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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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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将来大发利市。
今日赵允让来找自己,他没二话便走着一遭,光想着占便宜不出力,那叫下注么?将来也没红利啊。
但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是绝对不会在板上钉钉以前,犯这种原则xìng错误的……帮不到赵允让,最多将来没红利,但要是胡luàn说话,将来可能会家破人亡的。
别说皇帝就一定会是谁的,万一官家再生出个带把的来,怎么办?
把王素送走,包拯转回内室,掀开帘子,见陈恪端坐在棋盘后。
“你小子,没偷着走棋吧。”包拯瞪大眼,慢着满盘棋子道。
“怎么这么信不过我的棋品。”陈恪郁闷道。
“职业习惯。”包拯呵呵笑道:“别多想,我将军了。”
“老龙图。”陈恪支‘士’道:“你留我到底是何用意?”
“让你看戏而已。”包拯笑道:“这种官场活剧,可是许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多看看,你能成熟很多。算是你帮老夫破案的奖励吧。”
“我这个人可是守口如瓶的。”陈恪反将一军,淡淡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就对了。”包拯点点头道:“祸从口出,嘴巴紧一点,祸就少一点。”
两人便不说话,只下棋。再杀了一盘,第二盘刚开局,包勉又进来道:“唐知谏和范知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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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下班这个词,正是宋朝发明的,并非现代词汇。另外写了个单章,求看看。(未完待续)
第二一五章 星空(大声疾呼求月票!)
… 谏院,顾名思义,就是个专门弹劾官员、向皇帝提意见的部门,里面向来就是臭又硬、穷又愣的一帮人。而这届谏院的长贰,唐介和范镇,更是硬度惊人。
两人一进来,茶也不喝,废话也不说,满头白发的范镇便单刀直入道:“老包,你不是要明说么,我这就来跟你说明白!”
包拯一看,呵,这不就是直接告诉我,他俩和王素是一伙的了么?
这是在施压!
他捻着胡须,望着烛台上的橘色的烛光,悠悠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景仁老弟,老夫向来佩服你的为人,你的意思,不说我也知道。”
“希仁兄,愚弟又何尝不是以你为楷模呢?”见包拯的态度,与王素所描述的截然相反,范镇面色缓和,有些动情道:“前些日子,我连上十九道奏疏,愁白了头发,却没有一点反应。我知道,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幸亏有你,有子方兄,永叔兄仗义执言,扛起这面大旗,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如今大势已成,过继皇子的事情,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范镇接着道:“好容易官家已经点头,说在近期商议立储之事。不瞒你说,我们谏院已经与御史台商量好了,明日便在早朝上,促请官家定下此事,绝不能再拖延了!”
他还有一句没法说:‘关键是不能给官家找借口,若是让官家找到借口。还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这一点,陈恪能看得到,这些大臣自然更明白。
“……”包拯点点头,像一尊神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他双目微闭。听范镇说完。仍然在沉思。其实他的心情十分矛盾……老丈夫年轻时可能还有些横又愣。但如今,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
正是因为明白,他才会感到矛盾。一方面,他知道过继皇子是国本大计,另一方面,他又坚持认为,这件事不该和丐帮的案子搅在一起。可真能一是一、二是二的分得清么?包拯也不相信。
那到底该怎么做?是网开一面,让赵宗汉逍遥法外?恐怕从今之后,再没有开封府尹。能治得了无忧洞了。那样的话,恐怕不知多少无辜的百姓,要惨遭丐帮的毒手。这真是皇统承续的必须代价么?
要是还有一个人选多好……包拯不禁暗叹。不过他也知道这不现实,赵宗实众望所归,其背景之深厚,如今只露冰山一角。便已经满城风雨,把官家逼得不得不点头。可想而知,只要他一天没当上皇子,或者皇子的人选不是他,朝中将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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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镇见他这般神态,知他在进行思想斗争,便耐着性子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不平静的反倒是唐介,他明白范镇所说的确乎关系重大,却担心包拯未必接受……两人是多少年的战友,他自然了解包拯的秉性,知道这老丈夫一旦拿定主意,是很难改弦更张的。
因此等了片刻,见老包始终端坐一言不发,他忍不住了,沉声道:“希仁兄不用想了。你是个刚直的人,上忧社稷下忧黎庶!可我大宋朝也不只你一个忧国忧民!满朝文武中,固然有趋炎附势、想要趁机投机的小人,但大都还是秉着一颗公心,单纯只是心忧社稷的!”
“方才你也说了‘蜡炬成灰泪始干’,范贤弟以死力谏、把头发都愁白了。我们多少人奔走呼号、冒着子孙受牵连的风险,向官家建言立储,才换来今天这个万世之功、一步之遥的机会。毕其功于一役,为大宋立国本,这是最后的决战了!听范贤弟一句,我们戮力同心吧!”
