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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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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令员放下了报纸,正色地看着女儿说:“他要是想做一名优秀的军人,就要凭着自已的力量干出个样来!”
“我哥哥现在都是大校啦,还是核艇艇长,这不算个样啊!干吗非逼着他当将军呢?”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不是好士兵,他就对不起培养他的祖国,就别想进这个家门。”张司令员严肃起来:“你们女孩子,不懂这个,以后少打听部队里的事。还有,你哥哥是核潜艇艇长,跟谁都不能说,这是国家机密!听见没有?!”
“哼……”张思佳不高兴地嘟起了嘴,觉得父亲没人情味,自已的儿子都不认,觉得哥哥好可怜,有家不能回。
“开饭喽……”还是母亲的声音最温柔,张思佳蹦蹦跳跳跑进餐厅,饭菜的香味迎面而来,家的温馨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嫣红金灿的番茄妙蛋、葱绿浅白的菜粥个个热气腾腾,排骨更是香气扑鼻,一个劲地勾人谗虫。一家人围桌而坐,随意地说着一天的见闻,身边的趣事,不知不觉,晚餐就在沟通与交流中度过了。愉快,就是这一天最圆满的句号。
晚上,张司令员想起女儿那句“在硬的骨头也没有人家的战刀硬……”她的确无心,可这又是多么好的一句暗喻啊!中国人就算有再硬的骨头,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和科技力量、没有国防现代化这几把比骨头更为坚硬的“刀”做抵挡,我们还是会被敌人打败!那时候,我们留着硬骨头有什么用,除了任人宰割,还能有什么用?是啊,誓死保卫祖国,保卫家园的决心我们从不改变,可是二十一世纪,科技迅猛发展的世纪,如果,我们还是靠着人海战术取胜的话,那将是对解放军的最大侮辱!
反之,如果有了这把“锋刀”,再加上我们天生的“硬骨头”,那么我们不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坚不可摧了吗?
夜已深了,张司令员家的灯却亮着。
第二天,清晨的朝霞穿透了晨雾的笼罩,像千万把利剑透过树梢,少有的壮观。
中央军委,张司令员刚一下车,军委的同事们便纷纷向他道喜,“张司令员的儿女,一文一武,好令人羡慕啊!”也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张司令员,女儿出国取经是好啊,不会一去不回吧?”
张司令员自信地笑,“她敢,她要是敢不回来,就甭想认她这个父亲。”
回到办公室,张司令员看见了放在桌上的“红头文件”。带上老花镜,扫视着一行行方方正正的小字,脸色随即舒展开来,眼睛里放射出一种喜悦的光,连声夸道:“好!太好了!有了能源,中国才有可持续发展!”忍不住又看了几遍,心就像南海的浪花一样欢腾跳跃。
原来,就在中国飞行员法国受训之际,南海传来了一个惊人消息:中国海军勘探队在中国岛礁附近发现特大油田,庞大的油量储量极有可能跃居世界第一油田!
消息一经公布,全国上下为之一振,深、泸两市红呀呀一片,所有股票均直线狂飙。《新闻联播》连续五天重点播出介绍大油田情况,国内各大报纸也纷纷在头版位置用红色、金色、黑色登出《中国找到了黑色的金子》!“能源”和“油田”也成了老百姓茶前饭后的热门话题,在网上“大油田”的搜索率更是超过“SEX”!
然而,于此同时,F国外交部却宣称:“大油田的实际位置在F方海域,F方对其拥有绝对主权、勘探权及开采权,中国无权开采。并对中国舰船擅自进入F国海域进行勘探表示强烈抗议。”
随后,中国政府愿意“共同开发”的表态,竟被F国认为作贼心虚,从而更加肆无忌弹。F国外交部似乎每天都在向全世界扯着脖子在喊:“大油田是属于F国的!”那声嘶力竭的之音就好像要把肺喊出来似的!口诛笔伐,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中国南海疑云密布,而此刻的法国,一场唇枪舌剑也将不可避免地上演了。
这又是一个属于浪漫的周未,早上跑步的时候,三人接到了陈褓强的邀请。今天是他的生日,想邀请大陆飞行员一起参加他的PARTY。三人都保持着很高的警觉,感到有些蹊跷,高鹏和陈成一时拿不定注意,还是段宇够果断,一口答应了下来。原因很简单,问陈褓强为什么邀请他们,陈褓强回答了八个字:“大家都是中国人嘛!”
