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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梦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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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舟中,如何走得?纵使走脱,要往那里去?”衾儿道:“我想别处亦无可投,不如往鹿邑,替小姐访问……”正说到这句,忽见一个丫头进来道:“京里有人到来。”若素叫宋妈妈唤他进来,却是李茂。把北京中事情说了。若素喜道:“你来得正好。”也将自己的事说了一遍。李茂咨嗟不已。若素道:“你速回家探一探妻子,即刻唤一只船到河下。要离了娶亲的大船,同我入京。”李茂去了。若素又对卜氏道:“舅母厚恩,终身难报。三百两财礼,留与舅母买果子吃。只取六十两。将三十两赠与衾儿,为衣饰之资。余三十两,我自取作路费。也改男装入京,省得在此露出风声。”卜氏依了,取六十两交与若素,若素分一半与衾儿,道:“我愿你去做夫人,不愿你受辛苦。我后来再不漏你机关。”衾儿把银收下。

    少顷,汝锡领轿进门,鼓乐喧天,花炮轰耳。若素与衾儿,抱头大哭。幸喜酒鬼烂醉,只问得妻子一声“事体如何?”卜氏道:“已允了。”酒鬼大喜。两个伴娘要进房,卜氏道:“且停在此。”伴娘就在外俟候。卜氏进房道:“不必哭了,快些梳装。”弄了一会,恰好李茂也到,遂替衾儿将男行头另锁一只皮箱内。衾儿要带裁纸刀,若素不肯与他。两下拜别。衾儿出来,伴娘扶侍上轿。宋妈妈与卜氏,假哭几声,送出中门。衾儿放声大哭,去了。若素即与采绿扮起男装,将行李搬至舟中。拜别卜氏,从后门走了。

    未知衾儿此去,充得过若素否,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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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回 费功夫严于择婿 空跋涉只是投诗
    诗曰:

    鸦声报屋角,蓦田风波恶。

    雌雄不同巢,骨肉不同醵。

    少者向南飞,老者往北落。

    忽然变羽毛,相顾犹惊错。

    川流有尽期,惨泪终不涸。

    万古别离情,茶若饮百药。

    却说楚卿,回至寓所,暗思:消息只在这个时辰。等了一会,心躁起来,竟如小儿思乳,老狐听冰。风吹草动,都认是衙里人来。不多时,只见方才监场的管家,手执红帖,笑嘻进来道:“相公高中了。”楚卿听得高中两字,把一天愁撇下。那管家上前叩头。楚卿挽起。管家道:“家老爷说,相公诗才第一,今日就要请进,恐非特诚。明日是月忌,请后日相会。已差人到赵州,请俞老来陪。”楚卿问:“那个俞爷?”管家道:“就是遂平知县,升在这里做同知。夫人说,他前日曾与相公说亲。故此,特去请他来为媒。”楚卿大喜,就问:“你姓甚么?”管家道:“小的唤做郑忠。”楚卿叫蔡德,折饮金五钱赏郑忠,郑忠谢去。楚卿看帖,是“二十四日■聆大教”。

    挨过二十三,二十四早,忽见郑忠慌张走来,道:“相公,俺家老爷祸事到了。昨日五鼓报到,说沙河、广昌、长垣三处被流贼打破失守,犯官拿解,说家老爷拥兵不救,致失军机。下午又有报,说圣上已着锦衣卫来扭解了。老爷急了,恐家小不便,昨夜打发夫人小姐出城,暂避晋州,听候消息。今朝封门待罪。着小的报告相公,说事体重大,相见不便,亲事做准,相公不须别聘。俟进京辩白后,驰书到归德定局。如今拜上相公,暂回省下,勉力南场,不必在此。”说罢跑去。楚卿大惊失色,答应不出。转是蔡德赶上,附耳道:“且问夫人小姐着落。”郑忠亦低语道:“如今我与你是一家人,说也无妒。大约候老爷进京消息。即要回乡,料理银子进京使用。”拱手去了。蔡德回来说知。楚卿道:“一天好事,又成画饼。你今可到衙前打听。”蔡德去了。