包拯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老眼中,却透着清澈的目光,他缓缓道:“为大宋争国本,老夫义不容辞。”
“那么说,你同意了?”范镇惊喜道。
“我还没说完……”包拯摇摇头道:“但老夫以为,国本之上还有国法,如果为了立国本而罔顾国法,我想请问二位兄弟,这样立起来的国本,能算是一国之本么?”
“我知道你老兄,把国法看得比天还大,但我又何尝不是?”范镇叹口气道:“但这与那人无关,不能让他无辜受牵连。你查办此案,万万不能牵扯到那人!你要知道,官家本就不情愿,一旦牵扯到那人,只怕要借题发挥。那样又将前功尽弃,国本依然虚悬!”
“无辜不无辜,没有调查清楚前,谁也说了不算。”包拯沉声道:“如果真得心里没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什么好担忧的。”这可是驳不倒的理,范镇刚才还慷慨激昂,一下子尴尬在那里。
唐介不得不说话了:“范贤弟说的是为了谋全局,希仁兄说的是如何正道而行。希仁兄,事可从经,也可从权。既然都是为了大宋为了朝廷,为什么不能找到个两全的法子呢?”
“如何两全?”包拯盯着他,语调痛心道:“不要一遇到难题,就总想到牺牲小民的利益,下民易虐、神鬼难欺,大宋朝会遭报应的!”
“希仁兄说的对。”唐介激昂道:“我们这些谏官的职责,不就是为生民请命么?是绝不会干那种缺德事的。”说着看看包拯道:“你看这样成么,我俩斗胆做个保,你先把这个案子压下来……希仁兄也是老吏了,自然知道如何做得合理合法。等到那人承祧之后,与原来家里没有关系,我们便全力支持你查个水落石出,只要你确有实据,管他是天王老子,我们拼上命也把他弹劾下来!”
“包括那人?”包拯沉声道。
“包括那人!”唐介点点头。
“包括那人!”范缜也重重点头。
“我现在不能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包拯又陷入了思索,良久才抬起头道,缓缓道:“审完了今晚再说吧……”说着他站起来道:“只要真正为了社稷为了百姓,我知道该怎么做。”
“希仁兄……”范镇还想说话,却被唐介拦住,望着包拯道:“既然这样我不多说了。只说一句话,还是那句话,我与你是战友,如果你有足够的理由去做,我们依然并肩作战!”
包拯重重点头。
“希仁兄你放心,”这时候,唐介也不再劝了,改口道:“我不是那个人的走狗,如果你有证据,我愿意当那个急先锋!”
包拯又重重点头,拍拍两人的肩膀道:“你们的心,我明白!”
把两人送走,包拯彻底没了棋兴,他站在府衙院中,慢慢抬起了头,望向门外的院落上空。只见今晚无月,只有漫天灿烂的星光……
“有位哲人说过,世上有两件事震撼心灵,思之愈频,念之愈密,则愈觉惊叹日新,敬畏月益。一是头顶之天上灿烂星空,二是心中之崇高道德律令。”
“什么人说的?”此时此地,包拯听到这句话,分外有感觉,他轻声重复几遍,问道:“像是庄周的话。”
“不是华夏人,是外国人。”
“看来夷狄之中,也有贤人啊。”包拯深有感触道:“方才的对话你都听到了,有道是旁观者清,仲方你说,我该何去何从?”
“我的话不客观,”陈恪笑笑道:“你知道,我和他们家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你但说无妨,老夫又不是耙耳朵。”包拯笑起来,说一句川音道:“只听你的道理,不听你的看法。”
“说说就说说。是的,满京城的近支宗室,明摆着那人最出尖。把太子位给了他,是何等稳当?”陈恪点点头,正色道:“可立国储又叫立国本,说它是一国最大的政务,也无不可。所以这个人选,必须要慎之又慎,不能搞得像时不我待、只争朝夕一样。方才唐知谏说,万世之功、一步之遥,我却要说,操之过急了!”
“呵呵。”包拯摇摇头道:“三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然立储之议是近两年才起来的,但朝中大臣可以说,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对其秉性人品、才学能力,都十分了解。”
“他做过什么,让你们敢说这种话?”
“这……”包拯拧着胡子道:“还真没做过什么,不过听其言、观其行,应该差不了。”
“我不说‘王莽谦卑未篡时’这种伤人的话,单说纸上谈兵的赵括,在没上战场前,除了他爹之外,可是举国看好的!”陈恪沉声道:“好吧,就算他表里如一,我们来数数,他都表现出什么优点来了。”说着屈指道:“谦虚好学,克己复礼、淡泊名利、沉默斯文……还有么?”
“你总结的很全面。”包拯点头道。
“你觉着大宋朝还有谁,比他做得更好?”
“官家。”包拯诚实道。
“对,因为你们根本就是拿官家做模子,来寻找下一个官家!”陈恪一针见血道。
拯点头道:“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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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其实出了趟远门,一上午都没时间写字。但这不是理由,我回来噼里啪啦写到现在,码出了第一章。晚上最少还有两章!