下午,陈褓强带他们来到了离基地不远处一间乡村酒巴。酒巴的老板是个宝岛人,所以酒吧的整体风格也更趋向中华气息。
陈褓强给大家作起介绍,双方均友好的打招呼、握手。老板就抢先说道:“其实根本不用介绍,黄皮肤、黑眼睛一看就知道,中国人!能在这异国它乡碰上这么多兄弟,真应了那句话: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两岸飞行员都见过面,不是很拘谨,友善地开个玩笑,气氛相当好。
包间里,几名宝岛飞行员抢着麦克风要唱卡拉OK,高鹏他们则静静坐在一边,吃着果盘中的水果,看着他们的“争斗”。不一会儿,陈褓强和谭林被驱赶了回来。另一名宝岛飞行员深情而投入地唱起了一首老歌《忠孝东路走九遍》。高鹏凑到陈成耳边,压低了声音:“唱得没你好。像杀猪的。”
陈成一笑:“好,过一会儿我也去唱,我唱:《我爱北京天安门》。”
多年的隔阂,让他们倍感交流的渴望。聊着聊着,不知谁带的头,话题一下转到了两岸问题上。高鹏瞒好奇地问:“哎,你们宝岛人是怎么看待两岸关系的?”
陈褓强和谭林相互看了一下,谭林略带拘谨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家都是中国人嘛。只是以谁为标准的问题,不一定要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解决问题方式嘛?当然,我们也不想开战,更不想看到战火。打起来最遭殃的还是两岸老百姓。”
“大陆和宝岛是共属一个中国,我们并没有高你们一等。”陈成坚持。
谭林撇着嘴,摇了摇头:“可是你们一直在说什么‘一国两制’啊!我们为什么要被你们统治?”
“那你的意思好象是要统治我们?”段宇一点也不客气。
“‘一国两制’有什么不好?香港、澳门就是最好的例子,生活制度没有任何改变,又能实现中国的统一!”高鹏加入了“车轮大战”的行列。
腹背受敌,谭林仍顽固地坚持:“这怎么可能一样呢?宝岛跟香港、澳门是完全不一样嘛。宝岛又不是殖民地啦,而且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就没有改变呐?”
“那你说有什么改变?”三人期待他的高见。
“香港当然改变了!只是你们大陆人不知道罢了……”谭林招架不住了,舌根发短。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褓强开口了:“其实,你们大陆人是被中共洗脑的啦!你们看到的新闻、消息都是被过滤过的。而我们就不一样了,你们的网站,我们也经常看,不指是你们,香港的、M国的、欧洲的,我们都看,我们有自已的思维,我们会用自已的思维来判断谁是好、谁是坏,而你们没有,你们没有自已的思维!都是中共灌输的!”
陈褓强接着说:“我是宝岛人,也是中国人。但我们不会去天天军演,我们不会去发射导弹,吓唬你们。在两岸问题上,宝岛人是喜欢和平的、而且非常不喜欢暴力,而且例来就是十分友善,你们大陆发洪水,我们也是捐过钱的。但是你们呐?看看你们自已的网站、论坛,天天喊打喊杀,说什么要血洗宝岛,还说什么不惜用核弹,把宝岛炸平了重建!而大陆政府至今都不愿承诺放弃使用武力!”
谭林又补充道:“而且,我们也不会天天喊着去打大陆!”
