赵光缓缓说道。
“没有其他物证吗？”柳司皱眉，忍不住开口问道。
赵光摇摇头。
“苏苏，那尸体呢？”柳司抬头看了一眼还在细细查看资料的苏苏问道。
听到自己被点名，苏苏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伤口不深，如果早一点打120的话可能还有救，只不过……内脏大出血，失血过多死了。我过去的时候尸体已经没有了温度，与刘芳报警时间不符。刘芳有意拖延报警时间。”
“人家一个女人，也没见过血啊啥的，万一人家吓坏了，然后惊慌失措忘记报警了呢？等刘芳反应过来之后才连忙打电话报警。”苗楚楚扫了一眼苏苏之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道。
被苗楚楚的话抢白，苏苏撇了撇嘴，却是没有在意。
毕竟苗楚楚说的话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血迹很乱，有人擦拭过。”一直沉默的彬子这时才开口。赵光和赵彬俩兄弟去探查的现场，所以没有比他们俩更了解案发现场的人了。
“刘芳比王海要低将近十公分，且不说她是怎么在慌乱之下杀死一个已经狂躁的男人，刘芳衣服上的血迹是在腹部，而不是在胸｜前。”苏木淡淡的说。
张家业在听到苏木的话之后连忙找出从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查看。有几张刘芳的照片，那浅色衣服上的血迹的确是在腹部的。
“我看过伤口，那刀口很平，完全贴合水果刀的刀刃。如果是身材娇小的刘芳刺进王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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