回来时,发现我们到了第八,顿时激动地热泪盈眶,写完一章发现,靠,又落到第十了。求保底月票支援,同志们杀上去啊!!!!!(未完待续)
第二一五章星空(大声疾呼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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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星空(求月票!)
… “症结恰在此处!”陈恪沉声道:“十二年前朝廷为什么举新政,老龙图比我更清楚,是因为在那时,国家存在的重重问题,便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但在官家手中,新政兴亡勃乎,问题并没有解决。请问老龙图,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你觉着那些症结,是减轻了,加重了,还是保持没变?”
“朝廷政治还算清明,如果运气好,没有天灾战祸的话,尚且能维持。”
“那就是听天由命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包拯沉沉一叹,面现忧色道:“三郎,实话跟你说,情况比你能想到的还要糟糕。哪怕是当今官家,最多再过十年,麻烦就要爆发出来。”
“正宗的官家尚且如此,换上个弱化版的又会怎样?”陈恪沉声道:“所以我说,若他只有这么点本事,便要给这个隐忧重重的老大帝国掌舵,一定会触礁的!”
“仲方偏颇了,你方才说‘王莽谦卑未篡时’,怎能不知,还有一句叫‘周公恐惧流言日’。”包拯摇头笑道:“处在他那个境地上,其实是很尴尬的。十分才干,只表现五分,甚至三分。才不能尽舒,自然也无法定论。”
“民间有个办法,叫‘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陈恪悠悠道:“朝廷有‘未经地方长官者不得任宰执’的规定,就算新科进士,也需要先在地方实习。以观其能力,再做任用。为什么到了选定一国之本,却反要靠撞大运了?”
“哈哈哈……”包拯大笑起来道:“你的意思是,让官家先给他官做,以考察他的能力?”
“有何不可?像他们这种宗室。本身就挂着各种虚职。朝廷只需改为实授。命其去地方就职。”陈恪却不觉着好笑道:“这样一方面,可以让他增加实际经验,不会问出‘何不食肉糜’的话。另一方面,也可考察他的行政能力、了解他的执政方针。退一步说,假使官家未来有了龙子,或者他不合朝廷心意,只需命其继续在地方为官,不让他返回京城即可,这样不损任何人的面皮。对朝局的冲击也最小。”
其实陈恪有更靠谱的方略,但这是在谈论立储之事,自个表现出深思熟虑。显然有害无益。横竖只需要表达一种观点,用不成熟的法子便足矣。
“你这法子虽不现实。”包拯仔细想想,沉声道:“但至少点醒了我,未来储君之选。事关国家前途,是万万急不得的!”
“对,万万急不得!”陈恪重重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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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星空下,位于西华门外的韩府,韩琦书房。
韩相公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他是从床上被叫起来的。但直到打扮整齐、精神抖擞后,他才到书房来见汝南郡王。
“老王爷深夜而来。”看座后,韩琦淡淡道:“却不怕遭人非议。”
“顾不上那许多了,”赵允让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一脸苦笑道:“俗话说,‘多子多孙多冤家’。老朽净生了些惹祸的祖宗,能有什么办法?”
“还有句俗话叫做‘不痴不聋不做家翁’。”韩琦揣着明白装糊涂,微微笑道:“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吧。他们闹腾他们的去,老王爷要是各个操心,那可一时不得清闲了。”
这句话虽然是故意乱讲,却引得赵允让十分感慨,唏嘘道:“《诗经》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做爹娘的天生就欠孩子的,能有什么本办法?”
短短片刻,他已经说了两遍‘能有什么办法’,韩琦便知道,他这是求援来了,于是一声不吭的望着他。
赵允让也正望着韩琦,等着他接个一句半句,好引出主题。无奈韩相公只是捻须端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赵允让知道他是不想趟这趟浑水,这一点不奇怪。因为韩琦这样的顶级大臣,完全不需要站队……将来不论哪个当上皇帝,都需要倚仗他、甚至讨好他。
且官做到顶级的,不管多大的功劳,也很难有实质性的进步。建言立储这种事,还会平白得罪官家,将来别人当上皇帝,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换了谁也不会干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事情。
这也是文彦博、富弼等人,从不掺和进立储之争的原因。
但赵允让必须把他拉下水,并非是为了今日之危机。他相信,王素、唐介和范镇,足以说服一个包拯了。之所以还要来求韩琦帮忙,其实是想借机把他拉上自己的战车。
因为只有这样分量的大臣保驾护航,十三未来的登顶之路,才能走得平坦。
“韩相公的儿子争气,体会不到老夫的苦恼。”赵允让自我解嘲道:“那咱们就说点别的。”
“王爷半夜来找我,总不是为了闲聊吧。”韩琦淡淡一句,能让人噎死。
“韩公啊。”赵允让这一声带着叹息,“老夫如此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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