一番话令高鹏倍感惊讶,瞪大了眼睛望着陈褓强,一个劲地直摇头。段宇觉得十分好笑:“问题是,你们有什么资格谈打?”
陈成也不满地解释:“网站上的言论,只是一些极端分子讲得一些疯话。我们并不会对宝岛人民动武,一切都是针对宝岛分裂势力的!我们始终提倡‘和平统一,一国两制’。‘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则是在保证和平统一。”
谭林强调地说:“其实,你们最了解你们自已,你们知道自已没有实力,知道打不过宝岛,不然,要有实力,早就统一过来了。”
“我们不打,正是因为不希望两岸民众陷入战火,而且至今未能统一也并非宝岛有多强大,只是有M国的阻挠。”
“那还是没有实力呀!”
双方争论不下。忽然,陈褓强摆出一副老师的口吻:“好了,都不要争了,历史是公证的嘛。是吧。今后的事实会证明,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谭林也趁势陪笑脸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再谈就该伤感情了。今天是褓强的生日,来大家敬他一杯。”
“是,今后的事实会证明,谁对谁错。”别扭规别扭,高鹏他们还是出于礼貌,举起了杯。
陈褓强喝了口凉爽的啤酒,放下酒杯,改换一种友善的口气说:“我对大陆的印象其实很不错。我去过几次,你们的涪陵榨菜,我很喜欢,在宝岛没有,每次临走前我都要买了好几箱,寄回宝岛。”
“对了,我看你们每次吃饭的时候,怎么不吃正餐,专吃水果,尤其是桃子?”高鹏想起他们吃饭的情景。
谭林笑了:“你们不知道,我们特别喜欢吃水密桃,但是在宝岛很贵,每次买一、两个水密桃回家,家人围坐在一起,把水密桃切成一小块块的,大家平均分配,一人一小块、一小块地吃。”边说边学了起来,那腼腆、憨厚的样子,十分好玩。
高鹏幸灾乐祸地笑:“哈,这就是你们不搞三通的不良后果!”
“是你们不三通的,我们一贯是要三通。你们却非要和政治挂钩。”谭林强调。
高鹏又是一惊,轻摇头做出一幅无奈状:“哎,我都懒的跟你争了!用你们那句话,历史会作出公证的评价。”
谭林又诚恳地承认:“不过,这几年,大陆发展很快,很快,很快就会赶上宝岛了!当然,大陆肯定会超过宝岛的这是没说的!而且我们也有很多不足,需要向你们学习!”聊了半天,也就这后半句话令高鹏听得顺耳些。
这时,房间的灯光暗了下来,一个大生日蛋糕被拿了进来,四颗代表岁数的蜡烛上面,火苗在飘动。
大家围着蛋糕聚拢过来,谭林像个孩子似的带着哭腔使劲往蜡烛前挤。黑暗中,跳跃的黄色火焰印红了大家的脸庞。高鹏有心地侧过脸,看了看大家,尽管彼此还有这样那样的差异,但是此刻的每个人心中都只有一种感受,那就是幸福。在陈褓强默默许愿后,有人命令道:“好了,吹蜡烛!”
“好,我来!”陈褓强运足了一口气,“呼”地一下,火烛被吹灭了,接着是灯亮了,再接着便是“咔嚓”一声,一个祥和的生日聚会被永恒的定格了。生日会渐入高潮,两岸飞行员时而同台歌唱,时而围在一起行酒令,谈着各自的飞行趣事,交流心得,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加深。
虽然,双方对原则性问题还是互不相让,但这绝不影响个人之间的友谊。
晚上回来,三人躺在床上,闲聊起那几名宝岛飞行员。
“咱们算不算是被糖衣炮弹打败了?”高鹏油头滑脑地问。
“咱们是吃了人家的糖衣,把炮弹打了回去!”陈成笑得风清云淡。
高鹏又说:“真不明白,他们对大陆整个一个完全不信任!”