    到了上午,楚卿坐卧不安,亦到衙前。撞见蔡德走来道:“锦衣卫进衙门,读过诏书,将沈老爷锁了。”楚卿计无所出。少顷,各属官员都到里边问候。不多时,又见喝道声来,望见一官,正是俞彦伯。楚卿闪在旁边,令蔡德至面禀着,自己回寓。未及片刻,蔡德进来道:“俞老爷问候过沈老爷,来拜相公,已到门前。”楚卿接入。先称贺过,复细述前事。彦伯道:“事已至此,且请兄到弟任所,打听消息,再作商议。”楚卿道:“弟匆匆而来,归心如箭,断不能专拜了。”彦伯道:“兄急欲回府,不知有何事。”楚卿遂将吴子刚相约同居事说着。彦伯道:“此人原是汉子,兄既要回,且请放心。小弟打听沈年伯的信,着人达兄罢了。”说毕回去。到了次日,楚卿闻沈长卿出城去了,只得自回鹿邑。

    且说沈长卿,同锦衣卫官进京,圣上发三司勘问。三个守官俱说:“流寇来时,调兵上城严守,已经八昼夜,沈镇抚救兵不至,内外无援,以致被他攻破,非干卑职失守之罪。”沈长卿道:“彼时被围,非止一处。犯官发一枝兵守乐平、忻州,一枝保灵寿、新乐,自统一枝巡易州、高阳。及报马到时,急撤兵回,又恐本处失守。只得虚张旗帜,留兵一半,仰副将严备,自统精兵三千,连夜到沙河时,贼已退去。再到开州,已是两日半。忽报长垣、广昌已经打破了。犯官远不济近,分身不得。望大人详察。”广昌守官道:“灵寿、乐平有救兵,所以守得,广昌不救,所以失了。”长卿道:“贼寇出没不常,广昌路远,调兵不及。”法司道:“广昌路远,以致攻破,这也罢了。沙河、长垣路近,为何不救?我晓得,是受贿则救,无贿就不救了。不用刑怎肯招!”遂叫夹起。长卿喊屈连天,夹得个发昏。法司道:“你不招么?”长卿道:“易州围十四日而不破;垣曲、浑源、翼城比广昌更远,救兵亦未到,那地方官效力,俱不破;今长垣、沙河广昌乃守官贪生畏死,不肯血战,致有此失,岂关犯官怠惰之故?”法司道:“一概发刑部牢,俟太原关防文书到日再审。”迟延数日,夫人将银子央人到各衙门打听关节。法司申奏,中间替他下一句:“土贼到处窃发,救应不迭,实非误国。”旨意下来:“三处守官削职,沈大典赔偿三县钱粮一万七千三百余两,家产籍没,妻孥入宫。”又亏状元张以诚一本,说:“防御疏虞,止于材短,非畏敌失机拥兵不救一例,圣恩尚宜矜赦。”旨下:“籍没概免,钱粮不赦,俟偿清释放。”长卿在狱,见事颇难定夺。虽无罪名,这项银子却是难事,即差管家李茂、陆庆到晋州,一边送小姐回家,变卖产业,一边送夫人进京,到连襟朱祭酒家商议。

    时五月初五日,夫人得了此信,对若素道:“虽有生路,你父是个清官,那里有许多银子?家中产业,虽几千,也缓不济急,那里一时得尽变卖?”又低低对若素道:“只有一种银子,你父对我说,是祖公遗下的三千两,藏在房里左边第二柱下埋着。又,我房里楼梯边夹墙板内,有扁匣一只,赤金三百两,明珠五颗,小锁锁着。要妥当人同陆庆送上来。只是你终身未了,兄弟又小,后来怎么过得日子?况你父在狱,未知何日出来,弄得人离家破,好不痛杀也。”母子两个大哭。李茂道:“哭也无益。如今就有银子,也不好一时就完。奶奶到京,且把现在的银子完了些,朱祭酒是大富,难道奶奶去借不得几千?老爷的同年故旧门生也不少,那里不借得三千五千两?倘有人见老爷受此无辜,再上一本辩白,或者圣上赦免些亦不可知,何必这般悲泣?”夫人道:“话虽近理,只是天气渐热,公子亦小,自然随我入京,小姐怎样独叫他回去?况十六七年未离娘畔,今一旦南北分路,长途辛苦,教我如何割舍?”小姐哭道:“父亲事大,孩儿事小,母亲只吩咐孩儿回去怎样就是。”夫人道:“如今水路回去,是犯官家小,也没有阻止。但女子家不便,不若装着公子。衾儿、采绿一概男装。只陆庆妻子与宋阿妈,老妇人不妨。你回去,把租税与管家算明,先计较二千上来。其余田产,得价就卖。京中要银,我着李茂来取。”陆庆便去叫船。初六日,夫人往北,若素往南,大家说声保重,洒泪而别。