“还有,你看说咱们是被洗脑的,说得那么武断,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二十一世纪,又不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他们怎么满脑子都是对大陆的敌对,我觉得他们才是被真正洗过脑的。”段宇点到了重点。
陈成也叹了口气:“哎,宝岛人啊,被人洗了脑,自已还不知道。可怜啊!”
几个月的训练下来,三人感受到了法国空军的训练起点高、难度大。
这天,云厚雨大,能见度很低;阴云低低地压在他们头顶,好像一伸手便可以摸到;基地内的树木都弯成了一张弓,在狂风中发出呼呼的嘶鸣。但法方仍要求学员起飞升空。前舱,高鹏毫不介意在雨中飞行,操作自如,因为在海航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恶劣天气。但坐在后舱的陈褓强则不断的用中文恶骂:“该死的法国人,真他妈的,应该让你们来飞!”
高鹏用英语提醒:“陈教官,在飞机内请用英文对话。完毕。”
“好了。听我命令,准备降落。”陈褓强发出指令。
“明白。”
飞机穿过云层,高鹏发现跑道方向有雨雾,能见度特别差,随即向塔台呼叫:“021呼叫塔台,请打开着陆引导灯,完毕。”陈褓强也发现了情况,同时请示:“雨雾太大,021请示在备降机场着陆。完毕。”
“你们的意见不统一,无法指挥。”塔台回话。
“我可以降落!”
“你才飞了不到两百个小时,我飞了3000小时都没有把握,别逞能了!”
“021,在此降落,这是训练科目。完毕。”西勒教官下达了命令,跑道上三排引导灯“唰”地亮了起来,并在无限延伸,就像天边的北斗,指引着人们前进的方向。
“明白。”高鹏一脸得意。
飞机进入四转弯,高鹏放襟翼,收油门,自动测向器的指针准确指向正前方。高鹏又看了一眼那个像圆球的姿态指引仪(ADI),保持在12度。高鹏知道,在降落的时候调整飞机姿态最为困难,牵一发动全身,而且会越调越乱,最后啥都保持不住,只能复飞。所以,优秀飞行员都要做到一次动作完成,他便是如此。
此刻,大雨倾盆,雨丝如织,跑道上的积雨如河流涌动。从座舱望下去,跑道被雾气所笼罩,尽管有引导灯,也只不过是个模糊的白影,而且要比往日窄的多。但比起降落在“龙城”号这个“火柴盒”上,这可算是大大的恩惠了。
“疯子!疯子!都是疯子!”后舱,陈褓强又无奈又生气地叫骂着。
“陈教官你这人是属手电筒的,光照人家不照自己。你又说中文啦!嘿嘿……”高鹏想象着他紧张的样子,一脸坏笑地故意将飞机弄得不稳,耳旁又传来了带有惊惧味道的脏话。高鹏第一次感到折磨人是这么的开心,一拉杆,飞机几乎紧贴着机库的屋脊掠过,陈褓强仿佛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惊恐地大叫:“哦……不!”
一次碰擦,紧接着又是一次更重的碰擦,激起水花飞溅,雨雾吞没尾喷管吐出的烈焰,飞机着陆了。
在远处,玻璃窗背后是陈成孤单的身影。今天下雨,他以不舒服为借口,没有飞。其实,他最清楚,有问题的不是自已的身体,而是心里,他放不下女儿和家人。昨天下午,给家里面打电话的时候,得知女儿发烧了已经有两天了。尽管杨雪说那只是感冒引起的,不会大问题,让他放心,可陈成还是担心的一夜没睡。一早起来,掐好时间差,又给家里拨了个电话。得知女儿烧开始退了,才放心。
为了她们,他不愿呈一时之能而去冒这个险。现在,只想快点结束受训,好早点递交转业申请,回到女儿身边。说心里话,自已真的很羡慕高鹏,他就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都有一股冲动,永远是那样的放松,永远不被生活所累,充足的激情好像永远也燃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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