    若素同一干妇女上了船,夜住晓行,一路回来。及到河下,日已平西。若素等仍改女装上岸。来到门首,寂无人影。进了墙门,见第二重门上,两条印封封皮,十字封着。陆庆急寻贾门公及两边从屋住的家人妇女都来,便道:“小姐且在我们家里坐,外边人得知不便。”若素听了,即跟李茂妻子家里来。众人道:“自三月二十四日,老爷拿问,我们闻得,日夜彷徨。后县官来说,京师有报,说老爷坐赃银一万七千三百两,家私籍没,恐有疏失,钦差到来,地方官不便。遂打入里边,只除卧房不曾进去,其余俱记上簿。将门重重封锁,还着总甲同我们巡更守护。个个吓坏,家里人已逃去六七房,止有我们几个,有丈夫、儿子在京没处去。后来闻得圣上准一本,免了籍没,方才不要总甲并我们守护。县官又来吩咐道:“虽不籍没,尚有赃银,倘家眷回来,必要申明上司,方许入去。如今小姐甚么主意?”若素道:“我家赔偿银两,又不是贪官,怎说是赃银?”陆庆道:“小姐今日到此,随处可以栖身,家私什物,料无人敢来擅取,但要银子进京,陆庆却不晓得,要小姐主意。”若素沉吟半晌,想:房中那银子,数目多,一时难取。夹墙里匣子是易取的,趁今日无人知觉,且取出来再处。因叫陆庆:“你且收拾行李,吃些夜饭再议。”到了黄昏,对陆庆道:“老爷无积蓄,止有祖遗金子三百两,你取长梯来,叫李茂儿子拿了灯,爬进去,我把钥匙与你,开到夫人房里,楼梯边夹墙板内,有个匾匣,你可取来。”两人去了。一更将尽,果然取来。若素取匙开看,匣里另有一个锦囊,内有晶瓶,知是明珠,不取出来。对陆庆道:“如今我住在那里好?”陆庆道:“此处公人颇多,未免觉察生疑。舅爷住在西门外十二里,乡村僻静,可以隐藏。二来我家租税,俱在碧山庄,管家黄正,卖田粜米,交割又方便。明晚,唤一只小船,赶出水关,住在那里去。”若素道:“这也有理。”是夜,宿李茂家。明日晚上,陆庆引小姐等出城,往舅家去了。

    再说楚卿,冀州回来,管家周仁接问一番。又说:“相公去后,报了科举。如今正宜用功。争得举人,婚姻更容易了。”楚卿依言,日夜勤读。到了仲秋,遂往开封府应试。与蔡德道:“吴相公是监生,必来应举。你可往贡院门首,贴着我的寓处,以便相会。”蔡德领命去了。考过三场,甚是得意,到十六晚,忽听外边有人问店主人:“你这里有个鹿邑胡相公么?”楚卿认得是子刚声音,急走出来。相见大喜,迎入里边。子刚道:“本期二月到府,不期房业颇多,变易甚难。直至七月终,乃得妥。见试期近,因与家母商议,俟场完顺便寻贤弟一晤,至九月移居。适于贡院前见尊示,所以跟问到此。”楚卿道:“今场事毕,弟正欲到贵宅。一则迎候伯母,二者访问沈氏消息,竟与兄同行何如?”子刚大喜,道:“若得贤弟到舍,便是大幸了。”当夜,二人抵足,谈场中文字。明日,遂同往汝宁。

    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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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回 村学究山舍做歪诗 富监生茶坊传喜信
    诗曰:

    学力文宗巨,群英靡时风。

    才凭八句锦,缘结寸香红。

    旧韵妆台沓,新题绣阁通。

    夺标虽入手,犹恨未乘龙。

    楚卿听得路旁楼上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却是吴子刚。下了牲口。子刚迎着道:“一别五月,不胜梦想。”楚卿道:“不见兄回,特来汪家问信。”两个上楼,各叙别后事情。子刚道:“兄正要来报弟喜信。愚兄出京时,闻得福闽倭寇已平,北直山西一带,土贼猖獗,钦召沈长卿镇抚。我想:这几个月,行了几千里路,上任未久,那有功夫择婿?如今转来,携家眷到任。贤弟来岁中了乡科,到京又是顺路,岂不是个喜信?”楚卿道:“但愿如此。”子刚道:“如今喜信既报,即要回乡。移居之事,约在来春二月到宅。”楚卿道:“专候伯母鱼轩。”就同到子刚寓处住了,明日分别不题。

    且说沈长卿,同夫人小姐于四月二十八日起身,直至六月中方到任所。沿海一带,关津严守。倭寇屡战不利,竟退去了。驰表进京,八月二十六日旨下,钦差镇抚冀州、真定、河间等处。既已走马上任,家眷陆续起程。十二月初六才到冀州,家眷正月十二方到。彼时,流寇窃发,不意二月中,打破了沙河、广昌、长垣。长卿日夜设御,流寇方退,长卿遂回冀州。时,沈夫人见若素年长,欲择婿。即与长卿商议。长卿道:“我久有此意。因宦途跋涉,只得丢下。今幸地方稍平,正该留心访择。”这话一出,那些公子乡绅,个个央媒说合,每日有几个来说,你讲那个强,我说这个好。长卿竟没主意。倒是夫人说:“门楼好,不如对头好,效苏小妹故事,令女儿出题,选诗择婿。”长卿道:“有理。”及至诗题一出,门上纷纷投诗不绝,一应着家人传进,并无可取,若素一概贴出。有几个,央有才的代笔,取中了。发帖请到后堂,不是年长,定是貌丑;或有俊雅的,当面再出题一试,竟终日不成一字。一概将原诗封还。如此月余,渐渐疏了。

    再说楚卿,当日别了子刚回家,过了残冬,至正月服满,见过府县学官。三月初,宗师考归德,楚卿进考,正出场来,听得三个少年秀才说:“考一个科举易,做一个丈夫难。”那个道:“沈小姐比宗师转恶些,如今做身份,只怕再有两年熬不过,挨上门的日子。”又有一个道:“我们往来千余里,空费了盘缠,不曾吃得他一杯茶。待他白了头,与我甚么相干?”大家都笑。楚卿心中疑惑,就问道:“列位兄讲的甚事,恁般好笑?”一个二十多岁、有几茎髭须的道:“冀州沈兵备,有个小姐带在任上,要自己检老公,出题选诗。多少选过,并没中意的。小弟选中了,又嫌我这几茎髭须,恐怕触痛了小姐的樱唇,仍复回了。”楚卿忙问:“如今有选中的么?”答道:“他到八十岁也不要选中了。”遂一拱而别。

    楚卿闻此信,又惊又喜。喜的是有择婿门路,惊的是路远,恐怕去又有人取中了。来到下处,踌躇不决。又想道:我为他费过多少心,小姐在我面上又有情,我若不去,难道送上门来?遂急急回家,也不管有科举没科举,仍唤蔡德、清书跟随,连夜赶来。

    不日已到冀州地面,逢人访问,都说:“小姐眼力高,那里有人选得中?”楚卿听了,大喜,急急赶进冀州,寻下处歇宿。问于店主,店主道:“以前乱选,每日投诗有上百,俱被贴出。后来每日还有几十,有选进去的,或老或丑,或当面复试不出,回了出去。末后一日,只有几个。近来,夫人新设一法,不用投诗,求选者俱至迎宾馆,先将家世、年貌、名帖写定,管家传进,然后出题。恐人同谋代笔,却是一个另有一题,一人另设一桌,不许交头接耳,着管家监着。香点完不就,一概不收。或有完的,诗内写现寓处,以备邀请。如今,或三两日只有一个。”楚卿大喜。

    明日,早饭后唤蔡德、清书跟着,备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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